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药身子一僵,装作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司空南,见他依旧面如平常,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反倒是司南,气得眼睛都绿了!若不是受制于人,他就差没拿一把斧头将那只手剁了喂狗!
回过神来,孟如药看着云狂焰,眼中满是虚伪的爱意,甜腻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臣妾的第一个条件就用在这上面。皇上就将这胆大包天的奴才赐了死罪。而且前提是,让他尝遍这里所有的刑具。”
明知是虚与委蛇的假情,云狂焰却依旧被那抹笑意迷乱了眼,“好,就依皇后所言。”
听到孟如药面色如沐春风般的说出这番话,李公公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傻傻的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回过神后,李公公哀嚎一声,直接跪下,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孟如药的脚边,一鼻涕一把泪的磕头哭喊道:“奴才知错了,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要求饶就到玉儿面前求饶。”孟如药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他踢开。
李公公听到这话,还以为事情有转机,心想原来皇后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毕竟他已经是两朝的的总管太监,身后关系错综复杂,朝中许多人都颇为忌惮。
想到此处,李公公总算放下不少心,赶忙爬到玉儿的遗体旁边,不停的磕着头说道:“玉儿姑娘,奴才对不起你,玉儿姑娘,是奴才错了……”
直到李公公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孟如药这才出声喊了停,“好了,不用磕了!”
李公公如蒙大赦,连忙跪着转到孟如药这边,“谢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慈悲!”
孟如药却是冷冷一笑,“呵呵,我说过要放过你了吗?不过要是玉儿开口答应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皇后……玉儿姑娘已经死了,她怎么开口啊?”李公公惊恐的望向冷笑着的孟如药,浑身吓得颤抖不止。
“你也说了,她已经死了,那你还认为,你能活下去?皇上,莫不是你不想答应我的条件?”孟如药双眸一眯,划过浓浓的杀意。
“来人。”云狂焰一扫底下之人,随即朝通道处吼道。
听到喊声,门口立刻疾步走进两人,就是刚才拖着玉儿进来那两个。
“卑职参见皇上。”两名侍卫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抱拳回答。
云狂焰清冷浅笑,手指指向了李公公,“将李公公上刑,记住,皇后娘娘说了,任何刑具都要统统试一遍。就算死了,也要试完。”
“卑职遵命。”两人领命,起身。
随即,两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早已浑身瘫软,面色吓得呆傻的李公公的面前,将他拖到了最近处的老虎凳上。
不一会儿,李公公撕心裂肺的痛嚎声便响彻了整个天牢。外间的犯人听见,各个浑身吓得发颤,忍不住朝监牢的角落里躲去,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就在云狂焰和众人“欣赏”眼前这幕极具感官刺激的一幕时,脚步声从门口由远而近,急速的走了进来。
见到云狂焰在此处,来人立刻抱拳跪地,朗声说道:“皇上,卑职有要事禀报!”
“说。”云狂焰冷声说道,有些不悦的看着打扰到他看余兴节目的侍卫。
“启禀皇上,刚才有一名刺客从南门潜入了宫中,卑职发现后,立刻率御林军前去追赶。不料……不料被他跑掉了。”
“废物。”云狂焰薄唇一张,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两个字。
孟如药却是……
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装作不满,立刻插进一句话来,“云狂焰,另外两个条件,你也会允了我么?”
“说吧,只要朕做得到。”云狂焰收回凌厉的目光,将视线转到了孟如药的身上,即刻变得温柔无比。
不过就是一个侥幸混进宫中的刺客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天下想要他云狂焰命的人多的是,不过有谁能得逞?
云狂焰心底鄙夷的嗤笑一声,反倒是冉飞最近失误太多,看来得好好的找他说道说道。
孟如药双眸直直的盯着云狂焰,淡淡出声:“第二个条件,就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包括不能限制我去看女儿,作为交换,我不会踏出皇宫一步。”
“朕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就是你不说,朕自然也会让你去看女儿。好了,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吧。”云狂焰邪笑一声,说出话来。
司南紧紧的握住监牢上树立的钢条,额头青筋蹦现,恨不得一拳揍在那张邪魅的脸上!可是他知道药儿这么委曲求全的原因,所以只能将喷火欲出的情绪,生生的按压下来。
孟如药眼神经意的朝司空南看去,见他一脸坦然,脸上的疤痕却依旧那么触目惊心,许久,缓缓的开了口。
“第三个条件,就是你不能用这里的任何一件刑具对他们用刑,哪怕将他们一辈子关在这里,也绝对不能。你放心,若是你答应了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偷偷潜来找他们,再也不想劫狱之事。”
说罢,孟如药转头朝李公公看去,见他此刻正被两只硕大的铁钩从琵琶骨直穿而过,勾在了十字木架上,面色已然青紫,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不能想象,云狂焰若是生起气来,对他们几人施刑的狰狞场面。
听闻这话,云狂焰眸色顿时一沉。
许久,云狂焰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清冷的轻笑起来,“好,朕就答应你这个条件。”
说罢,不等孟如药反应过来,云狂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两片薄唇瞬时贴上了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