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月儿,难道真那么爱着他吗?
胜过自己吗?
“东侧主!你看信鸽!”花童捧着一个白色的信鸽,急急的跑到东柏思的面前。
通体白色,只有脚为花色,是边关来的。
东柏思马上拿出信定眼观看……
“月儿,为夫一要安好,不是知府上如何?”非常简短的问候,但可想这传信之人千里飞鸽,必是心中不安吧。
是大哥!
现在府上这么乱,如果大哥在的话也许一切会好些吧,可……
不行,大哥走时交待过要自己代为主事,所以现在自己必须有个立场才行。
东柏思向内殿走去!
内殿新月自从天牢回来便下令不见任何人。
每天早朝也是匆匆入轿,匆匆回府。
尤其是怒达海护送的时候更是躲得快些。
唉!静怡看着现在的格格,叹气也成了她的必修课了。
也许今天会好些吧,看着由远而近的东侧主,静怡心中小喜着。
“如何是好”
东柏思一进内殿便见到处都是写满这四个字的纸张。
新月一个人站在窗边不住的唉气。
消瘦的身影又纤细了许多。
一阵寒风吹来,新月不觉拥住双肩。
东柏思见状便上前用披袍将其抱在怀中。
心痛说道“月儿,为何这般折磨自己!”
“二爷,月儿没事,只是……”
该如何开口啊,就连自己也无法面对的事,他人又该……
她不相信我!
东柏思明显在新月的语气中感觉到。
“月儿,把事交给为夫好吗?放在心里太久会……”
“不!这事……这事!”
“这事怎样?月儿,为夫虽为侧,但也是你的天,你可以依靠之人啊!”
新月看着东柏思真切的眼神,好想将不安与不解全部发泄出来。
可此事……
“大哥,来信了!”东柏看出新月的犹豫,便先将信拿出来好让她舒缓一下情绪。
“真的!”新月兴奋的读着那纸条,虽然只是片语只言,却能引得泪如雨下。
爷,你终还是平安的,平安的。
东柏思抻手擦去新月的泪,轻拥在怀中,深深的唉叹着。
也许只有大哥才能让月儿忘却烦忧吧!
终盼佳人良信。
相思无处躲藏。
情兮!愿兮!
色布腾巴勒珠尔将地图如数的记在心里,正要再次召见军中要员时。
一只信鸽落在了帐外“将军,快看!”马士卫手捧着信鸽,一路高兴的大喊着跑了进来。、色布腾巴勒珠尔沉稳的将信取出,对一脸茫然的马士卫挥了挥手,将其逼退。
颤抖着将信打开,新月娟秀的字体迎面开来。
“爷,月儿一切安好,只是万分相思无处排解,唯有爷之消息才能了却一二。”色布腾巴勒珠尔看到这,不禁双眼有些模糊了。
月儿,看来你也同为夫一样再思念着……
“爷,如有需要之处请速速告知月儿,莫念!”
整个信只有这么几个字,但却着实让人心疼阵阵,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实属世间无奈。
色布腾巴勒珠尔一边边读着信条,许久……
帐外“马小哥,你就让奴家看看将军吧!”明月苦苦哀求道,反正自己已入红帐,什么清白世道早就不存在了。
莫不如,用这现有的资源来得到自由,或许还能……
“不行,将军现在有军情要处理,不便打扰!”马士卫,看着眼前这画得像鬼般的女子,分明与那夜清纯佳丽判若两人。
唉!
自己也是从那夜开始便夜夜留宿于她帐前,生怕别人再次玷污了她,可如今……
“小哥,你念在奴家夜夜服侍你的份上,就帮帮奴家吧!”明月面带泪痕的求着。心中却另有算盘!
不行,决不!
马士卫还是一脸坚决,但却不再言语。
色布腾巴勒珠尔听得帐外有些吵杂,便出来寻望。
“将军,你可出来了,奴家找你找得好苦啊!”明月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出来,马上将身子投入他的怀中,粘腻的说道。
色布腾巴勒珠尔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明月整个人就要摔倒在地……
这时马士卫眼明手快将明月抱住。
可换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谁叫你管!将军,奴家不认识他的!”明月急急的辩明自己。生怕色布腾巴勒珠尔误会什么。
马士卫铁青着脸不作声。
“不认识,那马士卫你是没有完成本座给你的任务了!”色布腾巴勒珠尔抱着看好戏的表情问着铁青之人。
“这……”明月有些搞不懂了。
马士卫愤愤的看着明月,最终还是一把将其抱走。
直到明月的哭喊声渐行渐远,色布腾巴勒珠尔才回过神,原来马士卫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可否将心摘下,为你点亮前方的路。
东柏思连继几日都在内殿待寝。
一连几日的承欢,将月儿累到极限。
“告诉为夫,你可愿将事托于为夫?”东柏思边吸着新月的****,边轻问着。
“啊!二爷,放过月儿吧……啊!”新月只觉下体一涨,花穴又被充满了。
他……
好大……
东柏思,快,狠,深的,驰骋着。
不留一丝余地……
“月儿,愿!月儿,愿!”新月终于明白身体里的男人拼命的要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相信!是用这力量让自己相信他,依靠他!
但……
一切似乎来得更猛烈了许久新月摊软在东柏思的怀中,久久不能平息的喘着。
“月儿,为夫爱着你!”东柏思终于放过新月拥着她入睡了。
新月摸着他平静的脸,心中泛起阵阵的波澜。
是啊,不是还有二爷吗?
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
三更天,静怡悄悄的将东柏思叫醒。
“东侧主,怒庶主,今夜待半寝。”因为庶主的进房一般都是净静房按排,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叫醒侧主们。
东柏思,轻轻的起身,看向新月仍然一脸睡容,掀开被子,发现她无着半缕的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心中也有小小的成功感。
一会怒达海定也会看到吧。
这样他是不是就不要月儿的身子了。
略有放心的东柏思轻快的离去了……
当怒达海进入到内殿时,发现新月沉沉的睡容中却紧邹着眉头。
她……
那夜真的是去天牢了吗?
难道她要救那阳庆不成!
更衣将新月拥入怀中,轻轻的摸着她的长发,吻着她的唇……
月儿,你不说要给为夫个交待,别让为夫失望才好啊因为这几日为夫真的发现心中有了你的影子。
新月本能回应着怒达海。
“爷,月儿好想你……”这句呓语犹如发令的枪……
“啊……”
内殿再次响起新月的承欢吟……
清晨面对你沉静的睡容愧疚从心而升多想将一切化解哪怕从未相识……
晨新月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二爷可真惰啊为何现在还抱着月儿呢?
“二爷……天!”新月猛得抬起头,怎会是他?
如何……
“月儿,早!”怒达海在新月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
何时变得如此爱恋自己了呢“四爷,早!昨夜你……”新月刚想问他是何时来的,却一下止住了,算算他也该待寝了。
“月儿,怎么为昨夜的事害羞了?”怒达海故意羞着新月说道。
只是心中却明了,她无意让自己出现。
新月,见状马上应了他。
不自然……
这样的冬晨让人不觉有了些冷汗……
早朝路上,新月叫东柏思再连送一日,而怒达海也急急的去了太医院。
御书房皇上正在处理政务。
李德全悄悄将茶放到书桌角上。
“皇后,拿桂花糕来……”皇上自然的说出话来。
“皇上,您要吃……”李德不多时对着皇上说着,看来皇上对皇后的情不止是利用那么简单啊。
皇上瞬间清醒……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她在身边了呢。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和硕侧额驸东柏思求见!”宫人在这时喊宣着。
李德全按照老规矩要出去挡着,却被皇上喊住了。
他来应该……
“臣,和硕侧额驸给皇上请安!”东柏思跪在地上,低头行礼。
“你来……”皇上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究竟是要阳庆死,还是……
也罢!
“起喀!”皇上说着来到外炕上,与东柏思对坐。
“柏思啊,怎么今日来见皇阿玛呢?”皇上亲切的看着眼前的东柏思,好个儒雅的书生啊。
让人有心压他都不忍。
“儿臣,只是有一事相求!”东柏思仍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讲!”
“皇阿玛!儿臣求您,将那阳庆的案子交于儿臣再审!”东柏思说完又跪在地上。
汗……
“为何你要再审!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皇上虽已做好了东柏思为阳庆求情的准备可却没想到他到再审此案。
他是何意……
“只是儿臣觉得此案真的原凶……”东柏思将头抬起,一脸正气的望着皇上。
这……
皇上有些犹豫……
就这样任由你来分担我的忧伤就这样相信你是我唯一的出路就这样……
御书房,紧张的宁静。
皇上望着眼着的东柏思,刚刚还觉得这个文弱书生只会是过来给阳庆求情,没想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此人非比寻常……
“柏思啊,这是何苦呢,朕都定了案的,为何?难道你是念及兄弟之情?”皇上用杯盖推着茶语气十分的亲切。
东柏思轻叹了声气,早知会有这样的推断,但却不能就此作罢。
“皇阿玛,儿臣念及与阳庆的府间兄弟之情,所以才想再审审这案子,不知皇上……”东柏思抬起头,静静的回望着皇上。
他口口声声把阳庆的关系简化到府间兄弟,难道是故意将情化小有意欺瞒朕?
还是新月让他来……
“李德全,将和硕格格召进宫!”皇上想到这马上吩咐李德全走一趟,此事关系重大,若真的把……
后果不堪设想!
东柏思仍跪在地上,不言不语新月得旨入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因为匆忙所以连朝服都没换,把子头上只挂了个如意结。
略深的旗袍,黑花的盆鞋,淡雅得可以。
习惯新月的人都知道,这是新月平时在府的最常打扮,可如今看在皇上的眼里那就是——心情欠佳。
新月从进御书房就看到东柏思跪在一边。
所以匆匆行了礼,却走到东柏思面前欲将其扶起。
“怎么,月儿,你没问朕同不同意就想扶起他?”皇上略有不满的问道。
如今在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这个天子。
“儿臣,不敢问,也不能问!”新月已将东柏思扶起,并示意他不许再跪。
“看来一切你是知晓的了!”
“什么事,儿臣不知!”
“哈哈……那你问问你的额驸吧!”皇上说完又低头处理政务了,只是心中却有了答案。
新月向东柏思问清这来龙去脉。
“皇阿玛,儿臣觉得可以将此案重审,请皇阿玛下旨!”新月同东柏思双双跪在地上请求着。
原来二爷是为了此事啊,看来他真的是可以依靠之人。
踏实啊……
“重审可以,但不能是你府上的人来审!”皇上仍旧平静的处理着政物。
想算过朕,你们都还年青着呢……
“那……皇阿玛想用何人呢?”新月略有所有思的问道,看来此案真的……
“当然还是朕!你们可同审!”皇上突然抬起头,将手中的笔扔向东柏思,起身离开了!
新月与东柏思同时呆愣住了,事情虽没明朗化,却也峰回路转些了。
坐在台上的我跪在地上的你如履薄冰……
天牢死亡这是个等式,也是个必然!
阳庆此刻早已忘记生死,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直到……
牢门打开。
该来了吧……
“阳庆,出来!”两个狱卒不怒而威的喊着。
阳庆艰难的起身,无望的走了出去。
无思无想,脑海中只有一个身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