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撞了他?”嬴剑一脸茫然之色以为只不过是推脱之辞不愿帮他罢了,刚要再度出口只听得温柔的女声一句话将他震到了地上。
“我说的对吧,幽冥教的小殿主?”
“我说的对吧,幽冥教的小殿主?”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我要是请你到我包间一叙,小殿主可否赏个脸呢…”
“这个少年竟然是幽冥教的小教主?”客栈之中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震惊的盯着靠窗桌子旁边的两男一女,更多的目光则集中于正端着酒杯自酌的那个黑袍少年,此时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既然这样,那小子倒是却之不恭了。”
嬴剑震惊的看着穿着黑袍的叶天,刚才他还羞辱他为乡下的小子没想到竟然是幽冥教的小殿主,这样的身份可比他这个恭亲王家中有名无实的****可要强太多了,那是将来要继承十殿阎罗之位的种子人选,可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继承者可以相比的。
“这…”嬴剑有些骂娘有种吐血的冲动,恨不得指着叶天的鼻子骂,你有病啊有那本事别扮猪吃虎啊,这下子可好了自己恐怕倒了血霉了。
“小殿主,请吧!”温柔的女声没再理睬站在一旁的嬴剑,站在门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向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标准的宫廷礼仪。
叶天面有奇色,他发现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的实力深不可测,体内的灵力似乎磅礴如海又似乎如同一个废人没有丝毫灵力,但是叶天似乎感觉他金色的面具之下双眼炽热的似乎如同龙炎。
就连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也似乎随时会凌空飞起隔空杀人,千里如一线。
“请。”金色面具男子再次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叶天带着卡特和慕容小栀走进了包间,整间包间呈朱红色,古色古香的木板铺就了整个房间,在旁边挂着一副副名人字画,最显眼的是正中央的一副采花图,七八个俊美的女子在桃花林里嬉戏,嬉笑着争抢采摘一朵极为鲜艳的桃花,极为栩栩如生争先恐后之态淋漓尽致。
“好画,当真是好画。”叶天进入其中首先没有对着坐在主席的女子说话,反而却是赞叹起画来。
“叶公子倒是有眼力,这幅《清明桃花图》在这十里八乡都是极为出名,叶公子倒是觉得这幅画的精髓在何处呢?”在主席的一个粉衣女子站起来鞠了个万福,紧接着笑着问叶天。
“小子对画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对人却有研究。”叶天略有深意向着粉衣女子拱了拱手,紧接着笑道,“若凭小子拙见,虽然这幅画美人极为俊美,桃花异样鲜艳,但实则精髓并不在其中。”叶天平静地望着粉衣女子,看见粉衣女子眼神一凝于是接着笑道,“花开花落自有天意,被人摘去也是应该,实则这精髓在于这长出桃花的树枝上!”
“呵呵,不知叶公子是否可给小女子解释则个?”粉衣女子轻轻地拢了一下头上的发丝,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叶天。
“众女争一花,无论是谁得到,树枝总有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样的道理小姐不会不懂吧。”叶天此时已经大大方方的坐到客席上,望着粉衣女子的眼神极为锋利,“小姐也不会是闲的没事找小子闲聊吧!”
“叶公子果然心灵玲珑,才思敏捷不去做个诗人倒是可惜了。”粉衣女子抿嘴轻笑,“奴家嬴月,叫小女子月儿便可。”
“竟然是嬴月宫主,小子倒是失礼了”叶天其实早就认出这个大秦皇室,这个嬴月宫主身份极为特殊,连当朝的皇帝嬴政都要叫他一声姑姑,是先皇唯一的妹妹,为了避免尊卑问题于是嬴政封她为天圣宫宫主,享有不拜皇帝之权。
“叶公子刚才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件事倒颇为有趣,那不知叶公子以为这鱼,该如何逃生呢…”嬴月宫主眼波流转,吃吃地笑道,向着叶天举起了酒杯。
“这鱼跑不了,池塘都在那儿,再怎么跑也是在池塘中,依着我看倒是有两种办法。”叶天抿了一口酒水后微微一笑,接着一口闷下。
“一便是既然众人舀水救火,那我索性便成为一条鳄鱼好了,谁来舀水我便吃掉他!”叶天偷偷瞅了嬴月一眼,看见她脸色中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于是心中大约明白了,胸有成竹的又说出了第二点。
“这二吗便是我没有吃掉他们的力量,既然水早晚会干枯,那我何必在水中游动?做一只泥鳅好了我钻到烂泥里依旧可以生存。”叶天对着嬴月笑道。
“钻到烂泥里?”嬴月倒是思考了起来,紧接着拍掌笑道,“叶公子果然聪明伶俐,一眼便看出了我的隐忧。”
“能够叫恭亲王小十三的人为数不多再加上又是女子,宫主您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叶天拍拍身边示意慕容小栀和卡特坐下,“您又避开了嬴剑表示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小子便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那若是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我与他们并无隔阂呢?”嬴月似笑非笑问道叶天。
“那也没什么大碍,倒是可以离间你们姑侄之间的关系。”叶天倒是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幽冥教和大秦皇室向来不对头,大秦皇室对身边的这头长着獠牙的猛虎始终未放松警惕,双方摩擦不断若是能够离间高层的关系,对幽冥教也有极大的好处。
“你倒是聪明。”嬴月宫主有些哭笑不得,轻抿了一口酒水眼神之中的隐忧逐渐显露了出来,“皇帝虽然称我一声姑姑但是对我并不放心,自从遭到燕国天道境刺客荆轲的袭杀如今嬴政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他膝下两位皇子争斗之事却愈演愈烈。”
“扶苏和胡亥?”叶天恍然,明白了嬴月为何而担心,一旦嬴政死去,无论是谁当皇帝都不会容忍这个比他们高上两辈的宫主存在的,那么恐怕嬴月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管是谁称帝我这个老不死的都是个隐患,他们都会抹杀我不会容忍我存在,到那个时候,我这条鱼该选择哪一条路呢…”老不死这个名词从粉衣女子口中说出显得极为怪异,她自己不过三四十岁罢了。
“若是硬拼的话根本没有人支持我毕竟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罢了,而这烂泥我又该从何去找呢…”
粉衣女子似笑非笑地望了望叶天,叶天苦笑,看来这位嬴月宫主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啊…
嬴月宫主想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