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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孔子所定之经,惟尚书真伪难分明,至伪中作伪,屡出不已者,其故有二,一为秦时燔经,尚书独受其害,汉书文志曰,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又曰,凡三百五篇遭秦而全者,以其讽诵,不独在竹帛故也,据此则易诗二经皆全,未尝受秦害也,史记儒林传曰,礼固自孔子时,而其经不具,及至秦焚书,书散亡益多,十二诸侯年表曰,孔子次春秋,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为有所刺讥褒讳挹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据此则礼虽因焚书而散亡,其先本不完全,春秋本是口传,今犹完全,亦未尝受秦害也,独尚书一经,史记云,秦时焚书,亡数十篇,汉书云,书凡百篇,秦燔书禁学,汉兴亡失,论衡正说篇云,盖尚书本百篇,孔子所授也,遭秦用李斯之议燔烧五经,济南伏生抱百篇藏于山中,孝景皇帝时始存尚书,伏生已出山中,景帝遗晁错往,从受尚书二十余篇,伏生老死,书残不竟,晁错传于倪宽,又云,至孝景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殿,得百篇于墙壁中,武帝使使者取视,莫能读者,遂秘于中,外不得见,至孝成皇帝时,徵为古文尚书学,东海张霸案百篇之序,空造百两之篇,献之成帝,帝出所秘百篇以较之,皆不相应,于是下霸于吏,吏白霸罪当至死,成帝高其才而不诛,亦惜其文而不灭,故百两之篇,传在世间者,传见之人,则谓尚书有百两篇矣,据此则以孔子所定本有百篇,遭燔残缺不全,王充且以为孔壁所得,亦有百篇,因秘于中而不得见,学者既不得见,而徒闻百篇之名,遂有张霸出作伪,后之作伪孔古文者,正袭张霸之故智也,张霸民孔皆伪,究不知真古文安在,马郑注古文十六篇,世以为孔壁真古文,而马融云,逸十六篇绝无师说,既无师说,真伪难明,史汉皆不具其篇目,刘逢禄以为逸周书之类,非真古文尚书,证以刘歆引武成即逸周书世俘解,似亦有据,其书既亡,是非莫决,此因泰燔亡失而篇名多伪者也,一则今文古文,尚书分别独早,孔壁古文藏于中秘,刘向以古文校三家,成帝以秘百篇校张霸,皆必是真古文,后遭新莽赤眉之乱,西京图籍,未必尚存,后汉书杜林传云,林前于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常宝爱之,虽遭难困,握持不离身,出以示卫宏徐巡曰,林流离兵乱,常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能传之,是道竟不坠于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悔所学,宏巡益重之,于是遂行,案杜林古文,马郑本之以作传注,所谓古文遂行也,此漆书或是中秘古文,遭乱佚出者,杜林作苍颉训纂苍颉故,汉书云,世言小学者由杜公,杜既精于小学,得古文一卷,可以校刊俗本之认,故贾逵作训,马融作传,郑玄注解,皆据以为善本,许慎师贾逵,说文所列古文,当即贾逵所传杜林漆书一卷,故其字亦无多,或以为杜林见孔壁全书,固非,或又以漆书为杜林伪作,亦非也,说文<;黹分>;字注引卫宏说,隋书经籍志古文官书一卷,后汉卫敬仲撰史记儒林传正义,汉书儒林传注,皆引作卫宏诏定古文尚书卫宏传杜林之学,官书一卷,盖本杜林,东汉诸儒,多压今文以尊古文,马融诋为俗儒,郑君疾其蔽冒,于是伪孔所谓隶古定,乃乘虚而入,目唐卫包改为今文,而隶古定又非其旧,于是宋人之伪古文,又继踵而起,而据经典释文叙录曰,今齐宋旧本,及徐李等音所有古字,盖亦无几,穿凿之徒,务欲立异,依傍字部,改变经文,疑惑后生,不可承用,段玉裁谓按此则唐以前久有此伪书,盖集说文字林魏石经,及一切离奇之字为之传,至郭忠恕作古文尚书释文,此非陆德明释文也,徐楚金,贾昌朝,夏辣,丁度,宋次道,王仲至,晁公武,宋公序,朱元晦,蔡仲默,王伯厚皆见之,公武刻石于蜀薛季宣取为书古文训,此书伪中之伪,不足深辨,今或以为此即伪孔序,所谓隶古者亦非也,又谓按尚书自有此一种与今本绝异者,如郭氏璞说茂才茂才,贾氏公彦说三岳三海,释元应说高宗梦寻说水砥丹,陆氏德明说徽五典,孔氏颖达说壁内之书治皆作乱。颜氏师古说汤A5奴A5,徐氏锴说才生明说殳,皆在宋次道以前也。江声好改字,深信之,段不信,识优于江。据此则伪中之伪,至于擅造文字,此又因秦燔亡失而文字多伪者也。

论伏生所传今文不伪治尚书者不可背伏生大传最初之义

篇名文字多伪,皆属古文,古文有伪,伏生所传今文二十九篇,固无伪也,史汉皆云,伏生得书止二十九篇,论衡则云,伏生老死,书残不竟,则伏生所得不止此数,当以史汉为是晁错帝时已大用,受书伏生在文帝时,儿宽受书欧阳生,孔安国非晁错所传授,论衡多闻之失,惟以发孔壁在景帝时,足证汉书之误,史汉与论衡虽少异,而二十九篇之不伪,固昭昭也,史汉皆云,二十九篇之外,亡数十篇,刘歆移太常博士书,谓博士以尚书为备,臣瓒汉书注曰,当时学者谓尚书唯有二十八篇,不知本存百篇也,论衡引或说尚书二十九篇者,法斗四七宿也,四七二十八篇,其一曰斗矣,故二十九,汉时谓尚书唯有二十九篇,故以为备,尚书不止此数,而秦燔亡失所得止此,则虽不备,而不得不以为备矣,史汉与博士说少异,而二十九篇之不伪,又昭昭也,全经几烬,一老遗,以九十余岁之人,传二十九篇之经,又有四十一篇之传,今虽残缺,犹存大略,其传兼明大义,不尽释经,而释经者,确乎可据,如大麓之野,必是山林旋机之星,实为北极,西方上下六宗之义可寻,三才四时七政之文具在,祢祖归假,知事死如事生,鸟兽咸变,见物性通人性,十二州之兆祀,是祭星辰,三千条之肉刑,难解画象,七始七律,文犹见于唐山,五服五章,制岂同于周世,三公绌陟,在巡守之先,重华禅让,居宾客之位,西伯受命,逮六载而称王,元公居摄,阅七年而致政,成王抗法,为世子以迎侯,皇天动威,并金而改葬,此皆伏生所传古义,必不可创新解而背师说者,其后三家之传,渐失初祖之义,汉书于定国传,万方之事,大录于君,是用大夏侯说,背伏生大麓之说一矣,地理志周公封弟康叔,号曰孟侯,是用小夏侯说,背伏生迎侯之说二矣,白虎通以虞宾在位为不臣丹朱,亦是用夏侯说,背伏生舜为宾客之说三矣,欧阳夏侯说天子服十二章,公卿服九章,背伏生五服五章之说四矣。说详见后。古文后出,异说尤多,马郑以璇机玉衡为浑天仪,背伏生旋机北极之说五矣,马郑又以日月五星为七政,背伏生三才四时之说六矣,刘歆以六宗为水火雷风山泽,贾马许以为日月星河海岱,郑以为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背伏生上下四方之说七矣,马郑训肇十二州之肇为始,分置并幽营三州,背伏生兆祭分星之说七矣,郑以祖犹周明堂,背伏生归假祖祢之说九矣,马以鸟兽为┺虚,背伏生鸟兽咸变之说十矣,七始训古文作在治忽,郑本又作习,解为笏,背伏生七始七律之说十一矣,马郑古文以成王感雷雨,迎周公反国,背伏生公薨改葬之说十二矣。说详见后。刘歆欲立古文,诋博士是末师而非往古,试问传尚书者,有古于伏生者乎,岂伏生大传不足信,末师之说乃足信乎,郑君为大传作注,可谓伏生功臣,乃于虞传六宗,夏传三公,周传多士之言郊遂,皆引周礼为说,又谓虞传仪当为义,以传合羲仲,洪范容当为睿,而改从古文,则郑君之于伏书,亦犹注礼笺诗,杂糅今古,而非笃守伏书者矣,近儒王鸣盛说牧誓司徒司马空,以伏生为不可解,段玉裁说金以今文为荒谬,彼袒护古文者,犹不足怪,孙星衍始治今文,于多方泥于郑注践奄在摄政时,谓大传不出自伏生,陈乔枞专治今文,乃于文王受命,周公避居两事,皆诋伏生老耄,记忆不全,此经义所以不明,皆由不守师说,诚无解于孔颖达叶不归根之诮矣。

论伏传之后以史记为最早史记引书多同今文不当据为古文

汉武帝立博士,尚书惟有欧阳,太史公尚书学,不言受自何人,考其年代,未能亲受伏生,当是欧阳生所传者,陈寿祺曰,司马子长时,书惟有欧阳,所据尚书,乃欧阳本也,臧琳经义杂记,分别史记引尚书为今文,马郑王本为古文,已列尧典一篇,余可类推,其说甚是,今考史记一书如大麓是林麓,非录尚书,百揆即百官,匪云宰相,尧太祖称文祖,异于祢祖之亲,允子朱是丹朱,知非允国之爵,舜年凡百岁,见徵庸三十之认,帝咨廿二臣,有彭祖一人在内。九官十二牧,四岳,即在十二牧内,合以彭祖,正是二十有二人。夔曰八字,本属衍文,予乘四载,更当分列戛击鸣球以下,记自虞史,伯夷明喜起之歌,义即舜传,大禹般庚属小辛时作,比于陈古刺今,微子咨乐官乃行,何与剖心胥靡,太师少师皆乐官,非箕子比千,多士文兼毋佚,意在两义互明,君告以勿疑,事在初崩居摄,成王开金匮,不因管蔡之言,重耳赐彤弓,乃作文侯之命,鲁公就国,誓众征戎,秦伯封ゾ,惩前悔过,皆与古文不合,而与大传略同,惟文王囚里之后,乃出戡耆,箕子对朝鲜之前,已先访范,此二事与大传年代先后稍异耳,司马贞索隐,凶与伪孔古文不符,谓史公采杂说非本义,此其谬人皆知之矣,汉书谓迁从孔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多古文说,其言亦无确证,陈寿祺曰,今以此五篇考之,如五帝纪之载尧典居郁夷曰柳谷,便在伏物,黎民始饥,五品不训,归至于祖祢庙,五流有度,五度三居,夏本纪之载禹贡维囗苦。荥播既都,周本纪之载洪范毋侮鳏寡,文字皆与今文吻合,则所谓多古方说者,特指其说义耳,段玉裁曰,按此谓诸篇有古文说耳,非谓其文字多用古文也,五经异义每云古某说今某说,皆谓其义,非谓其文字,如说内于大麓云,尧使舜入山林川泽,不云大录万机之政,说禹贡云,天子之国千里,以外甸侯绥耍荒,每服五百里,方六千里,不云甸服千里,加侯绥耍荒,每服五百里,方五千里,说洪范云,思曰睿,不云思心曰容,说微子云,大师若曰,今诚得治国,死不恨,不得治,不如去,不云微子若曰,我旧云孩子王子不出,说金,虽用今文说,而亦云或谮周公,周公奔楚,成王发府见周公祷书,乃泣反周公皆古文说之异于今文家,约略可言者也,锡瑞案史迁从安国问故,史记所未载,不知班氏何据,若史记所引尚书多同今文,不同古文,班氏所云惟方六千里,同于贾马古文,思曰睿与曰涕,同于马郑古文,若大麓不作大录,是用欧阳说,与夏侯异,大师不作父师,是今文说,与马郑古文费,特不同于论衡一家之说耳,金在周公薨后,是今文说,与马郑古文异,而又云或谮周公,周公奔楚,虽与论衡引古文说颇合,而以为公归政后,与马郑古文避居之说不同,皆不足为史记用古文说之证,自孙星衍以后,皆误用班氏说,以为史记一书引尚书者,尽属古文,于是尚书今古文家法大乱,不知分别家法确有明徵,非可执疑似之单文,扌昭晰之耳目,孙星衍过信班氏,其解金误分史记以居东为东征与毛诗同者为古文说,郑以周公居东,在成王礻覃后者为今文说,而无以处论衡明言古文家,乃曰,王氏充以为古文者,今文亦古说,岂知论衡分今古文甚明,乃欲厚诬古人,岂不谬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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