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太说让咱们去庙里祈福,说,若是你看上了什么欢喜的,就买了去。”绿夏刚从叶家家母的房里回来就说到。“小姐纵使是不想进宫,也莫委屈了自己。伤到了身子就不好了。”
“谁说我不想进宫了,掌嘴。”叶夕风不免想起那天接到圣旨后风晨熙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嘴上依旧和绿夏玩笑着。
“小姐若是心里委屈,就哭两声,别憋坏了。”冬雪也上前来说道。
“进宫是莫大的福分有什么好委屈的?”说罢,起身到梳妆台坐好,“冬雪,给我挽一个素雅点儿的发髻。”
“小姐?”冬雪愣住了,平常的时候自家小姐是越复杂的发髻越是复杂越好,今个儿怎么变了?
“本就是去祈福的,太复杂的发髻不是在神仙面前炫耀吗?”叶夕月想了想后又说道,“再者说了,如今时间紧迫,能避免的麻烦就避免了去吧。”
冬雪的绿夏暗暗的为自家小姐心疼,他们虽然是主仆,却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那情谊是非比寻常的呢,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早随了那日的准姑爷去了。
“都怪当今皇上,怎个这么荒唐?都要入了洞房了怎么就硬生生的给断了。”绿夏的性子比较直,没有冬雪的沉稳,索性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掌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说?”叶夕月的凤眉一挑,严厉的看向绿夏,见绿夏怯怯的看向自己,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且不说这隔墙是否有耳,单是说了都是大不敬的罪,咱们叶府如何担待的起?”
“是,小姐,绿夏知道错了。”绿夏连忙说道,平日里都不见得自家小姐会这般认真。
“没事儿了。”叶夕月对着镜子看着的脸,有些想要拿刀割坏了,如若不是这倾城倾国的容颜,怕自己早已是风府的大少奶奶了,早已和风晨熙结秦晋之好了。
“小姐,太太已经在外边备好马车,催咱们呢。”绿夏怯怯的说道,仿佛刚才叶夕月生气是要把她卖掉一样。
“知道了。”叶夕月见绿夏这幅模样不由得一笑,“我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怕我了?”
“小姐刚刚是为了绿夏好,绿夏知道。”
“知道就好,你说你若一直是这幅模样,我如何放心带你入宫?”叶夕月感叹一声,“谁不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的话?你们两个跟我进宫我自己都未必保得全,你们要不谨慎些又如何保全自己?”
轿子在大路上慢慢的行着,路上的人有好奇的在底下议论。
“听说这就是京城第一美女,叶夕月。”
“不过若不是因这漂亮,估计也不会让皇上赶在洞房前宣旨。”
“是呢。”这时混在人群中有一个长相不俗的男子凑到前面来,“敢问这位大哥,这叶夕月是什么人?”
“小哥,你是外地的吧?”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回答到,“这叶夕月是叶府幺女,也是咱们京城的第一大美人儿,那才话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有才女之称。”
“哦,多谢。”那长相不俗的男子紧紧的盯着轿子,好像在好奇什么。这时正巧叶夕月好奇外面为何如此的吵闹,不过是奉命去寺庙祈福,原先祈福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围观呢?
那男子见到叶夕月的面容的那一刻,心莫名的漏掉一拍,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秒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叶夕月也好像看见了那男子一样,微微一笑。
那男子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做自己的妻子最好不过。正当男子自恋的以为那轿中的可人儿在瞅自己的时候,叶夕月却把帘子放下了,在轿子中暗暗感叹,谁都羡慕入宫好,却不知道那深宫是一个豪华牢笼,比监狱也就好在不缺吃喝穿用了吧?可是一想起那天自己的晨熙哥哥的一番话,就有不由得感叹,也许世界上的男人都只注重权势,爱情之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小姐,到了。”冬雪的声音打断了叶夕月的思绪。
“知道了。”叶夕月缓缓下轿,其实如果不是心里有怨,她还是比较喜欢步行的,因为她觉得步行心诚。“等祈完福,咱们去逛逛,以后入了宫,再想出来就难了。”
“是。”绿夏和冬雪不由得一愣,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家小姐要去入宫,不再回来?可是碍于主仆,在外人面前她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好了,走吧,再在外边耽搁母亲就该说我了。”叶夕月一笑。只是刚入寺庙就被一个和尚给拦住了。
“阿弥陀佛,贫僧见这位施主有缘,将这佛珠赠与女施主。”
“阿弥陀佛,多谢这位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