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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赋戊(6)

窥秦墟於渭城,冀阙缅其堙尽;觅陛殿之馀基,裁岥岮以隐嶙。《声类》曰:墟,故所居也。《史记》曰:秦孝公作为咸阳,筑冀阙。缅,尽貌也。岥岮,颓貌也。司马相如《哀二世》曰:登岥岮之长岅。隐嶙,绝起貌。想赵使之抱璧,浏睨楹以抗愤。《史记》曰:秦王得赵璧,无意偿赵城。相如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曰:臣观大王无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於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乃辞谢。浏睨,目清貌也。燕图穷而荆发,纷绝袖而自引。《史记》曰:荆轲献燕督亢之地图。图穷,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以其匕首揕秦王,不中。筑声厉而高奋,狙潜铅以脱膑。《史记》曰:荆轲之客高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以击筑闻於秦始皇。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高渐离。秦帝矐其目,使击筑。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举筑扑秦皇帝,不中,遂诛。《论衡》曰:高渐离举筑击秦王,中膑。秦王病疮死。《苍颉篇》曰:狙,伺候也。《尚书·刑德放》曰:膑者,脱去人之膑也。郭璞《三苍解诂》曰:膑,膝盖。矐音各一音格字。据天位其若兹,亦狼狈而可愍!《尚书》曰:伊尹曰:天位艰哉。《文字集略》曰:狼狈,犹狼跋也。《孔丛子》曰:吾於狼狈,见圣人之志。荀悦《汉纪论》曰:周勃狼狈失据,块然囚执。狈音贝。简良人以自辅,谓斯忠而鞅贤。寄苛制於捐灰,矫扶苏於朔边。《史记》曰: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商君之法,刑弃灰於道者。又曰:李斯者,上蔡人也,始皇以斯为丞相。始皇长子扶苏监兵上郡,始皇崩,与赵高谋,诈为受始皇诏,立子胡亥为太子。为书赐长子扶苏曰:扶苏不孝,其赐剑以裁。扶苏为人仁,即自杀。贾逵《国语注》曰:苛,烦也。郑玄《周礼注》曰:矫,称诈以为是。儒林填於坑阱,诗书炀而为烟。《史记》曰:卢生为始皇求仙药,亡去。始皇大怒,使御史案问诸生。诸生犯禁者四百六十四人,皆坑之咸阳。又曰:李斯曰:臣请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诣守尉杂烧之。《广雅》曰:阱,坑也。郭璞《方言》注曰:今江东呼火炽猛为炀。国灭亡以断后,身刑轘以启前。商法焉得以宿,黄犬何可复牵?《史记》曰: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反,商君亡。至开下,欲舍客舍,人不知其是商君,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弊,一至於此哉!秦惠王车裂商君。郑玄《周礼注》曰:车裂曰轘。《史记》曰:李斯具五刑,出狱,与其中子俱执,顾谓其子曰: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可得乎?遂夷三族。商鞅李斯,各有食邑,故曰国也。刑轘之辟,二人为首,故曰启前。野蒲变而成脯,苑鹿化以为马。《风俗通》曰:秦相赵高,指鹿为马,束蒲为脯,二世不觉。《史记》曰: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验,持鹿於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也。假谗逆以天权,钳众口而寄坐。《春秋元命苞》曰:赤受命,持天权。《庄子》曰:钳墨翟之口。兵在颈而顾问,何不早而告我?原黔黎其谁听,惟请死而获可。《国语》:单襄公曰:兵在其颈,不可久。《东征赋》曰:惕觉寤而顾问。《史记》曰:赵高恐二世怒,诛及其身,与其女婿阎乐谋易置上,乐遂斩卫令。二世怒,召左右,皆惶忧,不斗,傍有宦者一人侍,不敢去。二世入内,谓曰:公何不蚤告我?宦者曰:臣不敢言,故得全。使臣蚤言,皆已诛,安得至今?阎乐前,即告二世曰:足下其自为计。二世曰:吾原得郡为王。弗许。又曰:原为万户侯。弗许。愿与妻子为黔首。弗许。阎乐麾其兵陵二世,乃自杀。兵在颈,已见《东京赋》。健子婴之果决,敢讨贼以纾祸。势土崩而莫振,作降王於路左。《史记》曰:赵高立公子婴为秦王。子婴与其子二人谋曰:今使我斋见庙,此欲因庙中杀我。我称病不行,丞相必自来,来则杀之。高果自往,子婴遂刺杀高於斋宫。《广雅》曰:果,能也。杜预《左氏传注》曰:纾,除也。《汉书》徐乐上书曰:臣闻天下之患,在於土崩,秦之末世是也。人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此之谓土崩。贾逵《国语注》曰:振,救也。子婴降,已见上文。萧收图以相刘,料险易与众寡。《史记》沛公至咸阳,萧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图书藏之。汉所以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者,以何具得秦图书也。《说文》曰:料,量也。《孙卿子》曰:地者远近险易。又曰:识众寡之用者,胜也。羽天与而弗取,冠沐猴而纵火。《史记》曰:客有说张耳曰: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又曰:或说项王,关中可都。项王见秦皆已烧残破,又心怀思,欲东归。说者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张晏曰:沐猴,猕猴也。《汉书》曰:羽屠咸阳,烧其宫室。《楚辞》曰:若纵火於秋蓬。贯三光而洞九泉,曾未足以喻其高下也。《邓析子》曰:贤愚之相觉,若九地之下,与重天之颠。《淮南子》曰:大道含吐阴阳,而章三光。许慎曰:三光,日月星也。《燕丹子》曰:死怀恨入於九泉。

感市闾之菆井,叹尸韩之旧处。丞属号而守阙,人百身以纳赎。岂生命之易投,诚惠爱之洽著。讦望之以求直,亦余心之所恶。思夫人之政术,实幹时之良具。苟明法以释憾,不爱才以成务。弘大体以高贵,非所望於萧傅。《汉书》曰:韩延寿,字长公,燕人也。为东郡太守,为天下最,代萧望之为左冯翊,望之迁御史大夫。延寿在东郡时,放散官钱千馀万。会御史问事东郡,望之因令并问之。延寿知,即案劾望之在冯翊时廪犠官钱放散百馀万。上令穷竟所考,望之卒无事实,而延寿竟坐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百姓莫不流涕。《说文》曰:菆,麻蒸也。然菆井即渭城卖蒸之市也。延寿被诛,丞属无守阙者。而赵广汉就戮,则有之,恐潘误。《毛诗》曰:如可赎兮,人百其身。《论语》子贡曰:赐也亦有恶乎?恶讦以为直者。《说文》曰:讦,面相斥罪。《左氏传》穆叔曰:齐人释憾於弊邑之地。又魏焠,公欲杀之,而爱其材。《周易》曰:开物成务。《庄子》曰:襄公之应司马曰:夷,知大体者也。《汉书》曰:萧望之左迁太子太傅。

造长山而慷慨,伟龙颜之英主。胸中豁其洞开,群善凑而必举。《汉书》曰:高祖隆准而龙颜。又曰:高祖葬长陵。《三秦记》曰:秦名天子冢曰长山。汉曰陵,故通名山陵。《汉书》曰:高祖意豁如也。《王命论》曰:英雄陈力,群册毕举,此高祖之大略也。潘元茂《九锡文》曰:群善必举也。存威格乎天区,亡坟掘而莫御。临揜坎而累抃,步毁垣以延伫。《尚书》周公曰:时则有若伊尹,格于皇天。范晔《后汉书》曰:赤眉焚西京宫室,发掘园陵。又光武诏曰:脩复西京园陵。《尔雅》曰:揜,盖也。郭璞曰:谓覆盖。王逸《楚辞注》曰:击手曰:抃。《楚辞》曰:结幽兰而延伫。

越安陵而无讥,谅惠声之寂寞。《汉书》曰:惠帝葬安陵。《穀梁传》曰:公会齐侯于欢,无讥乎?《楚辞》曰:欲寂漠而绝端。薛君《韩诗章句》曰:寂,无声之貌也。漠,静也。吊爰丝之正义,伏梁剑於东郭。《汉书》曰:爰盎,字丝,楚人也。为楚相,病免家居。梁孝王欲求为嗣,盎进说,王以此怨盎,使人刺杀盎安陵郭门外。讯景皇於阳丘,奚信谮而矜谑?陨吴嗣於局下,盖发怒於一博。成七国之称乱,翻助逆以诛错。恨过听而无讨,兹沮善而劝恶。《广雅》曰:讯,问也。何休《公羊传注》曰:如其事曰讯,加诬曰谮。《尔雅》曰:戏,谑也。《汉书》曰:景帝葬阳陵。又景帝为太子,吴太子侍饮,博弈争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吴太子,杀之。景帝即位,晁错说上,令削吴地。及书至,吴王起兵,诛汉吏二千石以下。胶西、胶东、淄川、济南、楚、赵亦皆反。七国反书闻,爰盎曰:吴楚相遗书,言贼臣晁错,擅迫诸侯,削夺之地,以故反为名,而共诛错。方今计,独斩错,发使赦七国,则兵可无血刃。上从其议,遂斩错。又邓公谓上曰:错患诸侯强大,请削之地,计画始行,卒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帝曰:公言善,吾亦恨之。又曰:晁错,颍川人,为御史大夫。《汉书》成帝曰:过听将作大匠解万年言,昌陵三年可成。无讨,谓不诛盎也。《左氏传》子鲜曰:赏罚无章,何以沮劝。《汉书》谷永曰:亏德沮善。毛苌《诗传》曰:沮,止也。

呰孝元於渭茔,执奄尹以明贬。《汉书》曰:元帝葬渭陵。奄尹,谓弘恭石显也。班固《汉书》述曰:阉尹之呰,秽我明德。韦昭曰:呰,病也。郑玄《礼记注》曰:呰,毁也。何休《公羊传注》曰:贬,损也。襃夫君之善行,废园邑以崇俭。襃,犹赞美也。夫君,元帝也。《汉书》曰:元帝罢卫思园及戾园。又诏曰:初陵勿置县邑。过延门而责成,忠何辜而为戮?陷社稷之王章,俾幽死而莫鞠。《汉书》曰:成帝葬延陵。《尔雅》曰:辜,罪也。《汉书》曰:成帝时,日有蚀之。王章奏封事,召见,言王凤不可任用。帝谓章曰:微京兆直言,吾不闻社稷计。后上不忍退凤,章遂为凤所陷。章罪至大逆,死狱中。《尔雅》曰:俾,使也。《汉书》曰:赵王幽死。张晏《汉书》曰:鞠,穷也,谓穷问囚情也。一曰勒。毛苌《诗传注》曰:勒,告也。忲淫嬖之匈忍,剿皇统之孕育。《小雅》曰:狃,忲也。淫嬖,谓赵飞燕也。《汉书》曰:司隶解光奏言:许美人及宫史曹宫,皆御幸孝成皇帝。产子,隐不见。又掖庭中御幸生子者辄死,又饮药伤惰者无数。《左氏》楚令尹子上曰:蜂目而豺声,忍人也。杜预曰:忍行不义也。《尚书》曰:天用剿绝其命。孔安国曰:剿,截也。截绝其命是也。张舅氏之奸渐,贻汉宗以倾覆。《广雅》曰:张,开也。舅氏,诸王也。《尔雅》曰:贻,遗也。《左氏传》吕相曰:倾覆我国家。

刺哀主於义域,僣天爵於高安。欲法尧而承羞,永终古而不刊。《汉书》:哀帝葬义陵。王莽奏曰:王者父事天,故爵称天子。又曰:封董贤为高安侯。已见《西京赋》。《论语》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楚辞》曰:长无绝兮终古。《郑玄礼注》曰:刊,削也。瞰康园之孤坟,悲平后之专洁。殃厥父之篡逆,蒙汉耻而不雪。激义诚而引决,赴丹焰以明节。投宫火而焦糜,从灰熛而俱灭。《汉书》曰:平帝葬康陵。又曰:孝平王皇后,莽女也。及汉兵诛莽,燔烧未央宫,后曰:何面目以见汉家?自投火中而死。后不合葬,故曰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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