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空是漆黑之色,点点的繁星缀于其上,充满了神秘之感。
而在夜空之下是苍苍茫茫的森林,在月夜之下不时的传过一阵阵咆哮,那是夜行的猛兽在狩猎着猎物。
在森林之中的某一处地方,一堆炙热火红的篝火正在燃烧着,篝火周边是几个面相凶恶的大汉,他们手中接手我这种型的大剑或者是巨斧,寒光闪闪并且其上血痕累累,他们放肆的痛饮,互相谩骂辱骂,眼神之中有时不怀好意的瞟向帐篷之中,发出一声声得意的奸笑。
他们并不担心会突然有野兽的袭击,因为在他们的周围附近隐约可见有几个手持着弓弩的大汉正机警地望着周边。
他们是臭名昭著的流寇,他们是令商人们胆寒的马匪。
他们享受着生命的同时又任意的收割着生命。没有什么可以任意的放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
而他们就是扮演这种角色。
远处的山林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兽吼,漆黑的天空之中有着惊鸟掠过。仿佛到有什么东西从其中穿过。
手持着弩箭的大汉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鸟鸣,使得围在篝火中央的人都也是有所察觉。
“什么人?”围在篝火中的一个独眼大汉站起来说,他的双眼之中充斥着残暴,随他而起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像门板一样的巨斧。
围在篝火中间的人也纷纷起身拿出了武器,面露不善的望着对面的漆黑的森林。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什么仁慈和情感来讲,血淋淋的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呵呵,诸位我只是路过。”树林之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少年,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覆在身上,在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
“打搅各位了,倒是请问可不可以在这里留宿一下。”月白色长袍的少年脸的人畜无害的说“我会付一些报酬的。”
对面的诸多大汉互相望了望,眼神之中都带着一丝的狞笑。紧接着为首的独眼大汉走了出去随手将大斧扛在肩头,向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哈哈一笑,只是笑声中有些阴冷,略有些嘲讽地说“小家伙一个人出来胆子不小啊,远来的都是朋友,在野外就应该互相救助嘛”说罢有些贪婪的望着月白色长袍少年身后的包裹。
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并没有在意对面独眼大汉的目光,在众人眼里仿佛是不知死的笑了笑“那倒是要谢过诸位了。”
众人又回到了篝火旁边,再次各种辱骂和狂笑再度响起,只是隐约可见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有一些人总是莫名其妙地挤着眼狞笑望着月白色长袍少年身后的包裹。
月白色少年只是淡然的笑,就算是有人来向他敬酒,并且喝的是那种最辛辣的由兽骨泡成的酒,他也是一饮而尽。
“看来是哪个大家族跑出来不知死的雏雀。”独眼大汉眼神中有些阴冷抱着双臂站在身后。
“今晚的月色很好”他有些阴森的笑笑,然而他望向天空之中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星光。
篝火已经燃尽,零星的火星还在发出微弱的光芒。森林的午夜有一些阴冷,从大地上升腾而起的寒气使得众人不得不抱紧了身体。
但是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入睡,他们都是目光有些炙热的盯着最中央的那个帐篷,在他们的身旁,武器寒光闪闪。
而在他们的眼神下,最中央的那个帐篷并没有什么动静,隐约可见有一个身影正在那里躺着。
“小兔崽子,不管你是哪家的王公贵族,明天恐怕你就要喂野兽了。”先前拉着月白色少年进入篝火附近的独眼大汉阴森的笑,他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周围附近的众多帐篷里人影不断的闪动,像是一群将有狩猎的黑色的猎豹,目光中除了机警还有残暴。
为首的大汉轻轻的分开了最中央的帐篷,月白色的少年正轻轻地躺在一块兽皮之上,他的脸上带着一坨酡红,显然是刚才喝酒所导致。
“世家大族对于年轻子弟缺乏历练啊”独眼男子摇了摇头,紧接着,他手中的大斧猛地向下劈下,寒光一闪而过。
“那就用你的生命来买个教训吧!”
巨斧瞬息而至,即将收割少年的性命。而正在这时,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双眼却缓缓睁了开来,一双炽热的黄金色瞳孔散发出无尽的威压。
“这,”独眼大汉瞳孔一阵紧缩,他手中的巨斧下沉之势也是猛地停顿了下来。
那种目光,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灵在吟唱着神咒,又仿佛是碧落黄泉之中的绝世厉鬼冰冷而残暴的目光。
他仿佛是被一桶凉水浇在了头上,整个人瞬间倒退了几步,众多大汉如临大敌的望着最中央的那个帐篷里的少年。
少年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只不过他的脸颊上的那一双黄金的带着血丝的瞳孔显得极为恐怖。
少年缓缓的起身,推掉了身上的兽皮,向着前面缓缓的走了过来,而对面的众人神情却有些恍惚,他们仿佛看到一个带着黄金瞳的恶魔在向他们狰狞的笑着。
“倒真是有些失望呢,”月白色少年正是那叛出叶家的叶天,这时的他依旧有些摇头“看来还是一样的货色”
话音未绝,他的身后一阵阵的灵力波动传来,一个巨大并且模糊的灵轮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整个人仿佛像是一道白色的残影,一把银色的长刀瞬息而至。
“那么,”叶天的双眼之中凶戾之色一闪而过,“就像他们一样死吧!”
银白色的长刀仿佛没有声音,只见得对面的独眼大汉一声没吭,然而头颅却摔了下来,脖颈之中的鲜血喷出,整个人的身躯也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周围的大汉皆是神色一寒,连握着武器的手也有些哆嗦,目含恐惧的望着对面的少年。
不知是谁发起了冲锋,众多的大汉虽然极为的惊惧,但是依旧是冲杀了上去,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讲。
然而接下来却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殷红的血花不断的飘起,银色的长刀不带一丝的情感划破众多大汉的喉咙,让他们的喉管之中瞬间塞满了冰冷的空气。
他的步伐极为鬼魅,仿佛是翩翩起舞的暗夜精灵,然而每一步之中都带着一丝丝的凶煞,随手便是收割着生命的死神。
而在他的身后,那一面巨大的灵轮也逐渐的清晰,一缕缕的煞气不断的往上凝聚,一道道暗红色的花纹不断的勾勒,不断的向着完善的方向发展。
他仿佛是地狱杀场中的修罗,随手之间不带一丝情感冰冷的抹去生命的痕迹。
金铁的交鸣声,厮杀的搏命声,垂死的挣扎声,声声入耳。阴冷到了极致,无情到了残酷。然而却这又是赤裸裸的现实,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永远的温床,鲜血染就的悲歌永远是不变的旋律。
许久许久,这种厮杀于拼命之声终于消散,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依旧是儒雅的笑着,他手中的银色长刀也缓缓的消散,刀尖之上的最后一滴鲜血也缓缓地落在了地上,寂然无声。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杀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为着这个理由可以手持着戈矛,迎着一切的反对而展开征伐。
“这种方法是不是有些残酷了。”叶天有些皱眉,有些疲倦地望着身后的灵轮,此时已经有了一些清晰之色。
老家伙的想法很简单,借助不断的杀戮凝聚出杀戮灵轮,从而一举踏入灵轮境。但是要杀戮多少?这个事谁也不知道的,叶天已经在这个森林里无休止的呆了很久了,从叶家出来之后三师姐就一直把他丢在了这儿,任他自生自灭。
往往一见面就是直接的屠杀,虽然所杀的大多都是穷凶恶极之人,但是这样久了叶天的性子也有一些残暴。
而像今天晚上,只不过是叶天同这伙流寇开了个玩笑罢了,故意像是一个丑角一样被他们摆弄来摆弄去。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叶天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望着身后的灵轮有一丝无奈之色。
灵轮有四种品质,圆形的最差劲,三角形的略强,就像是叶枯可以随手镇压叶双峰。
而剩下的,则就是极为强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