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曦告诉萧腾熙,“你给他们设定时间,赶在父皇能上朝前,将他们的罪状全部查清楚。到时证据确凿,父皇想包庇袒护,也由不得他了。”
萧腾熙搂着小妻子,是爱都爱不够,连连亲了好多口,“我的小雪,真的是上苍给我的宝贝,怎么什么都懂呢?”
也不怪萧腾熙稀罕傲曦,什么都能帮上他的忙,就说对付老萧吧,可是把他弄得无可奈何。
老头子稍一好些,就磨叽萧腾熙,要他把阿依莫接回宫。
而萧腾熙压根就不想送母亲回宫,而且,阿依莫本人也不要回宫,态度坚决,表示即使抗旨,她也不要再回到这座大牢房里。
可老萧真有要下旨的意思。老头子病的这些天,可能是反省过来,又记起阿依莫的好了。
皇帝吗?身边哪能没有女人?即使他不能那啥了,可看一看,摸一摸,总还是能慰籍一下寂寞的心灵吧?
于是,他其她的嫔妃,开始频繁地来探病。可是,来了以后,两句温情话一说,就开始哭哭啼啼,为自己的亲属求情,求他网开一面,放那些贪官污吏一马。
弄得他顿时没有了好心情,被那些女人哭哭闹闹的,烦的一个龙头两个大,最后下旨一律不见。
此时,他才想起,阿依莫这些年来,就从没有求过他什么事,甚至连儿子到军中一线浴血奋战,阿依莫都没以儿子安全为借口,求他把儿子调回身边。
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爱着自己的吧?老萧想起那个卫惜若,来了以后,跟他要这样、要那样,越发感觉到了阿依莫的可贵之处,也就越发思念阿依莫了。
想想他病了这么长时间,阿依莫愣是连边都不沾,马上觉得不太妙,于是,萧腾熙的罪来了,每天都要被老爹逼着,把他老妈给交出来。
萧腾熙回去跟阿依莫一说,阿依莫反应很平淡,但不回宫的态度特别坚决。
萧腾熙没办法,夹在父母之间,左右为难。
傲曦这时怀孕已过七个月,因为双胞胎,加上现在又能吃,显得肚子更是大得吓人。
吴泽现在几乎一步不离开她,连她在花园里散步,都兴师动众,要一群人跟着她,压根就不让她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一听她要进宫,为萧腾熙分忧,又开始找到萧腾熙训斥了,“我说,你能不能不用你的那些破事,来烦我的小曦?她现在不能再操心了,你知道吗?”
萧腾熙这次好脾气地没跟他顶嘴。想想也确实对不起小妻子,没完没了的事情,视乎没有个尽头一样。
傲曦知道了这件事,跟萧腾熙说道:“我愿意为你分忧,不然看着你辛苦,我心疼啊!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要互相扶持的,哪用分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你别听吴泽的,他人砒霜,我之蜜糖,他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
傲曦一番话说完,又把萧腾熙感动的抱着她缠绵半天,“雪儿,你知道你有多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可爱、这么好?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你知道吗?”
傲曦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爱人,目光柔情一片。要说惯坏,萧腾熙对自己的娇惯,只比自己多,不比她少。
自己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能给自己摘来。
所以,夫妻间的事情,别人是不知道的。鞋穿在脚上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第二天无论吴泽如何反对,傲曦还是进宫了。
吴泽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四个稳婆,奴才无数,骑兵发马,杀进宫里去了。
其紧张程度,把个宫里的侍卫,看的眼都发直。
老萧现在是真不愿意看见这个儿媳妇。觉得自己的丑事,傲曦都知道,所以,不管傲曦如何看他,他都觉得傲曦目带嘲讽。
傲曦如同啥事也没有一样,又是营养汤、药膳,又是讲故事、讲笑话,忙活一大顿,老萧不但没感动,竟然觉得傲曦是在挖苦讽刺他,于是,拉着脸,来了一句,“你明天别来了,你怀着孩子,别过了病气。让展鹏来吧,或是让你母妃来。”
傲曦气的瞬间没了耐心,杵着眉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可是儿臣侍候的不周到?”
老萧还真说不出傲曦侍候的哪里不周到,所以,哼唧了半天,才低哑着嗓子,不高兴地问道“你母妃怎么不进宫?叫她进宫来。朕病了这么多天,她不应该进宫侍候吗?怎么都不来看看朕?”
老萧不提阿依莫还好,一提阿依莫,傲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下子说话可真是不客气了,“娘亲来不了,她病了,一提进宫,就流泪、睡不着觉,她得了进宫恐惧症。您如果硬要逼她进宫,她说了,把她的尸体送进宫吧。”
老萧一听,气的龙脸一变,不相信地问道:“病得这么重,那展鹏怎么没说?”
傲曦冷笑一声,“展鹏怕您知道了担忧呗?依着儿臣,早就告诉您了。您怎么会为母妃担忧呢?她算个什么?一个大凉山的彝族野姑娘,又不是您的什么宝贝?对不对?您除了太后、皇后和太子、柳家,还有那个卫婕妤,怕是啥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竟管告诉您实情,没有关系的。”
“咳咳。”傲曦话音刚落,老萧就气的呛咳了起来,“你。你。你放肆!竟敢跟朕。跟朕这么说话。”
“儿臣怎么放肆了?”傲曦理直气壮地说道:“儿臣在说一件事实。您就是这么做的,儿臣现在只不过把您做过的事情,如实说出来而已。怎么,您觉得听了难受?那您有没有想过,您做这些事的时候,别人的感受?特别是母妃。真的,您好好想想吧。”
老萧一双龙眼瞪着傲曦,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只是,他龙眼瞪得再大,傲曦也不怕他就是。傲曦坐到一边看了一会书,然后在那叹气,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过分!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是不能伤害的吗?唉!天缺一块犹能补,心缺一块可就完鸟!哎!你伤人的时候,咋不想想后果呢?该哦!这就叫自作自受。”
老萧被傲曦骂的,心里如同堵了一块棉花,让他喘气都费劲。
龙头转来转去,想找个人,把萧腾熙叫来,可是承乾宫里,除了傲曦的奴才,就是傲曦的奴才,他转了半天头,也没人搭理他。
老萧最后急眼了,大声喊道:“来人啊!宣贤亲王觐见。”
傲曦一听,不耐烦地问道:“父皇您又要干嘛呀?不知道展鹏为了您的那些宝贝谋反,忙的连吃饭和睡觉时间都没有吗?您可怜可怜他,放他一条生路吧?父皇,儿臣求您了,母妃已经为了您弄得要遁入空门,如今,展鹏又被累的筋疲力尽,您饶了他们好吗?儿臣求您赶紧好起来,或是干脆,把皇位传给您稀罕的儿子,放我们走吧?就当您从没遇见过母妃,从没生过展鹏这个儿子。”
说完,走到龙椅面前,拍了拍椅把冷笑道:“都是这把破椅子惹的祸。展鹏也是,谁要杀谁,谁要坐这把破椅子,就让他去杀,去坐呗?管他干吗?累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哪有到民间过老百姓的日子,舒服自在?”
“你要走?”老萧一听,不敢相信地问道。
傲曦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嗯。依着我,我们现在已经在大凉山里了。可展鹏非要逼着母亲回来,这下好了,直接把母亲交代了。唉!要是不知道卫婕妤,母亲守着个回忆,还能在大凉山里有个念想,如今可好,连这点念想,都破灭了。真相啊!残酷伤人,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