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第一次轻吻女人,然而她的生涩和香甜竟然让他难以自拔,若不是强大的自控力支撑着自己,只怕他会就地做了不该做的事。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会吻了她?
顾弦夜强忍下内心的躁动,终于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轻笑着对她说道:“果然什么样的妈就生什么样的女儿,原来你和苏薇一样,都是那么容易让男人搞到手。”
一句话骤然将她打入冰冷的地狱。
让人不愉快的记忆总是这么难以磨灭,苏芷珊之后当然有过男朋友,也有过亲吻的经历,但是始终忘不了那一次青涩的接触,那个夏夜的傍晚,那种冰冷的感觉。
为什么最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她心里一阵烦闷得慌,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她早就醒了,只是浑浑噩噩的头痛感一直未曾消退,她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眼,苏芷珊看着晨风里翩然飞舞的窗帘,意识渐渐地聚拢,神智渐渐地清醒,感知变得敏锐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温暖且狭窄的怀抱里,一条胳膊环绕在她的腰际,一条修长劲道的长腿横跨在她双腿之上,顾弦夜从她的身后紧紧环绕着她的身子。
她想要起身去浴室漱洗,于是伸出手轻轻挪开他的胳膊,他立刻有所察觉,有力的胳膊缩得更紧,好像生怕她会离开似的。
他轻轻地从她颈窝后懒散地吐纳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微微拉长的尾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气息萦绕在她耳际。苏芷珊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耳根子已经迅速染上红晕,她扭捏着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你的男人还没起床,你怎么能擅自离开?”他不悦地掐了掐她的腰际,稍稍使劲将她锢得更紧。却又肆意地用温热的舌尖,在她柔柔嫩嫩的耳垂上轻轻****,吮吸,逗弄。
她抿唇,微微别开脸,凝眉说道:“再不起来,我就要迟到了。”
他轻呲一声,不屑地说:“时间还早,急什么?就你那个班,不上也罢。”旋即,狠狠地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顿时出现了一排牙印。
“嘶……”她回首瞪他,怒骂,“你是属狗的吗……唔……”
倏地,他以吻回敬,她的两片唇被温软的物体覆盖上……
他吻着她的力道渐渐加深,唇舌交缠,气息变得粗重,心跳也变得凌乱。渐渐地身体开始发烫,一种异样的情愫从唇齿间蔓延至全身,被深情地吮着,被柔柔的舔。她觉得自己无法正常思考了,妩媚娇艳的容颜上,星眸半眯,迷蒙性感。
有一刹那,苏芷珊有一种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努力平息掉身体里的浮躁因子,喘着气息提醒她道:“记住我昨晚说的话,马上给我搬回来,离开罗伟伦,今天是我最后的底线。”
苏芷珊的心凉了凉,她就知道:顾弦夜从来都是一个让她看不透看不懂的男人。上一秒他看似对你柔情蜜意,下一秒他就可以给你阴风暴雨。
她忽然就发脾气道:“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也没脸在伟伦面前做人,我会去辞职的。”
闻言,顾弦夜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回道:“那自然是最好。”
话落,他继续手下的动作,吻一路滑向她的下颚,雪颈,锁骨……
像是老天爷为了配合苏芷珊低落的心情一般,她刚出门便下起了暴雨。
例行会议结束后,苏芷珊敲响了罗伟伦办公室的门。见她欲言又止,拘谨彷徨的模样,罗伟伦就猜到她一定是有话要说。顿时,脸色变得阴翳起来。
“苏秘书,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疏离,平时总是温和的声音,今天是不常有的犀利。
“呃……罗总,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闻言,罗伟伦抬眸看了一眼苏芷珊,暗叹: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看来她今天要说的话题并不轻松。
因为从她的面上,罗伟伦看到的是客气得过份和颜悦色,可能连苏芷珊自己也没有察觉出她的语气已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不管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是易碎品,一旦出现过裂痕,便很难恢复原貌。不论是谁对不起谁,那裂缝都如同两面刃,一面伤人,一面伤己。
罗伟伦凝神注视着她:芷珊,千万不要给我机会,让我说出既伤了你又伤了我自己的话……
呆了好半晌,苏芷珊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罗总,我想申请调派工作岗位,如果您觉得可行,我也愿意去分公司。”
罗伟伦不动声色,只吐了出两个字:“理由。”
他几乎已经猜到她这么做的理由,可就是偏偏不信邪地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残忍呢?
苏芷珊抿了抿唇,回道:“罗总,我想去分公司多锻炼锻炼自己。我的能力不够,基层工作经验也不够,缺乏的行业现状的正确判断力。上次您那个关于买船时机的问题,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
罗伟伦的唇角扯了扯,真没想到苏芷珊竟然能把这件事拿出来当理由,他还真没话说。静默片刻,他反问:“那你认为谁比较适合你现在的这个岗位?”
苏芷珊微怔,难道他同意了,想了想回答:“市场部的文一心很适合,虽然表面上看她是从经理职降到了秘书职,但她具备对整个物流业现状的正确判断力,以及长期实战经验得来的市场营销能力,由她来协助您的工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