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昱辰唇角微勾,轻哼一声,下一秒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微一用力将她带进怀里,同时一脚喝上她身后的大门,把她往门板上一压,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
白依然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怒意,对他这种粗鲁而可恶的行为恨得不行,感觉自己的唇被他吮吸得生疼,她却推不开他沉如大山般的身子。
白依然被迫承受着他所有的怒气,蓦地想起自己今天穿的高跟鞋,心下一狠,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脚狠狠的踩下去。
只听得雷昱辰一声闷哼,在他迟疑的那一秒,她猛的一用力推开他,快速离开他身旁。
雷昱辰痛得皱眉,伸手开了墙上的开关,看着一脸惊愕,微微狼狈的白依然。
灯光下她的唇微微有着肿意,眸中透着几许愤怒,几许怯意,轻咬着唇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对方,白依然也从他深幽的眸中看到了愤怒和冷意,过了片刻首先打破了沉默,辩驳道:“是你先耍流氓的,我只是出于自卫才会踩你,你,你想做什么?”
见他一步步欺上前,她下意识的往沙发旁退去,眸中满是警惕,像是一只小羊面对可恶的狼。
雷昱辰冷峻着脸,微眯着眸子向她靠近,一步步将她逼到沙发前,蓦地长臂一伸捞过她,强硬的控制住她的反抗,冷冷地说:“你的冷漠只是用来对付我的吗,刚才我见唐简民送你回来,你们还依依不舍的样子,白依然,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就一点也不为我的人付出所感动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捏碎了她似的,手上的劲道不断加重,痛得她咬紧了唇,眉心皱成了一团,却不愿向他求饶,只是倔强的迎上他满眼的怒火。
终于明白了他的怒火从何而来,白依然眸中浮上一抹不屑,淡漠的话语溢出唇间:“真是恶人先告状,雷昱辰,我和唐简民只是普通朋友,刚才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有违礼仪的行为,你看到又怎样,比起你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说完冲他轻轻挑眉,像是在说他只会以暴力对她,算不得什么君子。
谁知她的话更加怒了满脸阴沉的雷昱辰,他手上蓦地一用力,她顿时贴向了他的胸口,雷昱辰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冷峻的脸庞缓缓低下来,一点点靠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的呼吸,声音却带着寒意:“我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就因为那晚的一个电话吗,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了,依然,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我说过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怎样,过去我是很荒唐,但是你不能因此就不给我一点机会,难道前些日子我对你付出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不屑吗?”
白依然怔怔的,感觉心跳不断加剧,思绪渐渐纷乱!
他的话她不敢信,她已经傻乎乎的沦陷在他编织的那张情网里,他却站在网外冷眼相看。
“依然,你能不能把对别人的笑靥和温柔分一点点给我,别只是对我冷漠,把我推出千里之外,行吗?”
雷昱辰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请求,更透着无限的魅惑,扰乱了她平静的心境。
蓦地,脑中白光一闪,在她几乎要相信他的话时,于诗柔那张脸和她轻柔的声音又让她清醒过来,她冷冷地笑,声音透着一丝自嘲:“那于诗柔呢,你要怎么对她?”
难道因为她这个替身而不要于诗柔吗?
她无法相信,也不能相信!
听到她说于诗柔,雷昱辰明显的怔了一下,像是还没做好准备向她解释于诗柔的事,又像是没有意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的问出于诗柔?
可是他那不到半秒的迟疑却让白依然的心沉到了谷底,一抹疼意自心间缓缓泛滥。
在他迟疑的那半秒,白依然再次挣脱了他的手,自顾的坐在沙发上。
雷昱辰很快的清醒过来,许是因为于诗柔的事觉得对不起她,没有再对欺负她,而是跟着在她身旁坐下,顿了顿才解释道:“依然,我承认我是见过于诗柔,可是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白依然微微挑眉,手下意识的抓着沙发,忽略心里的情绪淡淡地说:“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什么,你本来就该爱她,因为我只是她的替身,如果你告诉我你爱上了我这替身,而不要于诗柔,那岂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爸爸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见她眉间隐着淡淡地忧伤,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雷昱辰竟然真的不再解释于诗柔的事,而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怎么了,是担心你爸爸的事吗?”
他还是了解她的,除了她爸爸,没有其他事能让她烦恼,包括他这个老公!
想到此,又觉得十分可笑,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他不想提起于诗柔,是因为他真的爱上了面前这个替身,而把对于诗柔的感情都转到了她身上。
如今他对于诗柔,只有怜惜和内疚,为他父母当年做的事情,虽然那不是他亲生父母,可已经喊了二十多年,他们对他和昱恒的养育之恩是无可替代的。
可是对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他却无可救药的想要拥有,想要让她也爱上自己,看到她和唐简民一起有说有笑,他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赌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恨不得把她一直拴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