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杨愣了一下,真理之门又是个什么东西?
那嘚瑟的声音接着道:“真理之门,是凡人成圣的必经之门。能够收集信仰,并且把信仰转换成本身所需的力量。你小子也算幸运,看本大爷这一世怎么带你走上巅峰!”
“什么叫做信仰之力?”云杨接着询问。
“崇拜、佩服、感激,这些都能算是信仰之力。当一个人对你产生这些情绪的时候,会转化为对你的信仰,本大爷就能够把他们收集起来,反馈到你身体里面。所以,你体内的热流,都是信仰之力所转化的灵气。”
原来如此!
云杨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帮助郑老农付完药费后,体内会多出一丝灵气,原来是信仰之力所转化的。那么同理,帮助萧炎解决“怪病”,信仰之力自然又增加了一些。
“我本身为什么不能修炼吐纳灵气?只能靠信仰之力的转化么?”云杨反问道。
“白痴,你若不是天生废体,本大爷还能选择你?”真理之门十分不屑的回答道。
“那我想要提升境界,岂不是得一直做好事才行?”云杨一愣。
“天哪,这得扶多少老爷爷过马路啊?每次我体内灵气枯竭了,就要重新去收集信仰之力来补充,而我又分身乏术……”云杨脸色一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你这猪脑袋,做个屁的好事,真是气死本大爷了。”
“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万众瞩目的仙子、女神、圣女。推倒一个是为贼,会被万千男性咬牙切齿的诅咒!推倒十个是为雄,他们会以你为傲,把你当成男性的楷模!推倒一百个,是为雄中雄。到那时,你将会征服全大陆的雄性动物,他们全都会成为你最疯狂的信徒!”
“这就是信仰之力的提升!”
“信仰之力最快的收集方式是什么,就是掠夺!原本高高在上的瑶池仙子,被你睡了,无数男性同胞信仰崩塌,信仰之力自然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原本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雪的绝世天骄,被无数弱者所钦佩,结果你一脚踢爆了他的卵蛋、将他踹下神台,那些弱者自然开始钦佩你!”
“这就是信仰之力的积累!”
“只要别人信仰你,你体内的信仰之力就会源源不断的滋生而出。不用打坐修炼,不用吐纳,不用苦哈哈的练功,只需坐享其成就好!”
云杨脸色一阵通红,憋了半天,屁都没憋出来一个。这些话,对于尚且是处男的他,冲击颇大。
明明是一些歪理邪说,却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搞的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
云杨喉结耸动,吞咽了一口唾沫,讪讪的说道:“那个,你的主意很棒。但我认为,还是先从扶老爷爷过马路开始吧。”
“你什么你,叫大爷!”
“大爷,你在哪呢?”云杨极其没节操的叫道,如今他已经明白了这真理之门的强大之处,岂有不抱大腿之理?
“本大爷在你脑海里,静下心神,默念真理之门,本大爷就会出现在你脑海中。”真理之门得意的说道。
云杨照做,果真发现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两扇钢铁浇筑的大门,上面纹路清晰,华丽无比。散发出一股神圣的感觉,欲要让人顶礼膜拜。
“本大爷帅吗?”那声音问道。
“帅,帅呆了。”云杨心底炙热。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不能吸收灵气又怎样,我云杨就得与众不同。别人苦哈哈的练功,累死累活的冲击境界;而我笑呵呵的助人为乐,收集天下信仰之力。怎么看,都是自己更舒服一些呢。
“姐夫,退婚的事求你不要告诉爹娘,好不好?”就在云杨傻笑之际,小萝莉那糯糯的嗓音将他惊醒。
“啊?那是自然!”云杨擦去嘴角的口水,连忙点头道。
若是小萝莉私自退婚的事情被岳父岳母知道了,还不得打烂她的小屁股?
两人走在邬县街头,正巧路过一处酒楼旁,云杨忽然被道路一侧酒楼墙上所写着的打油诗吸引住了目光。
并非是他刻意想看,而是那字歪歪扭扭,大的大小的小,一点都不整齐,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云杨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念道:“城东小翠真不赖,屁股扭扭惹人爱。城西那位也挺好,屁股赛过金元宝。”
一旁的小萝莉登时间羞的满面通红,咿咿呀呀的,双手捂住美眸,不敢去看。嘴中不断嘟哝道:“姐夫真是坏透了,偏要读给茵茵听。”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这也能叫诗?”云杨不屑的笑了笑,嗤之以鼻道:“我用脚写出来的都比这个好,还写在墙上?看看那字,跟蝎子爬的一样,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不仅是小萝莉,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一些人也愣住了。
这散财童子,发的是什么病?平日里都是他骂别人,怎么今儿个倒把自己骂了一通?
小萝莉一脸迷糊,忍不住辩解道:“姐夫,这……”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肯定也觉得这诗烂透了。真是什么样的猪脑子,才能想出这种玩意儿?俗,俗不可耐!”云杨诗兴大发,准备亲自上前秀上一秀。
在提笔前,当然得先批判一下别人,才能无形间拔高自己的水准。
前世在论坛吹比的时候,可不都是这么干的?
听到云杨这么说,小萝莉更迷糊了。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理清了思路。没错啊,这是姐夫几天前亲自在酒楼门口作的诗啊。怎地今日,反倒自己骂起自己来了?
“姐夫,你是不是伤到脑袋后,有些事情记不得了?这首诗,是当初你亲自所作,你忘了么?”小萝莉弱弱的提醒道。
云杨脸上顿时一个大写的懵逼,啥,这是自己作的?
他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挠了挠脑袋道:“当真记不得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杨大才子!”一个极其浮夸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从远处走来了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面皮白净,倒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衣袍洗的发黄,仍然在穿。他脸上带着笑容,但绝对称不上是善意。
云杨皱紧眉头,在脑海中思考着这人的身份。
终于,云杨想了起来。这书生名叫张有为,有些才华,但家境贫困,靠卖字画为生。
随即,更多的讯息从脑海中涌出。云杨逐一翻看,心中大致也算是明了几分。
生前的云杨极其臭屁,喜欢附庸风雅,偏偏肚子里一点干货都没有。自作几首打油诗,被人吹捧为文曲星下凡,得意的鼻孔朝天。酒楼墙上的这首打油诗,就是云杨一次醉酒时所作。当时张有为就在旁边,对这诗赞不绝口,把云杨夸的差点上天。
当然,那些夸奖之语,在现在的云杨看来,完完全全就是夹枪带棒的讽刺。偏偏生前的云杨傻乎乎的,不自知,听不出好话赖话。被人家当傻子耍,耍完以后,还倒赏钱给人家。
张有为曾经亲自为云杨写过一个对子:沐猴而冠想做师,教不得好。勤家错引狼入室,败个精光。
这明显就是极具讽刺的对子,沐猴而冠来作诗,叫不得好。秦家错引郎入室,败个精光!
这种极其简单的谐音讽刺,当初的云杨愣是没有听出来。还傻乎乎的把张有为当成自己的挚友,每次诗兴大发,都找他来评述。到得最后,不仅会被讽刺一通,还高兴的给人家赏钱。
想到这里,云杨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不由得气的牙根痒痒。你说你当初把人当傻子耍、骗人钱财也就得了,每每在外人面前还自诩有文人风骨,不愿沾染上铜臭气,更不想跟纨绔同流合污。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这就是纯粹的犯贱!
“云杨大才子,既然今日路经这里,何不再来一首?让我跟二小姐,好好当一次评述!”张有为眼眸闪烁,眼底深处满是不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极其容易心生好感。
好啊,你小子还惹到我头上了。
云杨暗地里气的咬牙切齿,表面上仍然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呵呵道:“没问题,既然张公子有兴致,那我们玩个好玩的。”
“一切都是云杨大才子来定夺。”张有为在心底冷笑一声,恰好这几日手头拮据,遇到这散财童子,不弄点银子来花花,怎么对得起他这个外号呢?
“我们来玩对子吧。”云杨笑道。你不是喜欢玩对子么,那我今天就陪你玩玩。
“好!”
张有为眼前一亮,背负双手,扫过四周。由于是在酒楼旁,热闹的很。人来人往,周围围了一圈人。也有不少食客从二楼探头观看,兴致勃勃。
张有为忽然看到墙上夹缝里生长着的芦苇,思衬一番,笑着说道:“云杨大才子,你且听好了。上联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哈哈哈哈哈……”人群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多数人都听得懂,张有为这是在讽刺云杨不知轻重,没有知识基础,却偏要硬装蒜。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云杨思维敏捷,眼睛眨也不眨,当下立即对出。
周围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若说张有为的上联是暗着讽刺,那么云杨的对可就是明着骂了。
张有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脸庞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