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军营的夜晚
丘普一真紧疼,缩回了那贪恋的舌头,一股血腥味冲刺着两个人的口腔。
丘普原本的欲望转恋成灰暗,也许她并不想和自己一起,今天自己如果是六弟,估计她一定从了吧,内心有一些挫败感,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就那么承认失败,更不允许他表现失败,既然她的心不属于他,那她的身体属于他,他也要的,就那么禁锢她一辈子,如此谁也没有话说,他一个皇上,难道还要不得一个女人!
他低头疯狂的亲吻她的项,肩,那美丽的缩骨,所有能惩罚她的撕,咬,啃,吸的吻法他都用上了,他要让她满身都是自己的痕迹,他要她记住,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即使他不要她,她也不能有任何男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皇帝的地位更加不允许。
眼看她的衣服再次被撕扯的乱七八糟,所到之处都是青紫,正当丘普撕扯她前面最后的遮挡物的时候,他看到她居然如木偶一般的纹丝不动,泪水从眼角滑落,如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晶莹的在那灯光下居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丘普停止了他的动作,他就那么呆立着,他不想抱歉,全国都是他的,所有女人都是他的,他想要谁就谁!没有必要道歉!可为什么他会在意那泪珠?
床上的人悠悠地说“你想要的,你拿去吧!得到你想要的,你放我走。”那声音空洞如幽灵,看样子她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丘普突然张狂的笑了,那笑尽是自嘲,自己到底算什么皇帝,怎么这个女人会如此对待他,她居然要让他得到想要的放了她,她怎么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她的人,她整个人生,上次说的,她欠他一生一世,那不是空穴来风,是真的想一直拥有她。
听着那如此嚣张的话语,丘普的自尊,他简直是没有办法把握了,可依旧是那自尊,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夺得一个女人的时候失败?
“即使朕抛弃你,你也休想逃脱!,此生此世,你就必须死在朕的眼皮底下”他离开了那张床。
丘普居然有一些鄙视自己,讨厌自己,他恶狠狠地走出了静心阁,情绪极其低落,好像受了多大的伤,被自己有好感的女人拒绝,一个皇上被女人拒绝,这个传出去,不知道要被笑多少年,也许将成为历史上最可笑的皇帝。
路过厅堂里的时候看到小翠还那么跪着,他没有说话,整理了下自己有些不整齐的衣服,大踏步走了出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漫罗就那么盯着那帐子的顶端,为什么会这样?
小翠走了进来,“漫罗姐,你没有事吧?”圆溜溜的眼睛中都是担忧,得罪了皇上,性命堪忧,小翠甚至都能想到漫罗的未来一样的想哭,漫罗这次的祸在她看来是惹大了。
房间里没有下人,只有漫罗和小翠,就那么安静的呆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漫罗居然只在他转身之后,泪水满面。
漫罗一直就是丘普刚才粗鲁行为后的那个姿态,小翠想把她清洗一下,可她丝毫未动,也不说同意不同意她清洗,就那么一直流眼泪,于是小翠就那么呆着,漫罗姐现在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唯一能给的就只有陪伴。
眼角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漫罗起身,整理下自己已经破碎的衣服,这个是第二次了,自己被那么践踏一样,不被尊重已经是第二次了,凭借什么他是一个皇上,他呼风唤雨,他就不能放过自己这个小女人,他拥有那么多女人,干吗还要招惹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呆在了这里,他给了自己吃、穿,那她可以不要,她要她的自由,他不就是和所有男人一样吗?就贪图女人的身体,他既然如此贪图,那她可以给他,只要他能放了她自由,可他居然说丢弃她也不让她自由,看样子是要和别的嫔妃一样的对待她,让她那么死在这里了,可她如何心甘,爹的仇报不了,也回不到2012,就这么孤老一生。
也许他真的不要她,只是想折磨她,用各种他能想到的方法折磨她,她甚至还对这个男人,满身缺点的男人动摇过,可那动摇居然在刚才的惩罚中被摧残带劲,他只不过是那个小气的男人,那个她必须远离,必须恨的男人。
坐在灯下就那么思索着,外面有打更的叫喊声,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
从那天晚上的时候过后,丘普是又不来了,漫罗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盼望着他能来一样,她现在居然想和他商量,用什么方法能放了她自由,只要她要的都可以,只是自由不可以,留着自由,她可以帮爹报仇,毕竟自己只是个女子,和皇上抗,那怎么可能抗的过?
眼看已经四月了,阳光变的又明媚了,这天漫罗在后院看那山白玉兰,木兰,白白的的,紫紫的,中间的心黄黄的,都那么干脆,那么纯洁,互相不搀杂任何混淆,漫罗看得发呆。
小翠急匆匆的跑过来叫漫罗:“漫罗姐!总管太监刘公公找,说是有事情要宣。”
漫罗也是一惊,皇宫里有好多个总管太监,看样子都是部门太监一样的,一般是见不到这些人的,不是重要事情他们基本不出动,到现在她也就在刚入宫的时候,被宣去伺寝的时候见过一个。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庭院走去,进厅堂,总管太监正坐在凳子上,沉着脸,看他们进来了,头也不曾抬一下,一边一个站着两个小太监,都低着个头,一副恭敬的姿态。
漫罗上前一步,忙问“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那总管太监也没有让漫罗起身的意思,就只“恩”了一声,继续喝一口茶,然后才起身,手扁在身后,“我是来宣旨的。”
漫罗当然知道是来宣旨的,可到底是个什么内容,不免有些猜测,前些日子的那天晚上,难道是得罪了那丘普,漫罗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内心总有些忐忑不安。
“陈小姐,皇上让我给你两个选择,你看看选什么?一个是随军队远征,做军妓;另一个是做妃子。”他说完后看漫罗的表情,其实这个几乎是没有选择,或者说不需要选择的东西,在他看来,所有女人肯定都选择做妃子。
漫罗没有想到丘普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做军妓,让她成为那么多男人的玩物,虽然是伺候那些军人,甚至是会为国家捐躯的军人,应该光荣吗?可毕竟就是个妓女;做妃子,那无疑就是成为皇上偶然观赏,偶然玩弄的玩物,漫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再也支撑不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折磨了。
总管太监阴深深的问:“选择什么?我这边还等着交差!”明显的催促。
既然都是一些无奈的选择,那她就选择机会,军妓的逃跑机会,自由机会远远高于在宫廷里的妃子,她陈漫罗不希望,也不能失去自由,:“不劳总管费心,小女选择军妓。”
小翠在边上急得满头是汗,她没有想到漫罗会选择做女人中最下等的事情,甚至可以说那不是人能做的事情。
太监走后,小翠连忙过去扶那瘫软在地上的漫罗,:“漫罗姐,你怎么选择这个啊?真是糊涂啊!做个妃子不好吗?其实做妃子也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小翠,我不糊涂,一点也不糊涂,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必须保证自身的自由,在这个深宫里,你我都知道,何来自由之谈?”
小翠不说话,漫罗如此选择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其实按她看丘普对待她的状况,那多半是要受宠的,如果是别的妃子贵妃类的,现在还不知道得高傲到什么程度,可漫罗不是那样的人,好像她宁愿受苦,也不乐意皇上的宠信,这个原因难道就是她为了追求自身的自由?她考虑不明白,这个朝代的女人还不都是如此过的?在小翠的脑袋里没有那概念。
漫罗坐在营长里,眼看外面夕阳西下,可那最后的余辉依旧耀眼,红红的晚霞,如给天空批上了一层彩色的外衣。
军营后方基地,一顶顶白色帐篷搭建在那绿色的草地上,碧天,绿草,白帐篷,行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顶帐篷的门帘用粉红色装点,这个估计是每个军人都知道的地方,那些粉红女郎呆的地方。
漫罗一个人双手抱膝,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几乎缩成了一团,满脸的漠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妨,未来在什么地方?虽然知道一定是要逃跑的,可那毕竟不是一时就可以实现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她,只有她自己,她要如何逃脱那些男人,如饥似渴男人的纠缠?想着漫罗又是一阵茫茫然,简直是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几个装饰艳俗,袒胸露乳的女人正在一起聊天,嘻嘻哈哈的,房间里弥撒着一种浓郁的脂粉香味,让人吻了觉得有些头晕,那味道太强烈了,原来这个就是军妓,那些供军队人嬉笑的女人,漫罗打量着他们,那些仿佛是以前一本书上看到的,丰胸,大臀,大肚子的女人,那种在原始人看来好生养的那种女人。
有军官到门口喊那些女人的名字,大概是今天晚上那些军人需要的女人,他们只需要在门口叫那些女人的名字,然后那些女人就跟着走了出去。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一甩手里的丝巾,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来了,来了!”好像这种事情还是特别光荣的事情。
没有叫到名字的女人就又在帐篷里聊天,他们聊的都是一些对漫罗来说不堪入耳的东西,时不时的还从那堆女人那边传来如驼铃一样的笑声,难道以后自己也就过这样的生活?漫罗不禁有些悲伤,她起身看了看帐篷外面,外面有四个哨兵,漫罗踏脚要出去,被那些哨兵拦了下来,好像是不允许她们走的,漫罗又折了回来,继续缩在角落里发呆。
有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问向漫罗:“怎么了?不适应?”一看有人对一个新来的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漫罗,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漫罗不说话,她不知道要和这种自己觉得下等的女人说什么,可清高的自己居然也落了这样下场,现在想逃走,可用什么方法?这边人来人往的。
“我们开始来的时候也这样,时间久就好了!”那红衣服的女人说道,然后去倒那桌子上准备的酒,“来,喝一点,喝过后就好了。”
漫罗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所有女人看漫罗这个样子,都笑了,不知道那是取笑,还是自嘲,漫罗看不明白。
那红衣服的女人一昂头,把酒盅里的酒,一口喝了,:“叫我方姐,以后有什么事情我罩着你。”
然后整个帐篷里就是所有人聊天,只除了漫罗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边上,夜越来越深了,那些聊天的女人多陆续的爬到床上睡觉了,漫罗怎么也不想过去和他们一起睡,就那么独自蜷缩在那角落里,她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选择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怎么总有些后悔的感觉。好像越往深了思考越觉得自己是在报复谁一样!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多少时候了,那灯还是亮着的,有人掀开帐篷的门,走了进来,漫罗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她总期望着不要点到自己的名字,好像那样就可以逃脱,毕竟现在还没有想到逃脱的方法。
可偏偏不巧,叫的正是她的名字:“陈漫罗”
床上的女人有被惊醒的,抬头看看她,也有人看军官,嘟囔着,这深更半夜的,谁还来打扰她们,漫罗从那些看向自己的人那里受到的是安慰,一鼓励。
那方姐披了衣服,走了过来,安慰漫罗说:“过了今天就好了,去吧!”
漫罗起身,用手摸了摸衣兜里的簪子,那东西还在,她是想清楚了,实在不行干脆自杀算了,她现在的目的是寻找机会逃脱,哪里是真的来糟蹋自己的呢?
漫罗跟着那军官走到了一个帐篷,那帐篷比平时的都要大,居然有十几个人把守,漫罗只瞄了一眼,感觉那帐篷里的人肯定是个领袖,要不然不会如此的,漫罗进去后四处打量,可也没有留下什么影像,到处也就那样,只是干净利落了不少,边上有两个女孩子,这个是漫罗没有想到的,他们见到漫罗以后,就跪了下来,漫罗自然是一楞。
她们领漫罗去洗澡,一个大木桶,居然还如宫廷里差不多的还有玫瑰花瓣,那热呼呼的水,那带香味的水蒸气,让漫罗整个人都晕呼呼的,多少天的路途奔波,早想洗个澡了,在那些军妓的帐篷里,她实在看不习惯那些女人就那么光着擦身体,于是也就连续好多天没有清洗。
漫罗几乎要睡着了,多天的疲惫,在那热水里得到了释放,可终究因为自己有事情,突然的又象被惊醒了一样,跳了起来,自己这个是怎么了,居然贪图这么点舒适,这样的心态如何逃脱?
那两女佣帮漫罗收拾好,给她穿上了水绿色的衣裙,头发被挽在身后,只这么稍微收拾了下,漫罗就已经神采奕奕,那精致的五官在那灯光下,显得那么的玲珑精巧,可漫罗没有想这些,她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思考,今天晚上如何渡过,突然想到了自己衣服中的那簪子,然后忙去寻找。
那两女佣帮她找回了已经满是灰尘和汗味的旧布衫,漫罗从中找出了那自己要找的东西,让那两女人把衣服抱了下去,她把那簪子藏到了那挽起的头发里,就那么坐在床沿,楞了一会,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特别是外面火把照应进来几个人,这个是她最关心的,可点那人数,她自是一阵紧张,紧张的好像满生都是汗,只差没有跌坐下来,从那照射进来的影子看,大概有好几十号人,那些哨兵是把帐篷完全是围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