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已经是三个星期以后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眼前还是会浮现出爷爷最后的样子,我努力的坐了起来,却感觉身体很痛,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自己。
我还有些埋怨,陈三筒这小子去了哪里,我这病人醒了,连个人都见不到,还有老猫他们是否都回到了自己的族人那里,常爷去了哪里,大家是不是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还有欧阳丽雪,我还能不能见到她。
一大堆问题都袭上了我的脑海,我穿上拖鞋走下了床,伸手轻轻的拨开了窗帘,那刺眼的阳光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再一次感受到太阳我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舒服,一切都仿佛是在昨天,从蓝雪陵到海底墓,这一切就跟一部电影,在我脑海里慢慢的闪过。
爷爷,我再次想起了他,心里有些酸楚,轻叹了口气,我觉得最后他留给我的那句话我会牢牢的谨记。
“你醒了?”门被轻轻的推开,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还有些纳闷,不过我心里可是把陈三筒骂了一遍,这小子太不够意思,肯定是花钱雇个人来照顾我。
当我带着这份心情转身的时候,我一下愣住了,我只感觉我的心脏不在平静,我感觉我那压抑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那熟悉的面孔,那在我脑海里呼喊过很多次的名字,她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欧阳丽雪一身白色的长裙,手里端着一盆清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感觉眼睛有些湿。
“你……我……”我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吞吐着,只感觉脸很热,只能这样望着她。
“你……我,你紧张什么,如果以后你一直这样紧张,那该怎么和我生活。”欧阳丽雪,难得的一笑,我见她这样,心中一喜,急忙走了上去。
也许一个拥抱才能表达我们现在的感情,也许这才是我最后想要的,我们彼此感受着那份心跳,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我问她为什么留下来照顾我,还有她以后是不是要留下来。
她说:“氏族的诅咒已经解开,自己也不必在遵循祖训,况且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她的人。”
三天过后我,再次遇到了陈三筒,才知道从海底墓出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常爷和陈三筒找到来时候我们租的船,将我带了回来,常爷就返回了杭州,而陈三筒欧阳丽雪和疯丫头把我带了回来。
从海底墓出来后,陈三筒这个爱财的家伙,凭借他那一大袋子明器,获得了不少实惠,不但在业内名声大了,也把自己的古玩店弄了起来,还帮助疯丫头弄她自己的私人小店,常爷留了口信说:“说有时间让我们去杭州找他。白猪回了家乡,瓢虫和他老爹在杭州混起了酒店生意,在海底墓中,我们都带出了点东西,你的那些血玉我都给你放在你家里的保险柜里,还有老猫留了口信说,他和湛安琳要去环球旅游,说回来之后再来看你。”
听到陈三筒这么说,我到觉得一个结果不错,老猫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陪着他的人,还有我的那些血玉,如果出手的话我这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都够活的。
我们四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当我驱车和欧阳雪丽准备回到家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两天后有一封信,你看了就会明白。”听着里面那沙哑的声音,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印象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陪着欧阳丽雪回到了家中,我接到了老猫从海外打过来的电话,现在的他已经不在那么冷酷,到是多了几分幽默,也许在开往环游世界的某艘大船上,老猫正挽着湛安琳的手,看着夕阳西下的海景。
我怀抱着欧阳丽雪,享受着这份幸福,脑海里却在想着那个电话的意思,难道又是一趟冒险之旅?
“丽雪,介意我这样叫你吗?”我挽着欧阳丽雪的手问道。
“嗯!”她羞涩地点点头。
“看来整件事情就算完了,但是在杉木冲时你给我说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选择?哦,你真不明白吗?”欧阳丽雪看着我反问。
“不明白!”
“对于我来说,你的选择就是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就算我身上的诅咒没有解开。用你们外面的话说,那是一种遗传病!”
“就这样吗?”我不怎么相信欧阳丽雪的饿话,因为老猫也无数次对我说起过选择二字。
“那你说如果真是那样,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你会到杉木冲找我吗?”
人不应该轻易去如果里找自己的答案,因为我们唯一能改变的就是我们的未来。如果说欧阳丽雪没有从杉木冲走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去找他。因为如果她没有走出来,所有事都会变,也就是说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忘记了她。
一群人聚在一起又散了,人生应该就是这样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然而留给每个人的,就是那些无法忘却的故事,那一段段冒险的经历,那种闲暇时才会去怀念的感情。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就守着我的古董店,守着我的女人,守着我的儿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人来找我,然后开始新的征程。
当生活多了一份挂念,我们便没有了勇气再去冒险。不久我就有了一个女儿,然后交了罚款又多了一个儿子。至于那个神秘的电话,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去提及,因为我需要安静的生活,所以我就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两个字“算了!”
或许说这就是我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