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哈哈”大笑,玄狐脸上已经一片绛红,笑骂道:“你还笑,师尊以及掌门师伯前些日子还询问我们为何还没有孩子,哎呀,你还笑,这些年来你东奔西走,咱们也是聚少离多,这一次好容易回到北海,若是等到下一次,还不知道你又要去了哪里,去了多久……”
玄狐与陆平在一起时间越长,这性子却是越发的温婉,这一次却是说得急切,甚至带上了三分恼怒。
陆平不敢再调笑于她,一把抱住了玄狐,温声道:“还是要等一等!”
“为何?”
玄狐大为不满,可也给了他解释的余地。
陆平神色一正,道:“为了血脉传承!”
“血脉传承?”玄狐大为不解,道:“你我又非妖族道侣,要那血脉传承何用?就算是妖族修士,也是那些七祖嫡传的顶阶妖族才会拥有血脉传承!”
陆平笑了笑,道:“我不同!”
见得玄狐怪异的神色,陆平连忙道:“别,别,别误会,我可不是妖族修士,也不是人妖两族的混血后裔,而是因为我自身的血脉、修炼的功法乃至神念,都与寻常修士有所不同,这些东西都是自身最大的秘辛,同时也是我如今能够有如此成就的根本所在,而我希望这些东西将来能够通过血脉传承至后代身上,将来他们的修行之路也必将平坦的多。”
玄狐自然知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修炼界怎样的一道传奇,也能够猜到他的身上必然有着其他人所不知的秘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秘密居然会是在他的血脉之中。
陆平自然不会将他身上的东西和盘托出,那是因为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东西有些的确是到了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一旦说出反而解释不清误会更深,还不如这般笼统的说出一个原因令人信服。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玄狐自然相信自己的男人,但心中多少还是存了一些忐忑。
陆平笑道:“等你凝聚了法相,等我进阶纯阳!”
“纯阳!”
玄狐带着一丝惊讶,一丝不坚定。
“怎么,不相信我能够度过第三次雷劫?”
陆平笑着问道。
“你别胡说!”
玄狐顿时不干了,渡不过第三次雷劫那会是什么下场,这不是在咒自己的男人死么,可是,那可是纯阳啊,即便玄狐对于陆平有着再大的信心,对于这样一个在修炼界遥不可及的存在,要说她心中没有疑虑那才是假话。
陆平轻轻的在玄狐的耳边言道:“放心,若非没有几成把握,我陆天平总也不会冒着绝后的危险不是!”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玄狐的耳边,陆平身上的男人气息就像一道道海浪汹涌的将她淹没在其中,两人再一次翻滚到了一起。
之后一段时间,陆平便呆在了黄离岛上,轮流考校门下几位弟子的修为技艺,闲暇之时则讲法论道,倒也悠闲自得。
直到一日一道法符从天外飞来,被陆平伸手一招拿在手中,这才与玄狐打了一招呼之后,便化为一道遁光离开了黄离岛。
与此同时,北海西部海域的赤雾岛上,坐镇在这里的姜天林眉头一皱,伸手在身前划开一道虚空,人便已经到了赤雾岛外数十里的海面之上。
一道遁光由远及近,直接砸落在了姜天林数丈外的海水当中,一名浑身是血的法相修士挣扎了片刻便晕厥在了海水当中。
姜天林上前打量了此人片刻,这才“咦”了一声,道:“怎得会是这小子?”
“龙槐前辈,有劳前辈久等了!”
遁光在北海中央的寰宇岛之外落下,陆平向着早已经等候在此的龙槐老祖告罪道。
龙槐老祖瞅了陆平一眼,道:“不过,看来你的实力又有了一次显着的提升!”
陆平笑了笑,道:“前辈这一次是为了磬音神石而来的吧?”
龙槐老祖木然的点了点头,道:“以你的实力以及修炼的特殊功法,应当能够带出几块碎石来!”
陆平心中一动,问道:“前辈知晓晚辈所修炼功法的来历?”
“此功法博大精深,你所能够修炼的不过只是完整功法的一部分罢了。”
陆平连忙问道:“前辈可知如何寻到完整的功法?”
龙槐老祖摇头道:“不知!”
陆平一阵气馁,将两块原本留存着蛟道人意念的碎石交给了龙槐老祖,道:“本来这一次晚辈带出的碎石还有几块,只是晚辈所在宗门也需要不少,因此便只能够留下两块给前辈了。”
龙槐老祖将两块碎石在手中掂了掂,目光当中闪过一道莫名的色彩,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道:“无妨!”
陆平心中思忖了一番,这才试探着问道:“晚辈可否问一下,前辈拿这碎石何用,为了能够将这磬音碎石带出道坛世界,晚辈不得不将这其中蕴藏的蛟道人意念抹除了……”
龙槐老祖脸色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不过陆平却是从他的目光当中读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使得陆平一时间有些尴尬。
“抹除?开天七祖的意念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你们抹除的!”
陆平面露惊讶之色,就看到龙槐老祖手中掐了几道指诀,口中模糊的念了几道咒言,两块碎石当中突然同时响起了两道令陆平目瞪口呆的言语。
这两道言语陆平可是熟悉的紧,正是陆平之前在道坛世界当中曾经听到的蛟道人的意念声响。
而就在这两道声响响起的刹那,龙槐老祖便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悬立在半空当中一动不动,似乎被这两道声响震得昏厥了一般。
陆平猜到这两道真言可能直接影响到了陨落密地当中龙槐老祖的本体,于是努力压下心中翻滚的思潮,也同样静立在一旁等着龙槐老祖过得良久,眼前的身外化身终于恢复了过来,吱吱嘎嘎的扭了扭脖子,这才自如的朝着陆平再次笑了笑,将手中的两块碎石扔给陆平,道:“此物对于老夫已经无用,便送还给你了!”
见得陆平惊疑不定的神色,龙槐老祖很是“艰难”的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不清白?“陆平老老实实道:“不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了唤醒一段被镇压的记忆罢了!”
不知为什么,陆平从龙槐老祖的这一句话当中领略到了一种久远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