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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差到北京

四月,春天彻底的来了。

这天,刚进公司,老宋就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准备派我去北京参加一个建材博览会,还说本来他要去的,但是临时有事走不开,想到我对北京比较熟悉,就决定让我去。

我很开心,这么快就可以回到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甚至有可能见到肖芸,唉,怎么老是想起她。

白天我也不用上班了,我在公司准备了一些资料就回家收拾衣物,准备坐晚上8点去北京的火车。本来老宋叫我坐飞机去的,我说不用了,反正现在火车很快,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北京了,耽误不了参加展会。老宋很高兴,说我能吃苦,还懂得给公司省钱。

其实老宋错了,我是害怕坐飞机,因为上了飞机就听天由命,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很害怕这种感觉,尤其是我现在上有老下没小,被咔嚓了就亏大了。

收拾好东西,我给油条和倩倩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我要衣锦还乡,然后也给小薇发了短信,毕竟是房东,要发现我几天不在该报警了,呵呵。油条和小薇都祝我一路顺风,倩倩没理睬我。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倩倩打电话来了,说她也好久没回家了,要跟我一起走,叫我帮她多买张票,然后去车站找我。这丫头,卧底也卧得太明显了吧?难道是真的想泡我?不对啊,那个老帅哥对她可不一般哦。

算了别想了,关我什么事情呢。人们就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而这些事情又超出了自己的影响范围,所以越想越烦恼。

这次倩倩没跟我多说话,直接靠在我肩上就睡了。

火车过了苏州,过了无锡,到南京的时候我也撑不住了,趴在小餐桌上睡了,倩倩仍然靠着我的肩。

下了火车,倩倩就回家去了,我马不停蹄地奔向北京展览中心。

那里我很熟悉,距离展览中心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麦当劳,是北京最早的麦当劳门店之一,也是我和肖芸经常约会的地方。唉,难怪倩倩说我没情趣,约会地点老是选在麦当劳。

展览中心人很多,我找到了几家和我们公司相关的供货商,跟他们详细谈了些产品技术方面的事情。一个上午下来,我手里已经大包小包地拎了多家公司的资料了。其实参加这样的展会无非就是来拿一点各家公司的资料,对本行业多一些了解。如果是要订货的话,恐怕老宋也不会派我来了。

我正准备撤退的时候老宋来电话了,说某某公司的刘经理跟他是朋友,叫我去他们的展摊看看,代他问候一下。我找到了那家公司,很意外地我发现蜗牛也在,这家伙啥时候跳槽的,以前不是一直在设计院吗?看来人才的流动性很大啊。

蜗牛看见我也很高兴,把我介绍给他们的刘经理,也就是老宋的朋友。刘经理也托我问候老宋,还说一会儿展会完了大家一起吃个饭。

中午的时候,来看展览的人已经很少了,我就跟着蜗牛他们要了盒饭,边吃边聊起来。在各自谈论了近来的一些情况以后,蜗牛犹豫着想跟我说什么,又迟迟没说出来。

我笑了:“怎么?泡上小妞了?不好意思说?”

“荡荡,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比较好。”这小子面色挺凝重。

“说啊,你说话比你跑还慢啊!”我急了。

“其实,肖芸并不是真的要跟你分手。”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你听我说,你喝醉的那天,肖芸在我们面前哭了一夜。她说,她只是觉得跟你之间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平淡了,本来想跟你说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你又误会她有别的男朋友,所以她才脱口而出说分手的。肖芸叫我们不要告诉你,可我觉得你们就这样分手挺可惜的,所以……”

好了,下面的话你不用说了,蜗牛,我的朋友,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我赶紧把手里的资料托蜗牛保管,又跟刘经理说临时有事,很抱歉不能一起去吃饭了,而后冲出展览中心,直奔肖芸的住处。

亲爱的芸,我来了!

肖芸租的房子在公主坟附近的一个小区。据说当年琼瑶阿姨路过此处,顿生灵感,于是,一部“格格”剧捧红了一大帮男男女女,也赚走了大把大把的金子银子。

我的“格格”,我来了!几个月不见,你还好吗?

到了楼下,我才发现不到2点,而肖芸下班要6点半!我猴急猴急的,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走到路边的报摊,对卖报的阿姨说:“阿姨,给我一份……”

“体坛,一块五!”阿姨对我笑着。

我也笑了,过去三年我几乎每期“体坛”都在这儿买的,这阿姨早就认识我了。

“小伙子,怎么好久没来买报了?”

“阿姨,我出差了,以后我还来买您的报纸。”我很肯定地说。

我正准备蹲在路边看报纸的时候,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我的肖芸!

“哎呀,我喘不过气来了!”肖芸挣扎着,脸蛋红通通的,甚是好看。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你怎么回来了?下班了?”我又激动又奇怪。

“都怪你啦!蜗牛给我打电话,说怕你进不了门还不一定搞出什么事来,我这才给公司请了个假回来了。”小丫头使劲在我胸口捶了一下。

肖芸刚把房门关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狂吻。在她的略微挣扎下,更激起了我欲望,我把肖芸横抱起来,扔到了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小床上……

肖芸躺在我的胸前,我轻轻拍着她的肩。

“芸,这几个月你可把我想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做梦也是。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蜗牛告诉我,我还真以为你,嘿嘿!”

“都是你了,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冤枉人家!”肖芸轻声说到。

“我决定回北京,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坚定地说。

“不要了,”肖芸着急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掉下,露出诱惑的胸部,然后她又赶紧拉上被子,“你刚去上海,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反正北京到上海挺方便的,我也可以过去看你啊,说不定,以后我也跟你去上海!”

“嗯,那好!我每个周末都回来看你,我的小美人儿!”我一转身把肖芸再次压在身下。

晚上,一帮哥们儿又再次聚集在老地方,那家川菜馆。

这次人很全,倩倩也来了,她还跟肖芸说基本上没发现我在上海有不轨的举动,还说会替肖芸好好看住我。我的妈呀!真是奸细啊!

要说这段时间我可能有什么不轨举动的话,那也很可能是跟倩倩,因为我居然跟她“同居”了好几晚!还好我整颗心都系在肖芸身上,要不就坏事了。

这次聚会的气氛跟上次明显不同,大家有说有笑,尤其是我。

我问老冒我的电话卡还在不,老冒说他把电话卡送给他一个刚入学的小师妹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居然他也会做出这种几乎只有古玩这种垃圾才会做的事情!

“瞪我干嘛,这顿饭还是要你付钱的!”老冒扶了扶眼镜。

“算了算了,我交友不慎,我活该!”我恨恨地。

“你小子就光说别人吧,也不检讨一下自己!”青面兽发话了,“你那天把老冒的床弄得一团糟,都是他那个小师妹给他清理的。”

是吗?敢情老冒把我的电话卡当定情信物了!哈哈!送什么不好送电话卡?这也太没情趣了!情趣?我记得倩倩说过要我证明我的情趣给她看的。我瞥了一眼倩倩,丫头正跟肖芸低声说什么,而后两人一起咯咯地笑。

不会是在商量用什么手段监视我吧?放心,我很乖的,我不会去采野花的,就算是野花们主动飘到我身上我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花瓣。飘?我想起了那个叫“飘飘”的女网友。

聚会的主角后来变成了老冒,古玩非要叫他马上打电话把那个小师妹叫出来让大伙儿认识认识。老冒左推右推,说实在不合适,还号称他们仅仅是师兄妹关系,没那层意思。

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老冒和她那个小师妹居然奉子成婚!这是后话了。

我又给公司省了一晚的住宿费,长此以往,估计老宋以后要把北京的事务都交给我了。

问我住哪儿?废话!肖芸的家就是我的家!咱好歹在北京和上海都有家了,哈哈!

第二天肖芸必须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我就睡了个懒觉,因为回上海的火车是晚上的,我还可以在这间爱的小屋多呆一会儿。

中午时分,我醒了。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吃的,就开始打扫卫生,这是我和肖芸的爱巢,可得打扫干净些。我收拾卧室的时候发现有好几本德语书,我想起肖芸说过,他们公司去年跟德国的一家公司合资了,好几个部门的头头都换成了日耳曼人。其实肖芸的英文不错,老德们也基本会说英语,沟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如果你跟他们说德语,他们会对你有更好的印象。

下午,肖芸提前回来给我做了晚饭。这手艺,可不是倩倩和小薇那两个丫头能比的,嘿嘿!晚饭后,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去火车站(反正公司报销),在车上我自然是对她动手动脚了一番,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真可爱!

倩倩已经在进站口等我了,两个丫头拥抱了一下,我说我也要跟她们抱抱,倩倩笑着指着肖芸的鼻子说:“你昨晚上还没给她抱够啊!”肖芸的红脸蛋真是让我越看越爱,恨不得咬上一口!

上了火车我就不停地给肖芸发短信息,估计接下来的日子里,移动公司又要从我这里捞走不少钱了。倩倩也在低着头发短信,我探头过去看她就躲。我说:“跟你的同事过信生活呢?”她白了我一眼。

倩倩说困了,想睡觉了,然后就把头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我奇怪了:“喂,小姐!你不靠在我肩膀上我不习惯了!”

“我要躺在你腿上!”丫头微微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

我无奈:“随便你吧,你怎么舒服怎么着吧。”

话音刚落,倩倩就躺在了我的腿上,嘴里还嘀咕着,说躺在我的腿上不舒服,勉强凑和一下吧。

一大早,我刚进房门小薇就来骚扰了,还带着色迷迷的眼神问我北京之行是不是很幸福啊。估计又是倩倩告诉她的,多嘴的丫头!

我拿出了一包真空包装的烤鸭递给她说:“给你,堵上你的嘴!”

小妮子这才放过我,蹦蹦跳跳地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阳光。白天上班心情舒畅,自然工作也越做越好,而每天晚上和肖芸的电话煲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偶尔看见“飘飘”上线,也跟她狂侃一通。

小薇也很少来骚扰我了,估计跟她那个高个子哥哥浓情蜜意去了,听说那哥们儿为了她申请调来了上海公司。而倩倩也好久没跟我联系了,难道是对我放心了?不做间谍了?

这天,我跟着吕新来到浦东的一个工地,施工单位说甲方(建设单位)要我们去谈谈产品的技术性能。这笔业务的量很大,老宋让我多花点心思。

我俩正跟施工方的头头说话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头戴安全帽,穿着职业装的女子走过来。施工方的头头跟我们说那就是甲方代表,用不用我们的产品她说了算。

那女子走近了,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是倩倩!倩倩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跟吕新握了握手,然后跟我也握手。我故意握着她的手不放,笑嘻嘻地说着:“倪经理,我们的产品都是质量最好的,希望您能作出英明的选择。”

吕新和那个施工方的头头很诧异地看着我,估计在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色,摆明了吃人家豆腐嘛!

倩倩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好啊,我得看看你们的产品是不是符合我们的标准,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我要详细跟你谈谈!”说完使了点劲儿挣脱了我的手。

我跟着倩倩向办公室走去,剩下的两人各自睁大了眼睛,露出无比迷惑而又羡慕的眼神。

走进办公室,倩倩让我把门关一下。我关好门,刚一转身,一个文件夹就向我飞过来:“死荡荡!欠揍啊!你还想不想做这笔生意了?”

我伸手挡了一下,疼!“死倩倩,这么狠!不知道我的手伤刚好吗?”我咬牙切齿地说。

“啊?对不起!我忘了!伤到了吗?疼吗?”倩倩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好像她那双眼睛就能拍出X光片似的。

“哈哈!倪经理,我上次伤的是左手哦,你抓我右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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