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单闲而无事,便在屋中练字。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动,屋中的门,倏然地合上,待单单抬眼时,一双软底黑靴已在她面前站定。
顺着黑靴往上瞧,凌楚默阴霾的脸落入视线中,她心中一凛,放下狼毫,盈身一礼,“妾身见过王爷!”
“悬妃好雅兴啊!”扯过屋上的纸,轻轻一瞄。
“妾身一时无事,练字打发时间,让王爷见笑了。”
“本王一时忘记给东苑几个伺候人的丫头,今日给你可好?”
简单单狐疑地看着他一眼,突然心血来潮,想赐她丫环?“一切依王爷的意思。”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花蝶儿急冲冲跑进,“王爷,不要怪姐姐,是妾身不好,是妾身不该来刺激姐姐......”
“你来干吗?出去!”简单单吼了起来。在偷走她的救命药后,还能无事般的来笑话她,还是不是人?
花蝶儿杏目噙泪,哽咽道:“姐姐,我也想和你一样出生富贵的皇族,可是我不是,我天生就是青楼女子,我也没有办法。后来遇上王爷,他带我离开了青楼。他娶了我,我想做个好人,好女人,好好和姐姐相处,共侍一夫。我是有心和你做姐妹的......”
“你说什么?你简直是无耻之至!”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出戏,精心策划的一出戏,直冲着她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打压她。
简单单心中悲愤,声音陡高,“把药还我,还我!”没有什么东西比她的药更为珍贵,竟然花蝶儿把凌楚默带来了,她就公开讨回她的药。
青衫丫环扔了一朵芍药干花过去,愤愤不平道:“悬王妃,不就是一朵芍药吗,谁稀罕啊!你推了我们家王妃一把,骂她是下贱的婊子,送她芍药就是抬举了她。我看你这朵牡丹,才是低俗的烂花。”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花蝶儿情绪失控,泪如雨下。
简单单的脸都气绿了,“放肆!花蝶儿,你竟然胡说八道。”
“青楼女子、下贱的婊子。”这几个不堪的名眼落入凌楚默的大脑里,勾起他无名的怒火,他狠力一扯,简单单落入他的怀中。他的大手置在她的手腕上,大手收紧,似要把她的手腕捏断了。他阴寒地勾起唇角,“本王告诉你,蝶儿是何出生,本王清楚的很,无需你来非议,管好你自己!”
单单柳眉微挑,咬牙忍着痛楚,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笑意,“王爷不过如此,竟然听信一家片面之言。”
“堂堂月国公主,就是这幅德性。”凌楚默不屑地冷吭了句。
“她拿走的是我的药,救命的药。”简单单凝视着他,咬牙切齿。
“我没有听过芍药花可以救命的,简直是胡说八道。”青衫丫环接上一句话。
花蝶儿泪流满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嘛要这样对我。”她接着从地上捡起芍药干花,“花还你。”
凌楚默骤然松开钳制单单的手,星眸微眯,声线寒沉,“本王本想赏赐几个丫环给你,现在看来不用了。以其让悬妃闲着评头论足,非议别人,不如让你一个人清静、清静。”
他揽过花蝶儿,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简单单快气疯了,没好气地把芍药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