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醒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正当众人张惶结舌,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阵悦耳的萧声,时声时快时慢,又忽高忽低,千回万转,听得其余的人胆寒心惊,浑身颤栗。
面纱下的含烟,娥眉微拧,潋滟的眸子微眯,仔细听着这悦耳的萧声,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仿佛透过千山万水传来,飘渺不定。却又像是近在咫尺,那样蒙胧不清。
忽然人群中惊叫起来“蛇!啊!”
闻声,含烟回眸眺望,只见从四面八方的树林里窜出无数小蛇,宛如一群看到猎物的豹子般,那样迅速地向他们汇集而来,心里蓦地腾起一股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猛地跳上马车,紧紧的握着缰绳,一扬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马车缓缓滚动。
人群中响起一声声惨叫声“啊----”只见那些蛇迅速爬上山贼的身上,山贼心急如焚,拿起刀一阵乱砍,不知是闻到同伴的血腥味还是怎么的,其余的蛇便拼命的往那血腥味的地方爬去,朝着山贼身上狠狠的咬了下去。“啊—啊—啊”
顿时树林里乱作一团,人人自危,满脸惊惶失措,有的人则跳上马儿刚想走,却见马儿刚跑两步,马儿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公子,怎么办?”瞧见地上迅速驶来的小蛇,怜儿心里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待看到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蛇儿时,胃里一阵翻滚,吐了出来。“唔-”
好恶心!
闻声,含烟看了眼底下的蛇儿,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树林里又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回眸,只见那些山贼无一人逃脱,身上全都缠满了小蛇,有的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就像是临死前做最后的挣扎一样,那鲜血淋漓的画面,看得含烟心里直发冷,唇角一弯,暗悻道“是谁这么阴险,居然背后偷袭?”“卑鄙小人!”
“公子小心!”蓦地,怜儿看到一条小蛇缠上了马蹄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咬到小姐。
娥眉一挑,含烟一手扯住缰绳,另一只手疾手一挥,空气中乍然出现一抹冷冽的寒光,狠戾的划向那条小蛇,小蛇瞬间断成两截。
随着萧声越演越烈,那些蛇似疯了般,一涌而上,直追着含烟的马车跑,不出几里,含烟眼看马蹄铁下乱蹄踩死的小蛇一波又一波的相继而来,最终,马儿被那些蛇咬了几口,马儿嘶鸣一声,用力一奔,缰绳断裂,“轰!”的一声,含烟的马车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马儿随即逃窜,含烟和怜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晃荡给颠倒在地,连同那名灰衣人一起,此时心慌害怕恐惧一一浮上心头,含烟紧紧的抓住怜儿的手,亦将那人灰衣男子扶了起来,眼看面前窜来成群的小蛇,含烟看了眼树梢,脚下一顿,将怜儿先送到了树上,然后又将那名灰衣男子背上了树。将灰衣男子放到一颗大树的中间,以至于他不会掉下去。
“公子,怎么办!”怜儿惊慌的抱着树干,声音里面充满了恐惧。
一手扶着灰衣男子,含烟焦急的瞅了眼底下已经汇集到一起的小蛇,心惊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那些蛇会爬树,她们站在这里无异是等死,如果眼下只有怜儿一人,含烟定可以带她逃离此地,可是那个灰衣男子怎么办?好不容易将他救了回来,难道她真的要在这种时候丢下他?”这可不像是她的做风。
正当含烟焦急万分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树上的那个男人,微眯着眼睛,画面模糊不清,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糟了,公子,那些蛇爬上来了?”怜儿这一看差点摔下树去,还是含烟及时扯住了怜儿的手,让她重新站稳。
带着斗笠面纱的含烟,回眸一看,每颗树都有蛇在往上爬,娥眉紧拧,紧咬着嘴唇,她要怎么办?
是丢下这个男人,带着怜儿逃出去吗?
像猛地想到什么似的,含烟抬起瘦小的下巴,娥眉微拧,唇角荡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讥讽出声“既然你想杀我,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果然,萧声停止,那些蛇也都停在树干上,不再移动。蓦地,不远处的树上跃出一抹娇小的身影,带着面纱,手拿着萧,素纱罗裙,耀阳下,微风吹扶起那素纱罗裙,衣袂翩翩,竟然让含烟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看着她盈弱似水的明眸,含烟不敢相信,她便是那个幕后操纵者,要将自己至于死地的人,怪不得昨日在驿站内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只是有一点含烟不明白,他们两人素未蒙面,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而且她的手段居然如些歹毒?
“我是谁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就行了!”
本来她想让那些蛇将其几人咬死便罢,可不知为何,看到带着斗笠男子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也没有丢下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心底生起一股敬意。
好声的女声传来,让含烟不敢相信这清脆悦耳的女声竟然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哦,那我倒想知道,本公子哪里招到你了!”
“你不该救他!”斜睨着那名灰衣人,冷冷几个字,便说得一清二楚。因为那个男人非死不可!
回眸,满腹疑虑,原来是因为那名男子。见那名男子眼睛半睁着,八成是有点清醒了。可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动不了!这可真是急坏了含烟!同一时间,她怎么能救下两个人,同时脱身?
透过灰衣人身后,无意间鄙见道路另一旁,还有一匹活着的马儿,由于蛇都爬上了树,地上的蛇已经寥寥无几了,若是……
脑子里灵光一闪,斗笠下的唇角荡漾起一抹诡异的讥笑,扯了扯嗓子,轻声道“既然你要杀的人是他,与我无关,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闻言,长长的剑眉微挑,眸底有几分不屑,几分厌恶,唇角一弯,暗悻道“谁要他救了?!”对面的女子闻言,娥眉微拧,杏眼半眯着,面纱下的脸颊泛起一丝狐疑?在最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有丢下那个男人,如今他为求自保而把那个男人交出来?这可能吗?
亦或是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他?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值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