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与肉的冬季
悲恨随风霜雨雪飘摇
眼在流泪
心在滴血
连日来,我没有工作,也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日子一天比一天拮据,身心陷入一种空空荡荡的郁闷漩涡:寂寞、孤独、悲怜、多思、难眠,夜晚害怕白天,白天害怕夜晚。
一天深夜,迷朦中梦幻女儿在幼儿园时学唱的一首儿歌: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叫妈妈,妈妈不在
哎哟,咕喽咕喽滚下来
……
我又不知不觉地回想到自己遥远的小学三年级时,全乡骨干教师在我们班观摩现场教学,老师点我上讲台朗诵诗,我既兴奋,又紧张,浑身颤抖地高声朗诵:
砍头不要紧,
只要主义真;
杀了西门庆,
还有后来人。
当我错将“杀了‘夏明翰’”朗诵成了“杀了‘西门庆’”时,全场哄堂大笑,我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入地藏身永不再面世。
十八年后的今天,我的心境与那时的心态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我接受一家报社特邀我为记者,隐身采访火车站附近一家夜总会色情陪侍。
我将自己打扮成一名性感的********,欣然前往暗访。
近6个小时的斡旋,取得了较为完整的第一手材料,采访完毕,已是凌晨3点了。
我带着胜利的喜悦,暗自兴奋地走出夜总会,乘坐出租车奔驰在繁华的大街上。
车窗外,满是灿烂流溢的霓虹灯、广告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偶尔发现几个人走在街头,若隐若现,不免想象着,这些人会不会遇上作恶的歹徒?
临近郊区了。
寒冬的深夜,街头一片冷冷清清。
白天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遁匿了。
空空荡荡的街头,在寒风中茕然哀立。
下了出租车,我打了个寒颤。
孤身走在清冷的街头。
习习的风声、得得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蟋蛐声……此起彼伏地悠然在我身后回荡,令我担惊受怕。
我不时地回头,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盯梢、跟踪。
我加快脚步,身后的黑影也加快了追随,时长时短。
我逃过了一个黑影,却又飘来另一个黑影。
我愈来愈害怕,无法逃脱黑影的追随。
我握紧双拳,故作镇定地猛然咳嗽了几声给自己壮胆,昂着头向前方走去。
拐弯处,我突然转身,似乎甩掉了黑影。
正在我快步奔走时,被迎面而来的蒙面人喷射着呛人的迷雾,然后拍了我几下肩膀,我便不省人事……
当我从迷朦中略有几许清醒的时候,我的嘴被毛巾紧捂着,四肢也被捆得严严实实。
我被挟持在一辆疾驰的小车里,不能动弹。
我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劫持了,我的处境很危险。
车子在继续奔驰。
在剧烈的摇晃中,我知道这是在偏僻的路上行驶。
我的手脚和身子被捆绑的时间很长,一点都不能动弹,我的身子在狭窄的车后座里越来越来酸痛麻木。
我一直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不能昏迷过去。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我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再一次晕迷过去了。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被人劫持绑架了,我被步履踉跄地拖进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我已意识到自己被拽向一个更加凄惨更加渺茫的命运远方。
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满脸杀气地给我松绑。
我拼命呐喊、呼救,在殊死拼搏和歇力反抗中挣扎:“我是一名记者,你们这样做是触犯国家法律的,要坐牢的。你们赶快放了我……”
彪形大汉和三个男人坐在一旁冷笑,毫无表情和怜悯之心,他们的思想意识里完全没有一点现代社会的法制观念!
我拼尽全身力量呼喊,在殊死挣扎中竭力反抗,用我的生命维护自己的贞操。
我凭着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镇定和勇气说:“即使你们要占有我,也得要让我自己愿意。你们如果要硬来,我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再说,我是一名记者,真的死了,你们都是要遭枪毙的,不信,你们试试看!”
不知是我这话起了震慑作用,还是他们慑于我敢拼命的缘故,他们放开我,让我坐在房子的一角颤抖流泪。
我望着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四个色魔,我胆战心惊,始终严阵以待,不敢稍有松懈。
四名歹徒一边喝酒,一边得意形地斜睨着我。
待他们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脱光衣服,将我推向更黑暗更封闭的里屋。
我最担惊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强行脱光我的衣服,而后围成圈,轮番着推搡我,撞击和摇撼着我的身心。
他们变换着手法刺激我,在我羞愧、挣扎、惊叫中开心取乐。
而后,他们抓阄,按顺序在我身上侮辱着,击溃着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们见我仍在拼命坚贞地挣扎反抗,索性将我绑在钢丝床上,使我不能动弹。
彪形大汉狰狞着阴森的笑脸,杀气腾腾地说道:“美人儿,老实点儿,我们老大收了夜总会老板的钱财,我是受老大之命,搞掂你。你若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你。”他恍动着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在我的腹部比拭着。
冰凉凉的刀口贴在我的肚皮上,让我虽生犹死。
彪形大汉见我吓得一动不动,便一根一根地扯着我的腹部的毛发。
每听到我一声痛苦的凄惨呻吟,他就兴奋地狂笑一声。
他如同一个变态狂般地折磨着我。
拔完了,他坐在我身旁,慢不经心地一根一根地数着……
我想他一定是个仇视女人憎恨女人的变态色魔!
果不其然,他阴沉着脸说:他从小生理发育不健全,失去了男性功能,性格孤僻,生性凶残,贪色好赌,仇恨女人。他说,他从小就喜欢收集女人的毛发。他说,他采集女人的毛发比他跟女人作爱还痛快。他从13岁开始一直靠盗窃、抢劫、杀人为生,尤其是以专门追踪劫杀夜行单身女人为乐趣。
他的话语令我毛骨耸然。
他和其他三人疯狂地折磨着我。这伙毫无人性的禽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无穷无尽的凌辱我,整整一夜,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撕心裂肝的哀鸣,仿如闪电、如雷鸣,撕裂着沉闷的夜空。
我嘶哑的哭声悲天恸地。
我痛不欲生的凄苦在这罪恶的****里定格。
我的命运走向将在这里发生着变化。
我的青春历史在这里留下一串歪歪邪邪的人生足迹。
我的苦命有可能断送在这伙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手中。
以后的几天,他们不断地轮流凌辱我。
他们虽然能够束缚住我的身子,却束缚不住我求生的欲望与逃出魔掌的强烈愿望、以及必要时以死抗争的决心。
与此同时,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外逃的机会,一直在伺机寻求逃生的办法。
第五天深夜,趁他们酒酣熟睡之机,我蹑手蹑脚逃出了大门。
我披头散发,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在大街上奔跑,跑向我能报警的地方。
没跑多远,就被后面追来的三名大汉追逮住了。
我一边挣扎着逃跑,一边大声呼救。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若无其事地冷眼旁观,无人敢上前搭救,更无人敢阻止暴徒,眼睁睁地看着我被3名暴徒劫回。
我再次被劫至黑如深渊的屋里,深感死神已离我不远了。
我一夜无眠,悲伤得欲哭无泪。
绝望之际我怀着一线生的希望与他们拚命抗争。
天亮时分,迷朦之中,我梦见自己已经逃出了魔窟,一口气逃到了江边,却再也不知该逃往何处。
我坐在江边漆黑的夜幕里,绝望地哭泣。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江水在不断暴涨,迅速淹没了沙滩,淹没了我的双脚。
我我一直呆呆地傻站着,任凭洪水即将吞没着我,我真想就这样让波涛汹涌的江水天噬我短暂而痛苦的人生。
江水仍在暴涨。
此时,一想起我那远方孤伶的女儿,我不能死啊!
我飞翔般地退到岸边,孤苦无援地坐在茫茫夜雨中,任狂风暴雨肆虐……
天大亮了。
彪形大汉说,我还不想杀你,因为你是个漂亮但又是个倔强的女人,我们老大就喜欢你这种女人,我今天就把你进贡给他。
他们四人将我劫持到郊区一座豪宅。
豪宅里住着他们的老大。
老大看起来是个很文静很儒雅的矮个男人。一双阴冷的眼睛散射着一股贪婪凶残的狠光。
老大见了我,用右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说:美人儿,我知道你不愿意死,所以乖乖的听话,啊?!你知道这世上男女之别吗?区别在于:男人比女人多一支枪,把这世道和世道上的女人操得天昏地暗;女人比男人多一个陷阱,把这世道和世道上的男人栽得头重脚轻。由此,我看上的女人,要么入伙当“****”诱惑有钱男人上钩;要么吃粉后去卖身;要么就弄到香港卖个好价钱;要么就上西天;这四条路由你选择。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让几名杀手脱光了我的衣服,他也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让杀手拍下他与我的各种姿式的********。
老大的情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阴冷说道,老大比较迷信,在前不久的一次卜算中,得知自己在今年33岁时,要过一个“冲克关”,过不了这一关就得妻离子散。
据卜卦者说,要过这一关,得用33个女人的****来“避邪”。
说完,她拿出几套女人****相册在我眼前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开导着我。说我是被挑中的28个漂亮女人,如果我不听安排,就给我注射毒品,而后就我强迫我当“****”,以色相为诱饵,配合哥们专门抢劫那些有钱人。
我觉得一阵阵恶心,他们的卑劣、他们的残忍、他们的十恶不赦的罪行,令我痛恨至极。
不一会儿,杀手洗出了我被强拍的一沓****,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此时,我不由想起几个月前到深圳隐身采访某厂几十名女工因厂方五千元被盗遭裸体搜身的经历。而今这种凌辱人格的事居然竟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一直沉默着,伺机跳窗而逃。
夜幕缓缓降临,西下的晚霞透过窗口将幽暗阴森的房间照得腥红。
满屋子里似乎流淌着我被他们杀害后的鲜血。
晚上,老大喝了许多酒,满脸血红,满嘴酒臭。他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脸,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今晚的娱乐是“二合一”。
他吩咐两名打手脱光我的衣服,挥一挥手,打手知趣地悄然隐退。
他让情妇脱光衣服,将门窗全部关起来。
他让情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照相机对准我一阵狂拍,然后让情妇调到自拍状态,强迫我和情妇左右搂着他一丝不挂地拍照。
待老大发泄完了,他兴奋地打开数码相机,扬武耀威地说:“我这个相机,即使你穿了几层衣服,我也能拍出你的********,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