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生死的这一刻,云深彻底明白古迹夕在他心中的低位,那个谁都不可比拟的重要位置。
最后一棍子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脑勺,血流如注,云深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海里空白一片,所有的思想都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名字,夕夕。
他不断地呢喃着夕夕两个字,慢慢的瘫坐在地上,知道失去知觉,他一直在唤着那个深入心灵的名字。
一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已经失去知觉的云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开开门,有人在里面吗?麻烦把门打开。先生?”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机场保安之类的。
一群人听到外面不断响起的声音,最后一致觉得,被打成这样的云深肯定活不成了,便一个接一个跳窗户出去了。
过了很久之后,门才被打开,打开门的是席消也,他坐在外面等着云深,见他那么就不回,便过来看看,刚好看到厕所被关死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便一脚踹开了门。
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几乎吓到他,云深倒在血泊中,满身满脸的血,脑袋上还在不断的出血。
整个人像是死掉了一样,席消也回过神来快速的跑过去,一探鼻息,云深还有气,他突然大大的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然后找来工作人员拿来纱布先将云深脑袋上的伤止血。
“云深,你给我活着。”席消也终于将云深脑袋上的血止住,在他耳边轻轻的打气。
“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罢休,你们机场逃脱不了责任。”最后在他找来机场的经理,调出所有的监控,甚至连警方也惊动了,却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席消也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救护车将云深送到了市里医院,席消也站在急救室外面不断的来回徘徊,凌乱的步伐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时,拿在手中云深的电话却响起来了,席消也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夕夕。
他犹豫了,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说出来?
“你干嘛半天不接电话?”电话迟迟才接,席消也刚按下接听键,那边便传出古迹夕的怒吼。
席消也迟疑了半秒,同样低沉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深。”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古迹夕沉默了半秒,突然开口问答,“小软人呢?”
席消也继续沉默,过了好久才轻声说道,“他在急救室。”
“急救室?他怎么了?”古迹夕的声音变得很着急。
“他在机场被人围殴,伤的很重。”
古迹夕一个踉跄,手心一松,电话直接掉在地上,古迹夕也不管,直接飞奔出屋子,向着门外跑去,快速的跳进车里,速度直接飙到120。
原本快两个小时的车程,古迹夕愣是半个小时就到了,赶到市里医院的时候,云深还在抢救室。
古迹夕看着站在那边来回走动的席消也,快步走过去,“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席消也刚才还纳闷古迹夕怎么就挂了电话,现在看到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觉得十分惊讶,“你不是在英国?”
“我今天到了明城。”古迹夕显然不想多说什么?她现在只关心小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深是订好了机票,准备去英国找你,我们已经去了机场,没想到,深去上厕所的时候被人袭击,等我发现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没有样子了。”一想到刚才看到云深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席消也心里便是一阵怒火。
席消也看出古迹夕的着急,将情况大概的说了一遍,毕竟他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而他自己却在气恼自己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却不能为深做些什么。
听了席消也的话,古迹夕眉头皱紧,她记得上次小软被围殴的时候就查出来是暗夜的人做的,但是今天出现的又会是谁呢?
走到角落里,古迹夕快速的拨出一个电话,对着听筒讲了半分钟,便挂了。
席消也继续在那里转来转去,古迹夕则安静的靠墙站着,又过去半个小时,只见一个男人向着这边跑过来,跑到古迹夕面前,便叉着腰不停喘气。
“夕夕,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出了什么事情?”男子似乎终于喘完了,站好身子,面带不解的问古迹夕。
席消也这时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很出色,白的过分,一身休闲衣服显示出居家男人的气质,可以说是很优雅,也可以说是很随性,总之,席消也总结出的就是,古迹夕身边的男人都不简单。
古迹夕面色清冷,语气不似平日里的轻描淡写,有些沙哑低沉,“叫你来自然是救人,在急救室,你快进去。”
男人懊恼的白了古迹夕一眼,鬼叫道,“就知道你叫我来准没有好事情。”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唤来了护士换了正规的衣服,进了急诊室。
席消也一脸迷惑,古迹夕随口淡淡的说道,“徐思宇是外科权威。”
“他是徐医师?”席消也一脸惊讶,早就听说徐医师是外科最具权威的医师,但是属于千金难求的那种,没想到古迹夕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古迹夕随意笑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继续靠墙站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席消也丢下一句,“他出来通知我。”便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