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兔子看着这间房间门外的牌子,突然笑着念出了声,“湘湘快来看,这间房子竟然叫月上柳梢头哎!”
“嗯。”女人牵起一只脚还在门外的兔子,进房,关门。“要是天色再晚一点的话,就是人约黄昏后了!”
宜湘挑唇,看着听到她的话后变得有些窘迫有些害羞的兔子,偷偷窃了一个香吻。
“湘湘你这个大色狼、女流氓,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些邪恶的东西!”兔子涨红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恼羞成怒的狠狠白了女人一眼,气呼呼的小声吼道。
湘湘她就不能纯洁些么?
嘎?宜湘一怔。她是大色狼?女流氓?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些邪恶的东西?她不过就是顺着兔子的话把那下一句给念出来了啊,怎么就变成大色狼、女流氓,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些邪恶的东西了?
女人扭头,看见她那闹别扭的小男人眼底的羞涩和那酡红的小脸时,突然明白了他别扭的缘由。
呵呵呵,原来她的兔子在想不纯洁的事情啊!
为了避免那薄脸皮的兔子在知道真相后羞愧致死,宜湘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接受了兔子那关于她是大色狼、女流氓,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些邪恶的东西的振振有词的指责。
这个被她宠坏的小兔子,脾气竟然也越来越大了,现在都能冲着她大声嚷嚷了。哎,她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女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斜倚在窗边,看着兔子看到屋里的摆设后那一脸目瞪口呆的小表情。
屋顶的石壁上,盛开着大朵大朵的金色花朵,就像是金色的星星点缀在乌木的房顶上,璀璨夺目得恍若能夺去人的呼吸。地上铺着色调柔和的织锦地毯,松松软软的赤脚踩上去极为舒适。房间四角立着几根汉白玉的柱子,黄金雕成的地兰花在柱体之间妖娆地绽放。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锦被绣衾,小巧精致的帘钩上还挂着散发着芳香的香囊,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铺着几层缎面的锦被。午后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星星点点的洒在绛紫色的古琴上,随风而入的花瓣轻轻拂过琴弦,轻响起几声琴音,恍若被一双小手划过。
“湘湘……”兔子很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几丝迷惘地扭过头,搜寻着女人的身影。站在这间房子里,他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都像是在做梦,做一个美丽而精致的梦,就像是捧着一个琉璃球,美得绚烂,却也脆弱得厉害,只要一个手滑,就会溅开遍地的碎片,再也合不起来。
“怎么了?”女人知道兔子现在的情绪,慢慢走过去,将他轻轻揽到怀里,用那份身体与身体相贴的热度与触觉,让他清楚眼前的是现实,是她给他的一个美丽的变成了现实的童话,而不再是遥不可及、随时会醒的梦境!
兔子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咬了女人的肩,听到女人一声隐忍的低呼时,忽然抬头,傻傻的笑了,“湘湘你会疼哎,那我就一定不是做梦了!”
女人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为了让自己不疼,竟然咬疼她?
这只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狡诈这么坏心了?
等到兔子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有了免疫力时,太阳已经慢慢的下了山。
倒也真是符合了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房间里的夜明珠灯饰发出柔和的白光,但也不亚于那些现代的灯。
女人倚在窗边,看着珠光下兔子那张精致无双的小脸,突然涌起了一股邪恶的念头。
此时此景,她还真不能不联想到自己是那一呼万应的女皇,而兔子,就是那娇滴滴的美人儿,低眉敛目、娇娇柔柔的等候着她!
呵呵呵,女人越想越想笑,不自觉的低低笑出了声。
男人听见女人轻笑,有几分疑惑的抬头,却看见倚在窗边有几分邪肆的打量着他的女人时,迷恋的再也移不开眼。
夜明珠光里的女人,有几分慵懒的斜倚在床边,精致的眉眼认真而专注的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温柔却也有着点点的邪恶,见他看她,冲他一扬眉,眉眼间竟然有了一股调侃的味道。
湘湘果然是大色狼、女流氓、脑子里只想着那些邪恶的东西!兔子小脸一红,羞涩的垂下小脑袋,白嫩的手指死死的绞着自己的衣角,清亮的大眼躲躲闪闪,就是不敢对上女人戏谑的视线。
原本只想逗逗他的女人在看见兔子那份“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小表情,原本平淡的心里熊熊的燃起了强烈渴望。
这只小笨蛋,她也不用这么下血本呀,这下子,她可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本来还打算今夜放过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这下是他自己撞上的枪口,就别怪她吃干抹净了。
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在今夜,就让她来好好的爱下她那娇羞的“小男妃”吧!
低垂着头的兔子突然浑身发毛,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正小声嘟囔是哪个家伙在念他时,却被突然站到身前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兔子吓得猛地朝后一仰,差点摔倒,被眼疾手快的女人轻轻松松的捞进了怀里。
“就在你心里说我坏话的时候!”女人突然挑唇,看着毛毛的男人,附唇在他白嫩的耳边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还不忘细细的咬一口兔子那瞬间红透了并且不断颤抖的耳尖。