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到躺在床上整张脸泛红没有生气的人,好看的眉头挑了挑,一步步走到床前站定。“有必要这样吗?”
床上的人淡淡的看了言烨一眼,对他的话没做回答,没有表情的闭上了眼睛,等,等了一天两夜,那道娇俏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却等来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已经算是一个成熟的人了,这样的表现不觉得幼稚吗?还是……”冷眼看了眼闭上眼不理睬的人,吐出了一句算的上残忍的话,“还是想博得同情!”
床上紧闭这眼的人闻言,猛的睁开了眼睛,被烧得有些红丝的眼睛射出慑人的光,那眼神恨不能厮杀掉眼前的人,胸口起伏的频率显示出内心强烈的怒气。但还是没有开口,两人就那样对持着,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言斌浑身一震,略带狼狈的闭上眼,将头埋进枕头里。
“哥哥怎么样了!”看不清言斌的脸,以为他睡着了,月月放轻了脚步,低声的问道。
见月月换了一声长衣长裤,言烨了然的笑了,揉揉那披散着发的小脑袋宠溺的道,“你陪陪他吧,我去叫医生。”他相信有月月在,这个别扭的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嗯!”等言烨出去带上门,月月才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以为言斌睡着了,想帮他将被子拉好,刚一动,那埋在枕头里滚烫泛红的俊脸露了出来,一双带着幽怨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月月。是的,是幽怨,月月暗笑自己怎么想到了这么一个词。不过言斌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有些讪讪的收回手,改为放到了额头上,手底的滚烫让月月忍不住担心,“哥哥,你怎么生病了,而且还不肯看医生。”
言斌就那样看着月月,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怎……怎么啦?”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月月挪了挪身子坐正,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哥哥?”沉默的言斌让人看不懂。
“我……我去帮你倒点水!”按捺不住,月月起身想避开。
一只滚烫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柔夷,“别走!”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整个人为了拉住她,有一半身子掉到了床外。
“你……快躺好!”月月连忙回身将他的身子往里移,见他还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无奈的说道,“你快躺好,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如小孩般睁着眼睛,看得月月想笑,这个哥哥生起病来居然变得这么可爱,随即认真的点点头,“真的!”
得到她的回答,言斌躺回了床上,但是那抓着月月的手却没放开。一双大眼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月月,好似想将她看进心里去,又好像担心她会离开。
月月随他拉着,一只手帮他掖好被角,大眼不赞同的扫了言斌一眼,“哥哥,听福嫂说你生病都不看医生,为什么啊?”
听到她的问话,言斌闷闷的垂下眼眸,将那丝痛苦隐进眼底,他能说什么,是跟她说自己心里的痛比这发烧还严重,还是说自己是想以此来折磨自己那颗破裂的心。当那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他的心也一分分的冷却,接着就是剧烈的痛染满整颗心房,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碎成无数片,直到死去。那一刻的自己真的想就这样死去也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在乎。就在自己即将沉入黑暗的深渊时,没想到却是父亲的一袭话让他的心有了波动。
当自己也不记得是第几次拒绝家庭医生的看诊时,一向不怎么多言的父亲满含怒气的冲了进来,那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父亲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直接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你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干嘛?想寻死吗?你这个样子死掉却让人家都不知道你是为了她,这样值得吗?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想怎样,但是我要告诉你,言斌,作为一个男人就要能承受压力,爱情是很美,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但是,没有努力就放弃的爱情,那不叫爱情,那叫懦弱。现在你看见所爱的人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就这样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爱的人离开你,让你永远也看不到的时候,让你连嫉妒都无处可施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痛苦。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占有,看着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好好想想吧!”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言瑞峰看了眼惊呆的儿子,脸色复杂的转身离去。显然这番话也惹起了他心底长久的抱憾,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
当时的自己真的被震撼了,没想到一向冷静的父亲对感情居然有这样一番领悟,要说他是冷情的怎么可能。或许父亲也跟自己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不然,在商场上那么强势的父亲怎么可能会为情所困。这样一想,有些明白了父亲和母亲间的淡漠。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哪里会有幸福,何况有一人还将自己的爱给了别人。言斌在为母亲叹息的时候也回味着父亲的话。试想着有一天,月月回到了她的世界,自己穷极一生再也看不到她时,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那种可能,深深的恐惧将他围住,光想想就如此难受,要真到那个时候,自己绝对会万念俱灰,活得犹如行尸走肉。这样一想,现在这总嫉妒真的还算小儿科,至少自己还能时时见到她,哪怕是以哥哥的身份亲近,也是好事。而且,听父亲的话意,早就知道自己这份不伦的感情,却没明确的制止,是不是说自己还是有点希望的,毕竟,要真像老大说的那样,月月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只要自己陪在他身边就算没有回报,也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