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雁歌感觉到一束不友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偏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慕雁舞，那目光再熟悉不过，充满了恨意和迷茫，为什么慕雁舞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貌似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啊。而且，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慕雁舞在伤害她，真是纠结。
“雁舞？”慕雁歌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其实不太想叫，但是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都不开口，只好她开口。
“你们怎么来了？小袄，来，喝银耳莲子汤。”慕雁舞走进来，将食盘放在桌子上，对小袄微笑地招手。
小袄从欧阳离镜身上下来，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喝银耳莲子汤，一个人喝得很安静，没有发出声音，看着就是个家教良好的孩子。
慕雁歌看着慕雁舞温柔的神情，想来应该不是装的，没有想到她对小袄倒是好。
“雁舞，我决定把小袄接到府里玩几天，等玉轩治理洪涝回来再送回来。”慕雁歌跟慕雁舞说道。
慕雁舞身形一晃，脸色变得惨白，她目光无神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欧阳玉轩的身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欧阳玉轩会突然收养小袄，又为什么对小袄那么温柔，原来这个孩子是和慕雁歌有关系的，只要和慕雁歌有关系的人或者事，欧阳玉轩都会分外的在意和关心。
她突然笑了，笑容很脆弱，很苍白，好似被砸碎了的镜子，裂成一块块。
慕雁歌的心突然一阵刺痛，第一次对慕雁舞的情绪有了反应，这样悲伤的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慕雁歌看向欧阳玉轩，他的脸色平静，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跳出她的脑海，但是她抓不住那是什么，这样冷漠的玉轩，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好像一个人。
欧阳离镜拦住慕雁歌的腰，慕雁歌回过头来看她，见欧阳离镜对她摇摇头，意思让她不要管那么多，这是欧阳玉轩的家事。
慕雁歌点点头，偷偷冲小袄招招手，小袄意识到气氛不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抓住慕雁歌的手。
“玉轩，雁舞，我们先走了。”慕雁歌一只手拉着小袄，一只手牵着欧阳离镜走出去，书房的气氛实在是尴尬。她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在流转，不过看慕雁舞的眼神，好像是真的爱着欧阳玉轩，所以她才会那么悲伤，不对不对，为什么她会那么悲伤，好像从始至终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镜，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慕雁舞会有那么悲伤的神情？”慕雁歌想不通，她倒不觉得欧阳离镜会知道，就是随便问问。
欧阳离镜摇摇头，他是知道的，但是不想告诉慕雁歌，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慕雁歌却没有看出来，慕雁舞会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大概已经猜出欧阳玉轩收养这孩子的用意，只是慕雁歌还傻傻呆呆的弄不清楚。
“不要想了，兴许只是闹个小便扭。”欧阳离镜不甚在意地说，“你看把小袄都吓到了。”小袄紧张地看着慕雁歌，他也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
慕雁歌低头一看，果然是吓到这孩子了，她赶紧把小袄抱起来，捏捏他的小脸，“小袄，姐姐带你去看新家，嘿嘿，你一定会喜欢的。”
“新家？那小袄以后是不是有两个家？”小袄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犹如美丽的钻石。
“是啊，小袄开心吗？”
“开心，谢谢姐姐。”小袄开心地搂住慕雁歌的脖子。
“傻孩子。”慕雁歌心疼地揉揉小袄的脑袋，像小袄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而她能帮的却有限，若不是机缘巧合，她和小袄根本就不可能会遇到。
走出玉王府的大门，慕雁歌爬上马车，因为有小袄的关系，他们不能骑马，就坐了马车来。在慕雁歌刚踏上马车，欧阳离镜幽幽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这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慕雁歌的脸顿时通红，他居然当着孩子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欧阳离镜好不愧疚地摊摊手，他说的是实话，喜欢就生一个咯，而且他已经那么努力了，慕雁歌的肚子怎么还没有消息？难道是还要继续努力？
“小袄，你是喜欢弟弟呢还是妹妹？”欧阳离镜的话一出，慕雁歌才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又回来了，她忍不住伸手掐住了欧阳离镜，示意他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然而小袄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后告诉欧阳离镜，“都喜欢，只要是姐姐和姐夫的孩子，小袄都喜欢。”小袄在想若是姐姐生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因为姐姐和姐夫就长得很好看。
“小袄真乖。”欧阳离镜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孩，不止懂事还很有眼力。
慕雁歌挫败，她觉得自己把小袄接来是不是错了，在欧阳离镜的熏陶下，小袄以后会不会变得很无赖？她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一边，懒得说话，而欧阳离镜和小袄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东扯西扯，慕雁歌不知道原来欧阳离镜这么有小孩缘，他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她不禁摸了摸肚子，肚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要是不孕不育怎么办？该不该找温雲去看看，她可不想断了欧阳离镜的血脉。而且她很想为欧阳离镜生孩子，有了孩子才圆满。
“在想给我生几个孩子是不是？”欧阳离镜突然凑过来搂住慕雁歌，慕雁歌一惊，赶紧向小袄看去，此刻的小袄居然捂着自己的眼睛，默默地年了几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慕雁歌汗颜，这孩子居然会非礼勿视的话了？
“我刚才教他的。”欧阳离镜笑得很欠扁，他刚才教他若是看到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呢，就是非礼勿视，学得还真快。
慕雁歌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欧阳离镜确实是把人教坏了，现在送小袄回去还来得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