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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堂春落难逢夫(2)

服齐整,心生一计,说:“才往芦苇西边去了。”三官说:“多谢列位。”

公子往芦苇里就走。这人哄的三官往芦苇里去了,即忙走在前面等着。三官

至近,跳起来喝一声,却去扯住三官,齐下手剥去衣服帽子,拿绳子捆在地

上。三官手足难挣,昏昏沉沉,捱到天明,还只想了玉堂春,说:“姐姐,

你不知在何处去,那知我在此受苦!”——不说公子有难,且说亡八淫妇拐

着玉姐,一日走了一百二十里地,野店安下。玉姐明知中了亡八之计,路上

牵挂三官,泪不停滴。——再说三官在芦苇里,口口声声叫救命。许多乡老

近前看见,把公子解了绳子。就问:“你是那里人?”三官害羞不说是公子,

也不说嫖玉堂春。浑身上下又无衣眼,眼中吊泪说:“列位大叔,小人是河

南人,来此小买卖,不幸遇着歹人,将一身衣服尽剥去了,盘费一文也无。”

众人见公子年少,舍了几件衣服与他,又与了他一顶帽子。三官谢了众人,

拾起破衣穿了,拿破帽子戴了。又不见玉姐,又没了一个钱,还进北京来,

顺着房檐,低着头,从早至黑,水也没得口。三官饿的眼黄,到天晚寻宿,

又没人家下他。有人说:“想你这个模样子,谁家下你?你如今可到总铺门

口去,有觅人打梆子,早晚勤谨,可以度日。”三官径至总局铺门首,只见

一个地方来雇人打更。三官向前叫:“大叔,我打头更。”地方便问:“你

姓甚么?”公子说:“我是王小三。”地方说:“你打二更罢!失了更,短

了筹,不与你钱,还要打哩!”三官是个自在惯了的人,贪睡了,晚间把更

失了。地方骂:“小三,你这狗骨头,也没造化吃这自在饭,快着走。”三

官自思无路,乃到孤老院里去存身。正是:

一般院子里,苦乐不相同。

却说那亡八鸨子,说:“咱来了一个月,想那王三必回家去了,咱们回

去罢。”收拾行李,回到本院。只有玉姐每日思想公子,寝食俱废。鸨子上

楼来,苦苦劝说:“我的儿,那王三已是往家去了,你还想他怎么?北京城

内多少王孙公子,你只是想着王三不接客,你可知道我的性子,自讨分晓,

我再不说你了。”说罢自去了。玉姐泪如雨滴。想王顺卿手内无半文钱,不

知怎生去了?“你要去时,也通个信息,免使我苏三常常挂牵。不知何日再

得与你相见?”不说玉姐想公子,且说公子在北京院讨饭度日。北京大街上

有个高手王银匠,曾在王尚书处打过酒器。公子在虔婆家打首饰物件,都用

着他。一日往孤老院过,忽然看见公子,諕了一跳。上前扯住,叫:“三叔!

你怎么这等模样?”三官从头说了一遍。王银匠说:“自古狠心亡八!三叔,

你今到寒家,清茶淡饭,暂住几日。等你老爷使人来接你。”三官听说大喜,

随跟至王匠家中。王匠敬他是尚书公子,尽礼管待,也住了半月有余。他媳

妇见短,不见尚书家来接,只道丈夫说谎,乘着丈夫上街,便发说话:“自

家一窝子男女,那有闲饭养他人!好意留吃几日,各人要自达时务,终不然

在此养老送终。”三官受气不过,低着头,顺着房檐往外,出来信步而行。

走至关王庙,猛省关圣最灵,何不诉他?乃进庙,跪于神关,诉以亡八鸨儿

负心之事。拜祷良久。起来闲看两廊画的三国功劳。却说庙门外街上,有一

个小伙儿叫云:“本京瓜子,一分一桶;高邮鸭蛋,半分一个。”此人是谁?

是卖瓜子的金哥。金哥说道:“原来是年景消疏,买卖不济。当时本司院有

王三叔在时,一时照顾二百钱瓜子,转的来,我父母吃不了。自从三叔回家

去了,如今谁买这物?二三日不曾发市,怎么过?我到庙里歇歇再走。”金

哥庙里来,把盘子放在供桌上,跪下磕头。三官却认得是金哥,无颜见他,

双手掩面坐于门限侧边。金哥磕了头,起来,也来门限上坐下。三官只道金

哥出庙去了。放下手来,却被金哥认出说:“三叔!你怎么在这里?”三官

含羞带泪,将前事道了一遍。金哥说:“三叔休哭,我请你吃些饭。”三官

说:“我得了饭。金哥,我烦你到本司院密密的与三婶说,我如今这等穷,

看他怎么说?回来复我。”金哥应允,端起盘,往外就走。三官又说:“你

到那里看风色,他若想我,你便题我在这里如此。若无真心疼我,你便休话,

也来回我。他这人家有钱的另一样待,无钱的另一样待。”金哥说:“我知

道。”辞了三官,往院里来,在于楼外边立着。说那玉姐手托香腮,将汗巾

拭泪,声声只叫:“王顺卿,我的哥哥!你不知在那里去了?”金哥说:“呀,

真个想三叔哩!”咳嗽一声,玉姐听见,问:“外边是谁?”金哥上楼来,

说:“是我。我来买瓜子与你老人家磕哩!”玉姐眼中吊泪。说:“金哥,

纵有羊羔美酒,吃不下,那有心绪磕瓜仁!”金哥说:“三婶!你这两日怎

么淡了?”玉姐不理。金哥又问:“你想三叔,还想谁?你对我说,我与你

接去。”玉姐说:“我自三叔去后,朝朝思想,那里又有谁来?我曾记得一

辈古人。”金哥说:“是谁?”玉姐说:“昔有个亚仙女,郑元和为他黄金

使尽,去打《莲花落》。后来收心勤读诗书,一举成名。那亚仙风月场中显

大名。我常怀亚仙之心,怎得三叔他象郑元和方好。”金哥听说,口中不语,

心内自思:“王三到也与郑元和相象了,虽不打《莲花落》,也在孤老院讨

饭吃。”金哥乃低低把三婶叫了一声,说:“三叔如今在庙中安歇,叫我密

密的报与你,济他些盘费,好上南京。”玉姐諕了一惊:“金哥休要哄我。”

金哥说:“三婶,你不信,跟我到庙中看看去。”玉姐说:“这里到庙中有

多少远?”金哥说:“这里到庙中有三里地。”玉姐说:“怎么敢去?”又

问:“三叔还有甚话?”金哥说:“只是少银子钱使用,并没甚话。”玉姐

说:“你去对三叔说:‘十五日在庙里等我。’”金哥去庙里回复三官,就

送三官到王匠家中,“倘若他家不留你,就到我家里去。”幸得王匠回家,

又留住了公子不题。

却说老鸨又问:“三姐!你这两日不吃饭,还是想着王三哩!你想他,

他不想你。我儿好痴,我与你寻个比王三强的,你也新鲜些。”玉姐说:“娘!

我心里一件事不得停当。”鸨子说:“你有甚么事?”玉姐说:“我当初要

王三的银子,黑夜与他说话,指着城隍爷爷说誓,如今等我还了愿,就接别

人。”老鸨问:“几时去还愿?”玉姐道:“十五日去罢!”老鸨甚喜。预

先备下香烛纸马。等到十五日,天未明,就叫丫头起来:“你与姐姐烧下水

洗脸。”玉姐也怀心,起来梳洗,收拾私房银两,并钗钏道饰之类,叫丫头

拿着纸马,径往关王庙里去。进的庙来,天还未明,不见三官在那里。那晓

得三官却躲在东廊下相等。先已看见玉姐,咳嗽一声。玉姐就知,叫丫头烧

了纸马,“你去先,我两边看看十帝阎君。”玉姐叫了丫头转身,径来东廊

下寻三官。三官见了玉姐,羞面通红。玉姐叫声:“哥哥王顺卿,怎么这等

模样?”两下抱头而哭。玉姐将所带有二百两银子东西,付与三官,叫他置

办衣帽买骡子,再到院里来,“你只说是从南京才到,体负奴言。”二人含

泪各别。玉姐回至家中,鸨子见了,欣喜不胜。说:“我儿还了愿了?”玉

姐说:“我还了旧愿,发下新愿。”鸨子说:“我儿,你发下甚么新愿?”

玉姐说:“我要再接王三,把咱一家子死的灭门绝户,天火烧了。”鸨子说:

“我儿这愿,忒发得重了些。”从此欢天喜地不题。

且说三官回到王匠家,将二百两东西,递与王匠,王匠大喜。随即到了

市上,买了一身衲帛衣服,粉底皂靴,绒袜,瓦楞帽子,青丝绦,真川扇,

皮箱骡马,办得齐整。把砖头瓦片,用布包裹,假充银两,放在皮箱里面,

收拾打扮停当。雇了两个小厮,跟随就要起身。王匠说:“三叔!略停片时,

小子置一杯酒饯行。”公子说:“不劳如此,多蒙厚爱,异日须来报恩。”

三官遂上马而去。

妆成圈套入胡同,鸨子焉能不强从;

亏杀玉堂垂念永,固知红粉亦英雄。

却说公子辞了王匠夫妇,径至春院门首。只见几个小乐工,都在门首说

话。忽然看见三官气象一新,諕了一跳。飞风报与老鸨。老鸨听说,半晌不

言:“这等事怎么处!向日三姐说:“他是宦家公子,金银无数,我却不信,

逐他出门去了。今日到带有金银,好不惶恐人也!”左思右想,老着脸走出

来见了三官,说:“姐夫从何而至?”一手扯住马头。公子下马唱了半个喏,

就要行,说:“我伙计都在船中等我。”老鸨陪笑道:“姐夫好狠心也。就

是寺破僧丑,也看佛面,纵然要去,你也看看玉堂春。”公子道:“向日那

几两银子值甚的?学生岂肯放在心上!我今皮箱内,有五万银子,还有几船

货物。伙计也有数十人。有王定看守在那里。”鸨子一发不肯放手了。公子

恐怕掣脱了,将机就机,进到院门坐下。鸨儿分付厨下忙摆酒席接风。三官

茶罢,就要走。故意摔出两锭银子来,都是五两头细丝。三官检起,被而藏

之。鸨子又说:“我到了姑娘家酒也不曾吃,就问你,说你往东去了,寻不

见你,寻了一个多月,俺才回家。”公子乘机便说:“亏你好心,我那时也

寻不见你。王定来接我,我就回家去了。我心上也欠挂着玉姐,所以急急而

来。”老鸨忙叫丫头去报玉堂春。丫头一路笑上楼来,玉姐已知公子到了。

故意说:“奴才笑甚么?”丫头说:“王姐夫又来了。”玉姐故意唬了一跳,

说:“你不要哄我!”不肯下楼。老鸨慌忙自来。玉姐故意回脸往里睡。鸨

子说:“我的亲儿!王姐夫来了,你不知道么?”玉姐也不语,连问了四五

声,只不答应。这一时待要骂,又用着他。扯一把椅子拿过来,一直坐下,

长吁了一声气。玉姐见他这模样,故意回过头起来,双膝跪在楼上。说:“妈

妈!今日饶我这顿打。”老鸨忙扯起来说:“我儿!你还不知道王姐夫又来

了。拿有五万两花银,船上又有货物并伙计数十人,比前加倍。你可去见他,

好心奉承。”玉姐道:“发下新愿了,我不去接他。”鸨子道:“我儿!发

愿只当取笑。”一手挽玉姐下楼来,半路就叫:“王姐夫,三姐来了。”三

官见了玉姐,冷冷的作了一揖,全不温存。老鸨便叫丫头摆桌,取酒斟上一

钟,深深万福,递与王姐夫:“权当老身不是。可念三姐之情,休走别家,

教人笑话。”三官微微冷笑。叫声妈妈:“还是我的不是。”老鸨殷勤劝酒,

公子吃了几杯,叫声多扰,抽身就走。翠红一把扯住,叫:“玉姐,与俺姐

夫陪个笑脸。”老鸨说:“王姐夫,你忒做绝了。丫头把门顶了,休放你姐

夫出去。”叫丫头把那行李抬在百花楼去。就在楼下重设酒席,笙琴细乐,

又来奉承。吃了半更,老鸨说:“我先去了,让你夫妻二人叙话。”三官玉

姐正中其意,携手登楼。

如同久旱逢甘雨,好似他乡遇故知。

二人一晚叙话,正是:

欢娱嫌夜短,寞寂恨更长。

不觉鼓打四更,公子爬将起来,说:“姐姐!我走罢!”玉姐说:“哥

哥!我本欲留你多住几日,只是留君千日,终须一别。今番作急回家,再休

惹闲花野草。见了二亲,用意攻书。倘或成名,也争得这一口气。”玉姐难

舍王公子,公子留恋玉堂春。玉姐说:“哥哥,你到家,只怕娶了家小不念

我。”三官说:“我怕你在北京另接一人,我再来也无益了。”玉姐说:“你

指着圣贤爷说了誓愿。”两人双膝跪下。公子说:“我若南京再娶家小,五

黄六月害病死了我。”玉姐说:“苏三再若接别人,铁锁长枷永不出世。”

就将镜子拆开,各执一半,日后为记。玉姐说:“你败了三万两银子,空手

而回,我将金银首饰器皿,都与你拿去罢。”三官说:“亡八淫妇知道时,

你怎打发他?”玉姐说:“你莫管我,我自有主意。”玉姐收拾完备,轻轻

的开了楼门,送公子出去了。天明鸨儿起来,叫丫头烧下洗脸水,承下净口

茶,“看你姐夫醒了时,送上楼去。问他要吃甚么?我好做去。若是还睡,

休惊醒他。”丫头走上楼去。见摆设的器皿都没了。梳妆匣也出空了,撇在

一边。揭开帐子,床上空了半边。跑下楼,叫:“妈妈罢了!”鸨子说:“奴

才!慌甚么?惊着你姐夫。”丫头说:“还有甚么姐夫?不知那里去了。俺

姐姐回脸往里睡着。”老鸨听说,大惊,看小厮骡脚都去了。连忙走上楼来,

喜得皮箱还在。打开看时,都是个砖头瓦片。鸨儿便骂:“奴才!王三那里

去了?我就打死你!为何金银器皿他都偷去了?”玉姐说:“我发过新愿了,

今番不是我接他来的。”鸨子说:“你两个昨晚说了一夜说话,一定晓得他

去处。”亡八就去取皮鞭,玉姐拿个首帕,将头扎了。口里说:“待我寻王

三还你。”忙下楼来,往外就走。鸨子乐工,恐怕走了,随后赶来。玉姐行

至大街上,高声叫屈,“图财杀命!”只见地方都来了。鸨子说:“奴才,

他到把我金银首饰尽情拐去,你还放刁!”亡八说:“由他,咱到家里算帐。”

玉姐说:“不要说嘴,咱往那里去!那是我家?我同你到刑部堂上讲讲,恁

家里是公侯宰相,朝郎驸马,你那里的金银器皿!万物要平个理。一个行院

人家,至轻至贱,那有甚么大头面,戴往那里去坐席?王尚书公子在我家,

费了三万银子,谁不知道他去了就开手。你昨日见他有了银子,又去哄到家

里,图谋了他行李。不知将他下落在何处?列位做个证见。”说得鸨子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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