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川目送着燕玲嫂子离去,燕玲嫂子走路的样子很美,如水蛇般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扭动着。那从城里穿回来的银灰色高跟鞋与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一曲优美的曲子。
唐小川在白天,做起了一帘幽梦。梦到燕玲嫂子就像一条常青藤一般,缠着自己这棵不断变粗壮的大树。
唐小川并不知道,他有这种感觉,美丽的燕玲嫂子也与他有心灵感应。
燕玲嫂子走出了百米之外的时候,不忘回头朝着唐小川的土瓦房看过来。
唐小川做了白日春梦之后,夜幕就降临了下来。唐小川今天上山采药,有些累,准备早点睡,于是准备关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缠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小跑过来,看到唐小川关门,可急了。
“大哥哥,别关门,我妈的病又犯了!”小女孩一脸求救地说。
唐小川一怔,这不是寡妇马兰花的独生女儿小芸么?于是问:“你妈的病我不是治好了么?怎么又犯了?”
唐小川记得,在给王老太婆治好了偏瘫症之后,就给马兰花下了一副药,治好了她的肚子胀痛。她当时没给钱呢,只是说以后给,自己也没有去要。
“我妈说她很不舒服,这几天特别不舒服!需要你去一趟家里!”小芸急切地说。
“哪儿不舒服?”唐小川紧问。
“我也不知道,你去看看吧!我妈今天没有去玉米地锄草,也没有给我做饭,我还饿着呢!”小芸说着这句话,眼泪汪汪的。
唐小川看着这个小萝莉,顿生怜悯。自己正好有一个馍没有吃呢!于是将那个馍给小芸,小芸高兴的说了一声“大哥哥真好!”然后就不顾唐小川在场,大口地吃了起来。
“别噎着!”唐小川笑着说。
这句话让小芸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唐小川在心里赞叹着:这个小芸如果生在有钱的人家,可能不会这么饿了。
其实,小芸长得不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个不停,让人想到了两汪清澈见底的潭水。就是脸有些瘦削,可能是没吃饱饭的缘故吧!要不然,唐小川认为,小芸长大了,一定是美丽的女孩。
唐小川跟着小芸来到了她家,那小芸吃了一个馍,精神仿佛好了许多。她欢快地冲进了院子,奔进了妈妈的卧房,对着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马兰花说:“妈妈,小川哥来了!”
“小芸,快把你小川哥叫进来!”马兰花刚说完话,唐小川也就随着小芸进了卧房。
“兰花婶,哪里不舒服?”唐小川开门见山地问。
“小芸,去厨房烧茶!记得把门带上!”马兰花把小芸支开了,看到卧房的门关上了,马兰花这会儿捂着自己的身子,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你身子疼?不是前几天治好了么?”唐小川有些诧异,自己可是按照《神农本草》下药,按照里面的说法,应该可以痊愈的,复发几率应该不大。
“小川,昨天在玉米地锄草,有一个虫子爬到身上,于是又痒又疼!”马兰花说这句话时,浑身发抖,仿佛那虫子还在身上。
“来,来,来,快帮婶看看吧!婶痒得实在受不了!”马兰花边说边向唐小川求助。
唐小川最见不得自己的病人受痛苦,也就赶紧凑过去,问着兰花婶哪里疼,哪里痒。兰花婶说自己下面痒,上面疼,不信唐小川可以看看。
兰花婶边说边脱去上衣,唐小川看到,兰花婶虽然三十多岁,但长得很丰满性感。由于她男人出外打工,在建筑工地意外身亡,因此成了一个寡妇。
“小川,你快摸摸婶这里,婶疼得实在受不了,哎哟喂!”兰花婶说。
这兰花婶明摆着是勾引自己,不是说胸部疼,就是小腹痒。
“小川,快给婶那里摸摸,婶实在痒得受不了!哎哟喂!哎哟喂!”兰花婶卖力地表演着,她在唐小川面前尽量装作妩媚模样。她相信自己这一手,会把唐小川迷住,然后吃定了唐小川。
但奇怪的是,唐小川不再有任何动作。
“小川,你个瓜娃子怎么不动手呀?”兰花婶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兰花婶,你的这种病,我治不了!”唐小川说完,就要抽腿就走。
可把马兰花急了,她生怕唐小川离开她。哪肯让唐小川溜走,于是干脆下床,用身体堵住卧房的门,对着唐小川道:“唐小川,你想走,婶不会放过你!”
唐小川不喜欢任何人勉强自己,对着马兰花道:“兰花婶,你拦不住我!”
“小川,你个瓜娃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难道你是嫌婶长得丑?”马兰花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兰花婶,我还没有娶媳妇呢!我可不想做对不起媳妇的事情!”唐小川说。
“来,来,来!跟婶进屋!”马兰花拉住唐小川,就要往床边拖。
但唐小川偏偏不上钩,而且不论马兰花怎么拉他,他定在原地,力气很大,她哪里拖得动。
这可把马兰花急了,真想不到,这天下还有不吃腥的猫。
于是猜测道:“婶问你,是不是嫌婶长得不好看,难道你想着刚刚回来的周燕玲?”
“妈妈,茶水烧好了!”卧房外,响起了小芸的稚嫩童音。
卧房门打开,唐小川就像如临大赦一般,匆匆离开。奶奶的,跟这个兰花婶纠缠了这么半天,自己的肚子饿得慌。这会儿,必须回家做饭去。
唐小川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里赶,离家大概一百米左右,却看到了自家屋顶上青烟缭缭。咦,这是咋回事?记得自家的大门是上了铜锁的,难不成是有人打破锁进屋?
唐小川很好奇,于是轻轻地凑过去,却发现铁蛋在门口撒欢呢!和村里的一群母狗嬉戏玩耍,好像很尽兴。我靠,这个铁蛋,不是吩咐他照看门户么?怎么有人进去做饭,也不去阻止呢?唐小川真想狠狠地踹铁蛋两脚。
反正自己是穷家小户,一穷二白,也不怕别人偷什么东西,唐小川也就释然了,于是大步地进屋。
发现屋内烟雾缭绕,由于土瓦房低矮潮湿,里面也没有窗户,也很黑暗。只有浑浊的灯火摇曳不定,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熄灭。
会是谁来我家做饭?唐小川带着这个问题直奔厨房。
但见一道熟悉的靓影浮在眼前,灶台下,那靓影在添着柴火。“咳咳咳”那美女在咳嗽着,可能是烟雾太大不能及时排出去呛着的缘故吧!
“晴儿,是你!”唐小川喊了一声,袁喜晴才抬起头,看到了唐小川,连忙招呼说:“小川哥,看你灰头灰脸的,快,热水我给你烧好了,你去洗把脸吧!饭马上熟了!”
“晴儿,你咋有我家的钥匙呢?”唐小川应声后,不由得问了一句。
“你爸临走的时候,将一把钥匙放到我娘手中,说是如果你弄丢了钥匙,可以去我家里拿!免得你老丢钥匙进不了家门!我看你今天家里没有生火,我家苹果园也暂时没什么事,于是过来帮你做一顿饭!”
袁喜晴的话让唐小川听得暖暖的,真想不到,袁喜晴这么温柔体贴。
自己今天把唯一的一个馒头给了小芸吃,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直叫。
还好,正饥肠辘辘的时候,袁喜晴就适时地过来给自己做饭,爽啊!
唐小川洗了一把脸,感觉到精神清爽多了。原来,这毛巾是袁喜晴从她家带来的,上面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呢?唐小川幻想着,这是不是袁喜晴用过的毛巾呢?
唐小川洗完了脸,袁喜晴就把饭菜端到了缺了腿的四方桌上。
唐小川坐下了,看着一桌子饭菜,有爆炒冬瓜、凉拌黄瓜、土豆丝、白条鱼、还有山鸡……尽管这些菜很普通,但经过精通厨艺的袁喜晴做出来,那可是色香味俱全。
还有香喷喷的松软大米饭,比唐小川一直吃的冷硬馒头更可口。
这一顿饭,都是袁喜晴从自家带来材料,在唐小川家加工而成的。唐小川不会做饭菜,只会做馒头吃,天天就吃一两个馒头了事。袁喜晴为了改善唐小川饮食,就把自家的蔬菜米饭弄了一些过来。
这一顿饭,让唐小川吃得很爽。
他大口进食,风卷残云,而袁喜晴则托着下巴看着唐小川进食。
唐小川被袁喜晴看着吃饭,有些不好意思,问袁喜晴吃了没,干脆一起吃,但是袁喜晴说吃过了。
唐小川几乎把一桌子饭菜吃完了,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试着活动了手腕,一阵噼里啪啦直响。
“晴儿,谢谢你做的饭,真的做的很好吃!”唐小川吃饱喝足后,很感激地看着袁喜晴。
“乡里乡亲的,客气啥的?小川,我问你,王老太婆的病,你究竟用啥办法治好的?”袁喜晴充满疑惑地问。
这几天,袁喜晴还特意去了王老太婆家里,也看到了她的病历。那可是厚厚的一大沓诊疗记录,二十多年的偏瘫症状,不知道就诊了多少个医院,就是治不了。而唐小川却出乎意料地治愈,袁喜晴能不吃惊吗?
唐小川神奇的医术和高深莫测的功夫,对袁喜晴来说,就是一个谜,驱使着她想解开这个神秘的男人。
尽管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这会儿,唐小川对袁喜晴来说,却是既熟悉又陌生。
“没用啥办法,只是用了张半仙教的一点中医治愈的!”唐小川哪里能说出自己医术的秘密,自然就轻描淡写地把功劳归结在张半仙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