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药一拍脑袋,懊恼不已,“真是失策,早知道就全下毒弄晕了!”
司空南失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怎么每次碰见她,她不是在爬墙,就是在下毒啊?
司空南反手抱住她的腰肢,使出轻功飞奔掠而上,眨眼便与城墙持平,“好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孟如药盯着脚下渐渐缩小的房屋建筑,自动忽略了腰间那只上下游离的手,不由的在心底兴奋呐喊: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简直比吊威亚还刺激啊!
此刻男子,衣衫飘飘,恍若谪仙。
半刻钟后,山路尽头,一处悬崖边。两个对站的人。
孟如药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耻笑不已,“司空南,这就是你带的路?别告诉我,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司空南神色无辜之极,委屈道:“冤枉啊药药,我也不知道路怎么走,不知怎么就来这里了。”
孟如药左寻右看了半个时辰,回去是不可能了,上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除非从这悬崖上跳下去。
直到听见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孟如药走到陡峭的悬崖边,颤巍巍的朝悬崖下面看了去。
可惜悬崖深不见底,根本没有出路可谈,难道今天注定命丧黄泉吗?
“这么高,要是跳下去,360度自由转体向后翻腾三周半,保证轻轻松松完成。”孟如药苦笑一声,朝司空南说道。
话语刚落,一顶软轿沿着陡峭的山路被抬了上来,四围薄纱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四名轿夫都穿着银灰色的盔甲,应该是大内侍卫。因此山路虽然崎岖,但是轿子却依旧又稳又快。
软轿后面,整整齐齐的跟着一百名骑马的弓箭手;弓箭手手后面有五十名大内侍卫,跟着四名轿夫的步子快速小跑而上。
“殿下,守城都督来报,他们就在前面的断黑崖边。”御林军统领从前面得了情报,立马回来向轿中人禀报道。
云狂焰伸手掀开了薄纱帘,不过那纤长白皙的手背此刻竟鲜血淋漓,不知被哪种利器深深的割了几条口子,触目惊心。
看着对面断崖上站着的两人,云狂焰邪佞的冷笑起来,“原来有奸夫等着呢,难怪要千方百计逃走了!”
宽袖一挥,云狂焰冷下眸子下令道:“传本王令,大内侍卫守住山路,五十名弓箭手围住断崖,不要有任何缺口让他们逃走。剩下的五十名弓箭手……全部对准带王妃出逃的人。”
这女人竟敢背着她出逃,今天自己就要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听着整齐密集的脚步声快速围拢,司空南墨玉般的眸子一沉,将原本扯下的面巾重新蒙在了脸上。
“你蒙面干什么?”孟如不屑的看着只露出眼睛的司空南,到时候被抓了,蒙面还有个屁用啊!
司空南潋滟一笑,眼中的夺人光华霎时四溢开来,“避免他们觊觎本王的美貌啊。”
“自恋。”孟如药嗤嗤一笑,粉拳砸在他的肩上,不屑说道。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云狂焰眼中喷出滔天怒火,右手狠狠的砸在了扶手上,冷冷沉声道:“放本王下来。”
四名大内侍卫听命立刻蹲下身,将软轿放在地上。云狂焰嘴角噙着寒意,弯腰从轿中走了出来,一步步靠近了两人。
“你怎么……”
孟如药眉头紧蹙,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云狂焰。他不是中了小白的蛇毒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来这里?
云狂焰脸色阴沉几分,看着手上的伤,怒极反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中了蛇毒,还有精神来这里吗?呵呵……放点血,毒自然就清了。”
看着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孟如药当下明白了怎么回事。眉头不由拧紧,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居然也同样毫不留情啊。
“好了,我回答了你,你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他是谁,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孟如药眼珠一转,眉峰一跳,立刻握住司空南的手掌,亲昵的靠在他肩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吧。至于他是谁,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云狂焰抿起殷红的薄唇,不由扯出一丝阴森的邪笑,“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不是从这里跳下去,就是被我抓住。如果被我抓住,我就要在你面前,将他一刀一刀的割成碎肉,亲手拿去喂狗!”
冷冷一笑,云狂焰抽出宝剑,上前走去。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孟如药脸色顿时变了几变,装作被逼急的模样,颤抖着身躯,连忙拉着司空南朝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踩在崖边松软的泥土上,打了个趔趄。
还好司空南稳住身形,将她拉住,稳在原地。
太丢脸了……
说出这句话后,孟如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她堂堂的嗜杀组第一杀手,如今居然要以死威胁别人,要是被司南那小子知道了,不知道大牙得笑掉几颗云狂焰原本冷冽的眸子霎时染上了几抹慌乱,停住脚步,按耐不住焦急低吼道:“孟如药,你给我站住!”
“那你让不让我走?”
“好,要是你现在肯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那他呢?”
“他?”云狂焰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忍不住大喝道:“到现在你还担心他!我告诉你,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他必须得死!”
云狂焰脸色冷暗阴森,盯着司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