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兄说笑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司空兄必然能修出玄通。”陆泰笑应道:“到那时可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炼器大师,谁又敢小看于你呢?”
“借你吉言……呃,你们这是……”司空晃目光游离了下:“看起来我们来得并不是时候,你们似乎有要事需要处理,那我们暂且回避?”
陆泰摆了摆手:“无须回避,司空兄来得正好。现在连二爷对我大侄子似乎有些误会,还真需要有人圆场。”
“噢?是什么误会,能否说来听听?”司空晃看向连权:“鄙人没有太多见识,可多双眼睛多颗心,看事情总要敞亮一点。”
虽然感觉这司空晃确实来得不是时候,可连权却也不好真驱人走,毕竟这司空晃论身份地位还真不比他低,更关键的是这司空家所擅长的行当,还真让不得不留三分薄面。
念及此,连权颌首:“那就请司空家的人做个旁证,论道论道今日之事。”
司空晃笑着点头:“那劳烦连二爷将事情细说一下,看到底是何事让连二爷跟一个晚辈起了误会呢?”
连权微微皱眉,却也下意识地应道:“今日,在我们出游之际,这小儿竟然冲到我连家馆舍,打我管事主人,抢走钥匙。这等行为,换了你们司空家,你怒不怒?”
“怒,自然怒!”司空晃重重额首:“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都在馆舍里呆着,却没有发现正东馆舍里有此等事情发生啊。我们东南馆舍可离正东馆舍不过一墙之隔,要有……”
“司空晃,我说的不是正东馆舍,而是南岳馆舍!”连权截口道:“我们昨日就已经换了馆舍!”
司空晃恍然:“噢,换了馆舍?”
陆彰突然哈哈一笑道:“笑话,什么时候换的馆舍,怎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趁我们陆家人还没来,就想去南岳馆舍偷东西,搞破坏,被我逮着住了,胖揍一顿也是轻的了。”
陆泰也点头道:“是啊,连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连权眉头倒耸:“我搞错什么了?”
陆泰坦然应道:“这南岳馆舍是玄武大会司部安排给我们陆家的,这事众所周知,有司部的榜文通知。钥匙还在我们手上呢,而今日我们到了半天,也着人去知会了司部,却也没人通知我们说要重新安排馆舍之事啊……”
“这事跟司部有什么关系,昨日我在……”说到这,连权突然停住了嘴,因为他陡然意识到,今日陆彰做的事似乎就是昨日他做的事。
脑中念头转动,连权倒耸的眉头躺平,皱起,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陆家人都显得如此平静了,她们这是要当成什么也没发生。
是的,陆不弃的策略,第一步就是通过主事人的“健忘”,让事态还原。让整件事,在这还原的过程中,陆家的面子也通过陆彰的“莽撞”而找回来了。而现在,策略显然开始生效……
司空晃微微皱眉:“这馆舍安排的事宜就是大会司部在安排啊,怎么没关系呢?连二爷说昨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跟今日之事有因果关系?”
“昨天,我们明明已经……”以为连权的停顿是因为“忘词”,连英打算补充的,可是他的左脸啪的又挨了一巴掌。
“我们说话你插什么最?”连权目光微眯,迎着司空晃疑惑的目光:“我是想说,昨日我跟云尚世子聊起这次玄武大会在馆舍安排上的差池,司空晃,难道你不觉得将陆家安排在南岳馆舍,而将我们连家安排在正东馆舍这一事很不妥么?”
司空晃点了点头,然后歉意地看向陆泰:“陆九爷,这事我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有些不妥。从上届玄武大会的表现来看,连家应该是南岳馆舍最合适的选择。”
连权心中一喜,同时也再起疑惑,这司空晃难道真是恰逢其会地出现在这里?
更然连权错愕的是,陆泰竟然也点了点头:“司空兄所言不假,我也不否认这一事实。只不过既然是司部的安排,我们要是不愿遵从,完全可以去跟司部交涉,怎么可以心里头一不舒服,就做出去南岳馆舍偷东西,搞破坏的事呢?这玄武馆舍可是国家的财产,并非是我们哪一个家族的私物,司空兄,连师兄,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