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观扁豆,虽然相貌平平,但是不管是从进屋的步履,还是从站立的气韵,都足以看出她是个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顶尖高手。
凌楚默语重心长猛地往扁豆双肩上一拍,看似在打招呼,实则掌心暗蕴内力,双手频频送出内功。
扁豆白晳的脸庞慢慢涨得通红,明眸中隐隐有泪。
她欲往后一退,奈何被凌楚默的内力所制,退不得。她想反功,无疑又是自寻死路,就凭出手攻击风国秦王一罪,就足于让凌楚默将她清场出去。
虽心有不甘,权衡之下,又无可奈何,只能放任着凌楚默的攻击。
她越是镇定,就越加证明,她是个轻功上乘的武林高手。凌楚默紧盯着她,内力不断传送,扁豆痛苦地暗自咬牙。
妄想,妄想!害她自己露马脚。双手轻颤,她还是在掌心蓄足内力,以备一旦她撑不下去,就适时地为自保而反击。
“王爷,怎么了?”花蝶儿盯着凌楚默站立方向看去,不明白王爷和师傅干愣着干嘛。凌楚默足足比扁豆高上一个半头,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以至于让她看不真切。
“扁神医,你贵为天下第一神医,却不能安好胎,你该当何罪?”
冷冽的声音响起,惊得坐在床上的花蝶儿一震,“王爷,无关师傅的事,是妾身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真得不关师傅的事儿。”
“妾身不痛了,真得不痛了。”花蝶儿急忙跑下来证实自己安然无恙。
他放开了置于扁豆肩上的双手,也同时收起内力,转身望着花蝶儿,柔了嗓音,“你怎么下来了,快到床上躺着。”
“我没事了,王爷。”花蝶儿惊惧地看着扁豆,见她双颊已胀得通红,神情似是相当痛苦。
“没事就好。”凌楚默将花蝶儿扶至床上躺下,转身走至扁豆面前,严肃道:“扁神医,我不管你和蝶儿是何关系,有何渊源,今日你是蝶儿请回的大夫,就要好好负责蝶儿母子平安,若有任何差池,我为你是问!”
他直接把扁豆列入要挟的行列,花蝶儿以后就不敢无病呻吟,也借机给扁豆警告,若在她的王府内敢兴风作浪,必要灭了她。
扁豆愤慨地将五指收于掌中,闭眼,点了点头。
凌楚默冷瞥了扁豆一眼,在她身旁擦肩而过。
花蝶儿见自己弄巧成拙,吓得大气不敢出,待凌楚默走后,急跑下来,拉过扁豆直问,“师傅,怎么了,可是被王爷吓着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弄巧成拙,连累你被王爷责骂。”
“没事,想必是我昨夜制药时误食了毒草,我回去歇一下,吃颗解毒丸就没事。”扁豆摆了摆手,“你先去歇着吧。”
“师傅,你真不要紧吗?”花蝶儿忧心忡忡。
“嗯。”她点了点头。
“我让小菊扶你回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扁豆拒绝了她的好意,自个朝秦王府西苑的客房走去。一进屋便紧锁上门,解下衣带,便见肩膀之上,青紫了一大块肌肉。要是凌楚默再施力一会,怕是双肩都要废了。凌楚默看来是起疑了,下手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她解开药箱,从中取出一瓶药粉,吃痛地涂抹上,痛苦地闭眼,眼角渗出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