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是怎么了,起身来到铜镜边,天啊!自己全身都是青紫,还有牙印落在坚挺上,下体更是肿得要命!
所有的记忆都涌上来,是他,昨夜他显然是用了全力的,自己最后被折磨的昏了过去。
不过还好他将自己按时送了回来,要不然被别人发现那……自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回身发现桌边好像有封信。
拿起一看是怒达海的字,写着:为夫今日午时来给侧额驸看诊。
一句“为夫”这绿儿既兴奋又惆怅,这情该如何了断啊。
新月在早饭时就发现绿儿有些异样,走路的姿势不对,而且居然在殿内围起厚围脖。
“绿儿,你生病了吗?”新月有些担心的看着绿儿。
“没,只是有些头痛!”绿儿马上掩饰着。千万不能让格格知道,要不然事情可大可小啊。
“头痛!那你怎么……”新月不解了,头痛为何要把那么厚的围脖围起来呢?
“月儿,今日你还在侧额驸里守着吗?”色布腾巴勒珠尔马上打断了新月的寻问,他其实也看了绿儿的不寻常,心中便明了肯定是怒达海昨夜来找过绿儿了。
新月听道这话却有些为难了,在她听来这是色布腾巴勒珠尔吃味的问话,如果告诉他今日自己还是在东柏思那里过,他定会不好受,要怎么回答呢。
“今天是太医寻诊的日子,为夫却有些事要办,月儿最好你还在东柏那里吧!”色布腾巴勒珠尔轻松的叮嘱着。
新月出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是多想了,爷应该不会哪么小气的。
色布腾巴勒珠尔起身来到新月旁边轻吻了她脸颊,“月儿,我看绿儿确实是生病了,不如今日让别的下女跟着你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新月看着绿儿苍白的脸,点头同意了。这绿儿倒底是怎么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别有深意的看了绿儿一眼转身出府去了。
推开宣庆殿的内门,新月便看到桂嬷嬷坐在东柏思的床边。
屋里飘着丝丝的清香气,和往日的檀香不同。
那桂嬷嬷见新月到来,不仅没有行礼反倒是一脸的不高兴。
下女平儿见状,走上前指责道:“老嬷嬷,还有没有规矩了,公主驾到你还行礼!”
桂嬷嬷起身不情愿的行了礼。又坐在床边拉着东柏思的手,轻泣着。
新月早知嬷嬷和东柏思有亲戚关系,但不知远近,今日一看还真是亲的很。
平儿拿来了凳子让新月坐,新月却走近床边观看东柏思的病情。
他还是没有醒来,脸色更加苍白了。
东瓜,你为何还不醒,难道你要折磨死月芽吗?
“来呀,去太医院看今日的太医为何还没有到府上!”新月有些微怒的命令道,这些没有用的太医,大病小病通通都不会看,要他还有何用!
“喳!”平儿马上去吩咐下人进宫去了。
殿内只有新月和桂嬷嬷两人。
空气有些紧张!
许久,桂嬷嬷终于开口说道:“月儿,那日老身和你提出的要求,你可想清楚了?”
这,嬷嬷啊,看你和东瓜的感情应该不错为何要在他面前再从提此事?
新月怒视着桂嬷嬷,“嬷嬷,你是不是觉得是本宫的乳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老奴不敢!”桂嬷嬷马上跪下来。
“不敢?那你现在要做什么?”这嬷嬷啊,你为何一次次的让我失望啊。
桂嬷嬷禁声了,只是跪在那里哭泣着,几次抬头想说什么却又低下头去。
新月没有理会她,心想该罚罚她了,日后不知还有什么过份的要求对自己提!
“月儿……水……”床上的东柏思突然出声道。
新月和桂嬷嬷同时惊住了。
他醒了吗?
桂嬷嬷马上取来水一点点往东柏思的嘴里泯,可几次都不成功。
新月担心的哭着,东瓜你到底怎么了,月儿很好担心你啊。
“东瓜,你喝点吧,三天了,你一点东西都没吃啊!”新月擦着东柏思吐出的水,心疼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太医为何还不来!
焦急之时,桂嬷嬷又跪下来大声的哭求道:“格格啊!老奴求你了,纳了那阳庆吧,只有他才能让东儿活过来啊!”
什么……
“你!为何这么讲?”新月震惊的寻问道。
这一切难道都和那个阳庆有关吗?
桂嬷嬷正要将事情的始未道来时,却听屋外书童喊着太医来了。
新月忙将嬷嬷扶起,让她禁声。
怒达海进到侧殿先给新月行了礼,就直往床边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怒达海对新月说“公主,依臣看,东额驸是中毒,此毒来自东瀛,刚开始几日会让医者觉得是身有重伤十分虚弱,可用药许久也不见病人转醒,如果再不给东额驸吃解药的话,怕是……”东柏没有往下说。
桂嬷嬷听闻马上又跪下来,“格格,求你了!”
新月此时整个人都呆了,原来东瓜还真是有性命之忧啊。
要怎么才能救他呢,对!解药!
“太医,这解药要怎么得来呢?”新月焦急的寻问道。
“这,应该是下毒人的血吧!”怒达海实话相告。
也就是说若找当真找不到下毒之人,那么东侧主就要有命之忧。
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与他的缘份就是那么的坎坷,如今自己刚记起些却要天人永隔!
这再次的相知,是褔是祸?
夜。
新月在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怀里醒来。
对上他担心的双眼,泪不禁涌出。
“爷,东瓜可怎么办?”新月无措的问道。
心痛,无法不疼!这几日的所有希望一下破灭!整个人都想要跟着消失!
“月儿,定会有办法的,我今日已让旧部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只能安慰她,心里也是没有把握啊。
东柏思,二弟你定要坚持住,给大哥争取些时间啊!
“我要见公主!要我见公主!新月见我啊!”殿外传来桂嬷嬷的吵闹声,新月马上想起今日在侧殿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快宣!”新月命令着。起身坐在外塌上。
桂嬷嬷走进内殿,马上跪在地上,叩起来头来。
“公主,求你救救东儿吧,只有你才能救他啊!”
色布腾巴勒珠尔上前寻问道“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额驸,这都是陈年老事了,老奴不想讲,只是老奴知道这毒定是阳庆下的。因为他恨老奴和东柏思两人,所以……”
“那和纳他为侧额驸有何关系!”新月不解了。
“他……唉!也罢!公主今日老奴就将事情全部都说了吧!”桂嬷嬷站起来慢慢的讲起当年的往事。
原来,桂嬷嬷和老相年轻时是一对恋人,桂嬷嬷未入宫时,只是个商户的女儿,和当时高官家庭的老相是门不当户不对,所有注定这段爱情没有结果。
就在老相迎娶夫人之时,桂嬷嬷发现自己也怀有身孕了。
无奈女儿家独自连夜逃出城去,来到城郊的破庙内准备一死了之。
不想被路过的行脚商救下,在他家产下双生儿子。
正好这行脚商终没有得子,便提出要收养孩子,可正在这时老相也找到嬷嬷欲要回孩子,无奈只得骗他说只产下一子,将另一子留给行脚商收养。
虽,老相提出要纳桂嬷嬷为妾,可嬷嬷是刚烈之人,终不是答应,正好宫中召宫女便入了宫做了女官。
那日在御花园新月碰到东柏思就是老相安排她们母子见面的。
“那么说,阳庆和东柏思都是嬷嬷的儿子了!”新月问道。
“正是!”
“可阳庆为何要毒害自己的亲哥哥呢!”色布腾巴勒珠尔迷惑了。手足相残必定是有深愁大恨,要不然只有禽兽才能做出此事。
“这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老奴也是那日无意中见到下朝的阳庆,才得知他已调任京师,而且数日后他安排与我见了面,要求我助他为和硕侧额驸来还他这些年没有母爱的债,如若不然东柏思的小命甚忧!”
看来所有的事都指向阳庆,是自己该会会他的时候了,新月气愤的起身。
色布腾巴勒珠尔连将她扶好,“桂嬷嬷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桂嬷嬷起身离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新月。
色布腾巴勒珠尔担心的对新月说“月儿,你看此事交给为夫如何?”
“不!本宫定要亲自去见他!这大胆的奴才!算计到本宫府上了!”新月坚定的怒喝道。
“只是……”
“爷,你休要担心!本宫量他也不能把本宫怎样!要不然他也不会要进府了!”到要看看这个阳庆要人欲意何为,本宫陪他玩到底。
色布腾巴勒珠尔看着一脸坚决的新月,便不再要求了,终还是不放心她,准备偷跟着她。
头痛……
这是绿儿醒来的感觉。
自己定是病了。
不是格格和侧额驸怎么样了,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的体味,是他了。
“你要去哪里!”怒达海又将绿儿抱紧了些。
“我……”绿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柏思中毒了,公主和额驸正在想办法救他,你无须担心了!”怎会不知这小女人在想些什么啊,公主的事比她的命都重要。
“那,能救得了吗?”绿儿感受着怒达海的温柔。
“要看东柏思的命了!”怒达海对此毒也无计可医,看来用此毒的人定是要做成什么事,要不然就是心肠太狠毒!
“我……啊!”绿儿还要问什么,却不想怒达海突然进入自己。
要她,让她累!只有这样她才会好好休息,不再为别人的人担心。也只有这时她的心里才会只有他!
“轻点啊!”这个男人为何就不懂得放过自己呢,这云泥的爱情为何了断得如此难呢。
整夜绿儿都在承欢,怒达海一刻也没有放过她。
清晨,怒达海起身离去,绿儿疲备的睡去。
新月来看过绿儿,发现她似乎染了风寒,派人照顾她。
转身和平儿离去了。
正午时分,两个一身贝勒打扮的人将马停在待解学士门口。毒辣的阳光加上二人身上的贵气,让守门的士卫都觉得来者不善。
只是职责所在看门的士卫还是把二人拦住,其中一人沉稳的说道“告诉你家爷,和硕王爷要见他!”
和硕王爷,没听说过,不过看来人衣衫打扮十分讲究定不是好惹的主,还是进去通告一声吧。
时间不长,打里出来的个着紫衫的人。
新月定眼一看,天呢!东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要上前寻问,却见来人给自己行了礼“臣,待解学士阳庆见过和硕王爷!”
听闻此言,由如如冷水一盆,将新月淋得全醒!
他是——阳庆而非东柏思!
只是为何上天弄人,将两个性格如此不同的男人造得一模一样呢。
“起喀!怎么不让本王进府一坐?”新月马上从不解的中清来,换上沉稳的口气,可心里却在打鼓。
阳庆站起身,对上新月的双眼。
他与他长相如出一人,只是他的凤眼中多了几份轻浮,几份精明!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他也可算是极品公子了。
她比传说中的还要美,还要迷人!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门口的相遇,两人各怀心事,却无法不被吸引!
新月随阳庆来到正厅。
环看四周,与东柏思侧殿的摆设有些相似,只是空气中飘的不是墨香,而是淡淡清新的味道。
不过这香气似曾相识。
在正位前,新月大方的坐下。
打开手中的折扇,慢慢的扇着,目不斜视的盯着远方。
“来呀,给王爷看茶!”阳庆看着这样的她,心中不免有些不踏实。
她来府上何事呢,这比自已预料的要早些。
都说和硕公主新月是个文雅恬静的女子,今日一见她身上似乎也有倔强。
待下人将茶点奉上,新月转头对阳庆说“大人,你能否退掉左右。”
只是吩咐而已,根本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女人也许不简单……
“我来替你下令吧!来呀左右回避,本王要与待解学士独谈!”新月起身公式的命令着。用余光扫着阳庆,他那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惊奇吗?一会还有让你更想不到的。小人!本宫与你斗到底!
下人听话的都出去休息了,厅内都只有新月与阳庆两人。
突然新月走到阳庆跟前,坐在了他的身上。美目直视着阳庆,“大人,你可知奴家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