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浔夫人!”女子毫不客气地挽起袖子,向二楼狂奔。小二瞬间愣在原地,脑子里思索着浔夫人是何人?也难怪,浔家已淡忘在路州人的视线里。谁会惦记一个已经没落了的商家。
待小二反应过来时,浔家芮妍已经奔上二楼,一脚蹬开天字三号房的门。热闹攀谈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当先反应过来的洛老爷眼中蹿上怒火。静静坐在主位上,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女子。封书俊闻声奔出来,快步而出,截下夺门的芮妍。
当即用手捂住女子要大喊的嘴。门口两个家丁反应过来,连忙擒住女子的双手。此时包厢里的人都反应过来,洛锦秀绞着手中的帕子,嘴唇咬紧,怕是这辈子都没有今日这般丢人过。方生慌忙跃起,躬身一礼。随即一跃上了二楼。被钳制着手的女人挣扎着,迅猛的摇头,青丝泻下,纷乱地遮住了眼。乘机一口狠狠咬住捂着她嘴的手上。死也不放。
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哀嚎,女人咬紧牙关,死死咬着,嘴巴里一阵腥甜,女子的眼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更加用力地咬住不放。那疯癫的面上青筋暴起,嘴角处嘶嘶渗出血迹。宛如猛兽一般。
哀嚎更甚,引来大堂宾客侧目。新郎抱着一个女子的头,两个男人擒住女子的双手。包厢里洛老爷的脸阴沉着,洛夫人紧紧攥着右手边要冲出去的洛锦秀的手。
洛锦秀此时坐在主包厢里,一只手被母亲拉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要攥出血来。薄唇紧紧咬合着,目中噙着泪光。耻辱,奇耻大辱。她咬着牙,饮着狠。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循环播放浔家,浔家!
在堂下招呼宾客的方生跃上二楼的同时,与他同时狂奔的还有二楼厢房里的庭花。
三人手中发狂的浔家妇,双腿踢蹬着,双手使劲捞着所有一切掉进她手中的东西。嘴巴死死咬着那一块肉,发狠地咬着咯吱咯吱响。嘴角流出混合着血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到脖颈。
方生当先上了楼,劈手向半倒着的芮妍的脖颈上。在离脖颈一公分处,庭花一拳袭上方生的肩膀。
毫无防备的男人挨了带着内力的一拳,生生从二楼的扶手上摔到一楼去了。
云倾城看着这一切,发生得有些突然,心有些突兀,她从不知庭花有这样的功夫傍身。相依许久,她竟然对这女子一无所知……
庭花手下不停,直接收回来的拳,重重锤在擒着女人的一个家丁头上。家丁瞬间找不到了方向,晕晕乎乎地松了女子的一只手。女子空下手来,越过磕着她嘴的封书俊的另一只手,狠狠揪住哀嚎的男人的发冠,用尽全力一扯。
封书俊的声音诡异地呼喊了一声,堂下的宾客纷纷起身查看究竟。岂料所过之处惨不忍睹,庭花呆呆地立在那里。旁边披头散发的女子嘴里叼着一块肉,嘴角潺潺流出血水。手里紧紧攥着金冠,金冠上是一头乌黑的青丝,青丝之下是一整块头皮血淋淋地女子手中。钳制着女子另一只手的家丁双腿一麻,当即摔倒在地。一眼望过去,一个满头是血,连着脖颈上血肉的,没有头皮的脑壳近在眼前。两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