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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关于三居室的分配已有不少好的建议。其中比较合理的一条建议是让一些年龄大的、能每周回一次家的高工以上职称的老同志合住三居室,一人一间。一则互相有个照应,二则可以腾出一些独间单元分给年轻夫妇,三则他们离退休以后不会长期占用,利于房屋周转。

藏大伟主持的分房委员会立即多数通过此方案,定为第二次分房方案的修改内容之一。

然而没等第二次方案出台,藏大伟就接到了一个长途电话。是北京一个叫陈华烈的打来的。他也是藏大伟在哈军工时的同学。陈华烈说,民民病在北京了,住院了。

什么病?

来了再说吧!

不行!现在告诉我!

……大出血!

藏大伟两耳嗡地一声。民民的老毛病,功能性子宫出血!当初在农场,见到这位惨白脸的穿蓝制服的女生,他还劝过孙行,那时孙行简直对她一见钟情。他提醒孙行,她肯定有病。不想,后来她倒跟了他藏大伟。

偏偏在分房最关键的时刻她病了。他去找孙行。孙行说,再英雄再好汉,老婆才是你最亲的人。你请调报告都交上去了,还想不开?808所离了你就不转了?

当晚藏大伟还坚持去县中教了辅导课,顺便请了假。回来又去找了分房委员会两个副主任,一起交代了工作。

看来分房矛盾不太大,只有个别的还需讨论调整。二位,我可走了!拜托了,藏大伟说。

两位副主任也都是民选的,纷纷说,放心,放心!

第二天一早,藏大伟直奔县城赶上第一班长途汽车。

陈华烈在北京中关村当着一家电脑公司的总经理。他派司机去火车站举着牌子接到藏大伟,直接把他送到协和医院住院部。藏大伟在协和医院迷宫一般又无任何路线示意的走廊里楼上楼下转了半天,终于找到李民民的病房。

民民躺在病床上,显得弱小而纯洁。见到大伟进来,她伸出手给他,眼泪夺眶而出,横在两人中间的,是那封信。

藏大伟坐在一旁的方凳上,说,我已经交了请调报告了。

民民吃惊地望着他,泪花凝在睫毛上。

这是个敏感的问题,现在还不该谈,别吓着她。他坦然地笑笑,又说,早着呢,先看他们放不放我,再决定去哪儿。

泪水渐干,民民只点点头。两人对视良久,她才说,我病得多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

谁也不是故意要病。他说。

我来买设备,资料检索系统,刚来第一周就发现不好,本来还以为能挺过去。幸好陈华烈来看我,不然我真不行了。

现在怎么样?他问。

好多了。

李民民躺在病床上看大伟,有一种仰视的效果。她发现他面色很好,还有些胖了,而且神色中有一种散漫的潇洒和坦然。谁也没想到在她写了那封提出离婚的信之后,两个人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见。她心里真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刚刚他说交了请调报告,她确实吃了一惊,一下子想到他将回来与她同住!难道这就是他的态度?

设备买齐了吗?他又在问。

基本齐了。还有一些软件,陈华烈说他再帮我问问行情……哎,大伟,陈华烈还说,如果你肯回来,他就给你一部分业务,独立干也行,当他的分公司更好。她笑了,觉得怪好玩。

他不禁去摸她的脸,擦去残留在眼睛周围的泪痕。然后笑笑说,我可不像他是经商的料。在农场睡大通铺的时候,有谁要他的烟抽,他就一根一根算钱……

民民忍不住笑了,一笑就去捂肚子。大伟连忙也把手捂上去。

民民又有些不自然。大伟看在眼里,把手抽回来。

你的手好热。你没病吗?她问。

没。等你好一点,我送你回家。

藏大伟在北京等了一个时期,就住在陈华烈家里。不探视的时间,他就每天陪陈华烈的父母打桥牌。

陈华烈经常是晚上11点以后才回家。他如今修饰得衣冠楚楚,纹丝不乱的,俨然一个老开模样。一天,他换上一套舒适的丝绸睡衣坐到藏大伟屋里来,点燃一支烟。

大伟说,你小子可以啊,当上资产阶级了。

哪里哪里,中产阶级而已。

你真就那么忙吗?忙些什么呢?大伟问。

陈华烈懒得细说,打哈哈过去,唉,瞎忙。不像你们轻松啊,国家养着,一个课题吃一辈子!

别拿我们开心啦!老华子,你怎么总这么晚回家?夫人没意见吗?

陈华烈挑着眉毛,一眼大一眼小,说,你没看出来?我俩早分开住了!

为什么?

她不行了,根本没兴趣。民民怎么样,这方面?

她还好。藏大伟心里打着鼓,说,我们一年才见两面……

噢,哈,久别胜新婚呀。能保持这么点儿激情就不容易。

那你们……怎么办?

就这样吧,维持着。反正她也不干涉我。再说也为了孩子。

有时我在外面过夜。她也不过问。陈华烈吐出一口烟又吸回去,再一点点放出它们来,神情毫无异常。

你是说,你……

对。不知你怎么样,反正我离不开女人。一天下来那么疲劳,那么烦,就想躺在一个温顺的女人怀里睡一觉。……唉,咱们过去都不懂的,只想找能干的,思想好的。

可是,你的那一个……就说情妇吧,她甘心永远就这样吗?

不甘心她就走,还会有别人。现在的女孩不同了,观念不一样,把这事看得相当随意。

一瞬间,藏大伟想起尹小丽。

陈华烈又坐了一会儿,聊了点往事就回去睡了。

大伟忘了问他,他爱不爱那个“不甘心就走”的她?

尹小丽第二个星期六晚上又找了他一回。告诉他,她已明确对小刘说了,交朋友可以,但她爱的不是他。藏大伟有些沉不住气,忙问,你说是谁了吗?她就尴尬地笑,问,你是不是认为,我如果说出来,会污损你的声誉?不,是抬举我。他不忍伤害她。她又说,那就好,你放心,我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我会耐心地等你,十年八年,反正我还年轻。几句话说得他无言以对,只喃喃地说,别傻了,小尹。她却说,我傻你也傻,你难道真的那么死板吗?这是一句有明显暗示意味的话。他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说,你全明白。

她走了以后,他一连两个晚上“忘了”插门,但她并没有来。

在北京的日子里,每到探视时间他就去医院陪民民。每次坐在民民床前,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拉起家常,即便偶尔涉及到感情、婚姻一类的话题,两个人也能很自然地提起或绕开。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能够共同和平地面对难题,也不在好了一场。

一天,大伟讲起了辅导班,自然就讲到夜归途中的“音乐会”。民民听得高兴,不禁就小声哼起了那些歌。

“那一天,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在那个美妙的早晨,你对我说,你爱上了我,当我们年轻的时候……You told me,you loved me,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还记得吗?——斯特劳斯。她问。

当然记得。他说,你在农场时最爱唱它。

农场,农场,真有些怀念那个时候了。你是哪年去的,大伟?反正我是1969年去的,去了就听说,那里有四所大学的学生在劳动锻炼。那时生活虽然艰苦,可是看到那么多20岁出头的青年学生在一起,心里也挺激动的。每天除了外面传来的政治新闻之外,总有些内部传闻,谁和谁好了,谁和谁又不好了,我们女生里传得最多。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属我们这些哈军工的男生最不吃香。你们那些综合大学的叽叽喳喳的女生都不大乐意和我们交往。原因很简单,哈军工的大部分学生毕业后不是分往荒无人烟的大西北基地,就是遍布全国的大大小小的山沟里的军工厂。尤其我们又标志醒目,一式的土黄色军官制服,又不戴领章帽徽。

民民笑了,说,当时我怎么不知道?要早知道,我也不……

大伟宽厚地笑笑,表示不介意。当时我和孙行可绝望了,因为我们太貌不惊人了。晚饭后,大通铺上经常只躺着我们俩,人们都出去了,有的散步,有的打球。孙行就大声地在宿舍里喊:让高大英俊的中文系男生去进行捕猎式的散步吧!让口齿伶俐的哲学系男生去出头露面在大会上热血激昂地演讲吧!让勤劳苦干的理科生们去目光深邃地上光荣榜吧!让我们俩多吃多睡、死心塌地、红光满面吧!

还说呢!就你们两个男生那天没皮没脸地钻到我们女生病号组来了。

哪儿呀,那次是真病了,真的。我俩前一天饿得心慌,就去农场服务社买了一斤桃酥,都有哈喇味了,一吃完就不舒服,晚上就闹肚子,拉得脸都绿了。第二天只好留在宿舍看家。后来农场一个干部来叫,说是轻伤不下火线,老弱病残都得去苗圃挖坑种树。我们当时还不情愿呢,谁想到能遇上你们呀!

怎么没想到?那天你们俩还离着苗圃一里多地呢,就大叫着“乌啦”冲过来了。

不是我喊的,是孙行。他眼睛好,先看见的,说,嘿!有几个女生!

你肯定也喊了,要不声音不会那么大。

好,好,就算我喊了吧。可是你们都像什么样了呀?就见你们四个女生胳膊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挖着土,一锹下去,只有一公分深,再踏上一只二两重的脚,一踩,又进去半公分,然后铲在一边,那把土连垒个蚂蚁窝都不够。

那天我出血出得快死了,就和这次差不多。不然我会干给你们看看的。

当时孙行都看愣了,就“耶耶耶”地发怪声。你们几个装听不见,可是脸都红了。

孙行发怪声也比你好。你呢,在一边挨个看我们,每一个女生都看半天,讨厌死了。

我是近视眼,看不清才看半天的,哪儿比得上你们女生的余光厉害呀!我问你们,哪儿还有铁锹,谁也不理我。弄得我下不来台,我就想,一个个又不是国色天香,傲什么傲?反正我也不追求你们就是了。

后来还不是我告诉了你。就那么四把破铁锹,头还老掉下来。

你那时候什么样子啊!惨白脸儿,瘦瘦的,穿一件大蓝制服,一点儿女人样都没有。

你有?那孙行还重点来抢我的锹吗!我不肯放手,他都快求我了,直说,换着来,换着来,行了吧。

孙行这小子!当时他是真的看上你了。我们挖得远一点儿以后,他还说,那个穿蓝制服的女生长得不错!白!我说,都一样,看惯了都不错。他气得就损我,得了吧,我早看惯你了,可我就一直没觉得你长得不错过。

民民又笑了。往事如昨。

那么,你当时看上我们四个女生中的谁了?

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看上那个戴草帽的了,她的脸色比你红。我还对孙行说你:她的脸色太白了,肯定有病。你猜孙行怎么说?他说,来苗圃这儿的谁没病呀!——对你够铁心的吧?

他真逗。休息的时候他还故意坐得离我特别近。

我看你当时只对着远处出神儿,以为你根本没注意他呢。可见你也挺油儿的。

我要是油的话,就不致于得罪那个农场干部了。

那倒是。那家伙在苗圃外边一站,我就看出来者不善。圆盆脸,眯缝眼,一脸横肉。

那人一看就是个流氓,我们女生有这个直觉。尤其他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恶心,夹着鼻音,拖着长腔:怎么回事?让你们休养来了?还是春游来了?都起立!

我记得他说话特脏,没这么干净。他说,把这么点儿鸡X活干得这么操X,还有他妈娘X脸坐着休息。

对对对,恶心死了。这时候他就盯上我,非要从我开始登记名字,把你们的狗名狗姓都记下来!--我当然不理他!太侮辱人了!

看你就是不理他,我也有点担心了,怕他下不来台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就说了几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话,说明大家都是病号。那家伙立刻就把火撒我身上了,骂我,你是什么鸡X头子?让她自己说!

我知道,别人再怎么说也救不了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后来他又等了一会儿,就让你们继续挖坑,挖不够十个不让吃午饭;然后就上手拉我,说,走,跟我去场部!看你会不会开口!一下子就吓死我了。场部离那儿五里地,都是大田!

我们一听也都傻了。

他抓住我的手,拽我。我当时比白毛女还不如。谁也救不了我,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好往地下坐,让他拖不动。

那情景真叫惨哪!女生们都哭着求他了。我的火立刻起来了,人活一世,别枉担个男儿虚名!我这才……

我当时只顾挣扎,只听得“啪”一声,特别响,那家伙应声扑过来,差点儿砸在我身上!后来我才看见你高举着铁锹,还要拍第二下,那家伙爬起来就跑了。

我拍在他背上了。他边跑还边喊,你打人!你打人!我说,打的就是你!

你后来还追了他二里地。

哪有那么远?是孙行后来演绎的。

后来你蹲了一个多月的禁闭。我总也忘不了你举着铁锹时的样子。我就天天绕着禁闭室走一圈。今天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给我送桃酥。是没哈喇味儿的。……哎,你当时想过那家伙要干什么吗?

想过。还不是干坏事。

我也这么想,所以才打了他。真痛快!这个流氓!害得我改革开放以后还差点儿被当成“打砸抢”分子呢,说是三个字里沾了一个“打”字。哼,打流氓也算“三种人”吗?

大伟,如果那事发生在今天,你还会那么干吗?

可能还会。但要先想一想了。

我早就说过,管闲事是你的天性。

可能是吧,如果不是我管闲事,你也许就被糟蹋了不说,我也许就和那个戴草帽的好了。

那今天你也许更幸福。民民感伤起来。

不会的,咱俩有缘分。其实我当时也看上了你,不过孙行先说了,我只好让给他。后来孙行特后悔举铁锹的不是他,他说,谁叫我关键时刻下不去手呢!

孙行真逗。不过不是你瞎编的吧?

藏大伟没有笑。眼镜后面是一双悲哀的眼睛。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流露真情。

一星期以后,藏大伟护着民民上了火车。

当他回家把民民安顿好匆匆赶回808所的时候,他发现,分房子最终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

他一进工作室,大家全都回过头来,放下手里的工作,包括余老在内,七嘴八舌他说,晚了,小藏,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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