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破首,玉裂天?”陆不弃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悔说道:“当时有其他学员都很诧异,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先生却是摇头不语,只是开始讲课。”
陆不弃的眉头锁在了一起,先不说着骨和玉是什么,这“破首”和“裂天”,怎么让人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孔子夫在说这话的时候,白眉就像打了个结?这种形容虽然古怪,但是其意却明显,那就是他当时的思绪很纠结,或者孔子夫也很错愕?
“我也不管那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听老先生讲课,然后再看看这个世界,我发现人类世界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复杂呀。”不悔的心思终归还是单纯。
而这种单纯却也感染了陆不弃,他轻轻一笑,也没有再想那六个字:“恩,用简单点的思维去看待世界,那这个世界也就简单,我们只要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开开心心就好。”
“嘻嘻……就像我现在可以驮着不弃大哥飞来飞去,我就觉得好开心呀!不弃大哥,你开不开心啊?”
龙不离的声音在劲风中不算很大,但是却能清晰地将情绪传染到陆不弃的心里,陆不弃轻捏鼻尖:“当然开心……”
而陆不弃的心绪,也在这一刻,飞到了果槛镇,飞到了果槛密林……也不知道爹娘、老王和巧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思念似乎是一种病,会传染!在陆不弃思绪不时飘飞向果槛镇的这几日,在那块沃土上,也有许多人在想他!
不说陆康和慧娘,作为爹娘肯定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她们心目中,是被追杀得走投无路而选择走大洪山,去她们做梦都多次到达的故土的儿子。
在这半年里,王双巧在每日练功和生活之余,做得最多的就是站在东门,看着落叶或者尘土发呆,无论雨打风吹,雷打不动,最少半个时辰。而每多发一次呆,她脑海中的人儿的影响就越清晰几分,最后不仅仅是深深印入心中,还刻入了骨子里。
当然,偶尔陪着的是她的母亲包子寡妇,而在她嘴中,却是忍不住说上几句“那混蛋不弃小子,把我们巧儿的魂儿都勾走了,总有一天,这傻丫头连娘都认不得了。”
王礼寿想陆不弃倒是想得不多,只是每次吃早餐时,每次看到拉风箱的人,每次动用五禽仿生拳时,都会念想这个亦师亦友、亦徒亦子的家伙。而往往那个时候,包子馅会掉地上,手中锤子会偏离方向,而拳法却越发刚劲异常。
不过这一天,最想陆不弃的不是陆康和慧娘,也不是王双巧,更不是王礼寿,而是果槛镇的大管事王应福。
王应福为什么这么想陆不弃?他跟陆不弃虽说交情也有,可终归没有到那种感情深切的地步,偶尔想想也是会有的,可是这一刻,他却真的非常想念陆不弃。
如果陆不弃能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把眼前这几个家伙通通打成猪头,别说两个心核和几万刀,就是翻倍他也愿意给。
此刻,已是亥时时分,可管事府的院子里,灯火依然通明,似乎是有不速之客的到访!站在王应福面前,一脸趾高气昂样子的,正是株潭镇的大管事王江龙,还有王叔宝、王志敏等人。
时间难道突然回退到两年半以前了么?
自然不是,这个时候,王家的武丁大选都已经结束,马上要开始入选武丁集训了。只不过因为在武丁大会上,株潭镇三个武丁选手跟果槛镇送去的两个武丁选手竟然没有碰上,王江龙那口被陆不弃整出来的气实在咽不下,也就带着人又来了一趟果槛镇。
“叔宝和志敏,可都被家主看上了,而叔宝更是要代表我们王家去参加玄武大会,以后要是能被玄修门派选中,那我株潭镇可是为主家大大争脸了!”王江龙一脸的得色,完完全全是两年半以前的翻版,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鱼尾纹和法令纹多了不少。
“可是我却有听不少谣言,说什么我株潭镇的武丁比不上你果槛镇的武丁,还说什么那个畏罪潜逃的不弃,是被人陷害的?”王江龙蔑视道:“那小子明摆是杀人潜逃,被家主下令通缉,再说,他一小小泽奴,谁吃饱了撑着会去陷害他?”
知道他是想找回场子,也就任由王江龙得意,王应福在旁阴笑,没什么好脸色:“我看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