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到底怎么回事?”白依然一路小跑着冲进租房,由于房门打开着,房租刘阿姨和两名警察正在她屋子里,她紧紧看着刘阿姨,微微有些喘气的问。
“你是租房的人?”不等刘阿姨回答,其中一名警察已经两步走到她面前,语气平和的问,见她点头,他才解释道:“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丢钱财之类的,我们也是接到报警刚赶过来,你这屋子被翻得很乱,我们还没有翻动过,正等着你回来。”
雷昱辰的身影出现在白依然身后,听到警察的话,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往屋里看去,更是面上一凌。
屋子是陈旧的,墙壁的粉刷更是差劲,一张单人小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床上扔着几件衣服,地上也是一片凌乱,皮箱敞开着,衣物满地都是,连旁边小桌上的不绣钢饭盒也躺在地上,旁边的方便面被撒了一地。
雷昱辰下意识的去看白依然,她紧紧的抿着唇,有些愣愣的站在门口,眼神停在凌乱的地面,有些茫然,有些悲伤,单薄的身子僵硬着,他突然觉得心里一紧,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对她的捉弄。
刚想要开口安慰她两句,却见她抬起沉重的步子,缓缓走进房内,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白依然默默的走过去,在皮箱前缓缓蹲下,心里一阵悲凉,捡起一件衣服,空空的钱包顿时掉落地上,她的心也跟着一阵空落,说不出的凄苦,说不出的难过!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句至理名言却让她给验证了,心头一阵热潮涌上,直逼眼眶,她将嘴唇咬得死紧,不让自己落泪,不是假装坚强,而是此时连哭都变得苍白无力。
“小姐,你检查一下,都少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有仇家,这层楼就你这一间房被人撬开,其他房间没有出现盗窃的现象。”
“依然,你真的和人结仇了吗?”刘阿姨一直观察着依然的神色,双手交叉在面前,迟疑的问。
雷昱辰的眼神从依然身上转向说话的刘阿姨,不经意看见她交叉的手无意识的翻转。
他眼神一凌,抬脚走进屋子,几步走到依然面前,声音低沉中透着一抹关心:“依然,别难过,警察一定能抓到小偷的,你先看看都少了些什么?这里没有监控器吗?”
房东刘阿姨愣了愣,看了一眼雷昱辰,又随即转开了目光,眼神有着闪烁之意!
这种地方哪里来的监控器,真是白痴的问题!
白依然没有再检查皮箱里丢失的物件,只是淡淡地开口,有着疲惫之意:“麻烦你们了,不过是丢了些钱财,其他并没有什么值得小偷盗走的。”
“是这样吗,那你随我们回警局做一份笔录吧,也方便我们早日帮你追回被盗的财物。”
白依然眉间有着淡淡的疲惫,静静的盯着钱包,表面那张相片已经不见,正省了她将它撕掉:“不必了,反正也就几十块零钱,还让小偷费如此心机,真是不值得他跑这一趟,也让你们白跑一趟。”
她的话说得毫不在意,听的人却是一怔,哪有人遭遇这种事情像她这般无所谓的!
见她不愿报警,两名警察只好简单交代两句后离开了租房。
房东刘阿姨怜悯的看了一眼白依然,也跟着警察一起离去。
“为什么不愿报警,让警察查出小偷,帮你追回丢失的东西?”落日的余晖穿透敞开的窗户,直直的斜射到墙角,一抹金黄落在白依然柔软的发丝上,透着星星点点的明亮,雷昱辰紧紧的盯着她,觉得她真是奇怪,自己的钱财丢了还说得无足轻重。
白依然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和悲伤,低下头安静的收拾撒乱一地的物品。没有回答雷昱辰的问话。
“白依然!”雷昱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着压抑的怒气,大掌一伸,抓住她的手腕,她刚捡在手里的衣服掉落地上,抬眼望去,只见雷昱辰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意。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漠然的说:“你何必多管闲事,这个地方不适合你这个大少爷来,还是赶紧回你的世界得好!”
说着用力挣扎,抽出被他抓住的手,雷昱辰极力克制自己想发火的念头,她眼里的漠然和悲哀让他心里微微一怔,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松开她的手,雷昱辰并没有离开,而是蹲下身子一言不发,帮着她一起捡起凌乱的衣物,也不折叠,只是胡乱的扔进皮箱里。
白依然皱了皱眉,对于雷昱辰的举动有些惊愕,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她的事与他何干,虽然他们有过一……夜……情,可那样的荒唐并不值得记忆。
在她发怔的片刻,雷昱辰已经把衣物都放进皮箱,粗鲁的把皮箱合上,毫不费力的提在手里,以命令的语气说:“跟我走!”
说着再次抓住白依然的手,拉回了她的心绪,白依然下意识的挣扎,莫名其妙的问:“雷昱辰,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你想让我去哪里,如果你想发疯请你去找别人,我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你。”
雷昱辰眸光一闪,一股冷意顿时传进白依然心头,她身子下意识的一僵,却倔强的抿紧了唇,不肯被雷昱辰控制,清澈的眸子毫不畏惧,却透着冷漠和不屑!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拒绝他,雷昱辰心头自然是愤怒的,冷眼扫视这间巴掌大且潮湿的屋子,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传进她耳里:“你是我雷昱辰的女人,自然不能住在这种破烂的地方,连狗窝都不如,如何住人?”他的话毫不掩饰的傲慢和霸道,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完全是命令,想要主宰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