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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华尔街金融游戏规则“失灵”

根据陆克文总理的观点,美国金融危机是政府管理失灵引起的,在未来的经济活动中要想避免灾难的发生,最好的方式就是扩大政府管理力度,抛弃“小政府大市场”的观念,让政治与经济的关系调整到服务与被服务的层面上来,这样是健康经济体最明显的标志。面对本次金融危机,陆克文除了对美国政府大加指责之外,他还认为,华尔街的不守规则和过分灵活导致了金融危机蔓延的长期性,甚至更具毁灭性。

根据亚当-斯密经济学理论,经济活动是独立于政治的,但经济活动要想稳定和繁荣,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除了自由竞争中的无形规则之外,还有政府的监管,这一点在经济发展中至关重要。没有规矩约束的市场会演变成一个残酷的战场。就当前来看,美国似乎没有真正理解亚当-斯密的理论,也没有奉行纯正的经济学理论,经济管理上的失灵,政府的过于放任是导致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其实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就着陆克文总理的观点,我们再来说下去。他认为金融危机的始作俑者是美国政治政策,虽然这样的说法不是很准确,但我们可以清醒地看到,美国在货币政策上的“风险发展”实实在在地开辟了金融危机的通道。我要说,金融危机的源头不是政府,而是金融行业直接管理者——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它的种种货币政策,让金融泡沫被吹起,而且还有科技泡沫。正因为如此,华尔街的投行们才迷失方向,陷入一个巨大而强劲的金融规则旋涡之中。

在过去的18年里,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真正地实现了他们美国经济梦想,正是这段时间,美国经济繁荣一时,但在其纵身,已经出现了衰退的迹象。格林斯潘的观点是,只要保持市场自由竞争最大化,什么样的金融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在18年里,“格林斯潘效应”撼动了世界上每个经济系统,华尔街的银行家们更是视其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金融奇才。就在格林斯潘地位达到鼎盛的时候,“911事件”马上将美国经济拉住了,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的美联储主席坚决地认为,要想让“911事件”对金融的危害降到最低,政府能做的依然是放纵市场,让市场说话。在随后的几年里,美联储的基准利率降到了1%以下,成为战后的最低点,这样的低利率持续了两年多之久。这让美国金融流动性被注入了兴奋剂,就短期来看,美国经济很快走出了“911事件”的恐怖阴影,但就长远来看,华尔街的金融巨子们抓住机会,不断地制造衍生金融产品,金融泡沫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还是要说格林斯潘时代的华尔街金融市场,1990年时,美国基准利率为8%,到了2008年,狂降到零左右的水平。华尔街的投行们超前投资,超负荷运作,大量的流动性资金在一夜之间飞走,然后又在片刻之间收回,一返一复,就有成倍的利润增长。正是这种巨大的利益要求,在金融家们内部,种种自私的、损人利己的行为被赏识。腐败和贪婪成为金融家敛财的必要手段。急功近利的行家们都有一个共识,冒险可以为自己带来无限的好处,如果成功,金钱会源源不绝;如果失败,最多拍屁股走人,损失由公司负责。长此以往,华尔街从一个世界金融心中变成了一个投机的家园。

现在有一个非常让人深思的新闻,在雷曼兄弟公司破产之后,在美国政府听政会上,首席执行官福尔德不停地质问政府,为什么雷曼兄弟是唯一没有被援救的对象时,政府马上镇定地说出:“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福尔德先生拿到的薪酬超过1亿美元。国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福尔德先生拿这么多钱时,是否想到了纳税人的心情呢?”福尔德先生面对听政会质询,马上沉默无语。而在后来美国国际集团(AIG)得到政府援助资金,大发红包事件触动奥巴马总统之后,美国式金融神话马上惹来全球的质疑,这个财富创造者的天堂已经是如此一个污浊肮脏的环境,华尔街的投行们在一片指责之中变得萎靡不振。现在看来,美联储的政策培养了华尔街金融家们的品性,而正是这些金融家毁灭了世界金融市场。

就现在的形势看,很多人将上世纪盛极一时的凯恩斯主义拿出来,这些人主要是学者和金融巨子们,因为在危机中,谁也没有认为批评民众的超前消费也是导致金融危机的一大诱因,在当前社会,普通民众永远是被指导者,经济现象本身带有非常浓烈的整体性,埋怨民众不如谴责政府。所以金融家们是精明的,他们认为金融危机的爆发不单单是华尔街金融管制失灵造成的,更重要的是政府引导不利。但事实上,政府奉行的自由市场经济是对的,起码它长期让金融家仓袋饱满。在金融危机之初,我们看到的是,华尔街的管理失灵,个人欲望达到顶点。

一再说金融家贪婪导致金融危机的爆发,是有原由的。首先,科技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利益最大化”这个世界都追求的目标,在网络技术之前,人们只能通过面对面的交易方式满足金融活动。但进入信息时代,交易数据在网络线路上以光速在全球流动,一笔资产在全球流动一周,不过是几天的事情。由此,市场大了,有利润了,行为风险也降低了;还有,商业完全全球化,使得各种各样的商业机会不断出现,最为代表的当数金融行业的创新,虽然这不是的新词眼,但在上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发展到白热化。以小搏大、以近搏远的商业行为渐渐多了起来,这让价格操控成为可能。当前,金融家们通过大宗期货交易来控制商品价格常常出现,这些主要表现在供求关系的不断变化之上。

2008年末,华尔街重要的金融机构纷纷暴出惊人的坏帐数据,几千亿美元的资产不翼而飞。雷曼兄弟、AIG、美林等巨头纷纷倒下,产生了全球性的金融动荡,企业得上了癌症。但受到打击最大的不是它们的高管们,而是空架子企业。企业本身不会制造金融危机,真正的制造者,正是现在拿着巨额离职补贴金的高管们。在国会听政会上,几乎所有的高管都是一种态度,“在危机爆发之前,我们的决策完全是正确的”。但事实上,剥去伪善的面纱之后,高管们的贪婪展露无余。

当政府将7000亿美元救助计划实施之际,国内马上向政府施压,因为在金融巨企中,有一批高管在等待巨额的离职补偿金。在金融危机之前,他们坐在华尔街的“云顶”里不停地换算着市场货币;而到了危急时刻,他们带走的是巨额补偿金,这也等同于创造了一个成功的金融产品。面对这样的形势,美国总统奥巴马公开指责,如果政府援助资金不能用到实处,那华尔街高管们将面临法律约束。在华尔街的金融机构中,为了招揽抢手的高级管理人才,公司被迫在雇佣合同中保证提供优厚的解聘补偿。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华尔街高管不仅仅拿着丰厚的薪酬,同样,即便“下课”时也能够获得不菲的补偿金。一般来说,薪酬越高,补偿金也越高。

在未来,华尔街的金融巨子们可能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董事会对企业的管理失灵。像从前的安然公司那样,众多的经理人控制公司,这对企业的未来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很多股东、很多投资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能在未来一两年之内会看到很多这样的问题被提出,也会有很多法律诉讼的官司。投资者和股东会也在问董事会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史宾沙领导力顾问公司总裁戴大伟如是说。

在某些人眼中,金融创新和金融监管是危机爆发的一大征因,金融腐败毁了华尔街,这次金融危机是由经理人掌握公司控制权的华尔街道德风险全面暴露,所有者约束缺位,公司治理机制失灵。实际上,在投行上市告别合伙制时,华尔街已经推倒了约束经理人行为的“内部防火墙”。

当华尔街金融游戏由少数经理人掌握时,强烈的危机感就已经存在,管理者自我陶醉式的工作态度无法维系长远发展,这时整个市场规则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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