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过后,很快就到正式话题。
李泽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齐严,身后是保镖,并没有参与几人对话的意思。
钱立,隐隐能猜到,旁边坐着的就是来森洋视察的夏老板女婿——李泽。有些好奇,他此时坐在这里的用意。只是,身为下属,领导的事还轮不上他来过问。故除了进门那会,点个头示意,钱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范敏辉身上。
坐到他这个位子,与范总的接触不算多,但也绝不少。只是,往日都是许多人一起,像今天这种只有他一人的,总归有些不同。显然,此时的钱立,并没有把李泽、姚芳算在内。
他们中一人太低、一人太高,根本就不需要他放在心上,作为对手,时刻警惕着。
一旁的姚芳,脸更白了些。原本的侥幸,在看到慵懒坐着的李泽时,彻底消失。低着头,甚至视线都不敢探过去,姚芳脑子里闪过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恒科的要约过来了吗?这是森洋的大客户,得抓紧点,不可马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小张。他虽然不在策划部了,但经验摆在那,多问问肯定没错。”
认真地看了眼钱立和姚芳,范敏辉不懂。究竟这两人怎么得罪了李泽,竟惹得他亲自找上门来,点名道姓地要为难他们俩。
以权压人,范敏辉不是没见过,可像李泽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要求,倒真没见过。只是,想起他的身份,范敏辉又默了。先不说他是天泽集团最高掌权者,就单是夏老板女婿这个身份,也足以让他们有所顾忌。
“已经过来了,正在处理,范总放心,绝不会出差错的。”没料到范敏辉会过问这个事,钱立思索了一会,才回道。今年,是钱立升迁第一年,他比范敏辉还希望这笔项目能成,免得年终业绩比张总在位时低。
想到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抗拒着出差的夏浅,钱立心情一再低落几许。
一个小小的员工,竟然敢不服从命令?若说一开始,钱立是因为无人可选,才拉了夏浅。那现在,还真得就她不可了。不然,以后怎么管理整个部门,岂不是人人只要来一句我不想、我不愿,就甩手无事了?
“嗯,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了,”虽然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但说出口的话还是要美化一番,“不过,今年毕竟是你第一次担任策划部的经理,有些东西还不太熟悉。这样吧,恒科集团的案子,你就麻烦点,亲自跑一趟。”
话说出口了,后面便自然起来,“恒科集团那边的负责人,今年好像也换了一位。你过去的时候,工作之余,多了解下这位新负责人,方便大家下次更好合作。小姚这次就和你一起,两人互相配合着,应该没问题吧。”
G市那边的SA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若是按范敏辉的本意,根本就不需要跑这一趟。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完全可以直接电话商谈或视频处理。
可,看了眼维持动作不变的李泽,范敏辉只有妥协。私企里,就是这点不好,不管怎样,都是老板说了算。李泽虽从未插手过公司的事物,但凭着他的身份,凭着他今天过来这里上面是知晓的,范敏辉就不能和李泽对着干。
他想留在森威,想要更高一步,就不能得罪李泽。所幸,李泽提出的要求,虽有些不合理,但对于他而言,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至于,当事人钱立、姚芳,既然是他们自己得罪的人,后果自然由他们自己承担。
没料到范敏辉会提出让他们去G市出差的事,钱立愣了一会,第一反应便是G市高居不下的SA患者,下意识拒绝。
“范总,最近手头上的事比较多,我这边可能走不开。而且,出差的事,昨个已经安排好了员工,并通知了对方。要不,这趟就让她去?两家公司合作这么多年,许多东西都有规矩可询,也没什么难度。”
总之,钱立是不想这个时候去G市出差的。能够被评为SA首要城市,G市自然有其危险性。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假如就那么倒霉地被感染到SA,那受罪的还不是他自个。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随便交给下面的员工,若是出了事,谁负责?亏我一直觉得你稳重,上任这么多天,也一直做得不错。怎么这种时候犯这种错?合作次数多了,就可以随便?这是什么观点,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拿出自己的诚意,让对方一直对我们公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