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弓弩手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你一声令下。”
“恩……放!”
一声令下,满目凌乱。
婆娑世间诸苦,相思最苦;芸芸六道众生,所念惟你;山巍巍兮天苍苍,男儿死兮葬他乡,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归来兮守家邦。
“这便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你亡,不是用要战场,就是马革裹尸还家难。”皇甫少卿站在床边欣赏着刚送到的急涵,上面一字:胜!
让他略感欣慰,“起来吧,我们回去。”
看着床上被自己折腾了够的女人,终于发了回善心,将她扶起穿好衣服,拍着那张小脸,“我们回家了,南凉破了。”
单依缘睁眼看他,那她是不是不用死了。
他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用死了,有解药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老做些不让人消停的事,“老找些事来让大家为我担心。”
“还有谁会担心你?”皇甫少卿怔怔反问,唯一担心她的除了他还有谁,他指着她,道:“单依缘你以后在敢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就在也不找你了,随你走哪去,真的在也不找了。”他的话不像是玩笑,很认真,认真得让人好怕。
她睁大眼睛,泪充盈在眼中,无比委屈的样子,好象做错事的永远是别人,“我没有……”
“还没有!”他痛斥她,将她拦腰抱起,连鞋都没穿好,就抱了出去,等上了马车他还在警告她,“记住我的话,不然我不让你在见孩子,在也不管你。”
“恩,我知道。”
这样的威胁对她好象很有效果。
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卑鄙。
奢华王宫,早已是满目苍夷,王座上是一双红目的尊贵之人,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
“本殿下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你必须要死。”
皇甫承踏进来,一脸骄傲,甚至不看他一眼,只将身体微微侧过,侍卫护在身旁,“白驼佛那个妖僧呢?”
钟离珏一脸颓败,“协议刚刚签署,你们就敢撕毁!”
“和你签定协议的是皇甫少逸,不是本殿下,他是我大凉的王爷,但没有和你签署任何协议的资格。”
难怪,当时,皇甫少卿会派皇甫少逸出来,而自己却躲在暗处,原来早料到有今天这个局面。
“你们阴我?”
“本殿不屑这种手段,但兵不厌诈。”
他清晰的说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本殿不想跟你废话,说出白驼佛在哪,本殿留你全尸。”
钟离珏痛苦的一笑,血缓缓从嘴角留出。
“想死么?”皇甫承手指一动,侍卫立刻上前将钟离珏已含进嘴中的毒药抠了出来。
“想死可以,等本殿的母后殿下健康的成为大凉皇后,本殿下成全你。”
“白驼佛已经被孤杀了,你母亲死定了!”
皇甫承凝眉思索片刻,道:“是么?”
“是!”
“好,本殿不跟你犟。带下去。”
皇甫承坐到王座之上,看着殿下的皇甫熙,“本殿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迟早都是你的。”
“迟早是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皇甫熙一脸不耐的看着他,这人是早就露出登基为帝的心了,父皇想必也是知道的,父皇也时常告诉他们,男人追逐权利没有错,可是皇甫熙觉得还是不可太过露骨,“娘亲回来后,我觉得是迟早。”
“我有太多愿望没有实现过。”
“你不怕自己成为暴君吗?”
“你觉得我会成为暴君?”
“有点。”皇甫熙看得细致,真觉得他眼中似曾相识,就像很多年前,父皇每征服一座王城时眼中表露出来的野心还有君临天下时的霸气,他转话题,“我觉得除了权利还洋剖很多男人应该去追逐的东西。”
“譬如女人?”皇甫承不屑一笑,看着他,“你除了女人还能在想些什么。”
“弟弟只求哥哥在你登基后放弟弟出去游历几年。”皇甫熙笑着风华绝代,皇甫承冷眸凝着他,话就像一泼冷水泼醒他的美梦,“可惜,本殿决定与熙弟共治大凉江山。”
“你……”皇甫熙捂着发疼的胸口,字都吐不清晰了,他可不想一辈子呆在宫里,过着那些尔虞我诈的日子,天地任逍遥的日子,多好。
驿站外
“陛下,锦王派人送来的信。”
“说的什么。”
“锦王说白驼佛还没找到。”
“恩……死了么?”
“锦王信中没有说明。”
皇甫少卿看着马车里睡熟的人,轻斥道:“怎么办事的!”
“怎么了?”单依缘醒来,却听见他的斥责,掀开帘子问道:“是不是有事?”
“没事,你在睡会,今天我们连夜赶路。”
“恩,好。”
皇甫少卿放下帘子,看着她在次闭上眼睛才转身上马,低声对着马德顺吩咐,“叫人送信给锦王,让他们在前面璃亭等着朕,朕就不信,一个和尚能如何乔装飞了出去……”……
五个时辰后,璃亭镇。
“怎么办事的!”皇甫少卿下马就对着低头的皇甫少锦一声斥责,“连个人都找不到。”
“皇兄,那秃驴就跟钻地了一样。”皇甫少逸在一旁搭腔,皇甫少锦看着马车中的人头也埋得更低了。
“知道这里哪里吗?”皇甫少卿指着脚下,两人不明。
“璃亭镇是南凉出关的必经之路,其他关口都被大凉的军队控制着,而这里地处偏僻,很少人知道,你说他会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