老太太赞赏的笑道:“不愧是长姐,有这份胸襟和见识,还怕将来嫁不到好婆家么?”
未思便不再说什么。
老太太又看向未念,却不提她脸上那五个红印的事,只是道:“惊才绝艳,一鸣惊人,之后呢?”
未念正考虑如何回答,却又听老太太讲道:“孩子,今日起,你在锦心轩中好好思过,直到你已经想明白我为什么惩罚你为止。”
“是的,祖母。”
未汐以为接下来老太太会问她,正想着如何解释昨天接生一事,却听老太太对未央道:“虽然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女孩子既要又才,更要修德,德才兼备,才能够嫁到你想嫁的人。你这样子,将你三姐的脸打成这样,存了何种居心?又不怕传出府去,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以嫡出身份欺凌自己庶出的姐姐,你这名声还要不要呢?”
老太太这么一说,未央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忙求饶:“孙女也是欠考虑,孙女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姑且念你初犯,罚你抄孝经十卷过来,在你的屋子里禁足百日。”老太太也不等未央辩白,便对她们道:“我要做事了,你们且退下罢。”
“是。”未思拉了未央先走。
未汐也未念准备出门,却又听老太太道:“四丫头你留下来,帮我煮壶茶。”
“哦。”未汐只得留了下来,去西厢房取了老太太平日里煮茶的器皿过来。
老太太身边的小丫鬟已经捧了小炭炉搁在暖阁的几上。
未汐从一个白玉瓮里取了水,装入一把紫泥的小壶里,将小壶放在炭炉上煮着,又取了白玉茶壶茶杯,放在热水了烫着。
这才转身问老太太:“祖母想喝什么茶呢?”
老太太抬眼看了下窗外,却见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若有所思道:“嗯,这大雪天的,倒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些公子小姐们在我的院子里赏梅煮茶的情景,就煮搁在架子左手边的青瓷罐里的那种罢。”
老太太也是一风雅的人。未汐心里想着,便从架子上取了青瓷罐,取出一些茶叶,搁在茶荷里。
紫泥壶里的水已经开始沸了,未汐将茶叶搁入白玉茶壶,开始缓缓往里面注入滚水。
待水开始自白玉壶口溢出,才将紫泥壶放回炭炉上,盖上茶壶的盖子,将茶汤沥入另一个白玉雌壶之中,再拿了第一道茶汤将杯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烫了一遍,然后才开第二道茶汤。
第二道茶汤仍拿来暖杯。
直到第三道茶出来,才斟了半杯,双手捧了递给老太太:“祖母请喝茶。”
“咦,四丫头,你这煮茶的功夫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老太太问。
“在外面茶馆里看人学的。”未汐随便扯了个谎,毕竟她经常偷溜出府,老太太是知道的,至于她在外面都在哪里玩,都学了些什么,老太太就未免知道了。
“哦?这外面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雅致的茶馆了?我记得以前的茶馆,都只卖一些大碗茶。”老太太突然对未汐煮茶的功夫来了兴致,“你这样泡可有什么讲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