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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己丑至癸巳(2)

封邱李公嵩阳,起家乙榜,视学江南,翕然有公明之目。自知其宿世之事,才能言,便能道其前生姓刘,居邑之东关,苦心诵读,年逾壮,犹为诸生。一日偶病,行药城隅,遇旧交李某,邀之同行,随至其家。忽将刘推倒,以红纱罩之。初觉闷极,须臾而出,已不能语矣。及长,尚能记忆。与明季彭城万年少寿祺之事,颇相类焉。

萧匠能诗

华亭萧中素者,字芷崖,幼业匠,喜为诗,运斤之暇,吟咏不辍。其《建业怀古》云:“千门柳色近萧条,白下楼台矗绛霄。江口舳舻连铁瓮,月中弦管乱铜刁。高牙大纛将军幕,碧草黄云帝子朝。欲向雨花参半偈,片帆无计渡金焦。”虽仅能近体,且他作不甚工,然视张打油、胡钉铰,则少有间矣。

白龙吐珠

壬辰五月二十六日亭午,有五龙见浦南叶谢。其一龙飞至张泽镇,风雨晦冥,摧屋拔木,桥梁皆掀舞空中。龙长数十丈,白色,鳞爪俱见,口吐一大珠,晶莹澄澈,盘旋烟雾中,火光烛天,河水腾上。一人迫视之,为风所卷,行半里始坠。移时,龙向西南而去。按崇祯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宝坻县午后有五龙斗于空中,上下数十丈,先小后大,揭去民房二十馀间、驴二头,庄民华秋被卷去,过河掷下身死。未几,兵起。龙斗之下,杀戮最惨。见先少宰公所著《择言小草》中。

均田均役

吾乡财赋之区,困于徭役。前明编审大役,有细布北运南运种种名色,赔累者不少。然大率官吏廉谨,户口丰足,虽横索,无苛派,故民犹乐于趋事。今朝大役,止有收兑,而破家亡身者十之九,盖因充役一名,计费银一千二百两,稍朴诚者其费益繁,民生惴惴,朝不保夕。当其始议,以为主户充,客户贴;大户充,小户贴。语非不善,乃富民必诡寄,而充者必穷民矣。客户或殷实而兔脱,主户反赤贫而承值矣。时无召、杜,往往厉民,可为叹息。后娄县尹东郡李复兴者,采纳舆论,力倡均田、均役之法,上司特为入告,得允所请。于是百年之弊,一朝而革。迄今乡城殷户、故宦子孙,得以各保其产、各安其生者,皆李令之力也。

种痘

安庆张氏传种痘法,云已三世。其法,先收稀痘浆,贮小磁瓶,遇欲种者,录小儿生辰,焚香置几上,随将黄豆一粒,傅以药,按方位埋土中,取所贮浆染衣,衣小儿。黄豆三日萌芽,小儿头痛发热。五日豆长,儿痘亦发。十日而萎,儿痘随愈。自言必验。夫痘疹事关先天,生死预定,乃欲以人工夺之,亦巧矣哉。

橘异

粤西太平府,距城十馀里,有大橘树,荫一二亩,蛇虺蛰其下。每霜后红实垂垂,多至数十石,人相戒不食。缙云一明经,宦游过其地,摘啖之。既而就邸,邸主人见其目赤,大骇曰:“君得无啖橘耶?勿累我!”急驱之出。少顷,遍体发肿,仆地自跃,跃不已,先脱两臂,又脱两股,化为巨蛇,入橘林而去。

栎园笔记

周栎园《笔记》曰:六安生员朱鹏死,无子,妻有遗腹,过期不产。鹏弟利兄所有,以为诈,诉之官。鹏母上言。妇实孕。久之不育,以为蛊疾也。共历五十六月,同姑视获,产田中。人见其久而生,谓此必昌朱氏,名之曰“应昌”,编入州志。年四十,迄无就,为齐民。

议裁提督

吾松旧制,吴淞设总兵一员驻防,其馀沿海如金山卫、川沙等处,各设参戎,形势联络,海滨有警,一呼俱应,最为得策。自国朝,虑海氛飘忽,专设提督,坐镇府城。去海百馀里,分防诸弁,往来请命,缓急不能即赴。贼往往乘隙扬帆突入,屡遭劫掠。逮遣兵至,而已无及矣。况提镇衔尊势重,坐享荣华,縻兵耗饷,有害无益。兼之兵民杂处,尤属不安,百姓房屋,半成营伍。洪内院承畴议撤提督,以总兵驻吴淞,科臣亦有筹及者。何时得复旧制,使郡中士庶复睹升平之象耶?

虎邱修禊

吴阊宋既庭实、章素文在兹,上巳日飞笺订客,大会于虎邱阜。江浙二省及自远赴者凡二千人,吾乡与会者二十馀人。先一日,布席山顶。次夕,联巨舰数十,飞觞赋诗,歌舞达曙。翌日,各挟一小册,汇书籍贯姓名而散。真修禊以来一盛事也。吴祭酒以诗记之,云:“杨柳丝丝逼禁烟,笔床书卷五湖船。青溪胜集仍遗老,白祫高谈尽少年。笋屐莺花看士女,羽觞冠盖会神仙。茂先往事风流在,重过兰亭意惘然。”

秦省雨雹

五月初六日及二十一日,陕西省城大风霾,雨雹复作,雹大如鸡卵,鸦鹊纷纷堕地,顷刻堆积。

蚩尤旗

六月晦,漏二下,东西各有白气,光芒相射,长丈许,数刻而灭。曰此蚩尤旗也。

巨鲇

闰六月,上海人饮牛春申浦,忽见浦中两鬣,高三四丈,乘潮而至,啮牛足入水。众力救,牛得无恙,股间啮痕大三寸许。访之鱼人,曰此巨鲇也。

犬奸

关东一妇,性****,夫往戍所,经年不归。家畜一犬,黠甚,妇每置于怀,因与之接。犬与人道无异,而健捷善嬲戏,能昼夜不息,绝爱之。未几遂孕,弥月一产三犬。地方以为妖,闻于官,细鞫,始得其实。

补遗

狐怪

崔御史某,北直长垣人。尝差往某处,日将暮,仆从前觅馆舍,独骑一马行。忽睹一妇人步马前,缟衣绣裳。崔心动,妇忽回顾,姿态妖艳,目挑心许,以行人踵至,不及款语,遂策骑赴驿。竟夕不寐。事毕复命,一夕独坐,闻叩户声,启视,则前所见妇人也。讯其何来,曰:“知君见思,特来相就耳。”心颇疑惧,而悦其色,因留与狎。妇肌理莹滑,言词慧利,笑语横陈,曲尽衽席之妙。叩以姓氏,曰:“久当自知,今幸邂逅,永侍箕箒可耳。”居数月,颜色顿减,家人劝令速遣。崔亦疑踪迹莫考,乃缓辞之。妇怒,变作夜叉状,朱发靛面。惊仆,逾时始苏,则妇在侧,宛然如旧。因好语曰:“与君恩义甚深,无听人言,顿生异念。倘复见拒,恐身命亦难保也。”骇极,不敢复言。未几,巡两越,舟次广陵,妇坚不肯渡江。力挽之,复现前形,乃告病回籍。久之,视鹾淮上,妇亦从赴任。妻妾既不敢同寝处,凡事受制,郁郁不得志卒,妇遂隐不见。识者谓,江南无野狐,此妇盖狐精也。夫妖由人兴,苟秉正直,即处微贱,邪岂能干?乃俨列绣衣,顾终其身为淫兽所侮,赍恨而没,此其人亦大概可见矣。

玉蟹

洞庭之阳,一民家门枕巨石,相传已数世。忽有望气者谓曰:“是中有物,愿以三十金易之。”民以为奇货,姑索三百金。其人慨然曰:“诺,我归取金,必留以待我!”民大喜过望,恐为人所窃,率妻子掘置密室中。至期,其人果至,抚膺叹息。惊问故,曰:“此石中有玉蟹,殆千岁物,乃日月之精、雨露之气相结而成,饵以水穀可活,实希世之宝。今置室中久,形具而神已槁,无所用之矣。”剖之,果得一石,宛然蟹也,但勿能动耳,货之犹获数十缗。

妖术

京师有妖人,群行于市,呼人姓名,有误应及回顾者,即觉昏迷,随之去。引至僻处,搜剔囊橐,甚或挤之于水,罹害者众。事发被获,悉寘之法,乃止。

蜈蚣

南塘张氏墓,林木蓊郁,有蜈蚣二,长丈馀,足皆数寸,夏月悬树间,若曳疋练。夏公允彝尝言,宦闽时,被檄至海滨,见一物形如车轮,螯若巨斧,当道而立。众聚击之,熟视乃蟹也,烹之,得数十人馔。乃知海鱼吞舟,巴蛇食象,无足怪者。《海内经》云:海中有千里蟹。《玄中记》云:北海之中,蟹之大,举螯如山,身故在水。然则此蟹又不足言矣。

牡丹

牡丹种类繁多,《洛阳》、《陈州》、《天彭》诸谱,载之甚详。近有予族人某,颇好事,以重价买得一本,如世之所谓“玉楼春”者,微带紫色,上缀碧瓣,高出半寸许,迎风款款,宛如飞蝶,名曰“蝶穿牡丹”,盖异种也。初植时作花八九朵,次年减其半,又次年并其本不存矣。天下之物,贱者易茂,贵者难成,大抵如此矣。

河决

河决金龙口,役夫数千,縻费以万计,编柳为牛,大数十围,实以土石,沉于河,阅岁功始就。尝考汉建始中,河决馆陶,犍为王延世取竹落,长四丈,大九围,盛以石,两船夹而下之,三十六日河堤成。其难易固有悬绝者。

鳝怪

润州一渔人,夜泊江渚,见一黄衣女子,年可十三四,头绾双髻,从芦苇中出,就人乞食。食已即去,每夕如此。怪而迹之,见一鳝长五尺许,金色,目如丹砂,首有肉角,见人跃入江而没。

毗陵女子

毗陵吴氏,名家女,十七通诗书,姿态艳丽,约婚某氏。闻其夫不慧,常私恨之。一日出游,邂逅娄江王生,一见相悦,遣婢通意,婉娈尼寺中。往来半载,渐有觉者,于是挂帆而遁。夫家鸣于官,迹之,获于旅邸。氏不愿别适,愁容瘁服,亲自供状。郡守览而异之,断还聘金,听归王生。其供词一日传遍人口,今录于此:“贱妾生从桂苑,长自兰闺。罗敷总发之年,弄玉初笄之岁。无情无意,何怨何伤。祸因踏春南陌,随喜东禅。有太仓王生者,援琴而挑,心漫传于流水;投梭难拒,佩乍解于江皋。始托红叶以通词,终藉绿衣而申约。迎风和韵,竟成鄂渚之媒;对月调弦,遂荐巫山之梦。抱锦衾于萧寺,绾翠带于西厢。园中栀子,未喻同心;池上鸳鸯,羞夸比翼。于是贱妾踵西施之约,王生驾范蠡之舟。何图风波顿起,云雨惊飞。王子义造成口剑腹刀,杨介仁织就罗钳吉网。白面书生,指为吒利;红颜女子,认作梁清。命之不犹,夫复何恨!昔卓氏缟素而赴相如,汉皇勿罪;红拂紫衣而奔李靖,杨帅勿追。伏祈将奴断配王生,了却三生业债,完此一段良缘。勿令重瞳之配,伏剑军前;应怜季伦之姬,捐躯楼下。”两家父母深耻之,而吴下相传,诧为奇事。

木龙

鄱阳湖有大木,乘风鼓浪,昂首掀舞,远望如龙,一月数见,土人呼为“木龙”,犯之者能覆舟,有祷辄应。粮艘骈集,皆虔祀之。中有十馀艘笑其妄,扬帆先行,至中流,忽遇木龙撞击,一时俱沉,救援不及。洞庭有楠木大王,想即此类。

先府君轶事

北关民昌留者,负人钱,岁暮逼迫,无可为计,卖妻五十金以偿。临别,道经予舍,携手痛哭。先君仲隆府君,适送客见之,叩其故,以实告。呼之入,即如数与之,曰:“以此偿逋。”复赠五金,曰:“汝夫妇可将此度岁,无生他意。”留与妻泣谢而去。至是,忽有衣绣衣、乘四人舆者,求见府君,叩头伏地,大哭,扶之不肯起,熟视乃留也。数年前入海岛为寇,来降,授总兵职衔矣。馈送颇如礼,府君笑而却之。

巨蛛

九月,泖滨人樵于野,见一古冢颓坏,俯窥,内伏巨蛛,形如箕,因举梃奋击,腹破,获一珠,大类龙眼,夜置暗室,光明达曙。一富翁以穀数斛易去,后不知所之。

地理不足据

越中一绅,隐其名。宦归,家钜富,颇恃势横行,择地葬亲,久而始得。不数年身死,子弟俱不肖,家中落,地竟无验。尝记吾吴昔有萧生者,精青囊术,为富家择地,足迹几遍山谷,竟无吉壤,因题一诗于斋壁曰:“行尽前山与后山,寻龙不见又空还。想因此去无多路,只在灵台方寸间。”今人动称难于觅地,读此可以醒矣。

冒族

吴俗最喜联谱,如张姓极繁,必合为一族,不问良贱。此风今盛行,不独江南矣。然有大可笑者:吴门某,耻厥祖寒微,冒一远年词林为高祖。词林向绝嗣,并族中无一人,以为此独得之秘,遂自高祖以下皆私名号,刻单传观,以示可信。将本生一笔抹去,世禄自命,居之不疑。或诮之曰:“先人白屋,一旦化为朱门,荣则荣矣,然置祖宗于何地乎?”可发一噱。

谭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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