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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诗选(4)

掐刺大腿胳膊,捶墙顿足

打自己耳光

你不能眨眼,你睁着眼

你像一具直着眼永不瞑目的挺尸

你和世上其他被埋的人

在各自的穴坑里

各自沉寂

即使是刚来敲过门的人

听见有平稳的应答

“睡了”

他却不知

你上头已是成片的草

长出来了

杜绿绿诗选(4首)

山林之外

进了山

他才看出天色的变化来。

所谓开阔、高远

蓝天之上还有白云

都是些扯淡。

从乱石堆里拨出条溪流,

像个野人赤脚从冰冷长夜中奔过。

如何?不过是昨夜后的

又一个夜。那满天星辰坠入山间

消失不见,

误入此山之人出路何在?

愿做禽兽一头,

食肉啖血逍遥快活,

还是寻个再无来去之所在

打坐待死?

他苦思于两个方法的悲哀处,

趺坐在溪流源头。

他,只能是此地的他

是茫茫山野中唯一的人。

我爱过

我爱过少年,爱过摸黑夜跑的人

掉进雪洞里的孩子

我爱过。我爱过公园里的秋千,

它向遥不可知的远方荡去,

我爱。

那些清晨我爱过。

我爱过庭院里出现的陌生女人,

她贫穷的脸和哆嗦的双手

我爱过。我爱她的活着,爱那些马蹄草

坐在屁股下的上午。

我爱过一日的虚度,

爱过黑夜里的少女在哭泣,我在她破旧的小屋

讨论她的爱情。

我爱过这些沉迷的人,

像睡在大街上一般孤独的人

我爱过。我爱过棉被、影子

说谎的声音我爱过。

我爱过未来,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颠簸我爱过,

迟到的人我爱过,正如这重复的生活

那些失语的片段我爱过。

我爱过你沉默的手指,

爱过你。

我们反复说起它

有一个词语是我们所厌恶的。

它不是早晨,早餐与孩子,

它也不是今天,明天或爱。

我们热爱着对方的此刻

像贪恋金色的马蜂,

它在纱门拉开时钻进我的家

在房子里嗡嗡乱飞,飞在我的裙子边

我的头发

是这样乱呀,像是你伏在枕边使劲吹了半宿。

那微微的呼吸比秋风还要放肆,

马蜂也不敢这样蜇我。

我们在突如其来的阳光里,谈论

这个词语。我们谈起它,顺便扔了茶杯

玩具和衣服,

我们一想起它,便回到了安静。

如果,如果

我能哭出声来打破这个词。

喜悦的光

他的脊骨在早晨向屋顶生长,

生长不能停止

延伸至梦境的角落,小镇的故事这样开始。

结束也发生在同一天。

最后的时间,苦修者的梦有了变化。

头颅垂到胸口,他听见那个人的呼唤

住在他心里的同修者,

他的伙伴、老师、爱人、背叛者。

他杀死了他。

浮华又快乐的人世啊,他独自享用了。

最好的结局,

他给了那个人。

他也想死,如今才明白

这个道理还来得及。

密室没有人能打开,他封闭了唯一的缝隙

沉坐在黑暗里。

那个人出现时,小镇便是这样

无边的黑啊,

月亮、星星、眼睛、火炉都熄灭了。

他盘腿坐在垫子上,看着那个人

从自己的肉里爬出来

滚落到地上,长出脸、四肢,他的模样。

那个人有时替他生活,

有时回到他的心口教导他。他接受了,屈服了。

他们共享彼此的意识,

虐待软弱的身体。

这毫不值得同情的血肉与骨头。

他们饿它,渴它

像捕捉一只飞翔的鸟儿囚禁它,打断它。

“何时进入极境”,他等得太久,

那个人也是。

他们逐渐厌恶彼此,争夺出窍的片刻神迹。

他驱逐了他。

那个人,原本便是该去荒野的吧。

他在无尽的土地上坐下,

苏醒的时刻快要来到了,属于他一个人。

天黑下来,

又再次亮了。他还是他。

无数次的日出日落,

漫长的一生啊,他一个人。

他终于走进了亲手盖的密室,

抹去所有光,

所有的风也舍弃。万物、明天、泉水

与他再无关系。他要回到梦境里,

结束这一天。

龚纯诗选(4首)

麦收时节的黄昏

麦收时节过去了——他说,我年轻时认识的人

都已感到疲倦,再无多少往来。

时光留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但没有多少东西我能抓住。

夕照搬到树林上方,光线非常脆弱。

再无人热情地呼喊他了,再无人回应他野兽般的行踪。

此时麦粒掉到地上,发芽,立即就腐烂。

等待结果——他说,我将黯然回到泥土。

最后的光线没有任何痛苦,从喜爱的人身上

一根一根,认真地抽走。

那银铃般的笑声,曾经被什么撞击?那直扑房间的阳光

能否找到熟悉的身影?麦收后,对荒凉的土地

产生过担忧,好像慢慢会没有人类。

沉默不

昨天和前天没有什么不同,今年夏天也不算是最后一个夏天

但日子多变,每户人家都会换洗枕头、床单

我动荡不安的脑袋,今天凌晨已经变成两样,像树枝上

站着三只杂鹃。

南方的气流越过山岭,下午来到平原——新鲜的骤雨

更换空气。我在河边散步,独坐夜晚的凉亭,翻动扣扣空间

及群信息——然而一夜,又一夜没有动静

只有两只杂鹃,在夜里互相呼应。

这里下河地区,河渠满溢,这日夜不停的孤寂让人闭目塞听:

犹如旧伤复发,颅骨再次破裂,血流满面——

我再未听到温存的话语,我年轻的妈妈

在那广阔天地,追打她惹事的小儿。

梦急醒来,地面上已生苍苔。我不承认

我是孤独的,那第三只静默的杂鹃,正等着我问时间、语言

与迷惘的问题:大批量的感情正在迁徙

我的语句中还剩下一个名字。

平静相貌的获得

男人少年时,都有可爱的相貌

随着年龄的增长,将变得越来越丑陋。

你难脱厄运,就像你将越来越难遇到

那样的女人,为你颤栗,舍不得你离去。

你还有几十年用来虚构那不相称的恋情

像天空逐渐分布棉花状的云,像天空突然变

灰。最终你变成火花,在大烟囱内变成回忆:

你一个人活在其他地方,你坐在火车上。

望着窗外:平坦的大地,一动不动的云

修理好的躯体,盛满崎岖而盛大的安宁。

你得到了一件时间赐予你的体面的外衣

你在喉咙里,准备着名字。这是最后一次

道别。唉,你曾经强迫自己,天天看天空

那摧毁你的空无,翻江倒海地命令你沉默。

在夜行客车上

冬夜,夜行客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窗外数十万

老死不相往来的灯火,如此寂寞

如此多的人已经死灭——

灯火飘忽,还有人在蔓草中祭奠。

不要说河流,不要说石头

这一车陌生、流浪的人群,在茫茫夜色飞行

好像决心永不回来——

这宇宙的飞船,已离开众人视线

好像爱过的人停止呼吸,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很长很长的距离,才在你的记忆中

彻底消失。

田桑诗选(4首)

腊月廿九夜,车过怒江大峡谷

夜浓如墨

墨水瓶深不可测

大巴在瓶子里蠕动

车灯刺穿墨汁

在十步之外也变成了墨

没有风

没有咆哮

没有想象中的狂怒与暴烈

没有怒江

但我知道此刻怒江就在大巴车外

幽深的峡谷之中

墨水瓶底部

流淌,抑或睡眠

窗玻璃上偶尔闪过几粒光

我知道那是山中人家

卑微的生活

墨水中的金子

我知道我也是墨水一滴

想推开墨水的窗

滴入怒江

喑哑、冰凉、漆黑的嗓子

我不想弄黑怒江

我不想弄黑它

被压抑的怒吼抑或悲鸣

我只愿成为它隐忍的声音中

最黑的部分

与整座高黎贡山和大峡谷融为一体

被一管狼毫饱蘸于笔端

龙蛇狂舞

瞬间写出胸中的块垒及闪电

博尔赫斯的老虎

一只老虎。

另一只老虎。

还有一只,睡不着

山径上迎面而来。

显然都不是

博尔赫斯的老虎。

孟加拉雨林中

行将灭绝的

老虎。书中的老虎。

老虎梦中的老虎。

这些都不是

博尔赫斯的老虎。

老虎的闪电

一掌劈开

大树和猎人的头颅。

猎人一声惊叫

从梦中醒来。

这也不是博尔赫斯的老虎。

必须的

——致保罗.策兰

在结束之前,你决定撇开

雷电——“必须的。”

但决不减速。你叮嘱肉体

及其犹疑的刹车系统。“必须的。”

惶惑、偏执,以及些许

尚未完成的爱。哦,还有必须的……

云层之上不适宜储存远眺的目光。

但你决心飞往那里。“必须的。”

正月初二午后,在房檐下晒暖,读《心经》

他们都出去了

或许在午睡

儿子在堂屋玩电子游戏

整个院子安静、空旷

寒冷也收敛一些

好像它的腰带又勒紧了一个扣眼儿

院墙根的积雪

不是很白

只有阳光,明净、空无、不可把捉的阳光

直达房檐之下

我的脸上、手上、腿上、书上

一个字一个字上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再一转眼

你我会在哪里,会在哪里

五蕴皆空,诸法空相

这个冷峭、空旷的午后

这个安静的小院

书、房檐、阳光以及远在短信之外的你

蒋伟文诗选(5首)

将醒未醒

盛夏的午后。他仰躺在一棵大树下

为茂密的蝉鸣

所纵容。迷迷糊糊地,他睡着了。

感觉自己被一团绿色的云

托起,在天空中

飘浮。

有风吹来。他的头无意识地

侧向一边。太阳朝大树猛然投下

浓荫,像一只巨大的手

缓缓移动着——

探测着存在与虚无的

边界。

木匠的一生

驼着背,弹墨线的手会抖。

木匠老了。他也年轻过——十三岁

跟父亲学做木工,十七岁

出师带徒。他靠这门手艺娶妻生子,

养家糊口。用锯、斧、刨之类的工具

制作门窗、桌凳、橱柜,死去的

松树、杉树、樟树赋予它们

二次生命。做家具也做棺材,他的手艺

无可挑剔。二十八岁那年,他选用上等木料

为父亲赶制棺材,涂上红漆,蘸着

黑墨写一个“福”字。两年后为母亲。

三年前,为妻子。后来他

又做了一口棺材。坐下来,吧嗒吧嗒

抽旱烟。然后绕棺材走三圈。打开

棺盖(已落满尘灰)。一声不吭。

直挺挺地躺进去。丙辰年冬。

六十一岁。

并非孤身一人

世纪广场有如来不及清空的生活现场,

乱糟糟的。他站在花坛一侧的水泥台上

目视前方:沉着、自信,盲目,

以不变应万变;重复着一种规定动作,

指挥一场无主题变奏。路灯

将他的背影投向空阔的夜。天亮了,

当露宿者从他的胯下

起身离开,他依然站在那儿,

挥动着坚定的铜手臂。二三只鸽子

飞落,鸟屎粘在他那冰凉的裸肩上。

躺在屋顶花园看星星的人

闷热的夜晚。没有一丝风。

他沉沉地躺在屋顶花园的躺椅上,

快要睡着了。满天的星星如此之近,

仿佛一口气就会将它们吹落,又如此之远,

像无数的萤火虫飞舞在无穷无尽的深渊。

在唧唧虫鸣中,他感到头晕目眩。某一刻

他有一种被飞旋的地球甩出去的担心,遂闭上眼睛

两只手本能地抓住躺椅的木质扶手。

没有一个人知道真实的我

没有一个人知道真实的我。

一个也没有:爱我的人和不爱我的人。

包括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上司。

包括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的妻子,我的女儿。

甚至包括我本人,

因为我不能说明我自己。

再过两年,我五十岁了。

磕磕碰碰这么多年。正如你所说:活人

胜过泥菩萨。我有眼泪,但并不哭泣;

我微笑,为了掩饰内心的伤痛。

有多少次,当我忍受着

难以忍受地痛苦以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着。

当我在沉默中思考并在思考中沉默,

只剩下沉默这个词。

没有一个人知道真实的我:

希望与失望交织的我。镜子中完整的我,

镜子摔在地上分裂成碎片的我。自我牢笼中的我。

自相矛盾的我。我把自己拆解开来,

然后按照新的秩序拼凑、重组:

敞开的部分,遮蔽的部分。

柔软的部分,坚硬的部分。

人性的善与恶的部分,

以及非人性的部分。

我和你和所有人一样

爱过,也恨过。仍无法解释

身体的盲目性与事物的复杂性。

既要学会适应生活,又要竭尽所能去改变生活。

死亡与新生在我的生命里循环往复。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

会花心思来研究我的真实性,唯有我自己。

我就是我。不可能是你

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

我就是我

要辨认的那个人。

七夜诗选(2首)

自由之弦

黑暗已经渗透了所有的谈话,

像酒精,慢慢地挥发我们的感情。

极限是今日丰盛的菜肴,

不断地满足我们的口腹,撑满世界的胃。

马勒熟悉世界的管弦,不断地

演奏和我们隔离的乐曲,上帝遥不可及,

摩西领着他的团队已经到了红海以外的

另一个世界,汉堡包肥壮了他们的身体。

我痛恨全球村的到来,隔壁

永远住着机器人,把我心爱的莎士比亚

录成一张唱片,在古老的留声机里

重复着哈姆雷特的存在还是毁灭?

但毁灭是顷刻之间的事,

像闪电穿过人群,把命中的一人收获。

谁不愿和小提琴跟三角铃在庸俗的乐团

永远演奏四季,不管今天刮的是西北风。

真正的痛苦不必贴上标签,

当她失眠的时候,已经喊出了皮埃尔,

把我的秘密埋到最深的红土里,别让

种子冒出嫩芽,给死者一点安慰。

我们活到了更长久的世纪,而理想

如同一幅卷轴,传给子孙,待价而沽,

不论我们趁着今夜的酒话如何抬杠,

真正的生活只是煎熬。

没有一点讨巧的可能,我们给自己的妻子

交代一天的行程,讨好未来会怎样,

满足任何的想象,但不是我们所想的一样,

我们将迷失于午夜漫长的钟点。

仅仅是指尖触动的琴键少了一点往日的

松快的感觉,这个成熟的乐师没有领会

结束的感情竟然这么浓烈,像死亡

中弹的士兵向他的恋人呵出最后一口气。

听听战地上的号角如此高亢,

****的风筝已经在平流层的云彩

展开它的双翼,只有失恋的人儿发来电报,

永恒的承诺成了一种褪色的花纹。

自由比不上我们深爱的肉体

散发着磁力,吸引弦数超过弹奏的可能,

静默像梳妆盒一样,藏着廉价的粉饼,

往记忆里涂抹美好的妆容。

当孤独比眼泪更多,在花园里滋润草木,

晚归的妇人笑着告别她的恩客

把自己交给短暂的夜,尽管痛苦蔓延到骨髓,

她仍然相信明天,可以回复最好的一天。

我们坐在秋千上,荡到黎明,

星辰几乎落到草丛里,像蛐蛐一样叫唤。

但从前,我爱的一个女人,如今比灯火更黯淡,

我锁着所有的书籍,每一行都养着猫头鹰。

生活在别处

我们把中国的生活搁置一边,

每天根据新闻滚动条里的国际时事

上演一出脱口秀,先是气象预报员

为我们带来该国的一周天气。

之后,我们各有各的角色,在轮换

的万国旗帜下,严肃的,神圣的

为往事干杯,今日的世界如何变得

跟玻利维亚的丛林一样,永远充满变数。

我成了卡斯特罗,你就是切·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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