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看见自己女儿哭得眼睛红肿,童云芬好像非常心疼地大呼一声,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哭了似的,她紧张地走到李芷云的身边,伸手动作轻柔地将李芷云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去,略带怨念的口吻加重语气道,“哎呦,怎么眼睛哭得红红的,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妈妈给你出气!你外公也会给你出气的。”
童云芬这话无非就是在激童世宏开口帮他们娘俩做主呢?这一大清早发生的事,又是在童诺楠的房间里,李芷云又和童诺楠睡在一起,她口中欺负李芷云的人除了童诺楠还能有谁呢?
“外公,妈妈,表姐她用死老鼠吓我……”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李芷云对着童世宏控诉道。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童世宏这个大家长不开口是不行了,他微微蹙眉,一脸阴沉地对童诺楠怒斥道:“诺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房间里怎么多了这么多的老鼠蟑螂,我知道你不怕这些,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吓你表妹呢?我昨晚可问过你,你要是不想让你表妹和你住,你可以让她走啊,何必需要弄这么一场大动静扰人清梦来表示你的抗议!”
“是啊,诺楠,你要是不喜欢你表妹可以明说,你这么做让这一大家人都睡不着,你是何居心啊?虽然你的养父只是一个武夫,对这些脏东西没什么惧怕的,可你好歹也是尊贵无比的童家人,你怎么能拿这种东西进童家呢?这些蟑螂老鼠可都是带着无数病菌的。万一弄脏了食物那可怎么办啊?你爷爷身体可不好,万一吃着被这些脏东西污染的食物生出什么病端来,那可怎么办啊?”
啧啧啧,瞧瞧,她这个姑姑说得多么正气凛然,多么苦口婆心啊!现在这是怎么了,她这是以长辈的姿态来教育她这个不懂规矩的晚辈了吗?童诺楠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姑姑,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拿这些东西进童家的可不是我,而是芷云表妹啊!我可记得,三个月前,我刚回来的时候,芷云妹妹是怎么欢迎我的。可不也是老鼠蟑螂伺候的吗?当时姑姑怎么不说了这些蟑螂老鼠会污染了食物,给爷爷带来什么病端呢?”童诺楠故作一脸委屈地说道。她又不是傻子,任由她颠倒黑白,却一声不吭。
演苦情戏,谁不会啊?就要看谁的演技好了。
被人欺负了,如果她不反击,只会忍耐的话,那么就等着再被人家欺负一次吧。
“你……你,好,原来你是要报复你表妹啊!你表妹可比你小八岁,你已经是28的人了,你犯得着和你妹妹较劲吗?再说了,表妹那是不懂事,你可是未来要继承家业的人,当时你刚进童家,对你这个陌生的表姐自然带着一些好奇的心态,自然而然也就起了一些捉弄的心思,难道你连这个都要记恨这么久吗?当童家的掌权人起码的度量还是要有的吧!”
童云芬说得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对童诺楠的那一声声声泪俱下的指控真是让人听了都有些许不忍。可是听在童诺楠的耳朵中却是恼人得紧,就如同有一只苍蝇时常在她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怎么赶也赶不走。
“呵呵,姑姑,还有堂叔,我的度量是小,不过,姑姑的眼力见可真是不好!芷云妹妹也是,怎么连表姐这么一点玩笑都承受不得了?姑姑,你自己去看看,那地上老鼠蟑螂是真是假,再来指责我的不是吧?”
闹了这么久,她也实在累了,不想和她闹下去了。她等下还要上班呢!
她抬眸瞥了一眼虽然一脸怒气冲冲可是浑浊的眸中却泛着精光的童世宏,在心里狠狠地腹诽着,好你个爷爷,你早就看出来地上这些老鼠蟑螂是假的吧,可是还是帮着外人一起欺负她,哼,居然在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真是看透你了。
童云芬一脸纳闷地走近那老鼠蟑螂尸体里仔细一看,陡然脸色一白,眼睛瞪得老大,咦,这哪里是什么老鼠蟑螂尸体啊,这明明就是几个仿真吓人玩具啊!那老鼠是黑色毛绒和橡胶做的,而那几只死蟑螂是用那种臭臭的橡胶做的。
唉,真是太丢人了,她好歹也是堂堂的童家掌权人的女儿,怎么就被这么几个玩具给骗了呢,唉,丢人啊,太丢人了!白活了这么几十年啊!这几十年她真是白活了!是她太过心急了吗?居然连这么一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被一个后辈耍成这般模样,这下可该怎么收场?
“怎么了,云芬?”童政扬也走近一看,当看清楚地上那所谓的死老鼠和死蟑螂真面目的时候,顿时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姑姑,堂叔,怎么看清楚没有?这仿真老鼠做得像不像?是不是栩栩如生啊?”童诺楠故意拖长了尾音,眸中带着嘲讽。
被吓得缩在一旁的李芷云闻言,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睁大眼睛一瞧,顿时脸上那惊恐不安的神色褪去,转变成了恼怒的神色,那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板上颜色一样丰富。
下一秒她直接冲到童诺楠面前,眸中带火地瞪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她,恼羞成怒的她不顾及任何形象,更顾不得还有童世宏,童政扬这些长辈在,对着童诺楠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好啊你,童诺楠你……你,你居然敢吓我,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眼底的那浓浓的恨意和怒火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