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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纪事(2)

宋史宋太初传御史中丞赵昌言等坐事被劾命权

御史中丞先是按劾有罪必豫请朝旨太初以为失

风宪体狱成然后闻上时论韪之

唐肃传肃子询字彦猷用翰林学士吴育荐为御史

未至丧母服除育方参政事宰相贾昌朝与询有亲

嫌育数与昌朝言询用故事当罢御史昌朝欲留询

不得已以知庐州凡官外徙者皆放朝辞而询独不

用比入见中丞张方平乃奏留询育争不能得询由

是怨育而附昌朝昌朝雅不善育询希其旨上奏曰

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茂才异等科汉唐皆不常置若

天见灾异政有阙失则诏在位荐之不可与进士同

时设科若因灾异非时举擢宜如汉故事亲策当世

要务罢秘阁之试育亦奏言三代以来取士之盛莫

如汉唐汉诏举贤良文学直言极谏之士非有灾异

而举唐制科之盛固不专于灾异也况灾异之出或

弥年所无则此举奚设或频岁而有则于事太烦今

礼部进士数年一举因以制科随之则事与时宜又

从而更张之使遗材绝望非所以广贤路也仁宗是

育言诏礼部自今制科随进士贡举其着为令时育

由制科进帝以为得人故询力肆排诋意在育不在

制科也育弟妇故驸马都尉李遵勖妹有六子而寡

询又奏育弟妇久寡不使更嫁欲用此附李氏自进

后询终以故事罢御史除尚书工部员外郎直史馆

知湖州徙江西转运使

李周传周通判施州司马光将荐为御史欲使来见

周曰司马公之贤吾固愿见但闻荐而往所谓呈身

御史也卒不往神宗诏近臣举士孙固以周闻神宗

召对谓曰知卿不游权门识今执政乎对曰不识也

识司马光乎曰不识也访御边之术曰四边手足尔

若疲中国以勤远略致百姓穷困聚为盗贼惧成腹

心之忧神宗颔之翼日语固曰李周朴忠之士也朕

且以为御史执政意其异己请试以事除提点京西

刑狱

黄履传履为御史中丞以大臣多因细故罚金遂言

贾谊有云遇之以礼则群臣自喜群臣且然况大臣

乎使罪在可议黜之可也可恕释之可也岂可罚以

示辱哉时又制侍郎以下不许独对履言陛下博访

万务虽远外微官犹令独对顾于侍从乃弗得愿也

遂刊其制御史翟忠言事有旨诘所自来履谏曰御

史以言为职非有所闻则无以言今乃究其自来则

人将惩之台谏不复有闻矣恐失开言路之意事乃

刘拯传拯字彦修元丰中为监察御史历江东淮西

转运判官提点广西刑狱绍兴初复为御史言元佑

修先帝实录以司马光苏轼之门人范祖禹黄庭坚

秦观为之窜易增减诬毁先烈愿明正国典又言苏

轼贪鄙狂悖无事君之义尝议罪抵死先帝赦之敢

以怨忿形于诏诰丑诋厚诬策试馆职至及王莽曹

操之事方异意之臣分据要路而轼问及此传之四

方忠义之士为之寒心扼腕愿正其罪以示天下时

祖禹等已贬轼谪英州而拯犹鸷视不惬也进右正

言累至给事中

来之卲传之卲字祖德元丰中改大理评事御史中

丞黄履荐为监察御史未几买倡家女为妾履劾其

污行左迁将作丞哲宗即位为大府丞提举秦凤常

平利州成都路转运判官入为开封府推官复拜监

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之卲资性奸谲与杨畏合攻

苏颂论颂稽留贾易知苏州之命又论梁焘缘刘摰

亲党致位丞弼又论范纯仁不可复相乞进用章惇

安焘吕惠卿绍圣初国事丕变之卲逆探时指先劾

吕大防惇既相擢为侍御史王安石配食神宗之卲

又请加美谥疏司马光等畔道逆理典刑未正鬼得

而诛独刘摰尚存实天以遗陛下其阿恣无忌惮如

苏辙传辙为御史中丞自元佑初一新庶政至是五

年矣人心已定惟元丰旧党分布中外多起邪说以

摇撼在位吕大防刘摰患之欲稍引用以平夙怨谓

之调停宣仁后疑不决辙面斥其非复上疏曰臣近

面论君子小人不可并处圣意似不以臣言为非者

然天威咫尺言词迫据有所不尽臣而不言谁当救

其失者亲君子远小人则主尊国安疏君子任小人

则主忧国殆此理之必然未闻以小人在外忧其不

悦而引之于内以自遗患也故臣谓小人虽不可任

以腹心至于牧守四方奔走庶务无所偏废可也若

遂引之于内是犹患盗贼之欲得财而导之于寝室

知虎豹之欲食肉而开之以垧牧无是理也且君子

小人势同冰炭嗣处必争一争之后小人必胜君子

必败何者小人贪利忍耻击之则难去君子洁身重

义沮之则引退古语曰一熏一莸十年尚犹有臭盖

谓此矣先帝聪明圣智疾颓靡之俗将以纲纪四方

比隆三代而臣下不能将顺造作诸法上逆天意下

失民心二圣因民所愿取而更之上下忻慰则前者

用事之臣今朝廷虽不加斥逐其势亦不能复留矣

尚赖二圣慈仁宥之于外盖已厚矣而议者惑于说

乃欲招而纳之与之共事谓之调停此辈若返岂肯

但已哉必将戕害正人渐复旧事以快私忿人臣被

祸盖不足言臣所惜者祖宗朝廷也惟陛下断自圣

心勿为流言所惑勿使小人一进后有噬脐之悔则

天下幸甚疏入宣仁后命宰执读于帘前曰辙疑吾

君臣兼用邪正其言极中理诸臣从而和之调停之

说遂已辙又奏曰窃见方今天下虽未大治而祖宗

纲纪具在州郡民物粗安若大臣正己平心无生事

要功之意因弊修法为安民靖国之术则人心自定

虽有异党谁不归心向者异同反复之心盖亦不足

虑矣但患朝廷举事类不审详曩者黄河北流正得

水性而水官穿凿欲导之使东移下就高汨五行之

理及陛下遣使按视知不可为犹或固执不从经今

累岁回河虽罢减木尚存遂使河朔生灵财力俱困

今者西夏青唐外皆臣顺朝廷招来之厚惟恐失之

而熙河将吏创筑二堡以侵其膏腴议纳醇忠以夺

其节钺功未可觊争已先形朝廷虽知其非终不明

白处置若遂养成边衅关陕岂复安居如此二事则

臣所谓宜正己平心无生事要功者也昔嘉佑以前

乡差衙前民间常有破产之患熙宁以后出卖坊场

以雇衙前民间不复知有衙前之苦及元佑之初务

于复旧一例复差官收坊场之钱民出衙前之费四

方惊顾众议沸腾寻知不可旋又复雇去年之秋又

复差法又熙宁雇役之法三等人户并出役钱上户

以家产高强出钱无艺下户昔不充役亦遣出钱故

此二等人户不免咨怨至于中等昔既已自差役今

又出钱不多雇法之行最为其便罢行雇法上下二

等欣跃可知唯是中等则反为害且如畿县中等之

家例出役钱三贯若经十年为钱三十贯而已今差

役既行诸役手力最为轻役农民在官日使百钱最

为轻费然一岁之用已为三十六贯二年役满为费

七千余贯罢役而归宽乡得闲三年狭乡不及一岁

以此较之则差役五年之费倍于雇役十年赋役所

出多在中等如此条目不便非一故天下皆思雇役

而厌差役今五年矣如此二事则臣所谓宜因弊修

法为安民靖国之术者也臣以闻见浅狭不能尽知

当今得失然四事不去如臣等辈犹知其非而况于

心怀异同志在反复幸国之失有以借口者乎臣恐

如此四事彼已默识于心多造谤议待时而发以摇

撼众听矣伏乞宣谕宰执事有失当改之勿疑法或

未完修之无倦苟民心既得则异议自消陛下端拱

以享承平大臣逡巡以安富贵海内蒙福上下攸同

岂不休哉大臣耻过终莫肯改

董敦逸传敦逸字梦授元佑六年召为监察御史同

御史黄庆基言苏轼昔为中书舍人制诰中指斥先

帝事其弟辙相为表里以紊朝政宰相吕大防奏曰

敦逸庆基言轼所撰制词以为谤毁先帝臣窃观先

帝圣意本欲富国强兵鞭挞不庭一时群臣将顺太

过故事或失当及太皇太后与皇帝临御因民所欲

随事救改盖事理当然尔昔汉武帝好用兵重敛伤

民昭帝嗣位博采众议多行寝罢明帝尚察屡兴惨

狱章帝改之以宽厚天下悦服未有以为谤毁先帝

者也至如本朝真宗即位弛放逋欠以厚民财仁宗

即位罢修宫观以息民力凡此皆因时施宜以补助

先朝阙政亦未闻当时士大夫有以为谤毁先帝者

也比惟元佑以来言事官用此以中伤士人兼欲动

摇朝廷意极不善辙复奏曰臣昨日取兄轼所撰吕

惠卿告观之其言及先帝者有曰始以帝尧之仁姑

试伯鲧终然孔子之圣不信宰予兄轼亦岂是谤毁

先帝者耶臣闻先帝末年亦自深悔已行之事但未

暇改尔元佑改更盖追述先帝美意而已宣仁后曰

先帝追悔往事至于泣下大防曰先帝一时过举非

其本意宣仁后曰皇帝宜深知于是敦逸庆基并罢

敦逸出为湖州运判改知临江军绍圣初轼辙失位

刘拯讼敦逸无罪哲宗记其人曰非前日白须御史

乎复除监察御史论常安民为二苏之党凡论议主

元佑者斥去之改工部员外郎迁殿中侍御史左司

谏侍御史入谢曰臣再污言路第恐挤逐不能久奉

弹纠之责哲宗曰卿能言无患朕之不能听卿言而

信无患朕之不能行也瑶华秘狱成诏诣掖庭录问

敦逸察知囗状握笔弗忍书郝随从旁胁之乃不敢

异狱既上于心终不安几两旬竟上疏其略云瑶华

之废事有所因情有可察诏下之日天为之阴翳是

天不欲废之也人为之流涕是人不欲废之也臣尝

阅录其狱恐得罪天下哲宗读之怒蔡卞欲加重贬

章惇曾布以为不可曰陛下本以皇城狱出于近习

故使台端录问冀以取信中外今谪敦逸何以解天

下后世之谤哲宗意解而止明年用他事出知兴国

军徙江州

钱遹传遹字德循婺州浦江人徽宗立擢殿中侍御

史中丞丰稷论其回邪不可任风宪不报稷复言必

用遹则愿罢臣乃以提举湖北常平崇宁初召为都

官员外郎殿中侍御史劾曾布援元佑奸党挤绍圣

忠贤布去迁侍御史阅两月进中丞乞治元符末大

臣尝乞复孟后而废刘后事韩忠彦曾布李清臣黄

履及议者曾肇丰稷陈瓘龚夬皆坐贬遂与殿中侍

御史石豫左肤言元佑皇后得罪先帝昭告宗庙天

下莫不知哲宗上宾太母听政当国大臣尽欲变乱

绍圣之事以逞私欲因一布衣何大正狂言复还废

后位号当时物议固已汹汹乃至疏逖小臣诣阙上

书忠义激切则天下公议从可知矣今朝廷既已贬

削忠彦等及追褫大正误国则元佑皇后义非所安

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夫在先朝则

曰后今日则谓之元佑皇后于名为不正先朝废而

陛下复于事为不顺考之典礼则古昔所无稽之本

朝则故实未有询之师言则大以为不然况既为先

朝所废则宗庙祭告岁时荐飨人事有嫌疑之迹神

灵萌厌斁之心万世之后配祔将安所施宜蚤正厥

事断以大义无牵于流俗非正之论以累圣朝明日

又言典礼所在实朝廷治乱之所系虽人主之尊不

得而擅又况区区臣下敢轻变易者哉元佑皇后得

罪先朝废处瑶华制诰一颁天下无间然者并后匹

嫡春秋讥之岂宜明圣之朝而循衰世非礼之事于

是尚书右仆射京门下侍郎将中书侍郎尚书左丞

挺之右丞商英言元佑皇后再复位号考之典礼将

来宗庙不可从享陵寝不可配祔揆诸礼制皆所未

安请如绍圣三年九月诏书旨后由是复废遹豫遂

言元符皇后名位未正乃册为崇恩太后遹章所言

小臣上书者昌州推官冯澥也其书以谓先帝既终

则后无单立之义稽之逆顺陛下无立嫂之礼要之

终始皇太后亦不得伸慈妇之恩虽已遂之事难复

之失然感悟追正有何不可澥用是得召对除鸿胪

主簿蔡京谋取青唐遹助成其议会籍元佑党遹以

为多漏略给事中刘逵驳之左转户部侍郎俄迁工

部尚书兼侍读逾年以枢密直学士知囗昌府言者

疏其罪黜为滁州稍复显谟阁待制直学士徙宣州

复为工部尚书举冯澥自代谓澥趣操端劲古人与

稽尝建明典礼忠义凛凛缙绅叹服言者又疏其罪

以待制知秀州中书舍人侯绶封还之又夺待制久

之还故职改述古殿直学士屏居十五年方腊陷婺

遹逃奔兰溪为贼所杀年七十二

石豫传石豫者宁陵人第进士以安惇荐为监察御

史与左肤鞠邹浩狱文致重比又使广东锺正甫逮

治浩欲致之死豫论边事谓中国与四夷相交为君

臣相与为宾客徽宗以其言无伦理且辱国出为淮

南转运判官陈瓘又追论罗织邹浩事降通判亳州

崇宁元年召拜殿中侍御史遂同钱遹造废元佑皇

后议亟迁侍御史至中丞请削去景灵宫绘像臣僚

自文彦博司马光吕公着吕大防范纯仁刘摰范百

禄梁焘王岩叟以下既以论罢军器监蔡硕硕讼豫

平生交通状黜知陈州徙邓州

许敦仁传敦仁兴化人第进士崇宁初入为校书郎

蔡京以州里之旧擢监察御史亟迁右正言起居郎

倚为腹心敦仁凡所建请悉受京旨言元符之末奸

臣用事内外制诏类多诬实乞自今日以前委中书

舍人或著作局讨论删正起居郎舍人异时遇车驾

行幸惟当直者从敦仁始请悉扈跸迁殿中监拜御

史中丞甫视事即上章请五日一视朝徽宗以其言

失当乖宵旰图治之意命罚金仍左迁兵部侍郎他

日为朱谔言且欲逐敦仁而京庇之甚力敦仁亦处

之自如后二年卒靖康中谏官吕好问论蔡京使敦

仁请五日一视朝欲颛窃国命盖指此也

陆佃传佃迁吏部尚书御史中丞赵挺之以论事不

当罚金佃曰中丞不可罚罚则不可为中丞

胡舜陟传舜陟字汝明徽州绩溪人登大观三年进

士第历州县官为监察御史奏御史以言为职故自

唐至本朝皆论时事击官邪与殿中侍御史同崇宁

间大臣欲便己遂变祖宗成宪南台御史始有不言

事者多事之时以开言路为急乞下本台增入监察

御史言事之文以复祖宗之制以内艰去服阕再为

监察御史奏河北金兵已遁备御尤不可不讲钦宗

即位又言今结成边患几倾社稷自归明官赵良嗣

始请戮之以快天下遂诛良嗣又奏今边境备御之

计兵可练粟可积独将为难得请诏内外之臣并举

文武官才堪将帅者又奏上殿班先台后谏祖宗法

也今台臣在谏臣下乞今后台谏同日上殿以台谏

杂压为先后迁侍御史

李光传光迁侍御史时言者犹主王安石之学诏榜

庙堂光又言祖宗规模宏远安石欲尽废法度则谓

以人主制法而不当制于法欲尽逐元老则谓人主

当化俗而不当化于俗蔡京兄弟祖述其说五十年

间毒流四海今又风示中外鼓惑民听岂朝廷之福

蔡攸欲以扈卫上皇行宫因缘入都光奏攸若果入

则百姓必致生变万一惊犯属车之尘臣坐不预言

之罪望早黜责时已葺撷景园为宁德宫而太上皇

后乃欲入居禁中光奏禁中者天子之宫正使陛下

欲便温凊奉迎入内亦当躬囗上皇下有司讨论典

礼乃下光章使两宫臣奏知于是太上皇后居宁德

宫金人逼京城士大夫委职而去者五十二人罪同

罚异士论纷然光请付理寺公行之太原围急奏乞

就委拆彦质尽起晋绛磁隰潞威胜汾八州民兵及

本路诸县弓手俾守令各自部辖其土豪士人愿为

首领者假以初官应副器甲协力赴援女真劫质亲

王以三镇为辞势必深入请大修京城守御之备以

伐敌人之谋又言朱囗托应奉胁制州县田园第宅

富拟王室乞择清强官置司追摄囗父子及奉承监

司守令如胡直孺卢宗原陆置王仲闵赵霖宋晦等

根勘驱磨计资没入其强夺编户产业者还之李会

李擢复以谏官召光奏蔡京复用时会擢迭为台官

禁不发一语金人围城与白时中李邦彦专主避敌

割地之谋时中邦彦坐是落职而会擢反被召用复

预谏诤之列乞寝成命不报光丐外亦不报彗出寅

艮间耿南仲辈皆谓应在外国不足忧光奏孔子作

春秋不书祥瑞者盖欲使人君恐惧修省未闻以灾

异归之外国也疏奏监汀州酒税

赵鼎传鼎迁殿中侍御史刘光世部将王德擅杀韩

世忠之将而世忠亦率部曲夺建康守府廨鼎言德

总兵在外专杀无忌此而不治孰不可为命鼎鞫德

鼎又请下诏切责世忠而指取其将吏付有司治罪

诸将肃然上曰肃宗兴灵武得一李勉朝廷始尊今

朕得卿无愧昔人矣中丞范宗尹言故事无自司谏

迁殿中者上曰鼎在言路极举职所言四十事已施

行三十有六遂迁侍御史北兵至江上幸会稽召台

谏议去留鼎陈战守避三策拜御史中丞请督王

进军宣州周望分军出广德刘光世渡江驻蕲黄为

邀击之计又言经营中原当自关中始经营关中当

自蜀始欲幸蜀当自荆襄始吴越介在一隅非进取

中原之地荆襄左顾川陕右控湖湘而下瞰京洛三

国所必争宜以公安为行阙而屯重兵于襄阳运江

浙之粟以资川陕之兵经营大业计无出此韩世忠

败金人于黄天荡宰相吕颐浩请上幸浙西下诏亲

征鼎以为不可轻举颐浩恶其异己改鼎翰林学士

鼎不拜改吏部尚书又不拜言陛下有听纳之诚而

宰相陈拒谏之说陛下有眷待台臣之意而宰相挟

挫阻言官之威坚卧不出疏颐浩过失凡千言上罢

颐浩诏鼎复为中丞谓鼎曰朕每闻前朝忠谏之臣

恨不之识今于卿见之

李衡传衡除侍御史以老固辞不获命差同知贡举

会外戚张说以节度使掌兵柄衡力疏其事谓不当

以母后肺腑为人择官廷争移时改除起居郎衡曰

与其进而负于君孰若退而合于道章五上请老愈

力上知不可夺仍以秘撰致仕时给事中莫济不书

敕翰林周必大不草制右正言王希吕亦与衡相继

论奏同时去国士为四贤诗以纪之

袁枢传枢迁大理少卿通州民高氏以产业事下大

理殿中侍御史冷世光纳厚赂曲庇之枢直其事以

闻人为危之上怒立罢世光以朝臣劾御史实自枢

陈文龙传文龙字君贵福州兴化人丞相俊卿之后

也能文章负气节初名子龙咸淳五年廷对第一度

宗易其名文龙丞相贾似道爱其文雅礼重之由镇

东军节度判官历崇政殿说书秘书省校书郎数年

拜监察御史皆出似道力然自十数年似道所制台

课皆阘茸台中相承凡有所建白皆呈囗似道始行

至文龙为之独不呈囗已忤似道知临安府洪起畏

请行类田似道主其说文龙上疏以为不可似道怒

寝其疏襄阳久被围似道日恣淫乐不少加意时阳

请督师而阴使其党留己竟失襄阳文龙上疏极言

其失范文虎总师无功似道芘之以知安庆又除赵

溍知建康黄万石知临安文龙言文虎失襄阳今反

见擢用是当罚而赏也溍乳臭小子何以任大阃之

寄万石政事怠荒以为京尹何以能治请皆罢之似

道大怒黜文龙知抚州旋又使台臣李可劾罢之未

几吕文焕导大军东下范文虎首迎降与文焕俱东

似道兵溃鲁港溍最先遁以故列城从之皆遁始悔

不用文龙之言起为左司谏寻迁侍御史时边事甚

急王爚与陈宜中不能尽一策而日坐朝堂争私意

潜说帝以平江降台臣请籍其家爚以为可宜中以

为不可张世杰诸将分四道出师而大臣不监护台

谏论之爚请行边下公卿杂议宜中请出督师又下

公卿杂议文龙上疏曰书言三后协心同底于道北

兵今日取某城明日筑某堡而我以文相逊以迹相

疑譬犹拯溺救焚而为安步徐行之仪也请召大臣

同心图治无滋虚议其后宜中与爚终不相能而去

至十月始来事已不可为矣

朱倬传倬字汉章闽县人除右正言累迁中丞尝言

人主任以耳目非报怨任气之地必上合天心每上

疏辄夙兴露告若上帝鉴临奏疏凡数十如发仓廪

蠲米价减私盐核军食率焚稿不传

闻见前录刘温叟事本朝太祖皇帝为御史中丞太

宗尹开封知其贫以五百千钱遗之温叟受而不辞

对其使记于西厢至明年太宗复遣其使饷以酒

使者视其记如故归白其事太宗叹息曰吾之钱

尚不肯受况他人者乎仍命辇归以成其美名宪台

故事月给囗钱一万不足以赃罚充之温叟恶其名

不取太祖因与太宗从容论廷臣之有名节者太宗

以送钱事闻太祖叹美久之后求退太祖曰俟朕选

有守道正直如卿者即可代子照太宗朝为赞善大

夫煜登进士第为龙图阁直学士权开封府明肃太

后朝独召对后曰知卿名族十数世欲一见卿家谱

恐与吾宗同也煜曰不敢后数问之度不可免因陛

对为风眩仆而出乞出知河南府再召恳避不行求

为留司御史台以卒

东轩笔录旧制宪府不预游宴太宗幸金明池召中

丞赵昌言上元观灯召知杂谢泌宪官预宴自二人

国老谈苑王嗣宗为御史中丞真宗一日幸相国寺

回自北门嗣宗上言曰天子行黄道岂可由后门臣

任当风宪讵敢废职上悦其直给内帑三千缗以自

罚北门由是不常开焉

贤奕御史台有阍吏隶台中四十余年善评其台官

优劣每以所执之梃待中丞之贤否中丞贤则横其

梃否则直其梃此语喧于缙绅凡为中丞者唯恐其

梃之直也范讽为中丞闻望甚峻一日视事次阍吏

忽直其梃范大惊立召问曰岂睹我之失耶吏初讳

之苦问乃言曰昨见中丞召客亲谕庖人以造食指

挥者数四庖人去又呼之复叮咛者数四某心鄙之

不知其梃之直也范大笑囗谢

石林燕语张伯玉皇佑间为侍御史时陈恭公当国

伯玉首言天下未治未得真相故也由是忤恭公仁

宗时眷恭公厚不得已出伯玉知太平州然亦惜其

去密使小黄门谕旨劳之曰闻卿贫无虑朕当为卿

治装翼日中旨三司赐钱五万恭公犹执以为无例

上曰吾业已许之矣卒赐之

归田录景佑中有郎官皮仲容者偶出街衢为一轻

浮子所戏遽前贺云闻君有台宪之命仲容立马愧

谢久之徐问其何以知之对曰今新制台官用稀姓

者故以君姓知之尔盖是时三院御史乃仲简论程

掌禹锡也闻者传以为笑

宝元中御史府久阙中丞一日李淑对仁宗偶问以

宪长久虚之故李奏曰此乃吕夷简欲用苏绅臣闻

夷简已许绅矣仁宗疑之异时因问许公曰何故久

不除中丞许公奏曰中丞者风宪之长自宰相而下

皆得弹击其选用当出圣意臣等岂敢铨量之仁宗

颔之自是知其直矣

南游纪旧庆历中贾昌朝镇北都因奏韩魏公治恩

冀河流断赵征村冈势不利国致皇嗣未立仁宗即

日中批付侍御史知杂吴中复亟往按治一日受内

降至七封中复固请对乃既对以所授内降面乞尽

付中书门下行出乃敢奉诏初甚咈吴固争不已乃

从时人谓之铁面御史

续闻见近录庆历中仁宗亲除先公欧阳文忠蔡君

谟余安道四公为谏官先公实居其长三公曰公宰

相子且不贫朝廷贵之必不至岭外纵远亦可行吾

辈疏远且贫凡论事必其先之先公以为然当时号

先公曰独打鹘三公曰一棚鹘云

东轩笔录皇佑中梁庄肃公为相以益州路转运张

掞为三司副使时议不厌是时王逵罢淮南转运使

至京久无差遣人或问曰何为后于张掞也逵曰我

空手冷面至京岂得省副耶此论尤喧故御史吕景

初吴中复马遵迭上疏论之已而三御史皆斥逐知

制诰蔡襄缴词头不肯草制又论其事故庄肃亦罢

去景初谢表略曰丞相以奸而犯法政当奈何御史

之职在触邪死亦不避盖谓此也

孙参政抃为御史中丞荐唐介吴中复为御史人或

问曰闻君未尝与二人相识而遽荐之何也孙答曰

昔人耻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也后二人皆以

风力称于天下孙晚年执政尝叹曰吾何功以辅政

唯荐二台官为无愧耳

曲洧旧闻张康节为御史中丞论宰执不已上曰卿

孤寒殊不自为她康节曰臣自布衣叨冒至此有陛

下为知己安得谓之孤寒陛下今日便是孤寒上惊

而问其故康节曰内自左右近习外至公卿大臣无

一人忠于陛下者陛下不自谓孤寒而反谓臣为孤

寒臣所未喻当时有三真之语谓富韩二公为真宰

相欧阳公为真内翰而康节为真御史也

石林燕语赵清献为御史力攻陈恭公范蜀公知谏

院独救之清献遂并劾蜀公党宰相怀其私恩蜀公

复论御史以阴事诬人是妄加人以死罪请下诏斩

之以示天下熙宁初蜀公以时论不合求致仕或欲

遂谪之清献不从或曰彼不尝欲斩公者耶清献曰

吾方论国事何暇恤私怨方蜀公辩恭公时世固不

以为过至清献之言闻者尤叹服云

西溪丛语陈德润云一贵人知成都日朝廷遣御史

何郯入蜀按事贵人囗召幕客询何人与御史密者

或云有贤良某人延之令山界候迎兼携名娼王宫

花往候其宴狎出家姬以佐酒王善舞何公醉喜题

其项帕云按彻梁州更六么西台御史惜妖娆从今

改作王宫柳舞尽春风万万条至成都此娼出迎遂

不复措手而归

石林燕语治平初议濮庙者六人吕献可为中丞吕

微仲范尧夫赵大观傅钦之与龚鼎臣为御史既同

时相继被贬天下号六御史

挥麈余话明清第三录载秦会之靖康末议状全篇

比见表侄常保孙言尝闻之于游定夫之孙九言云

乃马伸先觉之文也初会之为御史中丞虏人议立

张邦昌以主中国先觉为监察御史抗言于稠人广

坐中曰吾曹职为争臣岂可坐视缄默不吐一词当

共入议状乞存赵氏会之不答少焉属囗遂就呼台

史连名书之会之既为台长则当列于首以呈会之

会之犹豫先觉帅同僚合辞力请会之不得已始肯

书名先觉遣人疾驰以达金主所以秦氏所藏本犹

云桧等也先觉中兴初任殿中侍御史以亮直称于

一时

桯史秦桧秉权寖久植党缔交牢不可破高皇渊嘿

雷声首更大化惩言路壅蔽之弊召汤元枢鹏举于

外执法殿中继迁侍御史时有选人任尽言者居下

僚好慷慨论事闻其除亟以启贺之曰伏审光奉明

纶荣跻横榻国朝更西都三府之制故御史不除大

夫端公居南司五院之中与独坐迭为宪长自昔虽

称于雄剧比岁或乖于选抡污我霜台赖公雪耻辄

陈管见少助风闻靖言有宋之奸臣无若亡秦之巨

囗十九载辅国而****亘古无之二百年列圣之贻

谋扫地尽矣乃若糊名而较艺亦复肆志而任私敢

以五尺之童连冠两科之士老牛犊爱子谁无野

鸟为鸾欺君实甚公攘名器报微时箪食之恩竣立

刑诛钳当世缙绅之口一时谪籍半坐流言父子至

于相持道路无复偶语每除言路必预经筵盖缘乳

臭之雏实预金华之讲受其颐旨应若影从忠臣不

用而用臣不忠实事不闻而闻事不实逮政府枢庭

之有阙必谏官御史而后除所以复鹰犬之报而搏

吠已憎疏鸳鹭之班而孤危主势私窃富贵之势利

岂止于子孙而为臣仰夺造化之炉锤至不容人主

之除吏方当宁之意未罪魏其而在位之臣端阿王

氏致学官之献假题目以文奸引前代兴王之诗

为其孙就试之谶旋从外幕擢置中都冀招致于妖

言启包藏之异意忠愤扼腕智识寒心上愧汉臣既

乏朱云之请剑下囗唐室未闻林甫之斫棺坐令存

没之奸备极宠荣之典正缘和议常赞睿谋故圣主

念功务曲全于体貌然宪台议罪当明正于典刑赏

当功所以示朝廷之至恩罚当罪所以贻臣子之大

戒政若偏废国将若何敢为上言莫如君重恭惟侍

御气刚而志烈学老而才雄自亲擢于中宸即大符

于民望明目张囗士林日诵于谠言造膝沃心天下

咸受其阴赐虽直道尽更其覆辙而宏纲独漏于吞

舟惟九重之委任寖降故四海之责望尤备愿言弹

击无置渠魁矧今日之新除有昔人之故事章仁约

自称雕鹗才固绝伦张文纪不问狐狸恶惟诛首纵

黄壤之已隔在白以难囗使六合之间忠义之心

如日九泉之下邪之骨常寒庶几绍兴汤御史之

名不在庆历唐子方之下其他世俗之语谅非方

正之乐闻侧听迁别当修致汤得之喜袖以白上

天颜为回故一时公议大明奸谀囗落尽言其助也

任字元受有集名小丑杨诚斋为之序仕亦不大显

余先君手抄其启杂俎中

贵耳集叶丞相颙与林安宅最厚尝有简往来丞相

之子用林简粘于壁林后谒丞相见之不乐而去及

除察院首章论丞相由是去国疏上事以风闻彼时

君臣得以自通叶抗章自辨寿皇付棘寺穷究林之

所言乃是叶衡丞相之事林以诬罔得谪叶再相

癸辛杂识唐仲友之父侍御尧封孝庙时以礼部侍

郎大司成除侍御有直声尝论钱尚书礼左迁小龙

扬及去国同朝送之馆学为空孝宗知之叹曰遂为

唐氏百年口实初入言路钱迎问第一人答以方思

之归语仲友仲友曰大夫失言当云此行正为公来

墨客挥犀御史台仪凡御史上事一百日不言罢为

外官有侍御史王平拜命垂满百日而未言事同寮

皆讶云或曰王端公有待而发苟言之必大事也一

日闻入札子众共侦之乃弹御膳中有发其弹词有

是何穆若之容忽睹鬈如之状

桯史蜀士尚流品不以势诎干道间杨嗣清甲有声

西州清议推属初试邑有部使者不欲名颇以绣衣

自骄怒其不降意诬劾以罪赵卫公方为左史闻之

不俟车亟往白庙堂曰譬之人家市囗于邻卜日而

致之将以咋鼠也鼠暴未及问而首抉雕笼以噬鹦

鹉其情可恕乎当国者问其由告以故相与大笑劾

牍竟格不下嗣清仕亦不显有弟曰嗣勋辅位至从

囗其清名亦相伯仲至今蜀人谈谑以排根善类者

为囗噬鹦鹉王中父尝为余道而忘其所为邑之名

贵耳集寿皇过南内德寿问近日台臣有甚章疏寿

皇奏云台臣论知合郑藻德寿云说甚事不是说他

娶嫂寿皇奏云正说此事德寿云不看执柯者面寿

皇问执柯者谁德寿云朕也寿皇惊灼而退台臣即

时去国

古杭杂记宝佑乙卯御史洪天锡劾内臣卢允升董

宋臣疏不行六月御笔御史丁大全除司谏御史陈

大方除正言正言胡大昌除侍御洪天锡遂左迁时

天下目丁大全陈大方胡大昌为三不吠之犬

金史李石传石拜司徒兼太子太师御史大夫如故

赐第一区安化军节度使徒单子温平章政事合喜

之侄也赃滥不法石即劾奏之方石奏事宰相下殿

立俟良久既退宰相或问石奏事何久石正色曰正

为天下奸污未尽诛耳闻者悚然一日上谓石曰御

史分别庶官邪正卿等惟劾有罪而未尝举善也宜

令监察分路刺举善恶以闻

李晏传晏迁翰林侍讲学士兼御史中丞会朝士以

病谒告世宗意其诈谓晏曰卿素刚正今某诈病以

宰相亲故畏而不纠欤晏跪对曰臣虽老平生所恃

者诚与直耳百官病告监察当视臣为中丞官吏奸

私则当言之病而在告此小事臣容有不知其畏宰

相何图焉既出世宗目送之曰晏年老气犹未衰一

日御史台奏请增监察员上曰采察内外官吏固系

监察然尔等有所闻知亦当弹劾况纠正非违台官

职也苟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宗端修传承安元年监察御史孙椿年武简职事不

修举诏以端修及范铎代之是时元妃李氏兄弟干

预朝政端修上书乞远小人上遣李喜儿传诏问端

修小人为谁其以姓名对端修对曰小人者李仁惠

兄弟仁惠喜儿赐名也喜儿不敢隐具奏之上虽责

喜儿兄弟而不能去也

商衡传衡字平叔曹州人拜监察御史哀宗姨郕国

夫人不时出入宫闱干预政事声迹甚恶衡上章极

言自是郕国被召乃敢进见内族庆山奴将兵守旴

与李全战败朝廷置而不问衡上言自古败军之

将必正典刑不尔则无以谢天下诏降庆山奴为定

国军节度使户部侍郎权尚书曹温之女在掖庭亲

旧干预权利其家人填委诸司贪墨彰露台臣无敢

言者衡历数其罪诏罢温户部改太后府卫尉再上

章言温果可罪当贬逐无罪则臣为妄言岂有是非

不别而两可之理哀宗为之动容乃出温为汝州防

御使

元史武宗本纪至大元年秋八月丙申御史台臣言

奉囗逮监察御史撒都丁赴上都世祖成宗迄于陛

下累有明旨监察御史乃朝廷耳目中外臣僚作奸

犯科有不职者听其纠劾治事之际诸人毋得与焉

迩者鞠问刑部尚书乌剌沙赃罪蒙玉音奖谕诸御

史皆被锡台纲益振今撒都丁被逮同列皆惧所

系非小乞寝是命申明台宪之制诸人毋得与闻制

仁宗本纪延佑六年春三月辛酉诏以御史中丞秃

秃合为御史大夫谕之曰御史大夫职任至重以卿

勋旧之裔故特授汝当思乃祖乃父忠勤王室仍以

古名臣为法否则将坠汝家声负朕委任之意矣

英宗本纪御史台臣请降诏谕百司以肃台纲帝曰

卿等但守职尽言善则朕当服行否亦不汝罪也

文宗本纪天历元年十一月己未中书省臣言侍御

史左吉非才不当任风宪御史台臣伯颜等言左吉

御史所荐若既用之又以人言而止台纲不能振矣

必如省臣所言臣等乞辞避帝曰汝等其勿为是言

左吉果不可用省臣何不先言之其令左吉仍为侍

御史

明宗本纪帝宴诸王大臣于行殿燕铁木儿哈八儿

秃伯帖木儿孛罗等侍帝命台臣曰太祖皇帝尝训

敕臣下云美色名马人皆悦之然方寸系累即能坏

名败德卿等居风纪之司亦尝念及此乎世祖初立

御史台首命塔察儿奔帖杰儿二人协司其政天下

国家譬犹一人之身中书则右手也枢密则左手也

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医省院阙失不以御史台治

之可乎凡诸王百司违法越礼一听举劾风纪重则

贪墨惧犹斧斤重则入木深其势然也朕有阙失卿

亦以闻不尔责也

刘宣传宣除行台御史中丞时江浙行省丞相忙古

台悍戾纵恣常虑台臣纠言其罪而尤忌宣一日御

史大夫与中丞出建康城点视军船群御史从有以

军船载苇者御史张谅诘之知为行省官所使诣扬

州覆实忙古台盛怒即图报复时大夫之父官于属

郡随被按劾遣其党造建康伺台中违失台官皆竦

惧阴往恳求自解惟宣屹然不动忙古台怨宣愈甚

罗织宣之子系扬州狱又令建康酒务淘金等官及

录事司官以罪免者诬告行台沮坏钱粮以闻于朝

必欲置宣死地朝廷为遣官二员置狱于行省鞫问

其事宣及御史六人俱就逮既登舟行省以军船列

兵卫驱迫之至则分异各处不使往来九月朔宣自

刭于舟中始宣将行时书后事缄付从子自诚令勿

启视宣死视其书词云触怒大臣诬构成罪岂能与

经断小人交口辩讼屈膝为容于怨家之前身为台

臣义不受辱当自引决但不获以身殉国为恨耳呜

呼天乎实鉴此心且别有公文言忙古台罪状后得

其囗涂注勾抹辞句难辩前治书侍御史霍肃为叙

次其文读者悲愤宣既引决行省白于朝以为宣知

罪重自杀前后构成其事者郎中张斯立也然宣忠

义节操为世所重闻者莫不嗟悼延佑四年从子自

持上宣行实御史台以闻制赠资善大夫御史中丞

上护军追封彭城郡公谥忠宪

姚天福传天福字君祥至元五年诏立御史台以天

福为架阁管勾寻拜监察御史每廷折权臣帝嘉其

直锡名巴儿思谓其不畏强悍犹虎也仍厚赐以旌

其忠天福曰臣职居抨弹惟负爵禄是惧敢贪厚赏

以重臣罪时御史台置二大夫纲纪无统天福言于

世祖曰古称一蛇九尾首动尾随一蛇二首不能寸

进今台纲不张有一蛇二首之患陛下不急拯之久

则紊不可理帝诏玉速帖木儿及孛罗谕之孛罗以

年幼自劾天福时案行畿内有出使者凌民取贿天

福乃易服间行得其状奏戮之以徇豪右慑服初天

福拜御史时其母戒之曰古称公尔忘私委质为臣

当罄所衷以塞其职勿以未亡人为恤俾吾追踪陵

母死之日犹生之年也天福亦请于宪府曰监察责

当言路有犯无隐苟获谴乞不为亲累或以闻帝叹

曰巴儿思母子虽生今世其义烈之言当于古人中

求之

王思诚传思诚为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至正十七

年春红巾陷商州夺七盘进据蓝田县距奉元一舍

思诚会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及省院官于安西王月

鲁帖木儿邸众汹惧无言思诚曰陕西重地天下之

重轻系焉察罕帖木儿河南名将贼素畏之宜遣使

求援此上策也戍将嫉客兵轧已论久不决思诚曰

吾兵弱旦夕失守咎将安归乃移书察罕帖木儿曰

河南为京师之庭户陜西实内郡之藩篱两省相望

互为唇齿陕西危则河南岂能独安乎察罕帖木儿

新复陕州得书大喜曰先生真有为国为民之心吾

宁负越境擅发之罪遂提轻兵五千倍道来援思诚

犒军于凤凰山还定守御九事夜宿台中未尝解衣

同官潜送妻子过渭北思诚止之分守北门其属闻

事急欲图苟免思诚从容谕之曰吾受国重寄安定

一方期戮力报囗死之可也自古皆有死在迟与速

耳众乃安既而援兵破贼河南总兵官果以察罕帖

木儿擅调遣人问之思诚亟请于朝宜命察罕帖木

儿专守关陜仍令便宜行事诏从之行枢密院掾史

田甲受赂事觉匿豫邸监察御史捕之急并系其母

思诚过市中见之曰嘻古者罪人不孥况其母乎吾

不忍以子而系其母令释之不从思诚因自劾不出

诸御史谒而谢之初监察御史有封事自中丞以下

惟署纸尾莫敢闻其由事行始知之思诚曰若是则

上下之分安在凡上章必拆视不可行者以台印封

置架阁库俄起五省余丁军思诚争曰关中方用兵

困于供给民多愁怨复有是役万一为变所系岂轻

耶事遂寝十七年召拜通议大夫

陈祖仁传至正二十三年十二月拜治书侍御史时

宦者资正使朴不花与宣政使橐欢内恃皇太子外

结丞相搠思监骄恣不法监察御史傅公让上章暴

其过忤皇太子意左迁吐蕃宣慰司经历它御史连

章论谏皆外除祖仁上疏皇太子言御史纠劾橐欢

不花奸邪等事此非御史之私言乃天下之公论台

臣审问尤悉故以上启今殿下未赐详察辄加沮抑

摈斥御史诘责台臣使奸臣囗政之情不得达于君

父则亦过矣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台谏者祖宗之

所建立以二竖之微而于天下之重台谏之言一切

不恤独不念祖宗乎且殿下职分止于监国抚军问

安视膳而已此外予夺赏罚之权自在君父今方毓

德春宫而使谏臣结舌凶人肆志岂惟君父徒拥虚

器而天下苍生亦将奚望疏上皇太子怒令御史大

夫老的沙谕祖仁以谓台臣所言虽是但橐欢等俱

无是事御史纠言不实已与美除昔裕宗为皇太子

兼中书令枢密使凡军国重事合奏闻者乃许上闻

非独我今日如是也祖仁乃复上疏言御史所劾得

于田野之间殿下所询不出宫墙之外所以全此二

人者止缘不见其奸昔唐德宗云人言卢杞奸邪朕

殊不觉使德宗早觉杞安得相是杞之奸邪当时知

之独德宗不知尔今此二人亦皆奸邪举朝知之在

野知之天下知之独殿下未知耳且裕宗既领军国

重事理宜先阅其纲若至台谏封章自是御前开拆

假使必皆经由东宫君父或有差失谏臣有言太子

将使之闻奏乎不使之闻奏乎使之闻奏则伤其父

心不使闻奏则陷父于恶殿下将安所处如知此说

则今日纠劾之章不宜阻矣御史不宜斥矣斥其人

而美其除不知御史所言为天下国家乎为一身官

爵乎斥者去来者言言者无穷而美除有限殿下又

安所处祖仁疏既再上即辞职而御史下至吏卒皆

辞闲于是皇太子以其事闻朴不花橐欢乃皆辞退

而天子令老的沙谕旨祖仁等祖仁复上书天子曰

祖宗以天下传之陛下今乃坏乱不可救药虽曰天

运使然亦陛下刑赏不明之所致也且区区二竖犹

不能除况于大者愿陛下俯从台谏之言摈斥此二

人不令其以辞退为名成其奸计使海内皆知陛下

信赏必罚自二人始则将士孰不囗力天下可全而

有以还祖宗若犹优柔不断则臣宁有饿死于家誓

不与之同朝牵联及祸以待后世正人同罪书奏天

子大怒而是时侍御史李国凤亦上疏言此二人必

当斥于是台臣自老的沙以下皆左迁而祖仁出为

甘肃行省参知政事时天极寒衣单甚以弱女托于

其友朱毅即日就道

张起岩传起岩为监察御史中书参政杨廷玉以墨

败台臣奉旨就庙堂逮之下吏丞相倒剌沙疾其摧

辱同列悉诬台臣罔上欲置之重辟起岩以新除留

台抗章论曰台臣按劾百官论列朝政职使然也今

以奉职获风纪解体正直结舌忠良寒心殊非盛

世事且世皇建台阁广言路维持治体陛下即位诏

旨动法祖宗今台臣坐谴公论杜塞何谓法祖宗耶

章三上不报起岩廷争愈急帝感悟事乃得释犹皆

坐罢免还乡里

叶李传至元二十四年特拜御史中丞兼商议中书

省事李固辞曰臣本羇旅荷蒙眷知使备顾问固当

竭尽愚衷御史台总察中外机务臣愚不足当此任

且臣昔窜瘴乡素染足疾比岁尤剧帝笑曰卿足艰

于行心岂不可行耶李固辞得许因叩首谢曰臣今

虽不居是职然御史台天子耳目常行事务可以呈

省至若监察御史奏疏西南两台咨禀事关军国利

及生民宜令便宜闻奏以广视听不应一一拘律遂

成文具臣请诏台臣言事各许实封幸甚又曰宪臣

以绳愆纠缪为职苟不自检于击博何有其有贪婪

败度之人宜付法司增条科罪以惩欺罔制曰可由

是台宪得实封言事

董文用传至元二十五年拜御史中丞文用曰中丞

不当理细务吾当先举贤才乃举胡祗遹王恽雷膺

荆幼纪许楫孔从道十余人为按察使徐琰魏初为

行台中丞当时以为极选方是时桑哥当国恩宠方

盛自近戚贵人见之皆屏息逊避无敢谁何文用以

旧臣任中丞独不附之桑哥令人风文用颂己功于

帝前文用不答桑哥又自谓文用曰百司皆具食于

丞相府矣文用又不答会朔方军兴粮糗粗备而诛

求愈急文用谓桑哥曰民急矣外难未解而内伐其

根本丞相宜思之于是远迩盗贼蜂起文用持外相

所上贼盗之目谓桑哥曰百姓岂不欲生养安乐哉

急法暴敛使至此尔御史台所以救政事之不及丞

相当助之不当抑之也御史台不得行****无所赴

诉民无所赴诉而政日乱将不止于台事之不行也

忤其意益深乃摭拾台事百端文用日与辩论不为

屈于是具奏桑哥奸状诏报文用语密而外人不知

也桑哥日诬谮文用于帝曰在朝惟董文用囗傲不

听令沮挠尚书省请痛治其罪帝曰彼御史之职也

何罪之有且董文用端谨朕所素知汝善视之

彻里传大德元年彻里拜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大夫

一日召都事贾钧谓曰国家置御史台所以肃清庶

官美风俗兴教化也乃者御史不存大体按巡以苛

为明征赃以多为功至有迫子证父弟证兄奴讦主

者伤风败教莫兹为甚君为我语诸御史无庸效尤

为也帝闻而善之

苏天爵传天爵为监察御史改奎章阁授经郎元统

元年复拜监察御史在官四阅月章疏凡四十五上

自人君至于朝廷政令稽古礼文闾阎幽隐其关乎

大体系乎得失者知无不言所劾者五人所荐举者

百有九人

辍耕录集庆失守行御史台移置绍兴路前御史大

夫纳璘再任时浙省丞相达失帖木儿得便宜行事

民间颇言其贪后又以大夫子安安判行枢密院护

台治大夫之政一听决于院判有人作诗云旧省新

丞相新台旧大夫大夫听子语丞相爱金珠又有人

大书于台之门曰苞苴贿赂尚公行天下承平得未

能二十四官徒獬廌越王台上望金陵

周景远先生驰名能文为南台御史时分治过浙省

每日与朋友往复其书吏不乐似有举刺之意大书

壁上曰御史某日访某人某日某人来访御史忽见

呼谓曰我尝又访某人汝乃失记何也第补书之因

复谓曰人之所以读书为士君子者正欲为五常主

张也使我今日谢绝故旧是为御史而无一常宁不

为御史不可灭人理吏赧服而退

姚文公先生燧为中台监察御史时忽御史大夫谓

曰我天子以汝贤故擢居耳目之官今且岁余至如

兴利除害之事未尝有片言及之但惟以荐举为务

何耶先生答曰某所荐者百有余人皆经世之才其

在中外并能上裨圣治则某之报囗亦勤矣又何待

屑屑于兴利除害然后为监察御史之职任乎大夫

曰真宰相器也叹赏久之

遂昌杂录中奉大夫西台侍御曹南冯公讳翼字君

辅为中台监察御史时尝与一蒙古御史并马行蒙

古马肥健尝先一射行冯马老瘦策莫前道遇一醉

达达见冯马羸衣笠弊用捶策冯马三四鞭前行御

史亟呼曰监察御史为人摇宪度坠矣亟捕捶者毋

贷冯举手谢曰无是无是醉达达跃马去前御史至

察院语同僚曰冯御史道中为人所捶我命捕之而

冯曾不恤恶有是耶语竟冯至同僚迎谓曰何故冯

谢以无是前行御史怒曰如此则是我妄言冯因起

立语众人曰某本疏远下僚朝廷不以某无似擢置

言路已二十日矣天下大事未有小建明而先与醉

人竞曲直诸僚曰继此有言吾辈得预闻耶冯笑而

不答已而成庙驾下陪京公朝服拜道左进疏十事

皆天下大事云

辍耕录御史台准陕西行台咨监察御史乌古孙良

祯呈状闻纲常者天之所以经天下者也天子所以

为天守纲常者也臣而不忠子而不孝凡触罪于纲

常者不容于死又乌可处以相位俾之重任乎谨按

辽阳行省丞相荅失帖木儿心怀阴险行畜奸邪败

坏彝伦反侧不道通天之罪无所于容昔在晋邸擢

登首相居百僚之上极一品之荣受任托孤躬承顾

命君臣分义至重且深及乎大事之时干戈之际尽

领北土之兵以救颠危本官阴畜二心坐观成败南

至红桥逗留不进致于败亡不能死义腼面入降大

亏臣节反以借口矜为己功天下义士闻之莫不为

耻昔丁公为项王一将耳尝二心于汉及天下定高

帝诛之后世称其明断方楚之与汉敌国之势未分

尚以大义责之以示垂戒今荅失帖木儿之于晋邸

爵禄之宠已荣君臣之分素定较之丁公不忠之罪

又有甚焉况天历之初营充枢密知院御史已尝纠

言又复贿赂权臣出为江西行省丞相两居江浙至

与房邻拜降都运贿赂交通坏乱盐法至今官民皆

被其害中间徇私败政不可枚举所至之处流毒一

方今则移置辽阳辽阳民奚罪焉原其本官昔既不

忠今岂尽节又兼辽阳即系东方重镇反复之人岂

宜处此脱有边衅关系非轻似此卖国卖城之罪使

其人已死犹当追贬今既未死得以幸逭天诛设居

相位是国法不行邪正不辩愚恐奸臣贼子接迹仿

效甚非国家之福伏望闻奏为天下正纲常之义将

荅失帖木儿流窜遐荒追夺累受宣命庶几人臣分

严获罪于纲常者死有余辜以为不忠不道之劝其

于治道不为小补天下幸甚公论幸甚

黄氏笔记解大绅为监察御史时都御史袁泰怙势

家人横恣诸道御史欲纠之无敢执笔者公挥笔立

就历举其过章上虽曲宥泰而一时多其直上虑公

少涵养将为众所倾召其父至谕曰才之生甚难而

大器者晚成其以而子归益进学又谕之曰朕于尔

义则君臣恩同父子其归益尽心于古人后十年来

朝当大用尔遂侍父归

见闻录王英字俊伯昆山人洪武初从乡校贡太学

选授山东道监察御史上察其可用特命署都御史

事大书敦厚王英四字揭诸殿柱

春明梦余录洪武中命汤和等为左御史大夫等官

谕之曰国家新立惟三大府总天下之政中书次之

五都督府掌军旅御史台纠正百司朝廷纪纲尽系

于此而台察之任实为清要卿等当思正己以率下

忠勤以事上盖己不正则不能正人是故正人者必

先自治则人有所瞻仰毋徒拥虚位而漫不可否毋

委靡因循以纵奸长恶毋假公济私以伤人害物诗

云刚亦不吐柔亦不茹此大臣之体也

永乐时都御史陈瑛言御史车舒怠惰不事谪舒戍

边因谓瑛曰御史当用清谨介直之士清则无私谨

则无忽介直则敢言不能是者则斥之

中洲野录鄱阳高举登永乐甲申进士拜监察御史

罢归居林谷间谢绝人事不入城府一日掉小舟至

城下时值重午郡守饮月波楼以观竞渡举微服箕

坐舟上守怒逮之至令其供不合状举遂书一绝云

皇后升遐未一年今春先帝又宾天江山草木皆垂

泪太守如何看画船守询之知为高侍御大囗而延

纳之公拂衣不顾而去

春明梦余录宣德时御史谢瑶荐牍误书姓自陈改

正宣宗谓吏部曰古人奏牍皆存敬慎石庆书马字

缺点惧及死今荐贤不知其姓岂能知其才轻率如

此岂称御史之职遂谪交趾大蛮县知县

旧制御史皆乘驴宣德间御史胡智言御史任纪纲

之职受耳目之寄纠劾百寮肃清庶政若巡按一方

则御史以朝廷所差序于三司之上或同三司出理

公务三司皆乘马御史独乘驿驴颇失观瞻自今请

乘驿马许之着为令

寓圃杂记吴文正公讷为御史时巡按贵州回三司

遣人黄金百两追送夔府公不启就题其上还之

诗曰萧萧行李向东还要过前途最险滩若有赃私

并土物任他沉在碧波间廉而不激如此

沧江野史朱公裳少励清节为诸生衣食不续裕如

也后学于京师旅于郊寺无仆从自炊汲同门生或

办甘脆而食之不去读朱氏诗讽诵不辍口登进士

积官至九卿大夫寒约如一日自号贫子既显改安

斋自都御史守制还居无宾堂土壁席门自奉尝茹

菜连旬无肉食为御史按山东山西有风采人称为

长斋御史云

见闻录少保胡公世宁字永清别号静庵古杭仁和

人也弘治五年举乡试第二故事计偕者给路费百

金公辞其半明年第进士归例得榜其门耻关谒镇

守中贵人弃之去后任左都御史掌院事时当考察

执政请禁私谒公言臣官以察为名人非接其貌听

其言无以察其心之邪正才之短长若屏士夫徒按

考语则毁誉失真而求激扬之当难矣上是其言不

春明梦余录归有光云嘉靖乙卯侍御史余姚周公

被命来按吴中故事御史巡行天下郡国率一岁

还报公满岁且去而吏民伏阙上书愿留者数千人

诏听复留于是几及三载公在吴行县还百姓扶老

携幼填溢街巷车不得行

嘉靖间金符巡按山海关巡抚顺天都御史孟春论

其行事乖张不谙宪体金符不置辩诏回道考察谪

河南邓州通判

陕西通志朝邑严御史天祥令绛县时道经傅说祠

尝入瞻拜一日复过属有急不得入憩其侧短亭中

坐见二青衣持檄伏堂下白云傅丞相邀公严谢不

往顾左右赐使者食左右实无所见然不敢诘漫应

曰食使者矣严乃语二青衣还报傅公俟我异日为

御史乃往言讫而寐顷之寤惊告左右以为梦左右

云自未寝时有之非梦也严默然嘉靖己酉征拜御

史居三月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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