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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胶着

同样的道理,一枚玩具枪打出的子弹也要比麻雀中的王者飞得要快。谭森漂浮碟的极限速度只不过比卡苏斯自己奔跑快上一点而已,漆黑的火球毫无意外地命中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火球及体,产生爆炸的时候并没有灼热的感觉产生,甚至有一丝清凉的韵味在他的身体上回荡,他的头脑中像炸开了烟花,舒适得有些发痒的感觉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多想就这样睡去,再也不管什么回家,什么老师,一直到永恒…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把他从沉沦的边缘拉回来:“真是没用的蠢徒弟啊。”

熟悉的刻薄语调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卡苏斯几乎瞬间就醒了过来。当他醒过来时,才发现身体状况有多么糟糕。

此时虽然他身上只有从漂浮碟摔下来时被石子划伤的小伤口,可是就像三天没吃饭后又被人痛打一顿一样,浑身无力,身体各处除了僵硬酥麻之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同时,一层阴影吸附在他的身体表面,他仅存的力量也在不停流逝,而阴影则越发厚重。

卡苏斯手上的戒指花纹一阵扭曲,他身上不断蠕动吱吱作响的阴影突然一顿,而在卡苏斯的眼中,无论是魔法阵产生的纵贯天地的光柱,还是魂之守卫邪异的身影,甚至是吹拂的微风,流淌的河流,永恒的暗日,都在刹那间凝滞不动。

接下来,一团翠绿色的光辉在他的戒指上出现,那绿色的光团鲜艳得仿佛要滴下水来,浓郁的生命气息散发了出来。

光辉如心脏般跳动了一下,卡苏斯身上的阴影就像被光团吸住一样,如同万川归海,一股脑地涌入光团中,而光团在吸引了阴影后,更加翠色欲流,然后突然膨胀,笼罩了卡苏斯全身。

接下来,卡苏斯的世界开始流动,四周的一切都像快放的电影,可是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四周的一切。

沐浴在绿辉中,他浑身的不适一扫而空,他甚至产生了“我可以打十个影之守卫”的错觉。而附着在卡苏斯身体的绿色光辉慢慢淡去,逐渐消融在他的体内。最后猛然一亮,星散而去。

在绿色光辉弥散四射的同时,正在飘向魔法阵的魂之守卫暂停了下来,他稍微侧了一下脑袋,对于一击没有解决这个弱小的对手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在他混沌的心里,对魔法阵散漏的异位面的气息本能地感到极大的厌恶,因此他没有补上一击,而是径直向着魔法阵飘去。

他一边飘,两只铁青的爪子合在一起,再猛然拉开,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他的双掌中心。那张脸在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然后,整张虚幻的脸被吸引到它的右手食指指尖,一点黑色的光芒在指尖泛起,无数神秘的符号涌出又涌入,接下来,指尖对准柯南的方向,黑芒涌动得更加急促。

嗡地一声轻响,一束光辉照亮了他半透明的躯体,虽然没对他造成多大伤害,可是却成功令他感觉到了疼痛。

“嗷!!!”魂之守卫头部那密密麻麻的面孔扭曲得更加厉害,他转过身,原本瞄向柯南的手指指向了卡苏斯。下一刻,一道不起眼的黯淡黑色光芒朝着他疾射而去。

而卡苏斯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在原地转着圈。他蓦然发出一声马鸣。

黑光瞬息而至,点在了卡苏斯的身上。后者浑身的血肉如丝一般蒸发了出去,最后剩下了一堆——马骨头。

马骨头被风一吹,又四散为粉末。草地的另一边,空气突然泛起涟漪,卡苏斯的身影渐渐浮现。他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又召唤出了一匹小马,骑上去哒哒地跑了起来。

柯南的声音又后知后觉地在卡苏斯脑海内想起:“干得好徒弟!用虚假生命配合变形术,成功迷惑了这个魂之守卫,让他浪费掉一发用阴魂当触媒的死亡一指。即使是我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卡苏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催促着胯下的坐骑远离魂之守卫。

远处,可怜的魂之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懂为什么杀掉一个讨厌的小虫子后又出现一个相同的小虫子。不过他简单的思维方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他只想解决掉这个麻烦后再去解决那个散发着讨厌气息的魔法阵。

成功吸引了仇恨之后,卡苏斯随手向后丢了几个酸液珠寒冰箭,然后头也不回地绕着山坡跑来跑去。

由于灵魂的混乱性,魂之守卫免疫一切影响精神的魔法,而且身躯又对各系元素魔法有良好的抗性,至于物理攻击?那和与影子玩拳击没什么区别。他的身体唯一的实体部分是两只爪子,不仅坚硬如铁还附带着废柴之触和吸能术,被摸一下身体机能就下降得厉害,而且还可以吸收你的力量。

虽然不像北冥神功那样一被吸就浑身抽搐停不下来,可是与魂之守卫近战也是一件颇为脑残的事。

当然,同样也是由于灵魂的混乱性,魂之守卫的大多数攻击都无法锚定对手,他甚至无法分清真实还是虚假,只能凭借生命气息锁定目标。

所以卡苏斯第一次幻影分身失败了,因为幻影上根本没有生命气息。第二次他则是直接召唤了一个坐骑,再用变形术和虚假生命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再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僵尸气息和一个隐身术,果然成功迷惑了它。

然而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柯南忙着打开位面通道,并没有时间告诉他关于魂之守卫的特性,只能在他受到致命伤害时提点他。毕竟一边维持魔法阵,一边精神交流,一边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弟子即使是对于一名大奥术师来说,也显得有些超出极限了。

当柯南通过戒指感受到徒弟被阴影能量包围以后,他激活了戒指上的免疫伤害,让卡苏斯回复了正常的状态。

接着卡苏斯看到魂之守卫炫酷的动作,预感到他要放大招,于是兵行险招,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如果魂之守卫没有受到迷惑,那么他就准备释放储存在扎斯曼匕首里的圣言术,以免再次受到致命伤害。

“放风筝”的奥义被卡苏斯发挥得淋漓尽致。魂之守卫法术瞬发的功底显然不如身为大奥术师的柯南。无论它要施展什么魔法,总要有准备动作。而就在他准备的这段时间,卡苏斯早就骑着马跑远了,由于混乱的天性,魂之守卫无法很精细地操纵着魔法变换轨道。所以他的法术也只能落在了空处。

而他漂浮的速度虽然比普通人类奔跑的速度稍快,可是很明显比不过一匹马,即使马背上驮了一个糟糕的骑手。

而他的爪子再与扎斯曼匕首硬拼过一记之后,对其有了隐隐的畏惧,再也不敢飞出爪子攻击卡苏斯。但他不知道卡苏斯的匕首无法重伤他。

就这样,在一人一怪一追一逃间,顺手把周围称得上是优美的风景破坏得干干净净,草地上到处都是燃烧,酸液腐蚀,冰冻的痕迹。而魂之守卫偶尔扔出的魔法更是威力巨大,直接抽干了一片草地的生命,使之化为一片黑沙漠。

这确实是低阶法师在大部分魔法都无效的情况下,对付魂之守卫这种失去理智的怪物的最好办法,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卡苏斯完全可以在精神力消耗干净前一直和魂之守卫绕圈子,直到柯南成功开辟位面通道,送他们回家。

可惜,事情往往不会这么顺利。

地球上有一个叫墨菲的家伙,他提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就一定会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墨菲虽然是工程师,却因为这个玩笑似的定律一跃成为哲学家,由此可见这个定律是有广阔市场的,如果他也穿越的话,没准可以借助墨菲定律塑造神格。

现在,墨菲定律在异世界发作了。

不知道是由于长久的绕圈子让他变聪明了,还是它逐步吸收了周围的能量,总之,它突然升级了。

没有金光一闪,也系统的提示声。魂之守卫的头部突然一阵蠕动,长出了一对红黑色相见的小角。

在这对小角出现后,魂之守卫突然放弃了追逐卡苏斯,而是在原地绕起了圈子,就像之前被卡苏斯变形后作为替死鬼的可怜马儿一样。

卡苏斯在远处喝止住胯下的坐骑,他隐隐约约感觉魂之守卫发生了什么变化,却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正当他想给自己加持一个鹰眼术仔细看看的时候。魂之守卫也停止了绕圈子的古怪动作。他抬起头,面朝卡苏斯的方向,头部位于嘴的位置的黑洞突然裂开。

下一刻,魂之守卫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不明所以的卡苏斯没有放松警惕,他观察着四周,可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而在他身后的视觉死角,他和马匹的影子突然向上鼓起,接着,一双巨大的,泛着死气的爪子破开了阴影!

ps:不好意思,昨天跨年通宵忘记更新,喝了太多酒直到今天晚上才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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