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晋宣气的扔下令牌,再一次对着自己的下属定远将军骂道:“你去给老子亲自督战,再敢有人后撤,当即腰斩。”
定远将军郑同知,是方景同的人,不来就为主子撇下自己独自回京都而茫然失措,直到孟晋宣来了,他还懵懵懂懂地没反应过来。
现在好吗,东汝国又趁机进犯,孟晋宣只知道一个劲对自己施压,所以,气的一蹦老高,“孟大将军,恕末将无能为力。大过年的,本来士兵就想家,现在还要提着脑袋和人玩命,哪来的士气?还要将后撤的士兵腰斩,您说的轻松,怕是末将没把人家斩了,自己先被人家砍了脑袋。”
“你敢临阵违抗军令?我先处置了你!”孟晋宣气的火冒三丈,抽出剑就要砍向郑同知,却被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拦住了,“大将军千万不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您杀了下级官员,肯定会引起军心大乱的。”
孟晋宣扔掉剑,骂骂咧咧地说道:“真特么晦气!东汝国的太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要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打,真不知东汝国皇帝,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讨人厌的混蛋玩意的?建辉啊,你说如今该咋办?”
曾建辉,男,二十六岁,南玥国正五品员外部,真正的身份,傲曦招募的特工。
如今见孟晋宣和郑同知失了方寸,不由暗笑。心想,还真怕你能抵挡得住小曹的进攻,要是那样,我的任务怕是不好完成。
他略一思索,不慌不忙地答道:“大将军目前于其这么慌忙应战,还不如把军队撤回新安城去,好好休整,过了这个年再说。反正新安城里的粮草充足,够咱们吃上两个月的。用这两个月,派人去摸摸敌情,再派人去京都求援。这么冷的天,咱们在城里日子好过,小曹在城外的日子难熬,咱给他来个免战牌高挂,看他能如何。”
孟晋宣想想有道理,只好下令撤兵,驻扎新安,把东南防线给丢弃了。
曹瑾瑜下令乘胜追击,越过东汝国和南玥国的边境线,一路杀到了新安。
到了新安,怎奈新安城城门紧闭,城墙上免战牌高挂,气得他干着急没招。
这么拖下去,可如何是好?本来不少士兵军官,就不赞成在这年关之际动手。谁不想安安稳稳过个团圆年?自己本想在年前就攻占新安城,到新安城内过春节,现在可好,人家就是不应战,自己干着急没招啊!
就在小曹郁闷的不行的时候,东汝国和西汖国边境上,萧腾熙却出其不意地把东汝国的原川给攻陷了。
小曹接到老曹派人送来的一千里加急,整个人如遭雷击,懵了!
小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萧腾熙为什么会趁机攻打原川,而且,竟然像和自己约好一样,都选在了过年这个时间。
自己怎么办?撤兵转头去对抗萧腾熙,那就等于放弃端木傲曦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行,硬挺也要挺过来。
这小曹也是个人物,竟然对萧腾熙围魏救赵的战术,来了个置之不理,死不上当。
他打定主意不回撤,再次对新安城,发起了进攻。他也够阴损的,竟然在通向新安城的水源里下了毒,孟晋宣和新安城知府一时不察,不幸中招,好多官兵都中了毒,连城里的不少老百姓都波及到了,孟晋宣本人也中毒卧倒了。
曾建辉此时,对傲曦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傲曦给他携带的必备用品里,就有解毒的药。不但有解毒药,还有毒药和止血救命的药。
临来新安时,傲曦曾经对他说过:“小曹很可能不中计,而对新安施行强攻。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他投毒、放火、派剑细等一些阴招。只要你能坚守住新安城,就是胜利。”
结果自己还是大意了,幸好有解毒药,主子说了,放一颗在一大缸水里,够救五六百号人,那就赶紧解救吧。
一时间,把曾建辉忙坏了,又是救官兵,又是救老百姓。
孟晋宣躺在床上,虚弱地接过曾建辉递过来的、放有解毒药的那碗水,一饮而尽,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等这仗。打完了,我上折子。给皇上替你请功。现在一切都。都靠你了,你一定要带领官。官兵们,坚守住新安。”
萧腾熙见曹瑾瑜没有中计撤回国内,一边放烟幕弹,佯装继续攻打东汝国下一座城池,一边带着五万大军,悄悄转移,沿着西汖国和南玥国的边境线,向新安城靠拢过来。
傲曦收到萧腾熙的情报,是心急如焚!她也没想到曹瑾瑜这个小屁孩,这么狡猾,竟然拼着东汝国城池,被西汖国攻占,也不回撤。
而萧腾熙此刻赶往新安城,要想和南玥国的军队一起抗击东汝国的军队,如果自己不到新安城做好一切准备,萧腾熙的处境,很不妙不说,搞不好两军对峙,还会让曹瑾瑜捡个便宜。
新安城现在因为最高将领换防,正军心涣散,战斗力削弱,所以自己必须赶过去,把他们凝聚到一起,帮着萧腾熙打退曹瑾瑜,好让他下一步迎娶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傲曦经过和萧腾熙幕僚的接触,通过萧腾熙写给自己的书柬,对这个冷峻、刚强,坚如磐石的男子,越来越了解,也越来越怜惜,终于下决心和他并肩去迎接一切困难和挑战。
她让岳嬷嬷和四大宫女协助红裳,在皇宫应付老皇帝等人,自己则易容成三皇子,带着十二名特工和吴泽,快马轻骑,快速赶往了新安城。
到达新安城时,孟晋宣虽然解了毒,可还未从中毒以后的虚弱中完全恢复。
见到傲曦易容的三皇子,先是一愣,后就哭丧着脸诉苦:“荣亲王,您来了可就太好了!否则下官这场仗没办法打了。下面的官兵都是方景同这个龟儿子的人,根本不听下官的指挥;曹瑾瑜这个王八蛋偏偏又在水中下毒,这。这下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唉!”
傲曦不客气地冷笑道:“哦?那当初败在西汖国贤亲王手下的大将是谁呀?本王记得好像也姓孟,难道是孟大将军的本家?”
郑同知在旁边一听,“扑哧”一声笑道:“禀告荣亲王,那位败将就是您眼前这位孟大将军。按理说败军之将,理应斩首,只不过人家命好,有一个当宠妃的妹妹,所以,到现在还能耀武扬威、神气活现。”
郑同知对孟晋宣那天拿剑要活劈了自己,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今天逮到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不朝孟晋宣身上多扔几块石头,他都对不起自己。
孟晋宣在北路大军这么多年,是正一品大将军,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嘲笑谩骂过?三皇子说也就说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敢跟皇子过不去,可同知,他算老几?
老子这些天窝囊气受够了!今天再也不要受你这个刁人的气。
孟晋宣突然拔出佩剑,朝着郑同知就刺了过去。本来他也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像前几天那样吓吓他罢了,或者,最多在他身上刺个小眼,让他流几滴血,吃点亏,长长教训,以后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可他哪知道?他手刚刚碰到剑柄,傲曦就猜到了他的意图;所以,暗自对着郑同知运气。
倒霉的郑同知,正在得意,等发觉孟晋宣拿剑刺他,已经有点晚了,刚想躲,可有股力道,偏偏让他躲不开,还迎着孟晋宣的剑头,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