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一起,柳三福浑身的力气就又恢复了,她一个利索的翻身,挥了下胳膊,便把压在她身上的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丢到一边。
“哦,原来是你千方百计的想嫁给我,难怪在皇上提及我的婚事的时候,张尚书会这么排除万难的力荐苍山柳家三小姐。”
“对,就是我拜托让张尚书说服皇上让我嫁给你的,怎样?”
几年的从商经验,柳三福已经把自己锻炼的荣辱不惊,遇事从容淡定,可是面对这个四年前撺掇张凌佑把自己休掉的人,所有的修养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赵仲毅的声音不大,可柳三福的情绪却很高,声音自然也控制不住的上扬。
车厢里面的天香听到了小姐说的气话,想出来说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可是碍于自己的裤腰带用来绑了匪徒,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厢内,不敢动。
柳三福觉得气氛已经被自己挑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本以为赵仲毅会被自己气到,说个下休书什么之类的话。
可他却只是轻松一笑,回道:“娘子生什么气,即使张尚书不说,我也是想着要娶你进门呢。”
柳三福嘴角抽了抽,这赵仲毅到底是什么思维,她怎么有点跟不上他。
难道是因为苍山距离京城太远了,人的思想差距的也远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赵仲毅长年在边关带病打仗,脑袋被马蹄子给踢了。
柳三福正在心里盘算着,赵仲毅敲了敲车厢:“里面的丫头,把你家小姐的红盖头拿来!”
正在车厢内干着急的天香听到将军叫自己,她忙不跌提着裤子往车厢门口挪了挪。
红盖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转过身扯裤腰带的时候,小姐为了威胁效果更好一点,就随便找了个东西揉成一团塞在了那黑衣人的嘴巴里。
小心的把车帘掀开了一个角,偷偷的往外瞧了瞧,果然,那黑衣人嘴里塞了一团火红的布,那露在外面的红布上好像好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尾巴。。。
还没有洞房,新娘子的容颜新郎官是看不得的。
可眼下将军和小姐之间就只有咫尺的距离,天香又不敢出来,只能在车厢内小声的提醒:“小姐,小姐。。。”
柳三福正在气头上,瞪了赵仲毅一眼,就扭头看向车厢。
天香使劲的对她使眼色,手也猛指着黑衣人的嘴巴。
看到塞在黑衣人嘴里的那团红布后,柳三福才想起,是刚刚自己胡乱的找东西没找着,才随手把这红盖头揉了揉塞在这黑衣人嘴里。
盯着那被用做凶器的红盖头,柳三福咧着嘴奸笑。
赵仲毅也随着柳三福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那黑衣人嘴里的一团红布时,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女人不该是用自己出嫁的红盖头塞刺客才嘴巴了吧。。。
下一刻,柳三福就证实了他的预感。
她用力把那红布团从黑衣人嘴里扯了出来,潇洒的抖了抖,那被黑衣人口水浸湿半边的盖头,就被她抖到了赵仲毅的跟前。
看着那被****了鸳鸯戏水团,赵仲毅刚刚舒展开的眉又皱在了一起。
呵,这下还真是‘鸳鸯戏水’了。
“喏,你要的红盖头。”
她本来想恶心赵仲毅一把的,没想到赵仲毅却只是皱了皱眉,就伸手接过了盖头。
在柳三福还陷在惊诧中没醒来的时候,赵仲毅就果断的把那被此刻口水浸湿了半边的盖头盖在了她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