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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留遗恨王旦病终 坐株连寇准遭贬

却说真宗欲立刘氏为后,有一大臣出班奏道:“刘妃出身微贱,不足母仪天下。”观此言,益知刘妃履历,不足取信。真宗视之,乃是翰林学士李迪,便不觉变色道:“妃父刘通,曾任都指挥使,怎得说是微贱?”言甫毕,又有参知政事赵安仁出奏道:“陛下欲立继后,不如沈才人出自相门,足孚众望。”真宗道:“后不可以僭先。且刘妃才德兼全,不愧后仪,朕意已决,卿等毋庸多渎!”李、赵两人,碰得一鼻子灰,只好告退。真宗即命丁谓传谕杨亿,令他草诏册后。亿有难色,谓语道:“勉为此文,不忧不富贵。”亿听了此语,竟摇首道:“如此富贵,却非所愿,请公改谕他人。”气节可嘉。谓乃命他学士草制,竟册刘为后,并晋授杨修仪为淑妃,沈才人为修仪,李才人为婉仪,所有典礼,概从华赡。刘氏既正位中宫,更留心时事,旁览经史,每当真宗退朝,阅天下章奏,辄至夜半,后侍坐右侧,得以预览,所见皆记忆不忘。真宗有所疑问,她即援古证今,滔滔不绝,因此愈得帝欢,渐渐的干预外政了。

真宗仍谈仙说怪,祈神祷天,闻亳州有太清宫,奉老子像,遂加号老子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亲往朝谒,又是一番铺张。且改应天府为南京,即宋州。太祖旧藩归德军在宋州,因改名应天府,至是复改称南京。与东西两京,并立为三。勅南京建鸿庆宫,奉太祖、太宗圣像。真宗亦亲去巡阅,相度经营。至还宫后,正值玉清昭应宫告成,修宫使就是丁谓。起初预估年限,应历十五年,方得竣工,真宗嫌时过迟,拟缩短期限,丁谓乃令工役日夕并营,七年乃就。凡二千六百一十楹,制度弘丽,金碧辉煌。内侍刘承珪,助谓监工,屋宇略不中式,便令改造,造好复拆,拆后复造,不知费了若干国帑,才算造成。宫中建一飞阁,高可插天,名曰宝符,贮奉天书。复仿真宗御容,铸一金像,侍立右侧。真宗亲制誓文,刻石置宝符阁下。张咏自益州还京,入直枢密,至是忍耐不住,上疏言:“贼臣丁谓,诳惑陛下,劳民伤财,乞斩谓头,悬诸国门,以谢天下!然后斩咏头置丁氏门以谢谓。”数语传诵都下,偏真宗信任丁谓,竟命他出知陈州,未几遂殁,寻谥忠定。他如太子太师吕蒙正,司空张齐贤等,俱先后凋谢。吕谥文穆,张谥文定。不忘老成人。王旦亦衰迈多疾,累请致仕,奈因真宗不许,只好虚与委蛇。他本智量过人,明知真宗所为,不合义理,但已被五鬼挟持,没奈何随俗浮沉。合则留,不合则去,奈何同流合污?先是李沆为相,尝取四方水旱盗贼等事,奏白殿廷。旦方参政,以为事属琐屑,不必多渎。沆笑道:“人主少年,当令知四方艰难,免启侈心,否则血气方刚,不留意声色犬马,即旁及土木神仙,我已老,不及见此,参政他日,或见及此事,应回忆老朽哩。”及沆殁,果然东封西祀,大营宫观,旦欲谏不能,欲去不忍,尝私叹道:“李文靖不愧圣人,所以具有先见,我辈抱愧多多哩!”李沆殁谥文靖,故称作李文靖。嗣见五鬼当朝,老成迭谢,乃密白真宗,请仍召用寇准。真宗乃召准入京,命为枢密使。准因三司使林特,党附俭壬,辄加沮抑。特遂暗加谮诉,惹得真宗动恼,召语王旦道:“准刚忿如昔,奈何?”旦复奏道:“准喜人怀惠,又欲人畏威,这是他的短处。但本心仍是忠直,若非仁主,确是难容。”真宗默然,嗣竟出准为武胜军节度使,判河南府,徙永兴军。

至祥符九年残腊,真宗又拟改元,越年元旦,遂改元天禧,御驾亲诣玉清昭应宫上玉皇大帝宝册兖服。翌日,上圣祖宝册。又越数日,谢天地于南郊,御天安殿受册号,御制钦承宝训述,颁示廷臣,命王曾兼会灵观使。曾转推钦若,固辞不受。曾,青州人,咸平中,由乡贡试礼部,及廷对皆列第一。有友人向他贺喜道:“状元及第,一生吃着不尽。”曾正色道:“平生志不在温饱,难道单讲吃着么?”志不在小。未几,入直史馆,应二十四回。迁翰林学士,嗣擢任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至兼职观使的诏命,毅然不受。真宗疑曾示异,当面诘问。曾跪答道:“臣知所谓义,不知所谓异。”两语说毕,从容趋退。王旦时亦在朝,暗暗点头,退朝后语僚属道:“王曾词直气和,他日德望勋业,不可限量,恐我不及相见哩。”过了数日,决计辞职,连表乞休。真宗仍不肯照准,反加任太尉侍中,五日一朝,参决军国重事。旦愈不肯受,固辞新命,并托同僚代为奏白,乃将成命收回,止加封邑。但相位依然如故,旦却老病日增。应该愧悔增疾。一日,召见滋福殿,他无别人,惟旦独对。真宗见他形色甚癯,不禁黯然道:“朕方欲托卿重事,不意卿疾若此,转滋朕忧。”说着,即唤内侍召皇子出来,及皇子受益登殿,真宗命拜王旦。旦慌忙趋避,皇子随拜阶下,旦跪答毕,起言:“皇嗣盛德,自能承志,陛下何必过忧。”乃迭荐寇准、李迪、王曾等数人,可任宰辅,自己力求避位。真宗乃允他罢相,仍命领玉清昭应宫使,兼职太尉,给宰相半俸。寻又命肩舆入朝,旦不敢辞,力疾入内廷。有旨命旦子王雍,与内侍扶掖进见。真宗婉问道:“卿今疾亟,万一不讳,朕把这国事付与何人?”旦答道:“知臣莫若君,惟明主自择。”真宗固问道:“卿不妨直陈!”旦举笏奏道:“依臣愚见,莫若寇准。”真宗摇首道:“准性刚量狭,他尝说卿短处,卿何故一再保荐?”旦答道:“臣蒙陛下过举,久参国政,岂无过失?准事君无隐,臣所以说他正直,屡行荐举。他人非臣所素知,恐臣病困,不能久侍了。”此等处不愧名相。真宗乃命掖出殿门,上舆而去。真宗终未信旦言,竟任王钦若同平章事。

钦若从前入朝,必预备奏牍数本,但伺真宗意旨,方出奏章,余多怀归。枢密副使马知节,素嫉钦若,尝在帝前顾他道:“怀中各奏,何不尽行取呈?”钦若闻言,未免失色。但力言知节虚诬,知节亦抗争不屈,嗣是两人结成嫌隙,往往面折廷争。知节退见王旦,犹恨恨道:“本欲用笏击死这贼,但恐惊动君上,未敢率行。此贼不去,朝廷没有宁日呢。”也是一个硬头子,所以不肯略去。真宗因两人时常争执,索性一律罢免。钦若出枢密院,知节徙为彰德留后。至此因王旦免相,复念及钦若,仍拜为枢密使,进任同平章事。钦若貌状短小,项有附瘤,时人目为癯相,他却哓哓语人道:“为了王子明,迟我十年作相。”言下尚有愠色。看官!道王子明为谁?就是王旦的表字。旦闻钦若入相,愈加悔愤,病遂加剧。真宗遣使驰问,每日必三四次,有时亲自临问,御手调药,并薯蓣粥为赐。旦无甚奏对,只说是负陛下恩。悔无及了。及弥留时,邀杨亿入室,托撰遗表,且语亿道:“我忝为宰辅,抱歉甚多,遗表中止叙我生平遭遇,感谢隆恩,并请皇上日亲庶政,进贤黜佞,庶可少减焦劳,切不可为子弟求官,徒滋后累。君系我多年好友,所以托办此事呢。”亿如言撰就,请旦自阅。旦尚窜易数语,并召子弟等入嘱道:“我家世清白,槐庭旧德,幸勿遗忘!此后当各持俭素,共保门楣,我自问尚无大过,只天书虚妄,我不能谏阻,徒自滋愧,死后可削发披缁,依僧道例殓葬,或尚可对我祖考呢。”言已,瞑目而逝。原来王旦父祐,曾事太祖、太宗,为兵部侍郎,平生颇有阴德,尝在庭中手植三槐,自言后世子孙,应作三公,故王氏称为三槐堂。旦果贵为宰相,适应父言。家人因旦有遗嘱,拟即遵行,杨亿以为不可,乃止。遗表上闻,真宗临丧哀恸,追赠太师尚书令魏国公,予谥文正,还宫后辍朝三日,录旦子弟外孙门客十数人,诸子服阕,各进一官。总算是生荣死哀,恩宠无比了。王旦任相最久,故从详述,褒贬处亦自不苟。

且说王钦若入相后,毫无建树,惟奉祀神仙,引用奸幸。王曾以先时示异,被他进谗,出知应天府。越年春季,西京讹言忽起,说有妖物似席帽,夜间飞入人家,又变作犬狼状,不时伤人。百姓相率惶恐,每夕闭户深居,挟兵自卫。渐渐的传到汴都,都下亦哗噪达旦。诏立赏格捕妖,又渐渐的传到南京。王曾令夜开里门,如有倡言妖物,立捕治罪,妖物终没有到来,民居也得归安谧。妖由人兴,人定则妖从何起?既而汴京讹言亦息。真宗以皇子渐长,自身亦常患疾,遂立皇子受益为太子,改名为祯,大赦天下。是年十月,参知政事张知白,又为钦若所排,出知天雄军。翌年为天禧三年,永兴军巡检朱能,密结内侍周怀政,诈为天书,伪降乾祐山。时寇准方判永兴,因朱能素未附己,乃将伪书上奏,有旨迎入禁中。谕德鲁宗道上言奸臣妄诞,荧惑圣聪,知河阳军孙奭,亦请速斩朱能,聊谢天下,两疏均不见从,反有诏召准还京。准奉诏即还。有门生劝准道:“先生若至河阳,称疾不入,坚求外补,乃是上策。倘或入觐,即面奏乾祐天书,不得为真,乃是中策。若再入中书,自隳志节,恐要变成下策了。”恰是忠告。准不以为然,竟入都朝见。可巧商州捕得道士谯天易,私蓄禁书,谓能驱遗六丁六甲各神。钦若坐与往来,也想借用六丁六甲么?也致免相。准即受命代任,用丁谓参知政事。准素与谓善,尝称谓为有才,是时李沆尚存,顾语准道:“此人可使得志么?”准答道:“才如丁谓,恐相公亦不能终抑呢。”沆微哂道:“他日当思吾言。”及准三次入相,虽稍知丁谓奸邪,但向属故交,仍加礼貌。谓却事准甚谨,某夕,会食中书,准饮羹污须,谓起身代拂。准略带酒意,竟向谓戏语道:“参政系国家大臣,乃替长官拂须么?”替你拂须,还要笑他,未免不中抬举了。这一席话,说得丁谓无地自容,双颊俱赤。马屁拍错了。当时不便发作,暗中很是惭恨,因此有意倾准,时常伺隙。既而准与向敏中,均加授右仆射,准素豪侈,贺客甚多,敏中独杜门谢客,真宗遣使觇视,极力褒美敏中,不及寇准。

天禧四年,真宗忽遇风疾,不能视朝,事多决诸刘后,准引为己忧。一日,入宫请安,乘间语真宗道:“皇太子关系众望,愿陛下思宗庙重寄,传以神器,亟择方正大臣,预为辅翼,方保无虞。丁谓、钱惟演,系奸佞小人,断不足辅少主呢!”真宗道:“卿言甚是。”准乃退出。看官阅过上文,已可知丁谓奸邪,惟钱惟演未曾见过,应该补叙明白。惟演即吴越王钱俶子,博学能文,曾任翰林学士,兼枢密副使。他见丁谓势盛,与结婚姻,情好甚密,因此寇准连类奏陈。准既奉旨俞允,即密令杨亿草表,请太子监国,并欲引亿辅政,总道是安排妥当,可无变卦,一时心满意骄,竟从酒后漏言,传入谓耳。谓不觉惊诧道:“皇上稍有不适,即当痊可,奈何令太子监国呢?”当下转语李迪,迪从容答道:“太子监国,本是古制,有何不可?”谓益加猜忌,竟运动内侍,入诉刘后,只言准谋立太子,将有异图。刘后已隐怀奢望,闻着这个消息,当然忿恨,也不遑报知真宗,竟从宫中发出矫制,罢准相位,授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改任李迪、丁谓同平章事。史称真宗失记前言,因致罢准,后云罢相三黜,皆非帝意,语近矛盾,何如称为刘后矫旨,直捷了当。真宗尚莫名其妙,自恐一病不起,尝卧宦官周怀政股上,与言太子监国事。怀政出告寇准,准怅然道:“牝后预政,天子失权,教我如何摆布呢?”怀政道:“监国不成,何妨竟请太子受禅。”准不待说毕,亟摇手道:“你越说越远了。”怀政见左右无人,又密语道:“公何故这般胆小?今上明明语我,欲令太子监国,倘竟奉今上为太上皇,传位太子,我想今上亦是愿意,有什么难行呢?”准又摇手道:“内刘外丁,权焰薰天,谈何容易?”怀政奋然道:“刘可幽,丁可杀,公可复相,看怀政去干一番呢。”看事太易,奚怪无成。但怀政究系内竖,倘侥幸成事,为祸更烈,寇公奈何未思耶?准复劝阻道:“此计虽好,但事或不成,为祸不小,还请三思为是!”怀政道:“事成大家受福,事不成有我受祸,决不牵累公等,请公勿虑!”准始终不与主张,临别时犹谆嘱小心。幸有此着,得保首领。怀政拂袖竟去。

准自怀政去后,杜门不出,唯暗侦宫廷消息。过了数日,忽闻怀政被拿下了;又越一日,怀政发枢密院审讯,竟直供不讳了。那时准捏着一把冷汗,只恐株连坐罪,随后探听确凿,只怀政一人伏法,不及他人,才稍稍放心。原来怀政秘谋,被客省使杨崇勋闻知,崇勋竟转告丁谓。谓即与崇勋微服,夤夜乘着犊车,至曹利用家计议,且欲乘此除准,利用因澶州议和时候,受准训斥,也挟有微嫌,应第二十二章。当即商定奏牍,待旦上陈。有诏捕怀政下狱,命枢密院讯问。可巧这日谳员,派着签书枢密院事曹玮,玮即曹彬子,累积战功,此时因边境安宁,入副枢密,当下坐堂讯鞫,止问怀政罪状,不愿株连。怀政亦挺身自认,毫不妄扳,于是具案复奏,罪止怀政。曹玮原是贤吏,怀政也算好汉。丁谓等大失所望,复密启刘后,拟兴大狱。适值真宗略痊,刘后不便擅行,只乘间怂恿真宗,激动怒意。真宗力疾视朝,面谕群臣,欲彻查太子情弊。群臣面面相觑,莫敢发言,独李迪上前跪奏道:“陛下有几子,乃有此旨?臣敢保太子无二心!”语简而明。真宗听了,不禁颔首,乃只命将怀政正法,随即退朝。丁谓尚不肯罢休。复与刘后通谋,讦发朱能怀政,伪造天书,由寇准欺主入陈一事。准遂遭贬为太常卿,出知相州,一面遣使往捕朱能。准受诏后,暗自太息道:“不遇大祸,还算幸事。丁谓!丁谓!你难道能长享富贵么?”因即束装出都,往就任所。谁知福不双逢,祸偏叠至,朱能竟拥众拒捕,经官军入剿,始惶惧自杀,准又连带加罪,再贬为道州司马。这种诏旨,均由刘后一人擅行,至真宗病愈以后,顾语群臣道:“我目中何久不见寇准?”仿佛做梦。左右以坐罪加贬为辞。真宗方知是刘后矫制,但欷歔太息罢了。小子有诗咏寇莱公道:

臣道刚方叶利贞,只因多欲误身名。

河阳三尺分明在,应悔忠言不早行。

寇准既贬,丁谓益肆无忌惮了,下回续叙丁谓罪状,请看官续阅便知。

本回为王旦、寇准合传,两人皆称名相,而旦失之和,和则流;准失之刚,刚则褊;要之皆非全才,而患得患失之心,则旦与准皆不免。旦之所以同流合污者在此,准之所以屡进屡退者,亦何尝不在此?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旦与准若知此道,则和可也,刚亦可也,何致事后自悔,遗令披缁,阿旨求荣,坐罪迭贬耶?其余叙及诸人,贤奸不一,皆为本回之宾,然亦可因此而示优劣。通俗教育,于此寓之,固不得仅目为小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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