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闭嘴!”仇晓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所以,你最好同我合作,我也许会改变主意,不过要快,因为我可没什么耐心。”云翼走到门口作势要离去,仇晓丽心中在摇摆不定,云翼见状故意叫道:“来人。”其实外面根本没有人,他假装对人说话:“去请宫主来,我有关于峨眉的事同她商量。”
一听这话仇晓丽如五雷轰顶,当初那么重的酷刑她不惧,可是云翼一眼能看出她心中的脆弱。仇晓丽急叫:“不,不要啊,我……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云翼假装挥手叫人退下,回到房内:“早点答应,何必听那么多难听的话呢。”
仇晓丽一边流着泪,一边断断续续把自己修炼的经过说了一遍,云翼听了一遍,却感觉同自己修炼方式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时间长一点,从技术上讲完全一致,难道这东西真的同心性感情有关吗?自己没有当时仇晓丽的感情经历,所以炼不成修罗祭?
云翼问:“那你在修炬到最后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愤怒?”
“愤怒?”
“我恨这个世界,恨老天爷,恨所有人为什么让你死了……”说到这里她急忙改口,“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不会有什么恨,你……你……”
“行了行了。”云翼陡然明白了,他找到修罗祭所需要的引子了,在整个过程中,修炼起作用的是神性和魔性,但神性温和,魔性凶暴,都不包含人类的情绪在里面,所以,想要成功,还需要一种极端的人类情绪,必须是由感情激发的。
这可让云翼作了难,即使在因为仇晓丽的误会而伤心绝望时,他也没失去过理智,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朴敏说服重新振作起来,对他这样过份清醒的人来说,要有一种极端的情绪是很难的。他从小在战场长大,几乎所有的危险和灾难都见过,如果要说恨的话,他最恨的只有帝释天,可那也激不起他的怒火,因为战斗对他来说一份工作,如果说要愤怒到像仇晓丽那么极端,他真不知道该有多大的事情刺激他,虽然已经有了人性,但在修罗界太久,最忌讳的就是极端情绪,那会影响理智和心理状态,所以在长期的磨练中他早就变得对一切都淡定从容,还能有什么值得他怒呢?
虽然找到答案,但这个答案可有可无,云翼只能长叹一声,对仇晓丽道:“行了,你别害怕了,其实我只是吓唬你,我不会对峨眉派怎么样的。”
“你……你又骗我?”
“你该习惯了吧。”云翼笑道。他边笑边离去,仇晓丽在后面大骂:“云翼,你不得好死!”
云翼刚离开仇晓丽的囚室,正在一筹莫展,忽然外面轰然巨响,接着有武士大叫:“有敌情,警戒!警戒!”
云翼看到天空出现几架飞机,低空俯冲,几枚导弹向毒宫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