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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商业头脑

小白是全无心思再吃,我捧着个碗也没意思,叫了小二过来结账,也没有戳穿他,毕竟以后咱们就是竞争对手了,各人有各人发财的方法。

小白极有耐心地陪我逛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泰州的饮食和长安不太一样,泰州畜牧业发达,牛羊遍地,食物上所用的肉类也以牛羊居多,比如羊肉泡馍啦,羊奶酒啦,牛肉干啦,烤全羊什么的,路边的烧烤小摊也层出不穷。

“小白,为什么天气冷了,你们还不换火锅呢?”我一边大快朵颐着烧烤串,一边发问。

“火锅?是什么?”小白一脸疑惑。

“你不认识?那再冷一点怎么办,菜一上来就凉了。”

“屋子里有地龙,盘子下边另装一盘热水温着。”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又不是所有人家都用得起地龙的。这么说,火锅店,很有市场啊。我一脸奸笑,仿佛看到了哗啦啦的银子流进我的口袋。

“傻丫头,口水流出来了。”白公子一柄折扇敲上我的头,哎哟……

我让小白找铁匠照着我画的图制了一口火锅,黄铜质地,又漂亮又实用。到了晚饭的时候,我把一盘盘生的牛肉、羊肉、鱼肉摆上桌,小白和最近老是来蹭饭的暮总管、沙总管顿时傻眼了。

“这,芝兰姑娘,我知道我和老沙最近老来打扰,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也用不着给我们吃生食吧。”

沙总管用筷子撩起一块牛肉,血淋淋的,啧啧啧。

“呀,你们不都是老虎吗?老虎都喜欢鲜活的!”我故作惊讶地说。

小白顿时在旁边咳了咳。

“少主,你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姑娘了?”两个总管听了我的话大惊。

额,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难道,这是个惊天大秘密?

“芝兰不是外人,在外面她不会乱说。”小白递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好感动……

我立马狗腿地表态,“我和小白谁跟谁啊,小白的秘密我发誓绝不会乱说!”

说着,我偷偷瞥了小白一眼,咦,怎么一脸抽搐地扶额中……

待把黄铜火锅端了上来,他们都觉得很是稀奇。铜炉里放了烧红的木炭,下边是镂空花纹的底,再垫着一块底板,不会漏出灰来。我用鸡骨架熬的汤底,放了点红枣、蘑菇,然后教他们把腌制好的生料放进去烫,水一滚沸就可以吃了。桌面上还摆了芝麻酱、花生酱、辣酱、油、盐、香菜、胡椒粉、花椒等十几种调料,他们可以依据自己的口味搭配。

吃火锅需要漏勺,这里自然没有,于是我临时找人用细竹丝编了几个,翠绿翠绿的很是漂亮。

茶总管正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我们吃得正酣。小白叫我给茶总管摆了碗筷,一起热闹。

茶总管刚从寒风里穿梭回来,喝上一口热汤,满足地感慨,“大冷天的,回到家能吃上一口热汤热饭,真舒服啊。”我替他涮了几片羊肉,布到他碗里,又教他调了酱汁。

趁着大家吃得高兴,我便把我要开火锅店的计划托盘而出,“今天我和小白去看了店铺,在曹家码头边上有个小仓库,我有打算买下来改成饭馆,冬天就开这火锅店。在座的总管们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今天我借花献佛,请大家吃饭,就是想请教各位的意见。”

下午向小白提起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只略略问了预算的银两,便同意了。这个大股东,答应得太爽快了吧?考虑到小白拿家产来投资,本着为投资人负责的原则,我让小白请来几位总管,向他们通报这个事情,额,就当是开个董事会。

“这地点是个好位置。之前少主让牙子去找地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这曹家码头原来是以货运为主,明年要新开辟一条航道给客船用,到时码头的人流量一定大大增加。姑娘在这个时候开店,先树起口碑,明年的生意就好做了。”暮总管的威远镖局经常和曹家打交道,所有对码头的改建情况了如指掌。

“芝兰姑娘的厨艺是有目共睹的,怕是在整个泰州也是屈指可数,再加上姑娘舍得动脑筋,花样子多,这饭馆开起来,哪能不红火!”沙总管吃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地夸我。

我心里偷着乐,盘算着待会写两道菜谱给他带回去。

“不,我们开这家饭馆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多一个搜集情报的据点。”一直沉默的小白开口道,“芝兰的身份不能暴露,菜式花样也用不着求新求变,味道比别家的好些,做事地道,为人低调最好。”

我也赞同小白的话,毕竟赚钱的方法很多,不在乎这么一个小饭馆,开饭馆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再被动挨打。

三位总管听到小白这么一说,也都明白过来,这饭馆其实是我们的暗哨。

吃过晚饭,小白又扯着我要给我的手腕上药。其实手上的淤青消散很多了,只剩一点淡淡的印记,我用力一捏,已经不疼了。

“小白,我的手真的不疼了。不信,你捏捏看。”我故意把两只小爪子举到小白面前。

他替手腕抹了药,又倒了两颗玉丸,化开在我的掌心,一根根手指替我揉起来。“以后端菜这些重活让下人干,别再把自己烫着了。”他的手停在我左手的食指上,食指被火锅的热汤泼到,有些发红。

看着小白那碎星光芒的眼睛,我觉得屋子里的气温好像逐渐升高,地龙一定是烧得太热了,脑袋变得有点缺氧,整个人傻傻的。

“小白……”傻傻的我不明白,为何一下子又坐到了小白的怀里,“你用玉露给我当护手霜,会不会太浪费啊……”这个小玉瓷瓶子才装了几颗玉丸啊,这几天都用我手上了,真替他心疼。

“不会。你的手本来就是我弄伤的,我得负责还你一双漂亮的手。”小白的手,圈在我的腰上,我完全没在留意,傻乎乎地为他那句“我得负责”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小白,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替你赚很多很多的银子。”脑袋的氧气越来越少,我困到不行,直接把小脑袋搁在小白的肩膀上。

“干嘛要赚那么多?”小白磨蹭着我的小脸,热乎乎的,嗯,好想睡。

“我要在回家之前,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你。”我靠在小白肩膀上,睡得很舒服。小白,我要把能给你的都给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茶总管,不用送了。我们俩现在可是常来叨扰,下次来可不要关门啊。”暮总管止住茶总管要送出来的步子。

“两位兄弟能常来走动,府上也热闹许多,少主高兴,茶兴还敢把你们俩往外推不成。”少主性子比较清冷,与属下从没像如今这般亲近。

“是啊,我也觉得如今白府热闹了不少。不过恐怕不是咱兄弟几个的功劳,还得多亏了那厨艺精湛的芝兰姑娘。”沙总管比白霭年长十几岁,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哪里见过他这般,吃饭也会眉眼含笑。

“老茶,如果少主不再只盯着你家闺女,倒是桩好事啊。”

送走两个总管,茶总管自个儿头疼起来。少主对小晶的感情,自己也都看在眼里。他是看在少主和小晶一起长大的,从小少主就疼爱那孩子,尤其那件事情之后,更是恨不得时时贴身护着。

只是感情的事由不得别人,强求不来。少主失踪几个月,性子清冷的他突然带了这个叫芝兰的陌生姑娘回来,两人时常举止亲密也不避嫌,下人们都在私下议论纷纷。唉……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去找少主谈谈。

正要穿过回廊,却见少主迎面而来,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芝兰姑娘。

“茶总管,可有事?”

“是,卑职有事找少主相商。”

白霭看了一下怀里睡得正香的小人,“且在我房中稍候片刻,我送芝兰回房就来。”

待白霭回到房中,茶总管将在腹中打好的草稿一股脑地说出来,“少主,卑职斗胆相问,您对芝兰姑娘可是有意?”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小白口气冷冽地说。

“少主,要三思啊。短短数十日,卑职也亲眼所见芝兰姑娘对少主的一番心意,但这毕竟事关整个族人的安危,而芝兰姑娘身份尚未查明,又是个人类,还望少主切勿用情太深。”

“够了!你出去!”小白难掩住一腔怒气。

茶总管自知失言,不敢再劝说什么,退了出去。

切勿用情太深?当年我鼓起多大的勇气红着脸向你提亲说让小晶长大了嫁与我,你是如何乐呵地答应的。我对小晶十几年如一日的疼爱,却不及仅仅见过数面的大哥。大哥云游回来,不过数日,竟夺去小晶所有的心思。

而你,你又是如何默许他们在一起,你怎不劝我别用情太深?想到被自己最崇拜的亲人和最心爱的人一起背叛,明明是自不量力也仍全力以赴,最后差点赔上性命,心如刀绞的滋味,他是一刻也不愿想起。

而躺在这的这个女孩,她做梦都想着回家。她家在哪,现在的自己是否真会舍得她走?嗅着手中发丝的馨香,白霭心中也有太多的不确定。

他轻巧地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放进被窝,看到那张清秀的小脸甜甜笑着,红艳的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做什么美梦。他俯身下去,想听清那模糊的梦呓。

不料梦中的小人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脖子,香香软软的嘴唇就这么轻轻地擦过他的唇边,他霎时全身僵硬,全身的血液叫嚣着直往某部位冲去。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落荒而逃。直到后来的后来,一次悱恻的滚床单之后,我感慨说初吻时被他暴风骤雨般的气势压迫直忘了喘气,某白笑得很是深沉的说,娘子,为夫的第一次可是被你用强的哦!

我半夜里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之前在小白的房里聊天,后来,他对我这样那样,然后自己困顿着就睡着了。我真是丢脸……在小白面前还真是毫无形象可言。

不过,有小白在,很安心,我相信他会真的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他……这么安心的想着,想着那双握住我的温暖的手,我又沉浸了梦乡。梦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你们都好吗?我很好,有一只小白猫在保护着我,你们别担心。他会替我找到回家的方法的。

第二天醒来,我洗漱好就要去找小白吃早饭,却被茶总管告知他已经出门去了。茶总管还说小白把左青和右丹拨给我,我可以带着他们去办火锅店的事情。

太好啦,这表示小白放宽了约法三章政策,我还是有不少自主经营权的。茶总管替我找了几个娴熟的工人把二楼隔成几个客房,又到了木匠那里订了几张床,下月初三就是吉日,这十来天赶工完成就可以开张迎客了。

只有十几天的准备时间,我换上男装,带着左青右丹马上行动起来。采购桌椅碗筷倒不难,毕竟只是个以平民为主要顾客的小店,买些普通的款式即可。

我找到牙子,从一家改行的餐馆里淘到十几套八成新的桌椅,售价还不到市价的二分之一,老板还很好心的把所有碗筷以五两银子的价钱让给我,毕竟他要改行开布庄,这些粗瓷大碗占了他不少地方呢。

我盯着布庄老板店里新进的蓝花底棉布,眼睛骨溜溜转了几圈,凑上去说,“老板,您刚帮了我不少忙,这礼尚往来,我也该多帮衬下你的生意才是。你看,我那几间客房还缺几张褥子呢,你这蓝花布漂亮得很,我想扯些做被套。”

老板一听也是大喜。他昨天才刚开张,今天就把占着仓库许久的桌椅家什处理掉了,我还主动送生意上门,当即表示要给我优惠价。我笑呵呵地和他谈好了规格尺寸和价钱,就把整套床上用品的生意都交给他做了。

最后我交了定金银子,布庄老板还一直处在亢奋当中,“公子啊,你真是天生的生意人啊。我们以往只知道卖布匹做衣服,从没想过做客栈的生意,这下是替我开了一条发财的路子了。”

“徐老板,你和棉花匠还有纱帐的作坊可以签个协议,以后大家的生意相互照应,岂不是更好?”我笑着收下单据,再指点指点他。

布庄老板大喜过望,一激动就要过来拉我的手,左青和右丹立刻侧身上前,一人钳住徐老板的手,一人把我护到身后。

“哎哟哎哟……”徐老板像捕鼠器上夹着的耗子,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右丹放开放开!”我心底暗暗叫苦,我一身男装,人家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嘛。

“小公子,你这两个侍卫太厉害!”徐老板一边揉着差点被捏碎的手腕,一边扁着嘴抱怨。

我小心地陪着笑,然后借口还要采买其他物品,赶紧带着左青右丹循道逃了。

到了角落处,我抚起折扇教育他们:“你们看,我是不是一翩翩佳公子?”月白色绣竹锦袍,狐裘领子,湛青玉冠,怎么看都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姑娘就是姑娘,不是别人。”右丹这个榆木脑袋,我就不指望他转过弯来。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指着左青,“你说!”

左青满脸堆笑,“姑娘,出门前主子吩咐了,不能让人碰你一根毫毛,小的只是听凭主子吩咐行事。”哼哼,我就知道,你个谄媚之徒!

“总之,我自有分寸。你们这一出手,人家就知道我们来头不小。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小财主,别给我整出天皇老子的行头来。”那样的话,我就不好杀价了!

家什类的搞定之后,最重要的事情我还没有办。那就是找厨子和买食材。一般来说,找到个好厨子也不愁买不到好食材。可是,这里是泰州,一般定律不适用。泰州府令:凡牛羊等一切牲畜,必须在官府登记编号,售卖、宰杀须经取得官府同意且在固定场所进行。

这就意味着,想要自己挑选物美价廉的牛羊肉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肉类都由官府统一定价。我擦,这里居然实行官方定价,搞得像烟草专卖一样。那只能先找厨子了。一般大户人家的私厨手艺都不错,有自己的拿手菜,小白家当然也不例外。

他本意想拨一个大厨给我,被我拒绝了。火锅店的主厨师傅其实最重要的是刀工好,既然是平民消费的小店,我何必委屈一个花一个时辰做一道菜的大厨当主厨呢。后来,我们在一个饭馆吃午饭的时候,无意中挖到了一个学徒,我饶有兴趣地看完他切的肉片,立刻决定大厨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除了食材的事情我无从控制以外,其他的事情办得还是很顺风顺水的。我心情大好,等最后一批铜锅铸好,就万事大吉了。

白霭在书房里批阅文件,一边聆听两个属下的回报。没错,他今天根本没有出门,而是一直呆在书房里。要问他在躲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昨晚一夜未眠,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种香香软软的触感就出现在唇瓣,然后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通体舒麻。所以,一大早,他就先躲进书房里,吩咐茶总管撒了个谎。总之,他需要让最近常坠在云里雾里的头脑好好冷静冷静。

当属下说到那个布庄老板差点要握到芝兰的手时,他面色一沉,左青立即补上说右丹差点捏碎了人家的手腕,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左青心想,还好此事处理得妥当,不然两人又要挨一顿鞭子。

“那个厨子的底细可曾查过?”左青说他们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个叫方元的小子因为弄坏了一把剔骨刀,正被主厨暴打。芝兰一时好心,看到这小子刀工了得,直接把他招来做大厨。

“回主子,小的已经查过了。那小子家里确实上有祖母,下边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亲戚。”

小白点点头。找来做事的人,一定要家世清白,若是家里有吃喝嫖赌之徒,恐怕到时会给府里惹来祸事。

“下去吧,一切就照芝兰姑娘的意思办。”

一轮清月当空,四下静谧如止水,而他的心里却像盘绕着一团细细的麻线,被一只小猫叼着追着某个身影跑,一下子乱作一堆。他轻轻抚上跳动的太阳穴:躲着她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这些天只顾着办正事,眼下床铺被褥都已经交货,就等着铜锅铸好了送来。一下子闲了下来,才发现好几天没见到小白了。问了茶总管,说是一大早又出门了,怎么这家伙最近也那么忙呢。不过乐得没人管我,嘿嘿,我还没好好逛逛泰城的街道呢。从包袱里摸出一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我带了小翠一起出门,因为是要逛街,我们俩穿了女装,左青和右丹则自动隐身。不愧是影卫,比QQ隐身还快!

“姑娘,我们去买一些胭脂水粉可好?”小翠瞧见不远处胭脂铺的旗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小姑娘知道爱美着呢。

我自然点头答应,只要不是让我去买针线刺绣就好。原来在将军府用的胭脂什么的我都没带出来,除了那罐涂黑用的碳粉膏,我还真是一件化妆品也没有啊。

还没行到铺子前,香喷喷的脂粉味儿就扑面而来,我赶紧用帕子捂住鼻子,这香味,也太浓了吧。小翠是嗅觉灵敏的猫科动物,更是受不了直打喷嚏。

我抬头一看,是长孙家的胭脂铺,得,咱果断地换一家吧。走了一条街,拐角处就有一家胭脂铺子,面积只有巴掌大,显然是新开的,胭脂香味也淡雅许多。走进去才发现,铺面虽小,掌柜却将左右两侧的空间充分用起来,用木板隔成许多的小格子,有点像时下流行的格子铺,每个格子里摆放不同的胭脂水粉、口红眉笔什么的,煞是琳琅满目。

用惯了长孙家的胭脂,对那些三流货色我自是看不上眼的,但这家无名小铺子的胭脂质量却很好,膏体色泽明媚,粉质细滑,香味是淡淡的花香,啧啧,至少有兰蔻的品质!小翠似乎也很喜欢,这个瞧瞧,那个看看。铺子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看见有客人进来,便走过来招呼。

只见她一身湖蓝绸衫,荷叶下摆绣着淡雅的五色花纹,腰间坠着一串白玉铃铛,莲步轻移时叮叮当当,清脆可爱。她的长相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小家碧玉,婉约清新,一双新月般的眼睛特别漂亮。“这位姑娘,需要点什么胭脂?”

“替我选几个淡雅的,再选几个宫装用的。”虽然平时很少用这些,但是出于礼仪需要,日常妆品和那些隆重场合用的妆品还是都先备齐了好。

她细细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替我选了几款胭脂水粉,恰恰都是我非常喜欢的颜色。可见她是化妆的行家里手。

“不知姑娘铺子里可有皂荚?”

“皂荚是有的,姑娘可是沐浴用?我夫君制的澡豆比皂荚水好用得多,洗完澡很舒服。”

我记得澡豆大概就是我们古时候说的胰子,就是把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这些配方,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而成。

上化学课的时候,老师教过自制手工香皂,提到古代制作胰子或澡豆时,研磨猪胰,是为了增强胰腺中所含的消化酶的渗出,而混入的豆粉中含有皂甙和卵磷脂,后者有增强起泡力和乳化力的作用,不但加强了洗涤能力,而且能滋润皮肤,所以它算是一种比较好的洗浴用品了。

“这澡豆可是用猪胰子和豆粉制成?”我得先确定这一点。原本在将军府,小桃也摆放过这样一块东西,不知是不是长孙家作坊做的,过于浓郁的香气还是掩盖不了动物内脏的腥膻味,我一阵恶心之后,宁可用皂荚洗澡,然后泡牛奶玫瑰浴来滋养皮肤。

她略显诧异,“姑娘也是这行的行家?”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曾经顶着长孙家二小姐的名号。

她见我没说,也没多问。

小翠轻轻拉住我说,“姑娘,真的很好用呢。茶晶姐姐买过一块,我偷偷用过。”

这小丫头,看来是自己想用吧。

“好吧,劳烦拿两块。”

那女子笑盈盈地应了,转身回去从一个锦盒里取出两块包装精美的澡豆,看来这玩意儿真是高级货。

一共三十二两银子,我们买的全是最好的成色。我估算了一下,若是这样好的胭脂在长孙家的铺子至少要花上四十两银子,现在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你们家既然如此好的手艺,为何不将铺子开大一些?”这么小的铺面,还开在比较偏僻的拐角,一不小心走过就会被忽略。

那女子略显苦笑,“姑娘有所不知。我夫君原是那长孙家府上的制香师,后来因为要与我成亲,便辞了工不干了。我们俩从云州回到济州运城,想开间胭脂铺安身立命,不料那长孙家欺人太甚,竟三番两次派人上门砸店,这不得以,我们才刚搬到泰城来。”

女子环顾了一下狭小的店面,无奈地说,“我们怕长孙家在此也容不下我们,不敢做大,只能赚些养命钱。”

果真如这女子所说,就真可惜了。这家师傅的手艺自然不输给长孙家其他任何师傅,想必长孙家也深知如此,才三番两次阻挠他开店。我略略沉思不作声,心底有了一些打算。

回到府里,挑了小翠喜欢的胭脂送她,她立刻蹦蹦跳跳地拿了我送她的胭脂和澡豆去和同伴炫耀了。我打开包裹着澡豆的黄色油纸,看到是一块灰白色长方形的东西,约摸掌心大小,二两来重,表面不够平滑,有些许小颗粒。

小心翼翼地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还好,没有恶心的动物内脏的气味,里边加了香料,好像是桂花。我蘸了脸盆的水用来洗手,果然比皂荚好多了,至少不会干干涩涩的,还有些滋润的效果。果然,这家师傅的手艺要比长安长孙家的师傅手艺好些。

猪胰子含有消化酶,而这种酶的名字很拗口,叫脂肪分解酶,做油脂型的肥皂用它分解油脂是很好的。可是,尽管自己刚才体验过了,心里还是下意识地排斥猪胰子擦在身上的感觉。再者,猪胰子这种东西并不多,大概都是有钱人家用得起,所以要大量推广有点困难。我极度认真地回想化学课的实验内容,这对我这个几乎是纯文科生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试着写出手工制香皂的制作流程,决定自己动手试试看。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我让小翠用纱布给我做了几副手套,又用棉布做了口罩。要是能做防护镜什么的就好了,其实这很必要。

我记得最简单的制作方法就是用熔解皂基之后加入橄榄油啦、精油啦、香料之类的倒入模子中冷却成型,“大玩家”之类手工作坊的手工香皂就是这么做出来的。但是,这里是不可能找到现成的皂基了,毕竟那是化学产品,我只能自己动手,用最天然的原料制毒,再用毒物制造日常生活用品。

人类总是越活越复杂。原料看似很简单,只需要小苏打、生石灰、水还有橄榄油。原理就是利用小苏打(碳酸氢钠)和石灰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钠,再用氢氧化钠将橄榄油皂化。但是现代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氢氧化钠就是我们说的烧碱,强腐蚀性,散发的气味也很呛人,这就是我需要口罩和手套的原因了。

一个纯文科生在古代做提取氢氧化钠的实验,要是我高中化学老师知道了一定会把我拉回去读理科吧,总之,这是件前无古人的危险的事情。我寻了块空地,让左青和右丹当我的帮手,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他们俩学着我的样子戴上口罩和手套,三个人左看右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山大王!我准备了两只玻璃大盆,指挥左青右丹把生石灰缓缓倒入水中,一边搅拌,不一会升腾起白雾雾的热气,好一会儿才搅成了石灰浆,有大半盆的样子。

两个盆的石灰浆都弄好以后,我让他们俩把小苏打逐渐加入到石灰浆里边,不停搅拌。我对这些计量的比例没底,只得同时准备两份,加入不同剂量的小苏打,看看最后的成效哪个更好些。我们三人时刻注意着风的方向,毕竟产生的气体不但难闻,也是有毒的。

他们俩负责搅拌,我则猫着腰,往盆底隔水加了些柴,这样加热可以蒸发掉部分水分,使提取的氢氧化钠更纯些。搅拌均匀之后,剩下就是等碳酸钙沉淀了。我带着他们俩拣了个远些的地方喝茶等着。

“姑娘,你做这些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左青忍不住问我。

“是个好东西!嗯,也可以说是个坏东西。”我脱了手套,拈起可爱的翡翠糕,边吃边说。

右丹明智地选择缄默,喝茶。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我走过去看,碳酸钙已经完全沉淀了,上层分离出透彻的清液,有一种刺鼻的气味。我赶紧把口罩戴起来,招呼他俩过来。

他俩小心翼翼地将清液倒进干净的容器里,我目测了一下,大概各有500毫升,可怜的我也还是搞不懂橄榄油和氢氧化钠的比例,只能把每一份清液分成三份,倒入不同量的橄榄油里搅拌。随着不断的搅拌,油脂和氢氧化钠融合在一起,越来越粘稠,有点像浆糊,然后我往每一份里边加入不同的精油和不同颜色的植物染料。望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盆子和碗,啧啧啧,有得小翠她们收拾了,我真是个破坏王。

左青和右丹盯着六只颜色各异的小碗,这就是我们忙乎了一天的成果?我甩了甩快要折断的胳膊,“这还没成呢,明天要装模子,然后过一个月才知道成不成。”

“这究竟是什么?”连一向沉默的右丹也要好奇了。

“香皂!”一个可以让我很快乐的小东西!

接下来要做漫长的一个月的等待,我打算这几天每天做一批,贴上用料比例和精油配方,过后可以比对怎样的比例最合适。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找伟大的投资人小白商量我伟大的计划。掐指一算,呀呀,已经有九天没见到他了,真的很久了,久到半夜里会梦见他那件月白色的袍子。

我准备了一些淮山、金针菇和乌鸡做火锅料,想等着他回来一起吃。结果过了饭点,还是没见他回来。

“茶总管,你看到小白了吗?”我眼尖的发现从外面回来的茶总管。

“这,属下并未看到少主。”唉,该怎么和芝兰姑娘说少主正在和亦家那小子喝花酒。

“哦,好吧。那你也先去吃饭,我再等等好了。”我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决定到饭桌旁去趴一下。

不知睡了多久,口水淌满桌面。

似乎有人在推我。

睁开惺忪的睡眼,原来是小翠。

“姑娘,夜深了,回房里睡吧。”小翠贴心地替我拿来一件斗篷披上。

看看眼前盖得好好的料理,铜壶里的炭火早已经灭了。

小白,一直没有回来。

我的心里,有一点失落。从来他都会准时回来吃饭,即使他是小猫的时候也不例外。

“小翠,让人把菜都撤了吧。”

几个小丫头鱼贯从房里把冷菜冷锅撤走,风从门外灌进来,灯罩里的烛火一直明明灭灭。

回廊上冷冷清清,庭院里几许暗香浮动,一树腊梅在月光下似银雕玉琢。

又是一个清冷的冬夜。

“小翠,梅花开了。”我用手指着泛着银光的星星点点。

“前些日子就开了呢,姑娘你老是在外边跑,都没仔细赏赏梅。”

原来,花早已经开了,只是自己没留意。

“如今,我正有赏梅的雅兴呢。翠儿陪我一会。”我拢紧了斗篷,由小翠点了灯笼在前头引路。

这是一株白梅,真正的梅。我见过太多红艳艳的春梅,与桃红柳绿一起争艳,开得热闹,开得妖娆,我常常分不清哪一株是梅,哪一株是桃来。白梅最好,冰清玉洁,铮铮铁骨。但此刻,我却品出淡淡的哀伤来。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北风吹下,点点白梅。林逋幸有微吟可相狎,可是我呢?远离家人,漂泊在未知的时空,像太空里的尘埃,没有轨迹,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离家已有一年半,不知家里现在如何,常年不见踪影的爸妈,有没有想起我,那个混迹于各个秘密基地的哥哥,知不知道他妹妹找不着呢。抬头仰望的天空,你们是否能看到同一轮明月?

“怎么还不睡?”身后一道长影拉近,是我熟悉的声音。

“我?我出来赏梅。”

他走近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我要闻到还真不容易呢。因为在阵阵浮动的梅香下,我先闻到的是,比酒味浓郁的女人的脂粉味儿。

“梅花竟是开了。”他喃喃着,把一瓣白梅捻在手中搓研。

我伸手摘下一瓣,放进嘴里。有点涩涩的。

“什么味?”他半眯起有些醉意的眼睛,盯着我咀嚼那瓣梅花。

“家的味道。”略略苦涩的,思乡的味道。

他沉默不语。

“你找我有事?”他瞅了一眼,我的房间一片漆黑,而他的房间却是烛火通明。

“没事了。你早些歇息。我回去睡了。”他靠近,脂粉味越是让我难受,我矮身行了礼,侧过身走。

他敏捷地搭上我的肩。

“少主,你可回来了!姑娘,要不要把火锅再端上来?”刚才负责收拾饭桌的一个小丫头很不凑巧地过来问到。

我摇摇头。

“你没吃东西?”这个高大的猫科动物半眯起邪魅的眼睛。

“我不饿。”这是实话,饿过了头,便不再觉得饿了。

“熬点粥待会端到我房里。你们先下去吧。”说完,他一手拖着我,要把我拉扯进他的房里。

“放开我!”我厉声喝止他。尖利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和他,两个人,都怔住了。

我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不去看他发怔的表情,径自扭头走向我房间的那一头。

浅浅的雪地上,只有我孤独一行曲曲扭扭的脚印。

回到房间,我胡乱地扯掉头上的簪子和珠花,把衣裳一脱,滚进被子里埋头睡觉。只是被子里好闷,闷到我呼吸困难,闷坏了我的眼睛,把泪水熏出来了。臭小白!我很难受,心里发堵,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找不出理由,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无理取闹。

我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些天,他在刻意疏远我,躲着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九天了,每天早晨起床想去见他,等到的却总是那句话:少主一大早出门了。每天忙到黄昏回来,饭厅也不见他的身影,然后就等着盼着他房里的灯,怎么还没点亮呢。今晚却在如此场面下相见,那弥漫在空气里浓烈的脂粉味,你让我如何去面对?

白霭是第一次看到她动怒了,她像一只随时会扑杀上来的小兽,声音尖利,可是眼眶泛红。

“少主。”小翠和那个小丫头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姑娘说要等你吃饭,今晚一点东西都还没吃呢。”

“你待会给她端碗粥。”他依然面色清冷,声音却夹了几丝暖意。

明明自己是怕了,要躲着她。每天都从属下那里听到她外出都做了些什么,脸上装着不在意,心里却在隐隐嫉妒每日能陪伴在她左右的人。

九天,她没有一天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不然也不会发现自己根本没出过门。每天在书房议事,期待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推开门来,笑盈盈地奉上一杯清茶,或是自创的小点心。可惜每天到日落,她都没有来过。今天亦承风相邀,明知他风流成性,必会带着自己去喝花酒,心下却懒得去拗他,随他去了。青楼女子不是不美,却没有她的娇俏脱俗;不是不艳,却不及她慑人灵魂。他不明白,承风怎么忍受得了这些庸脂俗粉,他铁着脸推掉一个个要扑到身上的女人,实在是忍无可忍,径直把烂醉的承风丢在温柔乡,自己回来了。

自己不想,却不知不觉走到她的房门前。小翠正又把粥端出来。

“她没吃?”他紧皱着眉。

小翠摇摇头,“姑娘已经睡着了。”

“你下去吧。”他接过小翠手里的托盘。

她果然是睡着了,傻丫头不开心就喜欢把头闷到被子里。

轻轻地替她掀开被子,摸到她有些湿热的小脸。

她哭了?

一摸枕巾,果然已经湿透了。

替她捋过黏在脸上的头发,被被子捂得发红的小脸,泪痕未干,睫毛上还沾着水滴。

白霭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尽管他不知道为何要道歉,可是看到她如此难过,很明显罪魁祸首就是他。

半梦半醒,哭到累了,也哭到热了。有人在摆弄我的头发,让我很不舒服。我挥手打掉那只烦人的手,不一会他又缠上来,弄我的脸。

“别弄,睡觉……”我勉强睁开眼,好像看到小白。

小白,怎么在对我笑?

我命令自己浆糊一般的脑袋赶快醒过来,没错,真的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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