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疼。。。。疼,疼!”
柳三福越是叫的欢,赵仲毅手上的力道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是越发的重。
最后她疼的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强忍着不叫了,赵仲毅才松开了她。
他拍了拍手,起身坐到了她的旁边的椅子上,扬扬嘴角,若无其事的道:“看来脚上的伤还没好啊,既然伤还没好,那就应该在府里静养。”
这,这算什么,耍无赖!
他不是人人敬仰的将军么,怎么这下三滥的手段用着这么顺手。
“将军若是觉得我碍眼,那不来我这里便可,若是将军怕我出去会遇上我看着心烦,那我就在这院子里待着便是。”柳三福双手抱着脚,仍旧疼的呲牙咧嘴的。
不知怎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受伤小鹿一般的眼神,赵仲毅突然心中一软。
心想,刚刚好像真的下手太重了些。
赵仲毅下手太重,可能是刚刚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了的缘故,他松开了手反而疼的更厉害了。
柳三福偏不想被这个男人看去了笑话,她咬着唇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流下来。
头使劲的低着,埋在还因疼痛微微颤抖着的腿上。
“将军,你早些把那五万两银子准备好,或许不用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永远的离开将军府了。”
“柳三福,你!”
“五万两,一两都不能少!”柳三福忍着剧痛,重申着自己的权益。
这五万两是她必须得到的,一两也不能少!
赵仲毅愤怒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椅子旁边的石桌上,轰隆一声,那石桌竟然硬生生的裂成两半。
这个冥顽不化的女人,亏他刚刚还因为自己下手太重伤了她而自责。
赵仲毅怒火喷张的瞪着这个只要五万两银子的女人,她一意要走,他本该高兴才是,可是,她如此的想走,想与他撇清关系,这让他被一种彻头彻尾的否定感给包围着。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五万两?哼哼,若是你表现的不错,能达到我的要求的话,没准一高兴,我会给你十万两呢。”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三福想了想,赵仲毅对她能有什么要求呢,无非就是不出现在他的眼前给他添堵,巧合的是,这些要求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求。
她对他,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呢。
“我一定能达到将军的要求,不过十万两就免了,五万两却一两都不能少!”
“等下凌佑要带着夫人来府上吃饭,好好表现,别失了身份才好!”
丢下一句话,赵仲毅果断的站起来,转身离开。
留下柳三福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久久的不能回神。
张凌佑要带着他的夫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呢,能让他这么不惜一切的伤了她也想要的人。
四年前的苦涩,波涛汹涌蜂拥而至。
还没从疼痛中恢复的脸,瞬间就又陷入了无限的苍白之中。
四年了,她以为自己一点都记得当时的感受了,没想到,身临其境,那感觉就又恢复了四年前的真切。
但是,她得好好表现。
无论是在张凌佑夫妇还是在赵仲毅面前,她都必须得扮演好一个温良贤淑,大方得体的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