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坐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图像有些模糊，呈现不正常的摇晃和波动，仿佛电脑出了某种毛病。
青青伸过头来观看。
珊珊在卧室里大声喊：“青青，注意个鬼形象，不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准则。”
青青朝卧室方面做鬼脸，这是真正的鬼脸，超恐怖。
然后她把目光回到屏幕上，小声问：“这是谁？看上去傻乎乎的。”
赫雅：“嘘，小声点，当心被谁听到了查水表，这是真正的大人物，神圣不可评论，也不能怀疑，只能欣赏和支持。”
青青：“哇，有QQ信息，点开看看是不是约你玩半夜情的。”
赫雅点开，懒洋洋地说：“是泉州卖茶叶的。”
青青：“这个发消息来了，是个网址哦，弄开看看，也许会有很刺激的内容。”
点击之后几秒钟。
一张灰青色的女鬼面孔突然占据了整个屏幕，眼睛在滴血，唇角也在流血，这样还不算，居然把嘴张开，露出满口尖锐的烂牙，以及一条起泡溃烂的大舌头……
奇怪的是，这张面孔居然满清晰的。
青青发出一声尖叫：“好可怕——”
赫雅若无其事地说：“你也是鬼，怕它干嘛。”
青青说：“哦，忘了自己的身份，刚才突然看到，很有震憾力，现在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珊珊：“不许再鬼叫，否则我会生气的。”
青青：“刚才我看到好可怕的一张脸，如果是你遇上这样的事，估计你会叫得更响亮。”
珊珊：“切，无论什么样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小清新。”
赫雅：“乖乖睡吧，没事了。”
关掉女鬼头像，屏幕上的一切恢复朦胧晃动状态。
他干脆关掉电脑，手臂抱在胸前，看着天花板。
青青：“讲个故事给我听听好吗？”
赫雅：“从前有个狐狸精，喜欢上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于是就变成一个美女的模样，趁着夜色溜到书生身边……”
青青：“不想听古典精怪爱情，讲个现代的好不好。”
赫雅：“有只僵尸，爱上了街边卖牛杂碎的阿姨，但是阿姨不喜欢僵尸，嫌弃它身上那股难闻的奇怪味道——”
青青：“这故事你编的？”
赫雅：“是啊，有什么问题。”
青青：“没有，就喜欢原创的，你接着讲就是。”
赫雅：“我接着讲啦，你听好，待会要提问的。那只僵尸每天躲在街对面的黑暗角落里，看着对面的心上人，流下了悲伤的口水——”
青青：“不是泪水吗？”
赫雅：“僵尸不会流泪的，只会流口水。”
青青：“好吧，就这样，你接着说。”
赫雅：“僵尸听人说女人喜欢鲜花，于是就在夜里翻墙进入公园，弄了一大把漂亮的玫瑰，担心上面的刺可能会扎伤牛杂阿姨粗糙的大手，于是把全部的刺都弄掉了——”
青青：“如果谁对我这么好，只要他别太差劲，我陪他睡几夜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报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