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孤王不会对你怎么样。”
与女人的第一次,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年纪是个问题,还有就是他自身的那些小毛病,让他没办法轻易就与女子发生任何关系,尽管他才十三岁,可皇甫少逸已经开始为他和哥哥安排侍妾了。
他王府中现在也是安排着四房侍妾,在等在年长些他便可以像平常男子一般宠幸她们。
又是一个雨带落樱的季节,还夹杂着雪花,随手撷下几朵花蕊,又飘飘地撒向湖面,任其悠游,她笑得温柔多情,看着平静湖面,钟离渊觉得这样的她是最美的。
“他在哪?”
一切都注定他与她享受不到片刻宁静,“他没死吧,丫头。”
“谁?”她愕然的样子又像是装傻,“谁没死啊。”昨夜他还来了,他说这几日追在他们身后,很累,她便不吵不闹他,任他睡在身边,两人都是安宁,安心着的。
“不要跟我装傻。”在他们起程来别院的路上,他不放心还打发人去乱葬岗去查看皇甫少卿的尸首,结果尸首却不易而飞,就算是被野狗啃食了,也不可能连个残躯也不是剩的。
抬眸时却发现她微蹙著眉儿,张着一对明灿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他,“渊王的话,依缘不懂。”
“丫头,皇甫少卿在哪?”他快没了耐心,也厌烦了她一直的疏离和眼中对他的厌恶。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真死了吗?”他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湖水边,一手将她拉着,半边身子悬空在湖面上,这座浮桥是他为她特别叫人连日赶做的,就是知道她喜欢光着脚在湖面上观雪。
她不惊不怕,嘴角带着嫣然巧笑,“依缘这是要做水鬼了吗?”那嘲讽的笑意终还是将他拉回现实,他与她始终已经隔着太多了,“单依缘,皇甫少卿没死我也不怕,你在这我就不怕他。”
“你们真不是男人!”她苊尔一笑,明媚如春风,却讽刺的意味极强,“每次都用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那又如何?是不是男人,需要验证一下吗?”他挑眉一笑,带着邪恶的笑意,下刻将她拉回来,用力将她甩在浮桥上,“好好给我呆在这里,不然我让你们死也死一双。”
他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些尖细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那依缘就谢谢师兄的成全了。”
“二哥,你是不是喜欢小果儿啊?”嘉宝踱步走到他桌案边,皇甫熙听闻看向她,这小妮子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皇甫嘉宝你如果敢在说一次这样的话,我就立刻派人将你送回江夏。”皇甫熙很认真的警告,然后又埋首进军折子里。
“我才不怕。”现在她又不是那个被父皇贬的人了,整个大凉还有谁敢对她这样,就算是亲王的哥哥也不行,“你才舍不得呢。”她圆嘟嘟的脸蛋稚气未脱,爽朗回话:“对吧,哥哥……而且承认了又不会怎样。”不喜欢小果儿会同意她进自己的温泉池吗,不喜欢还派人给小果儿送药么吗?
“其实小果儿做我嫂嫂也不错啊。”
“皇甫嘉宝,谁教你的!”皇甫熙怒,重重的将折子扣在桌上,可那人已经逃出了帐中。
许久,皇甫熙才心静下来,喝了口茶,想起嘉宝的话,觉得懵懂,可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一种跟李果儿说话不累,而且很轻松的感觉吧。
“我要再这停留几日!”
“为什么。”
“这里离南宁很近,我想进城去看看。”
“师妹,难怪男人都被你耍弄得一楞一楞的,怎么到了南宁门口又想去皇甫少恒的好了,想进去睹物思下人?”钟离渊尽情嘲笑着她。
单依缘美眸微眯,问他,“是又如何?”
钟离渊却毫不客气的回道,“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皇甫少锦的军队就在南宁城里,你想怎样我会不知。”
“我能怎样?难道我一个女人还能指挥得了你们这些男人。”她也毫不客气,吼道:“我不走了!”
“不走可以啊……不过,我会有办法让你迈开你的腿。”钟离渊一眼就看穿她心里打的算盘,什么几日,还不是为了给后面追来的皇甫少卿与南宁城中的皇甫少锦多争取些时日。
“那你让我死吧!”单依缘昂起头,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可钟离渊从小与她长大哪会着了她的道,俯身在她耳边道:“单依缘,我不是皇甫少恒,别以为装一下病重,我就会如他一样放你走,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一生,可能唯一真正爱你的只有那个傻子。”
密林小道上,马车缓慢而行,单依缘隔着纱帘看着外面,心里总纠结着钟离渊的那些话,那些话让她的心也开始绞痛。
“王,过了森林我们就可以到达我军军营附近了。”
“出了这,到达军营还需要多久。”
“大概三天。”
“恩。”钟离渊眉毛低敛,道:“加快速度,两天我们就要回营。”不能在拖慢下去,不然后面的追兵一定会追到他们。
看眼马车上那个失神的女人,他的心总是被她的冰冷的眼神伤着,最后却连那一点点讨厌都不复存在,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觉得疯了,跟皇甫少卿彻底决裂后竟然也想着她。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是想说出那样的话伤她,可是看见她为其他男人流泪伤神又骂着他时,实在没忍住。
他本想解释或者好声哄着,可也要她肯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