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随后便跟着也想进入正殿。
“你不用跟着了……”湘王仍旧冷冷的说完便独自进入到正殿。
留下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怒达海。
突如其来的爱,不能理解的情,逃。
伤情,迎,伤心。
如履薄冰……
新月坐在正殿透过竹帘打量着直入而行的皇叔只觉得他的身弄似乎与自己的额驸们差不多,高大健硕!
“都下去吧!”新月吩咐道。
待众人离去后,新月急急得从帘中走出。
“二十六叔吉祥!”新月抬头迎上弘德的目光。
这皇叔多年不见越发的英俊了,那与众不同的西域眉眼还真是纷外迷人。
还有那淡蓝的眼睛……
“月儿,看够了吗?”弘德小喜的迎着月儿痴痴打量的目光。
新月马上羞红了脸,天啊这是……
弘德却不以为然的笑了,新月越发的有风韵了,懂得打量起男人来了。
“月儿,多年不见你可好?”弘德见新月羞得无话便主动交谈着。
是啊,表面上是多年不见,可谁人又知这其中的秘密呢……
“月儿一向都好!倒是皇叔您……”新月也客气的回应着。
弘德这时转身坐到偏座上打量着公主府的正殿,还真是像新月的风格,大方不俗贵,简单却高雅。
回身再看新月那身素雅的旗装,她真还是那么清透且美丽。
迷人而迷心……
新月一时被弘德的盯得不知所措了。
心中还真不明白这位皇叔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为了阳庆!
“皇叔,您难得来府上,不如留下用膳吧!”新月极力想留住皇叔为了更多的知道他的来意。
弘德心中是知道的,便却摇头说道:“月儿,皇叔这回恐怕没有时间留下了,但有些话今日皇叔定要问个明白!”
“皇叔请讲!”
弘德转身拉着新月共同坐下。
虽隔着边桌新月还是觉到了压迫感。
“月儿,你可愿与我……远离这是非……”
新月闻言大惊失色,这话不是大逆不道吗?
“皇叔……您……”
“不要叫我皇叔,我本不是先皇的儿子,也不是你的皇叔,十六年,我等待问你这句话十六年了。从你下嫁色布腾巴勒珠尔开始,你每一次的新婚之夜我都会来公主府上注视你,看着你一次次承欢与人,你可知道……”
说完弘德无限痛苦的起身背对着新月。
而此时的新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着。
完全失去方向……
惊得心无方,语无寸……
“我……我……”新月一时说不出话来。
弘德早就预见会这样便将新月拉起逼她与自己正视。
“看着我,重新将我的身份在脑海里定位,我只是个爱着你的男人!”
“不!皇叔……月儿求你!”
新月被这样的弘德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而弘德却低头要吻上新月的双唇。
“放开她!”门外突然传来怒达海的喝声。
新月哭喊着挣脱了弘德跑向怒达海……
“你到底要做什么?二十六皇叔!”怒达海看着怀中的新月无阻的痛哭,愤怒着喊着。
早就觉得这皇叔来意不善,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殿外偷听本王谈话!”弘德见新月在怒达海的怀中寻求保护更是觉得怒火中烧!
“我是月儿纳入府的额驸,敬事房中有我的牌头,而你呢?最见不得光的就是你!”怒达海要不是新月还在怀中,早就去揍弘德了。
还容他在这里胡作非为!
“你!”弘德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自己在这府里的身份。
“月儿,不怕有为夫呢。走咱们去内殿歇息”说完怒达海抱着新月飞身离去了。
身后传来弘德的内力心语“月儿,定要给我答案!否则一切都为零!”
念之切切,无尽相思,倾世孤独,公主府内殿。
三日来,静怡都再没有烧起桃迷香。
而新月则是静静的坐在外炕上不眠不休。
二爷,四爷都亲自过来瞧过,可都被拒之门外。
这可如何是好。
“静怡,去给本宫拿点热茶来。”新月忽然开口,惹得静怡阵阵慌乱。
“喳!”静怡马上去办,想格格这三天来第一次要茶也许离进食也不远了吧。
可就当静怡拿着茶快速回来时,却发现新月昏倒在地。
一时间公主府沸腾了。
怒达海三步并做二步的火速赶来,心疼的诊脉,不住的摇头!
东柏思不住的在殿内来回走动,看到怒达海不住的摇头终是忍不住问道:“四弟,月儿……”
“也无大碍,只是劳心劳力罢了!”是啊,谁人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只是看着这样的月儿为夫者都会自觉不忍,更惭愧!
“爷,何时而归,月儿真的要顶不住了,可否就这样随风而去?”
新月这时的一句的梦话,让再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东柏思和怒达海更是眼中有泪愤愤不平。
“三哥……”怒达海从心里发出了一句呼喊。
东柏思则站在窗前更是重重的叹息!
湘王别院。
弘德听着来人的报告,不禁脸色有些变了。
“下去吧!”来人像影子一样马上消失无声。
月儿,难道本王的爱让你如此痛苦吗?
弘德无奈坐在书房苦苦思索。
想当年自己三岁初见刚出生的小月儿,她那粉嫰的小婴孩脸让自己不舍离去,六年后,又见因犯错被禁足的月儿,当她抬起那委屈的小脸叫自己帮她时,自己就已下定决心要护着她一辈子。
九年后,听说月儿拒绝了所有的求婚者,只独独等着一人,自己每日都在猜哪人是不是我!
十年后,终于等到月儿到了破嫁之时,却传来她与色布腾巴勒珠尔将军两情相守。
晴天霹雳!
她不是自己的。
这句伤人的话自已不知在心中说了多少次。
可……
终还是敌不过那份情!
只是如今……
当要月儿也面对时,似乎好像只让她痛苦不堪!
月儿,月儿……
君之心,明之情可否,知否,怨否!
这顷世的孤独,只为等待你一人!
明知这是错但请你让我错下去明知你不愿但请你让我走下去。
入夜。
新月格格病重之事传入宫中。
皇上震怒!
马上前来看望。
刚一进府就觉得下人们都在默默的抹去泪水。
难道……
快步来到内殿。
只见怒达海与东柏思都在,一个抱着新月一个喂药,只是似乎好像都不成功。
静怡已站在哪里不知哭了多久。
“月儿这是怎么了!”皇上的话突然传来,众人刚要进礼,却被他禁止了。
看到新月面如死灰的脸色,皇上心中疼痛万分。
想这是佳儿留给我的唯一子嗣,万不可……
万不可……
伸手接过怒达海手中的药亲自喂起来。
可结果却还是一样。
“传令下去让太医院的人来公主府集合,朕还真就不信了!”皇上刚想狠狠的将药碗扔在地上,可看到床上的月儿便递给东柏思想离去。
“皇上!恐怕……”怒达海跪在地上,“还是叫大哥回来吧!”
皇上此时已有泪挂在脸上,不忍回头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众太医都来到公主府,诊完脉都是摇摇头。
第三天,圣旨三百里加急发往边关。
第四天,湘王爷来到公主府。
东柏思正抱着新月生怕她失去体温。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泪不觉落下,“娘子,为夫今日就用汉人的叫法称你。莫离,为夫还没有记住你温柔的脸。”
“除了哭你还有何方?”湘王的声音如雷惊炸在殿内。
东柏思好想飞身而起,与这斯拼个死活。
只是怀中的新月却让自己放不下。
“你来做何?”
“看你们这群额驸怎么医好月儿的病啊,现在望去你们是无策了吧!”
“你!”他好生无廉无耻啊!人已被他折磨成这样,他还能说得如此轻松。
“我什么?你这样也配抱着月儿?”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侧额驸东柏思吧,就这样的能力还做二位的额驸,还真让人奴视啊。
想到这,湘王快步来到床前准备将新月抱走,却被东柏思阻止了。
眼看新月被这两人折腾来折腾去。
更不成人型了。
最后,东柏思选择了放手,再这么下去月儿定会病情加重的,自己不忍心啊。
就这样东柏思与刚得到信的怒达海目送新月被湘抱走。
转身怒达海已将东柏思打倒在地。
无奈的喊着“月儿!”
飞身欲追却发现府上之人都中了软骨散……
相思切切君意浓浓不觉思量爱几何时归……
色布腾巴勒珠尔这时总觉心神不宁。
本来已准备结束的战事,但却迟迟得不到对方的降书。
所以……
好想回到月儿的身边。
只是为何想到她心中就会不觉的痛。
为何?
永璜再次来到帐中。
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仍旧看着天上的月,心中多少有些叹息。
不知那阳庆是否被月儿救出。
如若叫色布腾巴勒珠尔知道月儿是因为救他而无暇顾及。
那……
“二弟,为兄弟拿来了些好酒,咱们……”何已解忧,唯有杜康!
就这样有了好酒色布腾巴勒珠尔又讨得一夜好眠,虽然梦中的新月是那么的憔悴。
三日后,三百里加急的圣旨还没有念完,色布腾巴勒珠尔已冲出去向京城狂奔而去。
永璜自报留下收拾守军。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吧。
湘王府,新月未着寸衫的泡在温泉中。
而弘德就这样站在泉外迟迟不肯进去。
为什么,自己这样无能,那女人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为何?
可不管怎么努力双腿就像不听使唤样只能站在原地。
“怎么不进吗?二十六皇叔!”
弘德闻声看到眼前来人。
他……
终还是回来了。
也许他才是自己最强有力的敌人。
“色布腾巴勒珠尔,你可也不是一般的痴啊,怎么为了女人连大军都不顾了。”
“您不也是为了女人连皇位都可以夺吗?又或是你野心的理由?”
“你!”
眼看弘德无话可驳,色布腾巴勒珠尔转身准备推门而入。
却被弘德拦住,二人数十回合都被有分出胜负。
可就在这时,里面的待女跑出来焦急的说“王,公主吐血了!”
惊!
色布腾巴勒珠尔快步跑向温泉,弘德刚想随去却终未敢进!
是何原因,若干年后弘德也没有想明白。
也许真的是缘分未到吧。
笛声悠悠,冬去匆匆不再思量,君已在侧色布腾巴勒珠尔看到泉里那灰白的脸。
痛,无尽的痛。
抱起新月用棉被包好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时,弘德却开口了“就这样离去月儿会死的。”
“为何?”
“她心伤难平,又,又受了惊吓。所以……”话还没说完色布腾巴勒珠尔就已上前准备逼问。
“这回听你的,但你最好别玩花样!”
“跟本王来!”弘德无奈的将两人带到上房。
但却久久不肯离去。
而色布腾巴勒珠尔给新月盖好被,便握着她手,眼中尽是无限的忧伤。
月儿,为夫的月儿。
只是匆匆数月,你为何会变得如此?
都是为夫的不好,早该在你不回消息之时就回到你身边。
月儿……
色布腾巴勒珠尔粗犷的脸伤泪两行……
而门外的弘德看着屋内两人的情况轻蔑一笑。
虽然月儿如此和自己有逃不开的关系但是都是这些挂名的额驸们无能!
早晚月儿都会看明白谁才是她终生的依靠!
不行,这会他们是不是太平静了。
“来呀,有请和硕侧额驸和庶额驸来府上一趟!”叫众额驸聚上一聚反正这别院里有的事房间……
妒忌是心上的软刀!
可此刻的弘德却早已被妒忌蒙蔽了双眼!
“爷,爷……”在新月梦中的呓语中,一场看似灾难的事就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